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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不糟的心照就好，何必时时刻刻扮演怨妇……”
大姐，大妈……不，奶奶，你这话没法接。
某人调整了好一会儿情绪，又是老话重谈：“你好像知道些什么。你知道的，如果有用的信息不能共享，要影响合作效率的……当然，也不排除合作终止的可能。”
“他们做得很隐秘，应该是用了遮蔽类的法器。”何太后淡淡地说，“你也知道，哪怕是修行者，也不可能每时每刻保持警惕，再说了，玄机处的那些家伙，也不喜欢有人关注他们……”
修行者也不会时时用灵识神识关注他人，这确实是常情常景，谁会闲着没事，干这样蛋痛的事。
“不用解释，也不用绕弯，这真的是犯不着。”某人皱了皱眉，“你知道我想要问什么。”
“没有一点生活情趣，甚至连交流的节奏都不懂，真不知道那只孔雀……还有那只小鹤儿看中了你什么。”
“务实是生活该有的态度，严谨而快速地解决问题，这才是优质人生该有的效率。”
“前段时间对公孙家族进行了一些剪枝，无意中得到这样一个信息，楚地以增大铁矿供应为筹码，诱惑了公孙家的前家主。你也知道，无论是兵器，还是法器、灵器，都需要大量的精铁。”
钱少少想了想，点了点头：“铁矿石的开采殊为不易，您的意思是他们支配了不少数量的修行者为矿工？玄机处的老怪物们眼高过天，他们怎会屈从？”
“我也只是猜想，还是刚才听你所说有所触动之后的猜想。”
“那得让人去看看。”钱少少笑了笑，现在肯定不是划分责任的时候。
何太后没有着声，只是冷冷地看了看某人。
难道是我去？
钱少少又挠头了。
也不是不可以。
更不是不能去……
问题是，楚地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有多少个老怪物？他们是不是正张网以待？
很多的信息不知道，贸然前往容易让人瓮中捉鳖的。
“究竟是什么态度，你总得表个态……”钱少少翻了翻白眼，语气很是不满。
“你觉得我们还能找到更靠谱的人吗？难道你是想要我去？”
“这个我怎么知道。”钱少少这一句几乎是嚷出了口，“你也知道，我对王朝的情况不熟。平时除了闭门修行，就是熬炼一些丹药，修行同道之类的信息几乎空白。还有，我境界低微，与人力敌之类的事情可干不了。”
“你能神出鬼没地出现在我身后，难道就不能出现在其他人的身后？”
“是你出现在我身后，我只是在你转身之后也转了个身。”
一连串绕口令，何太后却明白了某人的意思。
隐身容易，逃走却难，这也许是空间类灵器的一大弊病——在哪里消失，在哪里出现。
在
钱少少的黑域里面，其实是有多个出口的。当初进入黑域时是在一个不知名的水底，可出来之时却是阳光明媚的艳阳天……
下一个出口在哪里，出来会是什么样的地域，或者说是在哪个时空，钱少少也不能保证。
新生事物，从来就没有尝试过，钱少少也没来得及试验，因为要找到一个出口真不容易。
出使楚地，倒也是个好差使，不用每天面对老怪物。
老怪物虽然不会对自己动手，但境界上的差距始终是难以逾越的鸿沟……游走在万仞之巅，终究还是有安全隐患。
钱少少在思考，老人家却不出声，怎么看都有点当甩手掌柜的意思。
“长安是王朝的中心，不单是王朝政权的所在地，更是全国，甚至是全位面的经济中心，楚地的那些老家伙不说是为了避嫌，单就从经济上来考量，应该也有不少子弟在长安城吧。”
钱少少侃侃而谈：“弄倒玄机处应该是他们的‘经世方略’，以阴谋家的一贯行事手段，事前有可能会暴露方略的事情一定不会做。至于王朝的触觉机关……好吧，一惯的例子是反应要慢上半拍。可是，就算是慢上半拍，抓不住其中的全部，总也能抓住不少吧。”
“还有，他们既然是以世家弟子，以商人行旅的身份出现在长安，境界一定不会太高，对付起来也容易一些……”
“说那么多做什么。”何太后淡淡地打断某人了，“正如你所说，是抓了那么一批。至于他们是否重要，亦或是你想找他们谈谈……你怎么不早说，直接让孙汤安排就是了。”
钱少少又满头黑线了。
我知道我要去楚地吗？我知道要趟这趟浑水吗？我……
算了，我还是扯吧，回家吃中饭去。
不得不说，圆圆经过这么些时间的调教，厨艺倒是大长，弄得饭菜是越来越适口了。
起立不行礼，走上几步还回头翻一翻白眼，以发泄心中的不满……
这模样在何太后看来，倒是很有些萌趣。
自家人不言谢，言谢是外人，他倒是挺能活学活用。
……
……
钱少少一回家抱朴学院的宅子里，便迫不及待地进了黑域。
黑域里，两只大鹏鸟列队“欢迎”，圆圆忙着端菜上桌，某位小同志却斜躺在靠椅上跷着二郎腿，时不时地“敲打”着大鸟，在训练它们礼仪。
小葫芦靠着太后的两件“宝贝”，居然又晋级了，里面的房间又增加了数间。
反正是用不上了，钱少少也不是很关心这些。倒是吃了老家伙涂脸的泥，洗脸的水……这以后还怎么装水喝？忒恶心了有没有？
尽管战事吃紧，王朝的肉食供应很是紧张，但钱氏一家的午餐还是有荤有素有酒。
除了酒水的酿制，小圆圆没有掌握，荤素食物黑域早已自产有余，如果不是怕露光，接济长安城的百姓也是可行……
有酒就有凝聚力，不单小葫芦屁巅巅上桌，两只大鸟也站在桌后摇头晃脑。
“吃吧，都吃吧，只是要节约一点。”钱少少率先端起酒碗喝了一口，算是给了个开餐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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