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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金闺娇娆 > 第一百四十六章 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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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金与宋文禹冷战了好几日,双方都不主动找对方说话。阿金是心里有气,宋文禹是怕让阿金更生气。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中间却隔着楚河汉界一般,这让阿金心里难受得很。

    她的日渐消瘦,是肉眼可见的。阿珍瞧着很心疼,便总是会温声劝她,“姑娘,你就别和姑爷生闷气了。您瞧他这两日归家,一日更比一日晚,有时候奴婢还能瞧见他站在屋子外头良久都没有推门进屋。你们这又是何必呢?什么话不能说清楚的。”

    阿金躺在躺椅上,侧过头来瞧着外头正好的冬日阳光。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向阿珍说清楚眼下这种状态,就算费尽口舌,一个不曾有过情爱,单纯如小鹿一般的小姑娘又怎么会懂得。

    于是她有气无力地敷衍了一句,便没有再说其他的话,“阿珍,有些事情,你不明白。”

    阿珍有些不服气了,道:“这有什么难懂的。无非便是姑爷那优柔寡断的性子,惹姑娘你不高兴了。”

    阿金摇了摇头,却没有多加解释。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气什么。到底是因为宋文禹在提到孟一荻的时候心中还带有怜惜之意,还是因为自己的改变。

    阿金想了好一会儿,忽然道:“阿珍,若我告诉你,你家姑娘现如今和那些只会胡思乱想的深闺妇人一样,没有什么区别,你信吗?”

    阿珍愣了一下,随即反驳道:“怎么会?姑娘是何等身姿,又怎么可能是那些寻常女子可比肩的!”

    “可事实就是如此呀……”阿金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说到底,我其实就是在嫉妒。嫉妒她在他心里的位置……”

    因为她说话声音太小,阿珍并没有听清楚,见她正在自言自语,她也嘟嘟囔囔地去收拾屋子了。或许是冬日里的阳光太过温暖,让阿金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再醒来时,竟然已经是晚上了。

    阿金躺在躺椅上揉了揉眼睛,透过昏黄的灯光,瞧见宋文禹正坐在团椅上看书。她愣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该起来还是继续躺着。

    就在这时,宋文禹像是有所感应一般看了过来。见她已经醒了,便将手里的书卷放在了小几上,“醒来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近她微微弯下腰来,用手背探了一下阿金额头的温度。半晌,才松了一口气似地坐在一边道:“还以为你是生病了,还好,看起来没什么事。”

    阿金闻言,眼睛一热,之前憋在心里的那一股子闷气就消散了不少。她吸了吸小巧的鼻翼,倔强地步让自己哭出来,“怎么就觉得我是生病了?也不盼着点我好。”

    “我一回来,阿珍就说你在睡着。我本想着在书房那儿坐一下等你醒来再说,没想到过了一个多时辰你都没醒来。我心里担心,便进来守着你了。”宋文禹一边说着,一边又习惯性地伸出手来将盖在阿金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可还想睡?若是不想的话,咱们就一起用晚膳吧。”

    他语气是如此温柔,姿态又是放得这样的低,让阿金很难说出一个不字。她沉默了一会儿,这才缓缓坐起身来,正要弯腰穿鞋的时候,宋文禹已经先一步半跪下来,将她的一只脚捧在了手里。

    阿金脸一红,下意识地想要将脚抽回来,可是宋文禹却轻轻捏着她的脚踝,让她动弹不得,“你这么一番作为,算不算得上是登徒子。”

    “夫妻之间,谈何登徒子。”宋文禹头也不抬,气定神闲地回道。说话的当儿,便帮阿金将鞋子都穿好了。

    阿金见他伺候得如此周到,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怀孕了呢。”

    宋文禹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阿金很确定,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眼里是闪过一道亮光的,“你现在如此嗜睡,说不定就是怀上了呢?不然我现在就请个大夫过来看一看?”

    本是一句开玩笑的话,宋文禹却当了真,阿金挂在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不用了……我月信,刚来过。”

    “如此……还是找个大夫过来给你看一下吧,你身子这般孱弱,我不放心。”宋文禹听了她的话,似乎也没有多失落。

    阿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见他神色无恙,七上八下的心才稍稍落地。两人走到圆桌前坐下,等着阿珍带着丫鬟们上菜,“好,我回头自个找个大夫瞧了便是。”

    “嗯。”宋文禹点了点头,话题也自然而然地到了洛腾身上,“那一次你和洛腾说了什么?”

