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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我,会算命,不好惹[穿书] > 86 胡蓬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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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会在一天半后恢复正常, 给宝贝们带来不便请谅解啊。陆屿本来就在全心防范, 见状来不及多想, 身体一弓冲在前方,瞬间窜到了蒋栓的手臂上,狠狠在对方手腕上挠了一爪子。

    他体型虽小, 力气却大, 蒋栓“嗷”了一嗓子, 手中的刀顿时脱手, 小狐狸大尾巴一甩,照着他的脸重重抽了过去。

    白亦陵没来得及动手,倒是被他抢了先, 很是刮目相看。

    他眼见蒋栓的刀落下来, 屈指在刀柄上一弹, 那柄钢刀顿时改变方向, 冲着钱富的位置疾飞出去,刀刃直接刺穿了他的肩膀, “铮”然一声, 将他钉在了面前的门板上。

    顷刻间两人搞定,四下无声。

    钱富疼的满头大汗, 几乎说不出话来, 蒋栓被小狐狸挠了一脸血痕,好在这狐狸虽狠, 却不知什么原因没有咬他, 把爪子上的血迹在他衣服上嫌弃蹭蹭, 踩着蒋栓的脑袋蹦回桌子上去了。

    蒋栓:“……”

    他见到白亦陵的身手,知道碰上了硬点子,不敢再逃跑,只能想别的主意。

    蒋栓眼珠一转,抢在白亦陵前面控诉:“你这匪徒,当街行凶不说,竟然还还反咬一口,有没有王法了!”

    他这口锅甩的及时,虽说白亦陵的外表看上去跟“匪徒”两字扯不上关系,但先动手的确实是他。

    周围的人看看双方,满脸惊疑,分不清哪个才是好人。

    小二小心翼翼地一步步后蹭。

    白亦陵哼笑一声,从腰上卸下一柄刀,连着鞘往桌子上一拍。

    他身形单薄,又披着一件宽大披风,在黑暗的光线下,倒是有好多人之前没看见他的刀,此时往桌子上一望,顿时有人惊叫出来:“横晖刀?泽、泽安卫!”

    大家的眼神立刻变了,再看看这年轻人的长相,心中都暗暗想起了一个人。

    白亦陵屈指在刀鞘上敲了敲,说道:“既然两位都这么说,那我就把你们身上的可疑之处说出来,也好请大家评评理。”

    “疑点一。”白亦陵道,“你们两个,刚才说自己是翠香楼头牌姑娘芳草曾经的客人。那么我很奇怪,一个青楼头牌,就算是跟她喝杯茶聊个天都要耗费不少银两,更何况是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凭你们的穿着打扮,只怕……花不起这个钱吧?”

    被看穷了,钱富不服,但这不服还没来得及展露在他的脸上,白亦陵就已经踱到了面前。

    他将钱富的腰带扯下来,扔到桌上,钱富眼看裤子要掉,连忙伸手扯住,动作一大,又不小心牵连到伤势,再次“嗷”一声惨叫。

    白亦陵道:“疑点二就是这条腰带。你这腰带看着破烂不起眼,系的也随便,上面缀着的石头却是最是值钱不过的拙玉。”

    “我看你挺爱喝酒的,可是你们自己却除了一碗馄饨什么都舍不得买,这样缺钱都不肯将腰带当掉,恐怕是抢了人家的东西又不识货吧?”

    钱富垂死挣扎:“腰、腰带……是、是我捡的!”

    白亦陵不理他,继续说自己的话:“你们这种前后矛盾的表现,很可能是曾经暴富过,后来又变得生活窘迫。这么说来,生意赔了的富商有可能,败落的官家有可能,杀人越货的劫匪……哼,亦有可能。”

    他微微一笑:“但前两种人,都有一定的眼界,谈吐举止不会如二位这般凶横,袖口更不会沾染喷溅状的陈旧血迹。因此,顺天府请走一趟。”

    这种级别的案子还用不着泽安卫管,小二如梦方醒,连忙在掌柜的催促之下赶去报官。

    白亦陵点了他们两人的穴道,又将馄饨的钱结了,带着狐狸要走。其他人心悦诚服,周围掌声欢送,背后不知是哪个女子还笑着将一枝鲜花扔到了他的身上。

    “小郎君,接住了!”

    晋国民风开放,这只是表达欣赏的一种方式,白亦陵一转身将花接到手里,也向她点头笑道:“小妹子,多谢啦!”

