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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金闺娇娆 > 第一百章 绝佳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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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晓梦苍白着脸来到了宋余氏的房间,刚一进门,就瞧见宋璃若无其事地端坐在那儿。她脚步一顿,下意识地就要退出房间。

    “晓梦,你过来了?快些过来一起用早膳吧。”宋余氏瞧见她过来了,脸上瞬间绽放出笑容来。宋璃定定地瞧着宋余氏,只觉得自从自己出了那些事情以后,宋余氏似乎都不曾这么对自己笑过了。

    她低下头,将手里的汤匙又捏紧了些。

    庄晓梦尴尬地站在房门口,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宋璃,见她没有动静,这才慢吞吞地走到宋余氏身边坐下,“晓梦……也是路过……”

    宋余氏闻言,愣了一下,“怎么是路过呢?我可是专门差人去你房间里请你了。”

    她话音刚落,便像是想到了什么,立马抬起头来看向外头,果然不见庄晓梦的丫鬟,“你是一个人过来的?”

    宋余氏复又低下头来问道。庄晓梦轻轻点头,没有说多余的话,这让宋璃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同时,她又有些不甘心。她不相信庄晓梦这么一个柔弱的人,一颗懵懂的少女心又拴在二哥身上,在听到那些有关于二哥心上人的事情之后,会不为所动。

    思及此,宋璃最后还是抬起头来看向庄晓梦道:“表妹这么早就起来了,还是一个人过来的,还真是让人后怕。我记得没错,你的房间和母亲的院落之间可是隔着一个花园子的,你这初来乍到的没有迷路,也算是万幸了。”

    庄晓梦听了宋璃的话,下意识地抬起头来看她,当她瞧见对方正笑容可掬地瞧着自己时,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寒而栗。这个人,真是太可怕了。

    庄晓梦这般想着,忍不住抓紧了自己的衣襟。或许是她害怕的样子太过明显,让宋余氏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这么一番打量,总算是让宋余氏瞧出了一些不同,“晓梦,你冷吗?这件披风,样子倒是挺眼熟的。”

    “我在过来的路上,正巧碰见大嫂了。她正带着丫鬟在花园子里收集露水,见我穿着单薄,便借了披风给我穿着。”提到阿金,庄晓梦五味杂陈。刚才压下去的那一股子心酸的感觉忽然又密密麻麻地蹿了出来,一寸一寸地占领她的心房。

    她平静的回答让宋璃有些意外。她是真的很意外,没想到这个庄晓梦会在知道宋文渊的心上人是沈默金的情况下,还能这么不偏不倚地说话。

    宋璃低下头,喝了一口粥,忽然道:“我说呢,看样子,是大嫂将你送过来的吧?大嫂也真是的,既然都已经到母亲房门口了,怎么都不进来的。”

    宋璃一句状似无意的话,让宋余氏的心里对阿金生出了一丝不满,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训斥了宋璃几句,“妄加猜测,不过是借了一件披风罢了,怎么能让你延伸出这么多事情出来?”

    宋璃沉默地看了宋余氏一眼,便又低头喝粥了。庄晓梦见宋璃似乎总是有意无意地找阿金不快,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还是出声替阿金说了几句话,“原是表姐误会了,大嫂只是借了我披风,出了花园子之后,我们二人便分手道别了。现下,大嫂应该是在东厢房给大哥准备午膳吧。”

    宋余氏点了点头,怜爱地看向庄晓梦。不论事实如何,这孩子柔软善良的心地让她愈发觉得,她一定会是宋文渊的良配。

    “行了,咱们别讨论这些无关的事情了,赶紧趁热吃饭吧。待会儿若是你姨夫回家了瞧见咱们连早饭都没吃完,一定又要说我这个当长辈的放任了你们呢。”宋余氏说着,便率先捧起了饭碗,开始喝粥。

    庄晓梦见状,也听话地双手捧起了面前的碗。只有宋璃面色阴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阿金提着小木桶回到东厢房里,还没来得及坐下来,便瞧见屋檐底下的燕子窝里,似乎放着个小竹筒。她神色一凛,三两下便上了房顶将那小竹筒拿了下来。

    阿珍提着小木桶凑到阿金旁边一瞧,脸色也变了,“姑娘,阁中出事儿了?”

