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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秦沉默着，艾德里斯后退了两步，他知道，或许是自己把秦逼迫的太紧了。
“就现在而言，你认为，总署是否可以相信你？”
……
没人知道议长与那个sq之间谈了什么，但从议长离开牢房时，脸上微不可查的笑容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嘿，小家伙，放心，你不会有事的。”
在众多的猎人与最高守备队的那些盔甲离开之后，牢房这里就只剩下了零点的四人。
莫雷特泽扛着徐可笑着说道。
即使是猎人与最高守备队都离开了，关押秦的牢房门也仍旧没有关上，这已经代表了议长的态度，只要秦愿意，他随时可以离开这里。
但显然，秦并没有这个打算。
“莫雷特泽，能告诉我，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沉默了少许，秦抬起头，望向他，问道。
“我先带徐可去检查一下身体，你们聊。”狐狸从莫雷特泽的肩头接过徐可，“艾琳娜，跟我一起去。”
“为什么？”
“巡守！”
“好吧，当我没问。”
艾琳娜不禁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跟着已经离开的狐狸渐渐远去。
“你为什么想要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
莫雷特泽坐到秦的身旁，秦能明显感觉到，这张铁架子做成的床塌陷了一些。
“我闯大祸了，是吗？”
秦并没有回答，而是这样反问道。
“……”
“s序列不存在……”
“莫雷特泽，别用s序列来敷衍我，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伤害了谁。”
“……”
在秦的话音落下之后，莫雷特泽并没有立即回答，这间小小的牢房内，陷入了沉默中。
许久，他拍了拍秦的肩膀，说道：“你并没有伤害谁，因为那从来就不是你的过错，你也是受害者。”
莫雷特泽抬起手，轻轻触碰着秦的左半边脸庞，那布满裂纹，但在他人眼中却像是整个脑袋都莫名的消失了三分之一的诡异并没有吓到他。
“小家伙，不必为这些而伤心，成为猎人后，每个人都应该有死亡的觉悟，猎人的死亡并非是什么值得我们伤心的，相信在你成为猎人的时候，狐狸就跟你说过，从你背负神谕来到这里的那一刻，就选择了一条注定没有遗言的道路。”
“我们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在何时，以何种方式死去。”
秦转过脸，盯着莫雷特泽的眼睛，他问道：“莫雷特泽，告诉我，他们是谁。”
“黄金之手：蝙蝠，卤蛋，爵士，黑骑士：铁骑。”
“谢谢。”
“放宽心，如果真的想要做些什么的话，那就用好，它留在你身上的力量，或许在什么时候，这力量能偿还它带来的伤害。”
莫雷特泽走了。
在这种时候，秦并不想再听莫雷特泽的劝说，道理，大家都懂得，但其实，相同的境地下，每个人的选择都是不同的，秦自始至终脑子里都只有两条选择，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下去。
或者，默默的做些什么。
而显然，他并不想选择第一条。
“秦队员，如果我说，这所有的事情事实上你的责任并不多，这样你是否会好受一些呢？”
阿拉特维尔的脑袋在突然弹出来的半透明蓝色光幕上出现。
秦不由得撇撇嘴，这家伙肯定又动用他自己的权限了，说实话，他很讨厌在自己思考某些事情的时候被人打扰。
但阿拉特维尔却是他不能拒绝的，无论是身为ipd部长的身份，还是对方帮助自己找到徐可的事，都不容许他对阿拉特维尔的话闻而不见。
只不过，面对阿拉特维尔突然说出来的或许是安慰的话语，秦并没有接下去。
“在发生意外的时候，黄金之手的某位成员曾联系过ipd，而他当时并没有处在那个由你引发的噩梦之中。”
阿拉特维尔的脸上带着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他并没有等待秦接自己的话茬，而是接着说道：“因为在噩梦出现的最初阶段，ipd尝试联络过所有身在亚诺法的猎人，但无论是你们还是黄金之手亦或是黑骑士，除了黑骑士的队长铁骑之外，所有的人都无法联络。”
“当然，即使是铁骑，也是他主动联络了ipd，而在铁骑联络了ipd之后，短短不到三十分钟的时间，就无法再联络上，之后，ipd又接到了爵士的联络申请。”
“在那个时候，爵士曾说，他并未在噩梦降临的第一时间就处在亚诺法的范围之内，所以，我们怀疑爵士有问题，而后，我要求爵士在事件完结之后，向总署汇报具体情况。”
“然后呢？”
秦抬起头，面向阿拉特维尔，他的眼中有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或许是真的因为阿拉特维尔透露的这个信息而放松了少许。
“而显然，总署并未收到来自爵士的汇报，甚至，在我们联络过后，就失去了爵士的踪迹。”
“不过，这家伙似乎掌握着某种抹除他联络记录的方法，即使是我，也没有办法再重新找到那段联络记录，所以，目前为止，爵士仍旧被列在受害者名单之上，或者说是，失踪名单。”
阿拉特维尔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再次开口道：“那么，秦队员，还请你保守这个消息，相信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
“当然。”
秦点点头，他脑子里边空空如也，哪里知道阿拉特维尔想说什么，不过这并不影响他装作自己很懂的样子，反正知道与否，对自己也不是那么重要。
“ipd如今可是十分繁忙的，你知道的，为了避免vda通过第三虚界防御策略，我可是让ipd的成员休了假的，所以，我没有太多时间再跟你说更多的事情了，暂时就……”
“我知道了，下次再见。”
秦点了点头，不禁暗道：最好再也不见。
“下次再见。”
阿拉特维尔同样点点头，光幕随之消失不见。
所有人都离开之后，秦仰躺在床上，脑海里，不禁浮现出议长艾德里斯最初的那个问题，是否忠于人类。
对于他而言，这是个十分难以回答的问题，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让他面临这个选择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会选择忠于人类。
毕竟，选择可是要依靠天秤的另一端的砝码而决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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