    陆屿蹲在白亦陵肩膀上瞅着,觉得这一笑不错,很好看。他刚才的推论有理有据,说的也精彩。

    他初见白亦陵的时候,认定对方就是刺客,因为在刺杀当时,陆屿手快扯下了对方的蒙面巾,亲眼看见了那个人的脸。

    ——白亦陵的容貌让人印象深刻不说,能长成他这样的人也确实不好找。

    但随着相处时间加长,心中的疑虑也越来越多。

    一来他看白亦陵头脑清醒,又仿佛和陆启之间有什么心结,要说陆启派他来刺杀自己,他就真的单枪匹马亲自执行,陆屿觉得不符合常理;二来凭着白亦陵的身手和机警,应该也不至于能被人将面巾扯下来。

    说来也是巧合,如果不是因为变成了狐狸,又被白亦陵捡到,陆屿可能就不会产生这样的怀疑了。

    这大礼包的名字虽然奇奇怪怪,好歹有就比没有强。这一晚上,白亦陵喂了狐狸,得到了重要线索,还顺便逮了两个匪徒,自觉十分充实,一路回府。

    大门掩着,白亦陵推了一下,吱呀呀打开一条缝,他带着陆屿进去时被守门的听见了动静,从门房里探了个头出来。

    他刚要说话,已经被白亦陵按在肩上,直接塞回了门房小屋里:“老李,你睡,我自己栓门就成。”

    老李咂嘴道:“看来六爷今儿是没喝多。”说完之后,竟果然把门一关,睡了。

    他们主仆这样相处,陆屿挺开眼的。

    老李是个瘸腿的老头子,只带着个孙子过活,在街边被白亦陵捡回府里当了个门房。他岁数大了,睡的早,别的下人却还都等着主子回府。

    白亦陵这御赐的宅子又大又气派,住的正经主子却只有他一个,伺候的下人也不多,显得空落落的。

    他进了前院,里面有人迎了出来,嘘寒问暖。

    一个提着灯笼的丫头笑嘻嘻地道:“今天您出去不久之后,大伙就发现小狐狸不见了,吓得急忙找了大半天,弄了半天,它是去找六爷了呀。真是平白担心了一场。”

    这丫鬟长得杏眼桃腮,姿色出众,原本是个美人,可惜跟她的主子一比就显得不够看了。她一边说,一边想摸摸陆屿的脑袋,陆屿敏捷地蹿到白亦陵另外一边肩膀上,不让她摸。

    白亦陵笑道:“清奴,这狐狸害臊,别乱动人家。”

    清奴性子爽利,闻言笑道:“奴婢可没听过这世上有什么东西,跟了六爷之后还知道害臊。”

    白亦陵揶揄道:“比如你?”

    旁边另外几个丫鬟小厮都笑了,清奴也不生气,同样跟着笑了起来。

    她一直跟着白亦陵进了房间,为他点灯斟茶,打水铺床,熏笼在白亦陵回府之前已经点了,整个屋子里暖乎乎的。

    白亦陵在旁边看着她把被子铺了一层又一层,实在不能忍了,说道:“清奴,再铺就把你家爷压死了,小心这一府上上下下没人挣钱养活啊!”

    清奴嗔道:“奴婢也想省点劲,是宋嬷嬷让的。您这毛病到了冷天不注意,要是再发作了怎么办?”

    陆屿刚刚被白亦陵放在桌上,听了这话耳朵抖了抖,扭头看他,白亦陵却没深说,只道:“怎么会,这两年好多了。”

    外面有几声呜呜的狗叫传来,清奴笑道:“大概是撇撇饿了,今天下午忙着找那只小狐狸,好像忘了喂它。”

    撇撇是李老头养的一只小黑狗,胆小且馋,谁有吃的跟谁走,看家护院指不上它,顶多只能汪汪几声听个响。

    清奴这么一说,白亦陵却萌生了一个念头——养狗千日,用狗一时,或许是这只小废物做贡献的时候了!

    陆屿正趴在白亦陵的手边,忽然见他推开门走了出去,也跟着扭头向外看了一眼,只见庭院当中,一个仆役打扮的男子正站在那里,手里拿着根鸡腿。

    他的身边有只小黑狗正在绕着圈子欢快蹦跶着,见到白亦陵之后兴奋地蹿了过去,竟然用两只后腿站起来,冲他做了个揖。

    白亦陵拍了下狗脑袋,家仆求仲向他行礼道:“六爷,打扰您了,我这就把撇撇领走。”

    白亦陵道:“没事,它也是饿了,来,鸡腿给我,我喂喂它。”

    陆屿眼睁睁地看着白亦陵接过鸡腿,亲手喂了那只黑色的土狗。

    白亦陵:“……等会系统,你说什么?”