    阿金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又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张小纸条上,“阿珍,待会儿我得出去一趟。你留下来替我遮掩一下。”

    “奴婢知道了。”阿珍点了点头,便下去忙了。阿金将纸条收进袖中,看着天边的云彩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山雨欲来风满楼……”她喃喃念道,转头便走进房间里乔装打扮一番,旋即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了宋府。

    与此同时,朝堂之上宋文禹正站在文武百官之中静静听着其他官员的请奏,突然他右眼皮跳了好几下,让他不禁眉头紧锁,总觉得有些心慌,却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

    阿金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郊外的一处山庄门前,她先是左右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才按照小纸条上写着的方法,在那一扇紧闭的木门上错落有致地敲击了好几下。

    敲门声刚落,大门便应声而开。阿金见门开了一条缝,便立马钻了进去。没想到刚一进山庄里头,就有一把匕首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阿金心里一惊,身子一缩便想要躲开那把匕首的攻击,却见那把匕首就跟幽灵一般,如影随形。阿金一边应对一边觉得奇怪,直到瞧清楚那一抹从暗处走出来的身影,才恍然大悟。

    “大师姐,果真是你。”见到来人是琉璃,阿金便没有再去躲闪那把匕首。说来也是奇怪,她一站在那儿没了动静,那匕首也立马消失不见了。

    琉璃呵呵一笑,道:“我不出来,你是打算和我的这个影子匕首打上一辈子了?”

    “那倒不会。试探了几招之后,从会察觉出来不对劲的。”阿金答道,“之前听初见说你已经离开王都了。怎么……这次又回来了?”

    “阁主要来,作为千面堂首席大弟子,我怎能不陪着。”琉璃下意识地掩盖了自己来王都前的那些细节,如是说道。

    “哦,”阿金应了一声,也不知道她是信了几分,“我看到你们留下来的小纸条就过来了。我义父呢,他人在哪儿?”

    “你随我来。”琉璃说着,便径直走在了前面。阿金走在她身后,瞧着她紫衣翩跹的模样,即便自己身为女子,都禁不住有些醉了。

    阿金抿了抿唇,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提到洛腾。正在犹豫的时候,琉璃在一间房间门前停住了,“就是这儿了,你自个进去吧,我在门外守着。”

    “嗯。”阿金推开门,发现是一个老者拄着拐杖坐在那儿,不动不言。她正奇怪着,回头见琉璃正笑吟吟地瞧着自己,顿时就明白了,“义父。”

    阿金关上门,来到老者面前坐下。梁祈安睁开眼,双眼炯炯有神,“来了?我还以为你是打算装傻充愣到我办完事离开呢。”

    “怎么会,义父莫忘了,消息可是我传过去的,”阿金笑了笑,说完这句话后神情又变得凝重了些,“父亲这次找我过来,是打算将那些前尘往事全都与我说了吗?”

    梁祈安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阿九到底有什么把柄在那个黑衣人手中。还有,这个神秘的黑衣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会那些江湖上失传已久的功夫?而这些武功秘籍又那么巧全部收罗在了我通天阁中?难道……通天阁里真有内鬼不成?”

    “阁中无内鬼,这只不过都是十几年前的冤孽罢了……”梁祈安叹了一口气,思绪有些飘远,“十几年前,义父刚过而立之年,当今圣人萧悟生率领八千铁骑踏破出云国疆土,一时之间,出云国人国破家亡。萧悟生对出云国的平民百姓采取的是怀柔政策,可是对于出云国皇室,却是赶尽杀绝,唯独留下了一个公主。”

    “良妃,花绫罗?”阿金看着梁祈安,突然出声问道。

    梁祈安点了点头,又继续回忆起往事,“你应当还记得吧?在你四岁的时候,有一批孩子上了不羁山,包括阿九阿珍初见在内,一共二十来号人。他们年龄不一,有大有小……这些孩子,是出云国皇室铁卫军的遗孤,其中有些人,也算是出云国皇室的血脉了。你知道,铁卫军的统领是谁吗?”

