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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斐尔平时都穿什么类型的底裤？平角裤还是三角裤？”青淼一点也不客气地开口道，“虽然他不是我店里的vip顾客，但看在他这段时间对我这么照顾的份上，我还是可以送几条底裤给他的。”
“……”加百列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需要我帮你问问吗？”
青淼哪敢烦劳加百列出手。以他对大天使长的了解，他要敢说好，加百列就真的敢去问。虽然青淼不介意收集这方面的八卦情报，也不介意当真送拉斐尔几条底裤，但他还是很怕加百列那张嘴的，谁知道这大天使长会用什么让人误会的方式去找拉斐尔问话呢？
所以他决定明智地在这里终止这个话题，他用乍听很惊讶、实际深含八卦意味的语气说道:“我以为你跟拉斐尔关系这么好，应该知道？”
“……”加百列道，“为什么我跟他关系好，就应该知道他穿什么底裤？”
“好朋友一起逛淘宝啊。”青淼一脸单纯，眼里还透着点无辜，“我们关系好的朋友都会给对方安利各种店铺，时间久了，也就大致知道对方喜欢吃什么类型的零食、喜欢穿什么类型的衣服了。你们这边没有分享的习惯吗？”
加百列:“……”
八卦传播的速度总是很快的，从拉斐尔挂电话到青淼和加百列走回来，大概也就花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整个研究院却都知道了青淼最近准备离开的事。
对于这只凤凰要走的事，研究院几乎所有小天使都表示了不舍。这群单纯的鸟人似乎直到这时都没意识到他们被青淼赚了一笔的事，又或许他们意识到了，但因为青淼推荐给他们的东西确实有用，所以他们一点也在意这件事，他们更多感慨的，反而是“学术导师技术大牛要走了？好舍不得啊！”
拉斐尔也对青淼的离开表示了纠结和不舍，当初他在电话里问青淼能不能这周搬走，是想着实验马上就要进入攻坚阶段，这凤凰如果还想着到处推销，搞不好会耽误他们攻坚。
但他并没想到青淼会直接往玛蒙那边走，原本在他的预想中，青淼要么回他自己家住，要么跟着杨戬一起在加百列那里住。现在得知青淼即将出发前往英国的事，他是既纠结青淼的无奸不商唯利是图，又不舍青淼那牛哔哄哄的编程技术。
于是在帮青淼打包快递的间隙，他十分难得地，同时还有点尴尬和不好意思地问了青淼一个问题:“你去了那边，在不忙的情况下，能偶尔帮我带一下学生吗？”
青淼回答得十分爽快:“免费的吗？免费就没空。”
拉斐尔瞬间都不知道自己是该为他的耿直感动还是叹气了，他沉默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虽然我没想过让你义务帮忙，但我以为以我们的关系，还有我那些学生对你的喜欢和尊敬，你这话会说得委婉点。”
“然而委婉不是我的风格。”青淼回答得十分坦诚，“虽然我偶尔也会有不赚钱的时候，但在绝大多数时候，我都是个耿直的boy。如果我在这里跟你委婉了，我这人设就崩了。”
拉斐尔又叹了口气:“好吧，耿直boy，我到时候如果忙不过来，需要你帮忙的话，就在你店里下单吧。不过价格方面……看在我免费帮你打包发快递的份上，能不能稍微便宜点？”
坦白说，以拉斐尔醉心学术热爱研究的性格，能说出这话已经很不容易了。可惜青淼的脸皮厚度却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听完大天使长的话，他仍然十分耿直地道:“一码归一码，你帮我打包发快递是出于朋友间的情谊，我很感谢，回头请你吃饭。帮你带研究生就是工作了，我就是靠敲代码吃饭的，你这么睿智廉明的光辉使者，肯定不会因为帮了我点小忙，就像那些伸手党一样让我免费帮你写代码做网站调bug吧！”
拉斐尔心想:我要不是信用卡被加百列刷爆了，这话我还真不会提，不过算了，早就知道不可能从你这里听到什么好话了。唉，不如回头问问文曲星君。
这也是位醉心学术热爱研究的神，爱看美剧不说，还有很严重的强迫症。在实验室带队研究这段时间，他不仅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地工作，还严以待己，宽以律人。每天主动承包研究所卫生，并且高标准、严要求，就连垃圾桶和计算机桌之间的距离都精确测量过。
换句话说，如果青淼是以他金光闪闪牛哔哄哄的技术折服了研究所的小天使们，这位大大就是以自己精准到变态的处女座神格折服所有人了。
打完包，发完快递，玛蒙的电话也就来了。这恶魔似乎迫不及待地想把青淼拐到英国，分别之后半天不到，他就飞快办好了相关手续，并热情温和而又不失礼貌地向青淼表达了——“我们这边已经搞定了，您老什么时候动身啊？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动身吧，今晚您请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就来接你。”——这一中心思想。
恶魔催得实在太急，青淼也就不准备拖了。
他转头看了眼沉默不语——其实是在思考怎么跟文曲星君商量的拉斐尔，以为他还沉浸在刚才空气突然安静的尴尬中，再一想对方这段时间在他这里刷爆的信用卡，虽然是由加百列刷的，但拉斐尔到底还是提供了卡。凭着这层因果关系，他也有必要安慰一下他。
于是青淼拍了拍拉斐尔的肩，难得诚恳地看着拉斐尔道:“朋友，我知道你舍不得我走，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何况我是为了大义和爱过去当卧底的。所以我虽然明白你舍不得我的心情，但还是不得不残忍地离开。不要露出那么难过的表情，有一句话，我觉得很适合在这里送给你。”
拉斐尔心想你难道不是为了钱过去的吗，什么时候变成大义和爱了？
不过他也很想知道青淼嘴里能突出什么象牙，所以没说破，而是看着青淼，微微挑起了半边眉梢:“什么话？”
“我这次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可能是几天，也可能是几年。由于归期未定，你又要在这边带队研究，没法像加百列一样过来看我，所以大概要等很久才会见到你了。”青淼一脸诚恳地道，“真的要断了过去，让明天好好继续，你就不要再苦苦追问我的消息了。”
拉斐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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