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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莫雷特泽眯着眼睛打量着秦。
“小家伙，感觉怎么样？”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秦晃了晃脑袋，“我感觉不太好，脑子有些晕晕乎乎的”
“那个家伙是怎么回事？”
末了，秦又看了一眼那个老家伙消失的地方，问道。
“切，一个被时间掩埋掉的文明入侵牺牲品而已。”狐狸努了努嘴，“大概是古罗马的那个时代，你们知道的，基督教在那个时候被古罗马的皇帝列为了国教，而国内的其他不信仰神的家伙就全被当做异教徒给净化掉了。”
“老家伙或许也是其中之一。”莫雷特泽补充道。
“这方面的历史在总署里应该会有详细的记载，毕竟那群软蛋别的不行，对于收集这些奇奇怪怪的故事还是有很大的兴趣的。”
“已经定位到虚界裂隙了，我们走吧，我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待下去了。”莫雷特泽摸着自己光亮的脑袋，嫌恶的说道。
随着老家伙的消失，这个虚界里似乎被注入了更多的混乱灵能，只是，没有了老家伙的暗中操控，显然那些灵能不会再变成团子来攻击秦他们了。
莫雷特泽一手提着他的机械盾，一只手扛着艾琳娜，带头向远处出现的拉链一样的虚界裂隙走去。
……
“影子窃贼吗？有点意思。”
高高的尖塔上，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微微勾起嘴角，湛蓝的眼镜迷蒙的望着窗外，似乎在回忆某些事情。
他的手中正捏着一沓纸张，红色笔迹标注着的b级权限对他来说等同于没有。
阿拉特维尔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光芒，略微有些苍白的脸颊配上嘴角那迷蒙的微笑让他整个人都仿佛沐浴在了光芒里。
而这个时候，零点的一群家伙们却已经回到了亚诺法，当然，在回到亚诺法的第一时间，几个人就被莫雷特泽拉到了酒馆里。
上次从加拉曼特的老国王那里得到的王冠还没有喝完呢，如果不是半路被最高守备队打扰，秦甚至觉得莫雷特泽会把老沃克的小酒馆给喝干净。
“嘿，艾琳娜，别沉着脸了，不管怎么说，都已经结束了。”
莫雷特泽的大巴掌毫不客气的拍在艾琳娜的肩头，不禁让她翻了个白眼，没有人愿意被莫雷特泽的大巴掌给拍到，特别是她刚刚睡了一小会，还没有完全恢复精神的时候。
“我们今天应该好好的喝一杯，庆祝我们从那个鬼地方逃了出来，不是吗？”
对于艾琳娜无声的抵抗，莫雷特泽显然没有在意，他挤眉弄眼的搂着秦说道。
“抱歉，我想早些回去休息，我感觉有点累。”
秦摇了摇头，回答道。
他看了一眼桌上仍旧留有半杯的蓝色液体，随即将目光望向独自坐在角落里的狐狸。
狐狸的脸庞被雪茄的烟雾遮蔽着，导致他根本看不清她的脸，不过秦却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就算是能看到又怎样？他总归还是忘了那个女人就是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我走了，这半杯蓝玫瑰先存在这里吧，等下次再喝。”秦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也没有等待老沃克的回答。
他越过正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克劳德和几个醉鬼，推开了那扇漆黑的小门，不消几个眨眼的功夫，就没了影子。
“小家伙今天是怎么了？在虚界里不是还好好的吗？”莫雷特泽捧着自己只剩下了一点底子的酒杯问道。
“大概是狐狸说了什么吧？谁知道呢。”
艾琳娜耸了耸肩，至于徐可，他从来不会在这种问题上回答任何人。
准确来说，他并不擅长用言语表达对自己队友的关心。
……
“如果我选择第二条呢？”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并不算柔软的床上，秦茫然的瞪着天花板，脑子里却想起了这样的对话，狐狸拒绝了他，毫无意外。
这也是他第一次顶撞狐狸，在从那个虚界的别墅里逃出来的时候，狐狸给予了他绝望，却又给了他希望，可在真正从虚界里出来之后，狐狸的话却又让他坠进了深渊里。
莫名的烦躁从秦的心里升起，他有些恼火的抓住床头的杯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玻璃质的杯子仅仅只是不小心摔到，都会碎裂，更何况是有心的。
而伴随着“咔嚓”的清脆碎裂声，那个摔碎的杯子溅起的碎玻璃刚好划过突然打开门的那个大个子的脸。
一抹鲜红划过他的脸庞，淌到了他一直裸着的胸口上。
“嘿，小家伙，今天这是怎么了？”
莫雷特泽甚至都没有擦脸上那一抹鲜红的痕迹，他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那一口甚至都能反光的牙齿正对着秦。
“莫雷特泽？”秦撇过头看了一眼走进来的大个子，随即又将脑袋转向另外一边，“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
他敷衍着回答道，并不想让莫雷特泽知道究竟发生过了什么，从来到这里之后，只有此刻，才让他感觉到自己是真正的孤身一人，哪怕是身边这些队友，呵，都只是一群为了活命而聚集起来的懦夫，真正事到临头，谁还管得了谁呢？
他如此想道。
“别介意了，事情我都知道了，喏，你的蓝玫瑰，老沃克说，他那里可不给客人存酒。”
变戏法一样，莫雷特泽将一杯蓝色的散发着淡淡酒香的蓝玫瑰递到了秦的面前，哪怕他正背对着自己。
“老实告诉你，这杯酒是狐狸买的，在我来之前，她让我代她向你道歉，这杯酒就当做是赔礼了。”
莫雷特泽粗狂但却温和的声音响起，他说：“遇到什么烦心事，就说出来，在这里，没有人会在意什么，你看我，虽然大概你们都觉得我没有脑子，但这样才会过的舒心，不是吗？”
“再比如克劳德，你天天在酒馆里看到他，那倒并不是因为他游手好闲，他只是把自己的烦心事都丢到了酒里面，一醉过后，什么都记不得，反正太阳不会因为你心烦，就不再升起，他跟里德尔就从未停止过争执与互相嘲讽，但哪一次不是打着打着就睡着了，反正到了明天，谁都不会记得醉酒之后的事情。”
“莫雷特泽……你有亲人吗？”
秦突然问道，他转过头，注视着莫雷特泽不大的眼睛。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莫雷特泽有些诧异的看着秦，眯着的眼睛再度眯了眯，“曾经是有的，不过显然现在没有了，不然你也不太可能在这里看到我了。”
他将蓝玫瑰放到秦的床头。
“那如果他们现在还活着，而且在某一天你突然不见了，你觉得他们会为你担心吗？”
“嘿，小家伙，他们该担心的不是我，而是遇到我的家伙。”莫雷特泽笑着说道，顺便还展现了一下自己的大块胸肌。
“我不知道你曾经经历过没有，但就在家门口，明明只需要十几分钟就能告诉他们自己还活着，不需要担心，可在你的面前却总有那么一道天堑拦着，他们看不见你，只能漫无目的的去寻找，想念自己的亲人。”
“在我们那里的神话故事里，有一个叫做大禹的人，他为了解救天下的普通人很久都没有回家，哪怕是途中三次经过自己的家门都没有进去过，我不是大禹，我也没有解救天下人的理想和本事，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甚至只是一个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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