    “他想知道什么,就和他说了什么。”阿金据实以告,并向着宋文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道:“在我意料之外的是,他竟然只是追问了我大师姐的下落,其他的似乎一点兴趣都没有。”

    “所以你把你……大师姐的下落和他说了?”宋文禹有些诧异地看向阿金。

    “那我自然不会什么都和他说的。只是很隐晦地告诉他,运来客栈本来就是开门做生意的地方,从来不会将金银财宝拒之门外,”阿金一边说着,一边回忆着洛腾那一副正义凛然的表情,一脸不屑地说道:“我是瞧出来了,刚开始他对我那番说辞还颇为不屑。仿佛有一股子铜臭味薰着他了似的,可是当我说到确实可以在运来客栈找到他要找的那个人的时候,他的整个眸子都亮了。说实话,这让我挺意外的。”

    “有何意外。他心里确实是有你大师姐的。”宋文禹一边慢条斯理地给阿金夹菜,一边如是回应道。

    阿金撇了撇嘴,倒也没反驳。她可以不看好这段感情,却无法将那双眼睛里透出来的星芒给抹杀了,“那有什么用。道不同,不相为谋。”

    不知为何,宋文禹因着这句话心里颤了一下。他抬起头来若有所思地看了阿金一眼,见她正端着饭碗发呆,便轻声催促了一句道:“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嗯。”阿金轻轻应了一声,收起思绪,将注意力放在了这一桌可口的饭菜上。

    ……

    琉璃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有去运来客栈了。因为洛腾总是会时不时地去那里守株待兔,琉璃不愿意当那只心甘情愿撞树的兔子,索性就不去了。运来客栈与通天阁之间的消息传递,也做得更加隐秘了些。

    不知不觉,又过了十日光景,通天阁却还是没有找到阿银的下落。这么大一个人,就好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这样的结果让琉璃觉得有些焦躁,可梁祈安却淡定得很。

    “你今日去信给你师傅,便说不要找了。这小子看样子是有想要做的事情没有完成,等他做完这件事情,自然也就回去了。”

    知子莫若父,琉璃看着梁祈安,总觉得他的言语之中似乎还带着几分得意。她有些犹豫地思忖了良久,又向梁祈安确认了一遍,“真的不需要再找了吗?师傅都快要急疯了。”

    “嗯,不找了。也叫你师傅不要担心。阿银不是胡闹的孩子,她知道的。”

    “好,我即刻写信给师傅。”琉璃点了点头,手中毛笔蘸饱了墨汁,便在信笺上行云流水地写了起来。

    梁祈安喝了一口茶,透过茶水蒸腾的雾气瞧着正在伏案写信的琉璃,“这封信,你要亲自送回去吗。”

    琉璃那笔的手微微一颤,差点将刚刚写好的信给晕染了。她怔怔地瞧着那一封信,脑子却是一片空白。梁祈安见她不答话,知道她现下心思正乱,也不会给他一个确切地回答。

    当然,他也并未打算得到什么回应,“之前你和我说,只是想再与那人见一面,了断前尘,没有其他的想法。而今人已经见着了,你本没有再留下的理由。”

    “属下,知道了。”琉璃垂下眼来,不敢有异议。毕竟当初自己擅自做决定将往生蛊给了别人,她已经是自身难保了。若是再触怒了师傅和阁主,她担心会连累洛腾。

    看到平日里古灵精怪的徒弟一反常态,且还是为了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男人如此,梁祈安的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负手在屋中踱步,又站定看向琉璃道:“让你们快些离开王都,原都是为你们好。可你们一个个的,哎……”

    说着,梁祈安便推门出去了。琉璃抿着唇,一直默不作声。她知道,梁祈安口里的那个“你们”,不仅说的是她和阿银,更是代人嫁入宋府的阿金。

    另一边,飞云匆匆从外面走进来。萧湛抬头瞧见他风风火火的站到自己面前,有些意外地放下书本。

    “发生什么事了?”

