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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我的西游时代 > 第五章 想读书,先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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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9100!5组腹肌撕裂者,终于完成。”

    孙慕白像一只躺在沙滩上的咸鱼,汗水都懒得擦拭。

    身体还在发育,不适合撸铁,更不太适合力量训练。

    宿主今年刚刚12岁,身高只有一米五,长期劳累,加上营养不良,体重还没到七十斤。

    思考了好久,终于定下后面的大方向:先求生存,再求发展。

    六月十六日,宜祈福、求财;忌词讼、动土。

    “娘,我要上学!”,孙慕白忍住屈辱,跪在大堂里。

    空气忽然凝重,所有人都楞住。

    马大脚眉头一皱,皮笑肉不笑,“小白,这不是为难当娘的吗?咱家一年收入不过百两银子,你大哥在县城求学,笔墨纸砚、束?,一年所费大抵也要一百两。家里再供你上学,剩下的人难道去喝西北风吗?”

    木木摇着母亲的肩膀,小声撒娇,“娘,你就答应哥哥吧……木木以后不买新衣裳,也不吃糖葫芦……”

    孙慕白不为所动,头转向孙政,“爹爹,我要入学!三年之内,孩儿有信心中举人。到那时,咱们也书香门第,小妹也能许个好人家;娘,当了举人,不但可以免除本人的劳役,也可以免除家里的捐税。”

    马大脚冷哼两声,嗤之以鼻,“看来最近给你安排的活计太少,让你的心变野……”

    孙政轻咳两声,“每旬逢3、6、9,你来书院听讲!”,说完就甩袖而去。

    海州张知府探花出身,格外重视本地文教,加倍了廪生、增生、附生等生员数量。

    官学大兴,私学也雨后春笋般出现。

    朝阳镇是大镇,本地乡老集资建了一所私塾《明伦堂》,招揽了本地一落地秀才,教授《百家姓》,《千字文》等;孙政过了县试,也有秀才身份,现为书院的“山长”。

    本地居民开蒙甚易,但束?之礼也不可少;逢年过节,少不了送老师一条咸肉,鲜鱼,加上平日笔墨纸砚的花费,求学不是普通人家能承担。

    孙政离开后,马大脚也没了胃口,拉着女儿离开;石头,二牛脸色各异,赶紧跑去干活。

    孙慕白拍拍膝盖上的泥土,微微眯着眼,看向了绵延千里的云台山脉,心里千回百转:得到入学的“口头”许可,这段时间的辛苦没有白费。娘亲马大脚爱财,只能以利诱之;父亲孙政为人古板,爱惜羽毛,可以欺之以方。

    傍晚时分,来了一场大雨;雨后的小街分外湿滑,阵阵白色炊烟从黑色屋檐中飘出。

    一个拿树枝当发簪的男子,对着周围大声吆喝,“原价10文的大鲜鱼,现在作价5文,摊钱,掷钱皆可;赌字、幕,单,双皆行…你买不了吃亏,也买不了上当…错过了这村,可没有这店!“

    字、幕即铜钱的正反,是最简单的赌博方式。

    本朝禁赌,奈何上行下效。

    京城的官家爱博戏,常拿官爵作价,和大臣对赌。

    大楚子民更爱关扑,发明了稀奇古怪的方式;有女仙长发明了马吊,成了深宫大院妇人们的最爱。

    二牛垂着头,苦苦哀求,“阿翁,今日是侄子抓周之日,切不可误了大事!”

    枯发男一脚踹开儿子,不屑的问,“我是我老子,还是我是你老子?”

    转身招呼大家,“诸位,诸位,买定离手!”

    一阵寂静后,接着传来一声巨大的喧闹声;一人提着鱼鳃,兴高采烈而去。

    枯发男面如土色,喃喃自语,“怎会如此,怎会如此?……跛道人说我运势正盛,逢赌必赢……逆子,一定是你这个扫把星,给阿翁带来霉运,看我不踹死人。”

    一阵鸡飞狗跳,上演了一幅父追子逃的戏码;镇上人抱胸围观,好像早已习惯这样的戏码。

    “住手!”

    一个身高七尺的昂藏大汉走过来,伸出蒲扇大手分开两人,“今日是阿瞒抓周之日,时辰马上到,还不快来!”

