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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虎摇头：“没有，我是旱鸭子老师。”
体育老师有些惊讶：“那我单独教你。”
见白小虎看其他人，体育老师道：“他们从小就会游泳了。很多人选游泳不是来学的，就是想消消暑。”
说罢，体育老师开始给白小虎做示范。
十分钟后，付明格见白小虎连个闭气漂浮都搞不定就就忍不住上前搭把手。
“咳咳咳！”白小虎借着付明格的手臂在水里重新站稳，还是呛到了水，一头卷毛湿漉漉的搭在脑门上，向下滴着水。白小虎抹了把脸，眼角耷拉着，“好难啊……”
付明格撇嘴：“你不要老想着自己在水里，放轻松放轻松。”他拍了拍白小虎僵硬的后背，“肌肉这么紧张还怎么调整？”
体育老师见到后道：“付明格，你扶着他的腰先帮他学会漂浮。我去看看其他人。”
“好嘞老师包我身上！”付明格爽快应道，转头就见白小虎感动的泪眼汪汪，心里颇为受用，“我给你示范一遍，你给我好好看着。”
“嗯嗯！”白小虎退郑重点头。
就见付明格双掌合十伸出头顶，整个人就离开了原地。
“看清了吧，”付明格游了回来，推他后背，“你来试一遍。”
内心一片迷茫的白小虎：“……”
他刚才有看到什么吗……
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的付明格在一边打气：“能做我同桌说明你命好，这次肯定行的。去吧，白小娘！”
白小虎：？？？
白小虎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照着付明格的动作往前一蹬。一秒后，水面冒出一串气泡，白小虎直接往底下沉。付明格赶紧伸出左手撑起白小虎的腹部，右手绕到水下拍他膝盖。
“腿伸直，放松放松。”
白小虎僵硬得像一只晒干的咸鱼，双腿下意识扑腾。
“哎呀，都说了放松，腿伸直别动。”付明格被溅了一脸水，狠狠拍了下白小虎的大腿。
白小虎立即不动了。
“对，不要乱动，”付明格满意了，声音也柔和了几度，“我的手给你撑着呢，别怕，放轻松，so easy的。”
白小虎听着付明格的指示，整个人终于浮了上来！
付明格时间拿捏得很准，在白小虎快要没气的时候，又扶着他的腰让人在水里立起来。
可惜白小虎一个没踩稳水，上身就要往前扑到水里，付明格眼疾手快将人捞起，白小虎吓得靠在他胸膛上大口喘气。
付明格一脸嫌弃：“你就是太紧张了，有我在旁边怕个屁？”
白小虎嗫喏：“我、我就是怕水，一到水里就紧张……”
“啧，你记住。”付明格脸上嫌弃得不行，语速却慢了下来，“站起来的时候先把双腿往腹部和胸口缩，身体就会自然立起，这时候你把两腿一放，就站起来了。来，我们试试。”
白小虎抓着付明格胳膊不敢动，付明格在他可怜兮兮的注目下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往后大退一步激将道：“白小娘，还说要man一点，这就不行了？”
白小虎咽了口唾沫，小声求道：“你、你离我近一点好不好？”
付明格：“……”怎么办，好想欺负他。
他清咳了一声，重新上前搂住白小虎的腰：“啧真麻烦，这下你不用怕了吧？”
他深吸口气，动作要领其实在老师讲的时候他都牢记在心了。但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就怕水，连五岁小孩子在水上乐园玩的的水梯他都不敢坐。
这次也一样，不想被人看低，白小虎简直是用尽了毕生的勇气才没在下水前落荒而逃。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从身体被水包围的那一刻开始，他的神经就没有放松过。就算有人扶着，他的内心也克服了恐惧，身体却好像曾经溺过水，已经记住了那种濒死的窒息之感，不管白小虎如何努力，肌肉始终都是硬邦邦的，肢体根本无法协调。
白小虎抬眼，付明格朝他露出一个鼓励的笑，他闭上眼，咬牙往水里钻去。
又来了，他想要伸展四肢，水从四面八方而来，无形却又坚固的力量将他束缚，白小虎再一次以呛水失败告终。
付明格把人捞起来，苦恼地抓住额前的头发：“你在试一试……？”
这一次连白小虎也听出他的不确定，他抿抿唇，沉默地点点头。
一次、两次、三次……
浅水区只剩下两个人，白小虎再一次狼狈地趴在付明格的手臂上痛苦地咳着。
“啊啊啊啊！”等白小虎站稳后，付明格双手抓头崩溃地大叫，“白小娘你猪啊你！我都说了腿伸直腿伸直，你听不懂话啊！这么简单的动作都搞不定！”
“付少，这边五对五来不来？”
这一区有两个泳池，右边那个可以玩水球。蒋立群一帮会玩水球的人跟体育老师说了声后就离开教学区。
付明格也没想到白小虎这么难教，早就耗光了所有的耐心，于是应道：“来！先等着！”
他转向白小虎，烦躁地火起：“你自己在这边上练练，要沉的时候就扶着墙壁浮起来，我走了。”
白小虎放在水下的手紧紧地绞在一起，脸上却对付明格露出一个“我也受不了自己”的表情：“唉，我就知道自己太笨了，你过去吧，这个还是要靠我自己。”
付明格一副解脱了的表情“哧溜”一声爬出浅水区，呼喝着翻过纱网跳进水球区，溅起一圈水花和一群人的笑骂。
“靠，付少你看着点人！”
“本富出场哪有不来点声势的？”
“哈哈哈哈是是是，你最浮夸！”
白小虎垂下眼帘，长长的眼睫覆住眼里的落寞。他回身往入池口走去，想上岸喝点水，有人叫住了他：“白小虎。”
“什么事？”白小虎转身，看向从深水区游过来的陈培，他身后还跟着另外两人，是蔡鹏毅和林斌。
蔡鹏毅和陈培一样，都是又瘦又高的身材，不过比起陈培他看起来要更加爽朗健壮，就是看人的时候扬着下巴。他将手搭在白小虎肩上：“不好意思啊白小娘，刚才笑得那么大声。”
白小虎身体僵了一瞬，笑着摇头：“没事的。”
一边的矮个子林斌道：“菜头刚儿不是说了要去投诉那家店，小娘要和我们一起过去吗？”
白小虎微愣了一秒，才说：“现在就去吗……”
蔡鹏毅直接揽着他往岸上去：“已经跟老师打过招呼了，人多力量大啊是不是？我这不还拉了另外两个。”
说着蔡鹏毅先一步爬出游泳池，他俯下身向白小虎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来，我拉你。”
白小虎迟疑，就这一秒的停顿，身后的林斌拍了他后腰一把：“赶紧啊，堵在这干嘛。”
那一掌的位置比较靠后，白小虎的后臀一半露出水面，荡起一圈波纹，蔡鹏毅和林斌落在上面的视线顿时露出之前被隐藏起来的恶意。
“慢慢来，急什么急？”蔡鹏毅斜眼吊眉，“要是我们班的小娘滑倒了怎么办？”
林斌露出一个意会的笑来：“哈哈哈，不急，不急。”
白小虎不敢再多犹豫，接住蔡鹏毅的手被他拉出游泳池。蔡鹏毅的力气有点大，幸好白小虎另一只握着栏杆的扶手，才没有倒在蔡鹏毅身上，不过他还是朝对方道了声“抱歉”。
蔡鹏毅笑笑，继续将手臂搁在白小虎肩上，林斌上前走到白小虎另一边，陈培默默跟上，三人围着白小虎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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