    不带这么歧视的!明明撇撇也是小动物,虽说它不是神兽,可是狗是人类忠实的朋友啊!

    他本来等着收获积分,按理说撇撇比小狐狸跟白亦陵的感情要更深,给的积分也应该更多才对。如果实验成功,以后还可以养更多的猫狗狐狸牛羊马……简直就是躺挣积分,发家致富!

    可现在没给分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倒扣?

    白亦陵目光炯炯,盯着啃鸡腿正欢快的撇撇。

    系统的提示及时阻止了他炖狗的想法:

    白亦陵一愣扭头,发现陆屿正蹲在窗台上幽幽看着自己,耳边是系统的机械音回答:

    【该类品种体型各异,毛色不一,但它们身上也有着共同特点——

    霸道总狐,拥有超高的颜值、专一的感情、数量惊人的积分、神秘莫测的背景。这类狐,往往容易受到作者青睐,给予优秀的剧情,但占有欲强,自己的东西就算不要也不许别的动物碰。】

    白亦陵听得发蒙,总算把握了住了最后一句话的重点,他试图说服系统:“但我这个鸡腿,不是上午喂它的那一只。”

    系统:

    白亦陵:“……”

    惊讶过后,刘勃心中升起一股隐秘的兴奋,静等着陆启说话。

    陆启可不是傻子,杨准的话疑点太多,很难让他相信。他皱眉道:“你且详细说来。”

    杨准道:“小人会做如此猜测,是因为无意中听白指挥使提及,今天上午他曾与王大人、谢侯爷发生不快,结果王大人从白府上出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实在让人不能不多心。”

    陆启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说道:“这些都只是你的推测,毫无凭据,就敢随便指证上级吗?”

    杨准道:“小人有证据。”

    他从怀里拿出来一个荷包,恭恭敬敬双手呈上:“小人负责审问王大人的小厮,据他所言,这个荷包是在王大人下轿的时候从他身上掉出来的。小厮捡起来之后,见王大人正在和谢侯爷说话,不敢打扰,就先收了起来,没想到接下来王大人便出事了。这荷包正是白指挥使的东西,他前一阵子曾经佩过,相信泽安卫的其他人也认得。”

    白亦陵并不认识杨准手里的荷包——他向来不喜欢在身上挂这么多鸡零狗碎的东西,太妨碍行动。

    但刚要开口否认,白亦陵便发现,在杨准这样说过之后,不但同在大厅里面的常彦博没有反驳,就连陆启都淡淡瞥了他一眼。

    这说明他们两个应该也见过自己带这个荷包,得了,又是韩宪搞的鬼没跑。

    陆启身边的亲随把荷包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块毫无花哨的白色绢布,在上面用血写了一个“情”字。

    他的瞳孔又是微微一缩。

    刘勃实在忍不住自己的幸灾乐祸,向常彦博说道:“敢问常领卫,这个荷包真的是白指挥使的东西吗?”

    他又添了几句:“都说我姐夫是撞了厉鬼才会变成这样,我本来就在奇怪,姐夫一生为官清廉,一身正气,又怎么可能沾惹邪祟之物呢?这东西古里古怪的,不会是用来诅咒的吧?”

    常彦博的确在白亦陵身上见过,而且也不止他一个人见过,就算想帮着隐瞒也没有办法。

    他向陆启说道:“王爷,虽然荷包的确跟白指挥使佩戴过的一个很像,但案发当时,臣也见到了那个小厮,却不曾听他说过什么。”

    杨准道:“因为我认出那个荷包之后,叮嘱他不要提起了。”

    常彦博怒目而视:“你——”

    倒不是他执意包庇白亦陵,而是大家同在北巡检司,朝夕相处,情同兄弟,谁都清楚白亦陵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退一万步讲,他自己本来就是当做死士培养起来的,就算真的想杀一个人,又哪里用得着这样的方法?

    杨准发现问题之后私自瞒下,此刻又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口咬定凶手就是白亦陵,这一手玩的实在太阴。

    白亦陵在旁边叹了口气。

    他这叹气的声音实在有点大,不像是抒发忧愁,反倒刻意的有点像是在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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