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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综武侠]天命青书 > 94 第 9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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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武当的小子,当真只是一时犯了痴, 理智全无之下才向三位神僧发起挑战的?

    看着却是不像。

    众人心中一时各有所思。

    被宋青书当众下了战贴的空智大师则脸色涨得通红,原本一脸的愁苦之相此时再一看来, 竟有了几分怒目金刚的模样。

    “好!好啊!”他冷笑一声,目光冰寒如铁,“既如此,那我师兄弟三人便应了宋少侠这挑战!”

    说着,他理也不理张口欲言的宋远桥,直接将眼神对准了平静坐在原地的张三丰:

    “只是张真人,有些话要事前言明。老衲师兄弟三人习武多年, 于武道一途最是耿直, 断不会因宋少侠年岁尚轻, 便做出那手下容情、不尽全力的事来。如此, 若宋少侠在与我等的‘切磋’间不慎被伤, 还望张真人莫要见怪。”

    空智这番话说辞甚为强硬,且似有些借势压人的意味, 不说武当七侠, 便是一旁以静玄师太为首的几名峨嵋弟子,闻言也是纷纷蹙眉,脸上露出了些许不赞同的神色——

    少林乃武林泰山北斗,单论声望, 恐还在立派不足百年的武当之上。

    这空智大师与少林住持空闻大师同辈, 素被尊为少林四大神僧之一。

    以如此武林地位, 却与武当一小辈斤斤计较,更当众暗示在接下来的比斗中,要对其下狠手直至其负伤乃至重伤。

    身为出家之人,竟是此等心性,如何不令人瞠目?

    静玄师太双眉紧蹙,见那空智大师逼问得紧了,当下便想出言为武当说几句公正话。

    哪知正想开口,却被上首的张三丰以眼神止住。

    “空闻大师也是同样的意思?”

    张三丰并未理睬空智的逼问,而是将目光转向闭目不语的少林住持。

    空闻闻言忍不住叹了口气,低宣了一声佛号,才开口和声回道:“张真人莫要误会。空智师弟性子率直,向来有所想便有所言。他并非对宋少侠怀抱恶意,只是刀剑无眼,唯恐切磋间有所误伤,便想着不若事前先行言明,届时也好有个依据,免得再起纠纷,反倒让人看了笑话。”

    空闻语气诚恳,且他与急性子的空智大师不同,讲话有理有据,颇令人信服。

    张三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我便问问我这徒孙的意见。”

    “青书,你意下如何?”

    宋青书没有任何犹豫,当下便答道:

    “回太师父,青书并无异议。”

    张三丰对他的答案似乎并不意外。

    他云淡风轻道:“既如此,那便由你。”

    说罢,竟是闭口不再言语,当真全权交给宋青书处置。

    宋青书对空闻三人抱拳一礼:“武当宋青书,请三位大师赐教!”

    空闻双手合十,低头还礼,“宋少侠请。”

    大厅中央此时已被众武林人士自觉空出了一大片区域,以供四人比斗。

    宋青书率先入得场中,自腰间解下佩剑拔剑出鞘:

    “晚辈惯爱使剑,今日便以武当剑法向三位大师讨教一二。三位若有得意的兵器,也请自便。”

    空闻道了声“阿弥陀佛”,“谢过宋少侠好意,老衲与两位师弟均不爱用兵器。”

    是“不爱用”而不是“不擅用”。

    看来这位空闻大师,心性倒比他那位愁眉苦脸的师弟要强上不少。

    四人均在场中站定。

    这画面在外人看来实在是有些滑稽,一方是三位年高望重的少林高僧,另一方则是刚及束发的武当少侠。

    若人数上彼此对调一下,尚不会令人感觉如此匪夷所思,可现实却是,的确是那武当少侠正要凭一己之力,迎战三位少林神僧!

    这一刻,所有在场的武林人士,无论对武当怀着怎样的心思算计,都不觉替宋青书捏了把冷汗。

    宋青书本人却是并未感到有任何压力。

    他安静持剑立于场内,目光在对面三位高僧身上巡游不定。

    这三人站位极其巧妙,乍一瞧似乎彼此毫无关联,然而越是观察,就越会发现,他们相隔的距离其实恰到好处,其中任何一个有所行动,另两个都能立刻顺势改变站位,形成一种新的联动,使人无论主动向三人中的哪一个出手,最后都会演变成以一敌三的境况。

    所以他们三人均是一副老神在在成竹在胸的模样,垂眸敛目地只差口中再念诵几句经文,便不像是在与人比斗,而像是在自家大雄宝殿里做着早晚课了。

    宋青书突地笑了。

    ——所以他这是被人小瞧了?