    阿金摇了摇头,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有个答案她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却又不敢确定,“难道是那个神秘人?”

    “当你说出那个人会折梅手的时候,我心中便已了然。当初绫罗在阁中去世,与她一起上山的殿前侍卫却不知所踪,跟他一起失踪的,还有几本藏在阁中的武功秘籍。那个人,名唤飞云,曾经是出云国的铁卫军统领。后来绫罗入宫,他也跟着一起去了……”

    阿金哑然,盯着梁祈安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这么说,那个神秘人就是……”

    “就是飞云,”梁祈安缓缓说出这几个字,伸手将已经烧开的水壶拎了起来,给阿金泡了一杯热茶汤,“不仅如此,飞云应该就是摘星阁的阁主。你师傅曾经在西北与他见过面,当时她便说觉得这个人好生熟悉。现在想来,竟然就是熟人。”

    “既然当初他是跟着绫罗姨母一起上山的,便应当知道,通天阁当时是如何不遗余力地想要力挽狂澜。为什么他还要陷通天阁于不义之中,甚至还拉那些孤儿下水。”阿金想到了背弃自己而去的阿九,心尖尖都在疼。阿九于她而言,不是姐妹,胜似姐妹,现下突然被人挑拨离心,简直就是割她的血肉。

    相比于阿金的激动,梁祈安倒是表现得很平淡。他将注意力放在面前那一碗碧绿的茶汤上,雪白色的茶沫层层叠叠,依附在黑色的瓷碗壁上,“大概,他心里还是又恨的吧。”

    阿金知道梁祈安意指自己,纵然心中有千般埋怨,也没有再说出口。她瞧得出来,虽然时隔多年,义父在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心里依旧还是很难受。

    花绫罗的死,已经成为了他这辈子都跨不过去的一道坎。

    阿金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道:“罢了,既然这些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便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阿金,敌暗我明,万事还是要小心为上。再说了,你那个夫婿……”

    “什么我那个夫婿,我夫婿不就是你女婿?”阿金双手叉腰,瞪着梁祈安说道。

    “好好好,我的那个女婿,他现下还冲在风口浪尖,完全就是被人当枪使还不自知。”

    “其实他心里隐约是知道的,”阿金垂下眼,想起宋文禹欢呼雀跃的表情,就不忍心去打击他的积极性,“虽然他想不通透这其中蹊跷,但是他还是选择这么做了。平日里,他不是这样的性格。只是这一回,枉死的是他的昔日好友,他就是这么个人。自己受委屈的时候,一声不吭,却见不得旁人受委屈,特别是他在乎的人。”

    “嗯,旁人我可管不着,他不让你受委屈就行。”梁祈安伸手捋着胡须,一派老人作风。

    阿金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翘道:“放心吧,父亲。他不会的。”

    “哼,不会最好,”梁祈安轻哼了一声,实在是觉得闹心。他这一双儿女,一个一个的,都不愿意回去。就连站在门外的那个最为得意的大弟子,竟然也要死乞白赖地跟来王都。

    虽然琉璃没有明说,可是梁祈安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梁祈安话说到一半,有些说不下去了。

    毕竟,自己也曾经这般年少轻狂过。这么说来,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他们呢。

    梁祈安看着已经出落成大姑娘的阿金,眼中泛起一丝心疼,那是独属于父亲的慈爱的眼神,“行了,你快些回去吧,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人起疑心。”

    “知道了,那若是有什么事情,咱们还是通过‘鸽子’们联络吗。”