    他心里非常笃定,若是没有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飞云不会如此情绪外露。

    “那个傅先生,现身了。”飞云盯着萧湛,调整了一下情绪,尽量语气平静地答道。可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沙哑的嗓音还是不受控制地颤抖,让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怪异,就好像是一个漏风的乐器,吹奏出来的音符偶尔会发出尖锐的不和谐的声音。

    “真的?”萧湛站起身来,见飞云微微颔首,又道:“可还有其他人发现他的踪迹。”

    “自然是有。这个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就回王都了。不过他还算机警,半夜才偷偷摸摸地回到自己的老宅里。若不是有人一直在暗中盯着他家宅子,他其实也算是神不知鬼不觉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已经动手了?”萧湛听出了飞云的言下之意,眼皮一跳,心脏也在剧烈跳动着。他有点不敢相信,一向沉稳的朱氏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此浮躁。

    “是,有人想要置他于死地。不过,那些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已经被我们处理干净了。”飞云说到这里时,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子肃杀之气。

    “他人现在在哪里。”萧湛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了两圈,又快步走到飞云面前站定道。

    “自然还是在他的老宅子里。没有您的命令,我们不敢妄动。”

    “他可有受伤?”

    “没有。也不知道是这个人太过走运还是朱家盯梢的人太过莽撞。我们加入战局的时候,屋子里虽然一片狼藉,可是傅先生却毫发未伤,就是受了惊吓。”

    “好,事不宜迟。索性今天晚上我就过去会一会这位傅先生。”萧湛缓缓坐了下来,沉思片刻之后,做出了这个决定。

    飞云闻言眉头轻皱,有些迟疑,“这是否有些太唐突了。”

    “不唐突。今天晚上你们既然已出手了,皇后那边最迟明天早上就能知道这件事情。我们要尽快速战速决,将傅先生手里的东西拿到手。”萧湛的语速极快,说完这些,他只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终于,事情总算是要有一个了结了。不论这件事情的结局,是好是坏。

    “趁热打铁的道理,属下明白。属下只是担心,今天晚上王爷您若是出现在那里,任夫人那边就危险了。”

    萧湛愣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之后,颇为无奈地说道:“这件事情我也有考虑过。可若是今晚上我不去,我担心夜长梦多,今后我们会越来越被动……这样吧,你让阿九他们带人去守着大慈悲寺,至于傅先生那儿,有你训练出来的人看着,我是放心的。”

    “好。”飞云想了想,也知道现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便带着萧湛即刻启程,往傅先生住着的老宅行去。

    傅家老宅里,傅先生一身布衣打扮坐在房间内。刚才经历的那一场刀光剑影,似是做梦一般,是那样的不真实。只是屋子里那一股子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在一直提醒着他刚才发生的一切。

    萧湛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就见到这个打扮朴素的中年书生正落落寡欢地坐在那一张老旧的茶桌前面发着呆,门因为老旧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时,他久未有动静的身子还微微颤了一下。

    “你……”傅先生抬起头来,就着昏黄的煤油灯看着来人,却发现那人一身玄衣,头上照着幕离,无法看清相貌。这样的打扮,他曾经在月华楼里看到过无数次,没有什么稀奇的。

    于是他低下头,什么都不打算问了。不论来的人是谁,他的身份都不是自己应该知道的。他的这些细微的动作都看在萧湛的眼里,这个书生的表现让他很满意。没有人愿意跟一个蠢货谈生意,更何况还是这样的生意。

    萧湛走到傅先生对面,直接坐了下来,“你可是月华楼的傅账簿。”

    傅先生闻言,扯了扯唇角,轻轻点了点头。

    “傅先生可知道为何自己被人追杀?”萧湛说话时,特意让自己的声音更显得低沉,并未用平日里说话的声调。

    中年书生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又只是摇了摇头。

    萧湛见状,笑了一声,“先生是不愿意说,还是真的不知道?”

    书生闻言,擦了擦额间流下的冷汗。事到如今,他算是明白了。救了自己的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善茬,“这位公子,您想说什么,便直说了吧。”

    “听说月华楼有一个账簿先生,做账清晰明了。可是在他接手了月华楼的一笔私账没有多久,就人间蒸发了。在下很好奇,想要知道原因。是月华楼苛待了他,还是他知道了些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若是不走,早晚会丢了性命。”

    萧湛话音刚落,傅先生的脸上便现出一丝难色。萧湛看得出来,他内心挣扎得很,却也不点破。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只等着其中有一个人先开口。

    过了许久,只听到那中年书生轻轻叹了一口气。原先坐得笔直的身子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佝偻了一些,“这位公子猜得不错,当时若是那账簿先生不走,确实是会有性命之虞。只不过……这问题不出在账簿上,而是这账簿先生无意之间发现了一份名单。”

    “名单?”萧湛闻言一愣:“什么名单。”