    而且对方还表现得十分理所当然?

    这可真是……

    有多久没碰见这样的场面了?

    如今再度重遇,想想,竟然还有些怀念。

    宋青书无声轻笑。

    倏忽间,一点剑光猛地在一片安静的大厅中凭空绽现!

    正是宋青书持剑抬手摆了一招武当弟子与长辈动手过招时的起手式——“万岳朝宗”。

    对面的少林三僧神色猛地一凛!

    就见那自进殿以后一句话也未曾说上的空性大师忽而伸手,“叮”的一声脆响,竟是直接以掌力弹在那急袭而来的剑身之上!

    手掌接触剑身,空性原本松了口气,只道那姓宋的小子这下恐后继无力,长剑脱手是轻,重则连人带剑,双双反弹出去,若是如此,倒也让他长个记性,小小年纪,下次莫要夸下这般海口,无端惹人发笑。

    然而手上骤然传来的强袭感分毫未曾减弱,空性微怔之间,只听得师兄空闻大喝了一声“快退!”,人便已被空闻一袖拂走,避到了一旁。

    直到这时掌心才姗姗来迟地传出一阵剧痛。

    空性垂首,便见此前伸去阻挡那宋姓小子来剑的右手手心,竟已多出了一道寸许长、极深极深的伤痕!

    心下顿时大惊。

    少林众人来得晚,并未曾听闻宋青书此前响彻大殿的那道祝寿声。

    因而根本也就无从想到,宋青书年纪轻轻,内功修为竟已如此深厚,一人一剑,甫一照面,竟将把那少林龙爪手练得炉火纯青的空性的手掌,都以剑气割裂了一道伤口!

    空闻与空智面色凝重。

    空性钻研龙爪手多年,一身的功夫可说九成都在一双手上。

    如今他既伤了右手,接下来的比斗中,恐怕已难再有所作为。

    这甫一开场三人已废其一,若说全是轻敌之错,却也不尽然。

    空闻边与宋青书飞快过招,边心下惊奇不已——

    这宋少侠年纪虽轻,可内力修为却竟已不下于自己!

    是他天资卓绝,进境非凡,还是……

    一个晃神间,宋青书已是一剑近在眼前,空闻扭身避过,却见迎面又是一掌呼啸而来——

    仓促间,他唯有运气与对方硬拼了一掌!

    双掌相交之间,空闻只觉对方掌力好似排山倒海,携带着一股至纯至阳的精纯内力冲将而来,霎时间五脏六腑好似都被冲击得移了位一般,眼前不由一黑,“哇”的一声便喷出了一口鲜血来!

    “师兄!”

    “方丈师兄!”

    空性与空智两人见他喷血而退,不由双双惊叫着飞身上前,一左一右将他扶了住。

    空闻脸色苍白,唯有唇红似血,显见已是受了不轻的内伤。

    然而面对空性空智两人担忧中又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目光,他却苦笑一声,安抚地对两人摇了摇头:

    “两位师弟莫急,老衲无事。”

    说着,他将视线转向已然收剑在手,从容安然退回原位的宋青书——

    “恕老衲冒昧。宋少侠所练的,莫非是武当纯阳无极功?”

    “正是。”

    宋青书大方承认。

    不过,“大师为何有此一问?可是晚辈身上有何不妥?”他疑惑道。

    空闻闻言不由一声苦笑。

    “并无不妥。”他虚弱地摆手,“只是……”

    “只是老衲有些艳羡张真人,竟能收得如此麟儿。”

    “宋少侠资质老衲生平仅见。只可惜了……”

    ——为何不是我少林弟子!

    空闻摇头叹息。

    如此众人哪还有什么不明白,他想说却终究没有说出口的话代表什么?

    一时之间,满室哗然。

    原本以为会是一场好戏,谁能想到最后竟是如此收场?

    众人唏嘘的唏嘘惊奇的惊奇,正在议论纷纷之间,突见那宋少侠猛地飞身而起,手中长剑向外疾射而去——

    “何方鼠辈!竟敢窥伺我紫霄宫?”

    其竟是发现殿外有人潜伏!

    “青书他出身元国武当,是正统的道家传人,莫说婚约,恐怕长这么大,若非下山历练,根本连女孩子长什么样都没见过。”

    所以这婚约的事儿,您就别问了吧?

    花夫人闻言立马瞪眼:“武当怎么了?我晋国没有武当?晋国武当的弟子都不成亲?七童你莫要唬我,你娘便是后宅妇人,也是知道莫说武当,便是少林弟子也有僧俗之分,这出家入道的弟子不能成婚便也罢了,俗家弟子难道也是不能?”