    看到在旁围观的孙慕白,双手作揖,“小白东家也在此。今日是你侄子大日子,不如一起……”

    孙慕白摸摸空空如也的袖兜,脸色一白,但看到二牛期望的目光,朗声答道,“正好去贵府讨一杯水酒。”

    他心里吐槽:万一是曹阿瞒,可以早点抱大腿。

    到了大牛家后,才知道对方姓李,有点大失所望。

    问过之后,方知阿瞒和二狗、铁蛋一样,都是民间小儿的常用乳名;父母爱子,怕儿早夭,故不取大名,这样不上阎王爷的《生死簿》。

    二牛爹斗了孙儿两句,不顾大儿媳妇的脸色,大马金刀的坐到主位,也不洗手,拿起猪头肉,张嘴就啃!

    他本是镇上的铁匠,喜爱关扑,把铺子、家底输个精光。

    在外服役的大牛归乡后,赎回铺子后,对嗜酒爱赌的父亲不假辞色,用拳头赶出了家门。

    牛爹不是个省油的灯,占着一个“孝”字,隔三差五的来打秋风,更对铁匠铺子垂涎三尺。

    酒是水酒,本地稻谷酿造,酒精度很低,且浑浊不堪。

    大牛浑家是个混不吝,三番两头的拿礼钱说事,一直刺来吃白饭的孙慕白。

    孙慕白一面应付表面热情的大牛,一边想自己的事情;刚尝到水酒时,神情一震,但想到高度蒸馏酒的后果,又隐去这番想法。

    多大的肚子,吃多少饭!

    历史为鉴,满清高度酒案子里,京城的贝勒皇子牵扯其中,最后多少商人破产,多少百姓人头落地。

    终于有一得,孙慕白正正身子,高深莫测的说道:“大牛,我此番来,为了一桩大买卖,当做侄子的贺礼。”

    大牛眯着眼,满不在乎的问,“有多大?10文钱的大买卖?”

    古人成家早,但一般十五岁束发以后,才被真正认为成人。

    孙慕白摇摇食指,慢条斯理的说,“至少1000倍不!10两银子起步……”

    “啊!”大牛浑家以手捂嘴,喃喃自语,“咱家半年的收入。”

    大牛前移了凳子,“小白兄弟,不知是哪桩生意?最后有又所费几何,利润几何?”

    孙慕白答非所问,“每日清晨,除了夜香妇的梆子响,还有挑着担子,四处卖水的老叟,不知道可否留意?”

    朝阳镇多石,挖井不易,吃水要去一里之外的小河;铁匠铺子需要淬火,要去山上担冷泉水。

    大牛脸上不以为然,更拉近了椅子,露出了苦笑,“我们这些苦命人,力气便宜,不嫌弃多跑几步。不到忙季,除了那些老弱妇孺,谁会花钱买水?”

    孙慕白也不再卖关子,伸手指着东边,“山上的泉头,离镇上不过200米。不过小溪顺流向东,汇进东边的龙王河,又在镇南折了弯子,最后注入大东海。如果截取一段河流,让它顺到山脚,不知节省多少人力。后山有大片竹林,恰好合用,正适合铺设管道。”

    大牛皱着眉头,俄而哈哈大笑,“此计与我何用?我家一无竹林,二无买水之需。此事休提,咱们喝酒……”

    大牛浑家一脸焦急,被丈夫以目制止。

    孙慕白自言自语,“楠竹从中剖开,去除中间的竹节,火烤杀青,首尾相接,铺成数百米的管道。山上的清泉,自会流进镇上的大户人家。”

    大牛嘴角微微抖动,若有所思的模样,“竹子不值钱,俺们的力气更不值钱,这就是赔钱货。”

    孙慕白直视对方的眼睛,“重新捆绑竹子,需要不少铁器。除了咱们朝阳镇,云台山周围尚有其它镇子,甚至可以扩展到海州郡城。”

    去郡城服老役,多以乡党为单位;大牛结识不少乡党,甚至成了乡党的领袖,被海沙帮纳入其中,后来得罪人,才灰溜溜的回老家。

    大牛狠狠地拍手,“想我七尺男儿,誓不必三尺之地所困……此事大有可为,先生,不知此物为谁?”

    孙慕白面无表情,平静的回答,“无人操作,水自流来,就叫自来水吧。”

    大牛抚掌大笑,“先生大才,咱们不醉不归!”

    牛爹忘记了啃骨头,抓耳挠腮,眼睛滴溜溜的转,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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