    傅先生掀起眼皮来看了他一眼,尔后将手伸进里衣之中掏出来一个小巧的信笺。信笺有些泛黄,被卷成一节手指大小的圆筒形状。捏在傅先生手里,小小的一枚,若不仔细看,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萧湛盯着它手里的这个信笺,放在膝盖上的手下意识地抓紧了些。

    “公子,交了此名单,在下还能活着走出这里吗?”傅先生没有急着将这保命符给递出去。他有些绝望地看着萧湛,眼神之中透着些不甘心,更多的是对生存的渴望。

    “可以。”萧湛回答得言简意赅。中年书生也不知道该不该信,他扯了扯唇角,发现自己除了相信这个男人以外,根本就没有其他选择。

    只见他默默地将那个信笺放在了桌子上,又一屁股跌坐在那冷硬的木凳上,颓废得就像是一个临刑的犯人。萧湛瞟了一眼放在桌上的那个信笺,并没有着急去拿。

    “先生要如何向我证明,这份名单确实可用?”

    “公子可打开名单随机挑选一个人出来,一查便知。”傅先生似乎一早就知道萧湛会这么回答,有气无力地应道。

    “好,那便委屈先生几日了。待在下确认了这个东西有用,便护送先生去先生想去的地方。”说罢,他伸手将那信笺拿起,攥在手心之中,负手而去。

    他离开后不久,守在屋子里的两个黑衣人便给傅先生的眼睛上蒙了一块黑布,两人架着他消失在了这黑夜之中。

    在回王府的路上,萧湛一直在反复推敲刚才自己与这个中年书生的对话。眼见着快要到王府门前时,他突然开口说道:“师傅,一定帮我安顿好这位傅先生。”

    “是,”飞云应了一声,又看向萧湛道:“只是王爷,你果真要去亲自验证这名单的真伪吗?若是打草惊蛇了,该如何是好。”

    “咱们已经打草惊蛇了,”萧湛语气沉重地说道。当初决定走出这一步的时候,他便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师傅,明天一早,我就会将要调查的名单给你。验了真伪之后,就将这个书生放走吧。”

    飞云听了他的吩咐,默默点了点头。既然萧湛心意已决,他也不想再说什么。

    ……

    琉璃在绿柳山庄里等了好几日,都没有等到梁祈安回来。让她意外的是,阿银却有了消息。而且这个消息,还是阿金带给她的。

    “怎么今日你的消息比我的还灵通了?”琉璃与阿金在兰茵记里见面时,如此打趣道。

    “倒也不是我的消息灵通。是阿银上了沈家来王都的船队,正好沈大郎君也在那艘商船上。这么一来二往,便知道了阿银的身份。”阿金笑了笑,喝了一口茶。

    “这么说来,宋家老夫人有救了?”琉璃听了阿金的话,立马问道。

    “有没有救,我还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根用来救命的草药,沈大郎君确实是拿到手了。”

    “啧啧,这是花了多少银钱?”琉璃忍不住八卦道。

    “他没有细说。我猜,不下两百金。”阿金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放在手边的一块糕点,细细咀嚼起来,“船队还有两日到王都。届时你也好好准备以下,去接应一下阿银。”

    “行了,我知道了。”琉璃大大咧咧地应了一声,似乎又回到了之前没心没肺的样子。

    阿金看了她一眼,到嘴边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琉璃瞧出了她的欲言又止,笑了笑道:“你想说什么便说吧。有话不说,可不是你的作风。”

    “你约在这里和我见面,是不想见到洛腾?”阿金话一问出口,就觉得自己有些明知故问了。

    听到洛腾的名字,琉璃的心尖尖上还是刺疼了一下,“他若是见到我与你来往过密,我怕你说不清楚。”

    “他最近日日都去运来客栈,初见对他没有一点办法。”阿金无奈地说道:“这哪里是当初那个不苟言笑的玉面判官,简直就是地痞流氓。”

    琉璃听了阿金的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只见她俏脸一红,口气娇嗔地回了一句,“他本来就是。你大可不必管他,既然阿银已经有了消息,等阁主这次将事情办完,我也要随他一起回去了。”

    “这一次,你果真是想好了?”阿金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道。她有些不甘心,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或许,她只是在替琉璃不甘心吧。

    “不然,还能如何。”琉璃苦笑了一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趁着我和他的立场还没有完全对立,还是赶紧离开得好。免得到时候打起来,我怕我会手下留情,丢了性命。”

    “你才不会。”阿金皱了皱眉头,实在不喜欢她说这样丧气的话。琉璃见她有些生气了,便也不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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