    “这……”

    花满楼呐呐。

    他与宋青书交谈得多了,自是知道青书的父亲宋远桥宋大侠便是武当掌教张真人所收的俗家弟子,如今更是作为下代掌门人在被培养着。

    虽说武当也算道家门派,但到底并非全然的道教传承,而是个江湖门派,门下弟子也确如花夫人所言,是有道有俗。

    清规戒律管得了道士,可管不了俗家弟子,自是想成婚便能成婚的。

    可这个时候他怎能出言附和母亲?

    若被逮住不放,借此顺势提出介绍姑娘给青书认识,那可如何是好?

    花满楼一时急得额角都沁出了薄汗,却是思来想去,也找不到半点能搪塞花夫人的说辞。

    花夫人从小将她这七个儿子亲手抚养长大,花满楼是七子当中性情最纯善的一个,她这会儿哪还看不出来他的心思?

    当下便掩唇一笑,也不理急得已经不知如何是好的小儿子,只将目光盯向一脸淡然坐在小儿子身边不吭声的白衣少年:

    “七童所言青书可莫当真。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观青书这身打扮,虽看着随性,却也不像道士衣着,想来应是俗家弟子?那青书你家中可有父母亲人?”

    宋青书坦言:“家中父母俱在。”

    花夫人闻言轻轻一笑。

    她道:“那青书父母,便从未与你提过婚嫁一事?”

    花满楼在旁边听得头皮发麻。

    来了来了!

    这便是他娘亲最擅长的一招——父母之命了。

    管你是江湖浪荡客还是朝廷新官员,若是有爹有娘,那爹娘的话你怎能不听?

    花夫人也不说她自己觉得如何如何,只站在你爹娘的立场,劝你早日成家,让老两口能安心颐养天年,也能早日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这道理你能说不对?

    莫说青书了,此前三哥有位好友高中了状元,衣锦还乡时,被三哥邀来家中做客。

    原本那状元郎已发下誓言,不造福一方百姓,绝不轻言成家。

    然而也是在这花家大厅里,也是在这雕花圆桌上,被花夫人一席话说得当场面露惭色。

    后来据三哥说,那状元郎当日回到家里,跪在父母面前痛哭了一场,转日便与他父亲一位故交之女订了亲。

    几个月后新娘子迎进门,那状元郎特意在大婚之后来花府感谢花夫人,谢她点醒自己,也谢她让自己没有错过如此契合心意的娘子。

    如此,便是状元郎在花夫人手上也没走得了一个回合,换成本就略为寡言的宋青书?

    怎么想这嘴上的功夫也是及不上那状元郎的吧?

    花满楼这会儿可真是忧心忡忡。

    岂知宋青书却坐在旁边一脸淡定。

    他道:“家父家母从未有此一言。”

    花夫人奇道:“这怎么可能?天下当父母的俱是一样的心思,孩儿们还小时,便盼着他们能健康平安长成便好。待孩子大了,又要忧心他们的前程,女孩儿盼着嫁个如意郎君,生活喜乐无忧,男孩儿则盼着成家立业,娶个知冷知热的可心人儿,有份能养家的好事业,怎的青书你爹娘却会例外?你可莫要糊弄伯母。”

    宋青书道:“青书所言句句属实,家父家母确是从未提及婚嫁一事。”

    花夫人闻言有片刻的惊怔。

    不过很快她便稳住心神,又道:“或许是因青书你尚未及冠?也是,武林人士向来成家得晚,大郎往日也是如此敷衍于我的。”

    说罢,神色陡地转为黯然。

    坐在花如令下首的花家大哥闻言脸色一苦。

    “娘……”

    他哀叫。

    花夫人赌气似的转眼不去看他。

    “你还知道叫我娘!”她声音中带上哽咽,“你都已过了而立之年,怎就还是不肯成婚?你可知外人都怎么说你娘的?说我呀,之所以那么乐于给人做媒,就是因为我生了七个儿子,却七个都不肯成亲!如今老大已是江湖上名镇一方的侠客,却依然镇日漂泊在外,不肯找个姑娘好好定下来。”

    “你娘我啊,是自己抱不上孙子,才巴巴地去给人家说合,这是想多沾沾喜气儿,保不准你们兄弟里有哪个就开了窍,肯成亲给我生孙子了呢?”

    “我花家在江南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如何却被外人如此编排!你身为老大,心中对我、对你爹爹,就没有半点愧疚?”

    “大郎,今日你便实话告诉娘,你迟迟不肯成亲,可是因为你有那、有那龙阳之好?” 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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