    梁祈安低下头来想了想,道:“不必了,这个时候让那些孩子传递消息,反而麻烦。这山庄你也算来过了,若是你有什么急事,便直接来这儿与我们会和吧。”

    “好,”阿金点了点头,又道:“父亲打算何时离开王都。”

    “十日之后吧,十日之后……这王都到底会是谁来做主,都与我们通天阁门人无关了。到时候……你要跟我们一起离开,直接来这儿便是。”

    阿金嘻嘻一笑,显然没把梁祈安的话当回事。只见她挥了挥手,很是洒脱地说道:“您老放心,王都里有我照看着阿银,他不会闹出什么乱子的。”

    梁祈安瞧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气得连连摇头。琉璃进房间时,就听到他一个人坐在那儿嘟囔道:“养一对儿女有什么用?最后还不都是跟人跑了。”

    琉璃有些诧异地瞧着梁祈安,有些想笑,却硬是将笑声憋了回去。

    ……

    阿金回去时,正好碰到阿珍六神无主地在房间里乱转。见到她回来了,赶紧一把抓住她道:“姑娘,您总算回来了。今儿个姑爷带回来一个阎王爷,偏生要留在府中用饭。我还在想,若是您中午都不回来,我可要怎么将您不在屋子里的这件事情给圆过去呢。”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什么阎王爷?”阿金一边走进屏风后头换衣服,一边如是问道。

    “就那个洛腾啊。”提起这个男人,阿珍就一脸又恨又怕。

    阿金觉得她这个样子怪可爱的,换好了衣服走到梳妆镜前坐下,又开始故意逗她,“他又怎么惹你了。”

    “他没惹我,可是我们也没惹他吧。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人总是与您过不去。”

    阿金将自己挑中的一枚金钗递给阿珍,微微笑道:“因为他是你家姑爷的好兄弟,患难之交。”

    “所以呢?”阿珍手脚利落地给阿金盘了个坠马髻,又拿着金钗在发髻上比划了一下,这才找了个合适的地方插了进去。

    “所以啊,他是怕我这个妖精,把他的好兄弟给吃了。”阿金透过镜子,看着一脸疑惑的阿珍,张牙舞爪地说道。

    阿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正打算说什么,房门就被推开了。

    “你们主仆二人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阿金回头,瞧见宋文禹朝着自己走来,便也站起了身,“刚才我们在说故事呢,妖精吃书生的故事。”

    阿金话音刚落,阿珍又捂着嘴咯咯笑出声来。宋文禹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们二人,有些无奈地瞧着阿金道:“姑娘家家,怎么总说这种魑魅魍魉的事情,还笑得这么开心。”

    “闺阁之中,也就这么些乐趣了,你可别为难我,”阿金任由着他牵着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问道:“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去见个朋友,”宋文禹没有回头看她,只是回答了她的问话。

    “哦,是洛大人来了吧。”

    阿金话音刚落,宋文禹脚步就停住了。他回过头来,先是看了阿珍一眼,这才看向阿金道:“阿珍都与我说了?”

    “自然是说了。你特地差人过来,可不就是为了让我好好梳洗打扮一番,迎接贵客的吗?”

    宋文禹皱着眉头瞧着笑容可掬的阿金,实在揣摩不透她这话里的意思。半晌,他才道:“阿腾这次过来吃顿便饭,也是赶巧。你不要太紧张。”

    “我可不紧张,你也不要紧张。”说着,阿金用手拍了几下宋文禹的胸膛,尔后便略过他径直向前走去。

    宋文禹捂着刚才被阿金摸过的胸口,心里更是不安了。他侧过身子看向怀仁,指着阿金远去的背影问道:“你知道夫人那是什么意思吗?”

    怀仁连忙摇了摇头,心想,公子您都不知道夫人是什么意思,我又怎么可能知道。

    宋文禹抿着唇盯着阿金看了半晌,直到对方停下脚步来等他,他才心事重重地跟了上去。

    人在危难之际,多少都会有直觉。而今他的直觉告诉他,大事不妙。

    阿金见宋文禹心不在焉地跟在自己身边,拉了拉他的袖子道:“夫君,你怎么了?”

