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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滔滔 > 029-一触即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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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家二位兄弟连日来奔走确实累坏了,晚上饭也没多吃就和衣睡下。也不知是何时,云瀚醒来时屋内一片昏暗,饥渴交加的他起身就摸索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而屋外却是传来吵闹声,云瀚念叨着开门就见凤桐衣哼着小曲正向这边走来。

    楼下也有很多人,吵嚷着不知在说些什么。云瀚看向凤桐衣,后者面露喜色招呼他说:“刚醒吗?这个给你。”手中捧着一包刚从外面买回来的糕饼,完全没有动的样子。

    云瀚笑着说了声谢,还没问楼下是什么事情凤桐衣就举手拍着他的头说:“云二爷的姿态真是不敢恭维,像你这种丢了老婆的人最好是把头发剃光了好。”

    “你想让我去做和尚吗?”云瀚打开纸包,狼吞虎咽,话也没说清楚。

    “三千烦恼丝,去尽不必惜啊!”

    “别说我了,楼下是发生了什么事?”

    凤桐衣回头看了一眼,说:“有一个自称是真酒关门弟子的人带着真酒的骨灰去了正法宫,现在传开了。”

    云瀚被噎住,喘了半天惊讶问:“关门弟子?叫什么?”

    “叫唐……。”

    “唐利川?”

    “哦?你这语气好像是认识人家的嘛!”凤桐衣好奇而问。

    云瀚神情一紧,正在疑虑就见大哥云官从楼下大跨步走上来喊着叫他出发。云瀚一问是否去正法宫,他便说:“是!”神情严肃,看来此事多半是真的。

    的确是马上行动,且这一路上他们见到不少人成群结队正往正法宫方向赶。走到一半就又再见到那个许田英在郊外和一群人撕斗,尽管看起来明显是许田英在欺负别人。云瀚也是刚刚知晓这个许田英也算是江湖一号人物,但他明明是学剑的,为何偏偏不出剑招?还脾气暴躁的与这些江湖小辈吵成一气。他们从这边走过去时就听见许田英在那里骂真酒,说他死的太便宜之类,还叫嚷着不许外人提真酒的风流韵事。大概是有嘴快的人在那里说了真酒的坏话他才会发这般大火。同行的人当中有爱凑热闹的也就不走了围观起来。

    云官说这许田英的母家曾有一位女侠就是正法宫的弟子,本来那个女人都快成为法女,不知出何原因而自正法宫消失不见。有传闻说那个女侠与真酒过分亲昵而被人怀疑,这也算是真酒一生中无人不知的污点了。这个许田英大概因此一直都厌恶真酒。

    这个时候,正法宫外火把齐聚,山门亮如白日。门前的人争相询问真酒故去之事。还有问明天宫主之选是否会如期进行之类。而在山门前还有云家兄弟刚认识的真旗。她一遍又一遍对那些人说请他们明日午时再来正法宫,介时两位御主会对此事再作回复。却有不识趣的人说真酒在宫主易选前离宫办事莫不是为了寻找自己的私生子这般的话。更有甚者好奇问那个唐利川是不是真酒的私生子。此话一出,真旗马上雷霆震怒一拳将对方鼻子打歪三分!

    “跪下来向我师傅认罪!”真旗嗔目切齿道。

    于是,这些人叫嚷着闹起说正法宫之人品行不端,吵声震天。

    云家二位下马快步行去,门口的人正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叫喊着非要叫真旗磕头谢罪。真旗盯向那人道:“你这人嘴巴不干净,欠管教!”

    对方再骂,更想出手,脸红筋涨之际还未出得一拳便被从空而降的一物给砸的扑倒在地,噗的吐出一滩血来,听那惨绝入寰的叫声大概连骨头也断了好几根。众人回头一看就见四丈远处一灰衣人缓缓走来,手里还抱着石头喊道:“谁在说真酒有私生子!给老子出来!”

    众人顿时如惊弓之鸟,喊叫道:“是许田英!”惊惶失措,生怕自己成为许田英下一个攻击目标。

    许田英抱着大石头往空中一抛狂吼道:“杂碎们!真酒也是你们可以评头论足的!都去死吧!”

    “喂!”云瀚冷汗涔涔向一边退去,心想这位前辈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呢。可幸,萧固一会就出来了站在真旗身边微微施礼喊道:“前辈,您可愿入正法宫一谈?”

    许田英却是“哼”的一声底气十足道:“一个死人,我去干什么!走啦!”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走时还一脸恼色,看来和真酒之间仇恨不浅。

    萧固再转身看了一眼真旗,看她神色憔悴他已明了真酒故去对她打击甚大,于是说:“他们纵是再有不对,亦不可在正法宫前对客人不敬。”

    真旗反驳道:“客人?客人也该有客人应知的规矩!出口伤人我便要教训他们!”说着便不理会萧固如何转身进得正法宫去。

    云官走上来行一礼,萧固也顾不上真旗重新安排了弟子看守大门,便请云家二人入内去了寂听法殿。云官暗暗对小弟说:“介时不可口不择言。”云瀚本欲反驳,又想此事非同小可还是听大哥的吧也就闭了嘴。

    如今的寂听法殿气氛沉重非常。除去左右为首的两位御主萧别与宋引,另有侍正祝传甲与严玄之,其余为普通弟子。两方人员各自一边,中间又有两人,这两人一个带孝向着正大光明渊镜,另一个盘腿坐在地上似乎在打哈欠。殿内撤去了原本布置好的东西,显得分外空荡。

    而渊镜之下方置有一坛,多半就是真酒的骨灰了。

    萧固一来,众人纷纷看向门口。萧固先说许田英来了,但是又离去。语气不急不缓,看着到是一个平稳的个性,甚至偏于冷淡。云瀚还以为这样的公子一定善言巧辩,谁知此时再认识一番居然是个闷葫芦个性。恐怕不适合小妹!