    宋文禹身子一抖,看鬼一样看着阿金。因为,她很少这么称呼自己,“没怎么,你……”

    “那就好,夫君没事,那妾身就放心了,”说着,阿金就亲昵地挽着宋文禹的胳膊,与之并肩走在花廊下。

    虽然这样的动作他们夫妻二人曾经做过无数次,可不知为何,宋文禹却不自觉地脸红起来,“阿金,待会儿咱们去跟阿腾用饭,你可不要乱来,知道吗?”

    “乱来?阿金怎么会乱来?如何算乱来?不如夫君现在跟我说清楚?”阿金笑眯眯地瞧着宋文禹,将他的胳膊又搂紧了些。

    宋文禹无奈地瞧着她狡黠灵动的眸子,平生头一次有了听天由命的冲动,“走吧,咱们进去。”

    最后,他果然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直接就将人领了进去。

    阿金见他是这种反应,唇边的笑意蔓延开来。洛腾站起身来迎接二人的时候,正好就瞧见她巧笑倩兮地看着宋文禹,那情意绵绵的样子,让他无端端地想到了紫衣。

    洛腾瞳孔一缩,暗骂自己没出息。

    “文禹兄。”洛腾没有贸然与阿金打招呼,只等着宋文禹介绍阿金。

    “之前你们都没正式见过。阿腾,这位就是在下内子,沈氏。”宋文禹向洛腾介绍道,尔后又转头看向阿金道:“洛腾,自是不用我说了吧?玉面判官这个名号,你总归是听过的。”

    “自然是听过的,洛大人之名,如雷贯耳。今日终于见得真身,于妾身而言,也是人生一大幸事。”阿金笑眯眯地看着洛腾,但是眼神却很是冰冷。这与她瞧着宋文禹时的神情,有天地之别。

    “嫂子过奖了。”洛腾客套了几句之后,在宋文禹的引导之下又重新就位。他刚一落座,便抬头看向宋文禹夫妇,说话时注意力一直在宋文禹的身上,眼神都不曾飘忽过。

    阿金坐在一边悄悄打量着他,心说倒也是个正人君子。

    可是那又如何,这榆木疙瘩还不是惹得大师姐黯然神伤。阿金低着头,一想到琉璃泫然欲泣的模样,心里就不是滋味。

    正在这时,这兄弟二人的谈话不知为何突然就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嫂子可听说过摘星阁?”洛腾冷不丁的一句问话,便是宋文禹都愣住了。

    “没听说过,那是什么东西?饭馆吗?”阿金问完之后,便拿着公筷给宋文禹夹了几筷子鱼肉,还都是挑着鱼身上的月白肉去的。

    宋文禹本想将这两块最好的肉留给客人,被阿金默默一瞪,只能自己享用。

    “嗯,这个名字确实也挺像是个饭馆的。”洛腾见阿金表现得很自然,只得将这个话题掠了过去。

    此后,洛腾总会时不时地抛出一些为来试探阿金,都被她一一化解了。一顿饭下来,洛腾的疑虑没有打消,肚子还有些饿。因为大部分的菜肴都进了宋文禹的肚子里。

    “我吩咐下人去沏壶好茶来。”用完饭后,阿金找了个由头先离开了小厅。

    她前脚刚走,宋文禹便开始取笑起洛腾来,“怎么样?这下满意了?”

    洛腾看着宋文禹,言语里带着些责怪,“你痛痛快快地将那个人给说出来,我又何必出此下策。”

    宋文禹闻言,看了他一眼道:“待会儿茶水点心上来,你多吃点茶点垫垫肚子;我多喝点茶水,消消食。”

    洛腾有些气闷地瞧着宋文禹,只觉得这一对夫妇简直就是绝佳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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