    然后,真旗也从外面进来了,面若冷霜,明显对方才之事恨入骨髓。

    萧别五十岁出头,宋引小他几岁。萧别庄重温雅而威严,宋引则看着略显拙笨。祝传甲四十岁左右,神情严肃而愤然,似乎在盘算着正法宫之主一事。严玄之则年轻的多,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岁出头,他家祖上与正法宫关系匪浅,似乎因这关系才当上了检部侍正。

    一一认识过后便进入正题介绍在地上的唐利川与百里怒云。说是介绍,其实他们又都认识,只是这情况下不好过分表示熟识而已。显然,他们也知晓云瀚见过真酒,所以这才叫人来核实一下。但云瀚所见又并不多,只有在雁凉镇时吞鬼要收卖他的过程而已。

    询问的人是祝传甲,问当时共有几人,还有何人在场。地上的百里怒云就坐不住了起身笑道:“询问的语气请秉持正法宫君子气质,毕竟云二爷也不是正法宫的犯人。”

    此时的百里怒云额上多了一条青巾,她用大把的额发遮住自己半边脸,毕竟接下来她可能会在更多人面前重复一样的话为唐利川作证,她还有自己的事想做,越少的人认出她来越好。而且就身上的衣服来说也不知她从哪里搞来的,非常破旧,虽旧但也洗的干净,都有些发白了。云瀚看的第一眼也是没认出来。

    祝传甲干笑着朝云瀚道歉,云瀚也毫不介意。他把前前后后与真酒相遇的事情说了一遍,以及最后想起他在大鹏广聚所见的老爷子是真酒时再返回去确定的事都讲了。因为云官做事一向谨慎,他们兄弟甚至沿路找了很久,只是没有找到影踪而已。

    结论就是,真酒发生了什么事只有唐利川与百里怒云知道,他们二人说真酒因无心殿而死可信度很低。尽管唐利川拿出的锦囊中有真酒的亲笔书信和正法金球,但信中却没说他去做了什么,是不是和无心殿有关,只说唐利川是自己关门弟子自己又教了他雁回天剑法而已。确切的证据却没有。

    云瀚一听便明白他们不相信唐利川,但怀疑他什么?怀疑他并非真酒的关门弟子?还是怀疑真酒的死另有隐情?

    结果,他们说他们要清楚真酒为谁所害,他又为何选择在这段时间外出。似乎真酒外出是自己偷偷出去的,而且一路来正法宫的人都没有他的踪迹。

    云瀚也是奇怪,问:“怎么?难道没有见到凶手面目吗?”

    唐利川摇头说:“无心殿。”

    “无心殿是什么?”

    唐利川便叹气,这和正法宫的人问的问题都一样。如果他知道无心殿是什么就好了。百里怒云一直冷冰冰盯着他们,她是绝对不会说真酒要查金矿之事才死的。这件事太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才越好暗中下手。而且突然之间,真酒的死让整个正法宫难以接受,她也理解,但是她心情很烦躁!

    之前真旗就问既然是师傅收的关门弟子,为什么只传了雁回天剑法中的第一篇。百里怒云老实说:“大概连他也没想到自己会死的那么早吧!”于是真旗上去就是一拳,如果不是她闪的快,大概这又是一场大战。

    在此之前,谁知道唐利川是谁!这也就算了,他们却偏偏不得不提到田见天。田见天在武林中也算小有名气,只是他那“名”是“臭名远扬”的“名”。田见天任性妄为,贪财好利,行事鲁莽又不善交际。江湖中如果有二十人与他照面,他一定会得罪十九人,余下的那个或许是个又聋又瞎的。云瀚在提到田见天的时候就已经发觉诸人脸色不对。

    于是,他说:“田兄或有其邪骨,但当时他并不知真酒宫主身份,也未逃避仍出手相助。唐利川更是不懂武学,即便如此仍挺身相助,凭这一点,正法宫若再怀疑他便不公平。”

    于是严玄之皱眉说:“云二爷有所不知,真酒宫主不仅唐少侠为关门弟子,教他雁回天剑法,更将正法宫的正法金球给了他。”

    “所以呢?”

    严玄之说:“从今以后他便是正法宫的宫主。”

    (冬至的时候下了场雨,隔天晴空万里。又隔天雾霾爆表,气温骤降。今日大外甥三岁生日,明天外甥女定亲→_→是的,外甥女。我不想去,去了一定会有很多人围着我唠叨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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