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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似乎是要拖延时间。
目的只有一个，等人。
等的人也只有那一个，可他们不知道的是，爷也有自己的打算。
如果事情到了最后的结果不能成功，那就剩下一个，同归于尽。
刘标咬着牙，看了眼身后的黥江，水的颜色深得有些吓人。
但是，他们没有发现，已经有人从桥的底部顺着钢绳摸到了后面。
牧九九本来没什么事，突然反胃起来，她抬手捂着嘴，弯腰呕吐起来。
反应有些强烈，看得封雪釉心惊胆战的。
“不许过来。”刘标看着想要靠近的警察。
就在这时，封雪釉看到后面慢慢爬上来的人，她不动声色的往前挪动脚步。
双方之间的距离比较近，因为封雪釉的靠近是一开始的，所以刘标在紧张的心理下并没有注意到。
“我跟她换都不可以吗？只要你放了她，我自愿跟你走。”封雪釉说道。
“谁他妈要你的命啊？老子要的是她的命，你们谁再过来，老子就弄死她。”刘标说道。
果然，这些人就是想要报复，不为别的，单纯的就是想要报复而已。
即便之后真的把人放出去，大概牧九九最后的结果也是被杀，可能还会更惨。
绝对不能让他们走。
“你要杀她，不过是为了给秦玉楚报仇不是吗？可是她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他们都活着，你们只要不动她，用她跟警方交换，不是可以把秦玉楚放出来？”封雪釉说道。
刘标听着，突然瘪嘴笑了起来。
“你知道个屁！”他淬了一口，冷笑道：“爷的命根子是大小姐，大小姐都成那样了，爷就没想过活着，所以……他目的就是弄死她。既然我们都走不了，那就一起死，能让个美人儿陪着我们一起死，也值得了。”
“你是不怕死，可是你问过他们没有？你确定他们也想死吗？”封雪釉说道。
几个手下都面露胆怯之色，很显然有些退缩了。
“他们还年轻，你们都还年轻。还有大把的青春日子可以过，好死不如赖活着，活着不好吗？”封雪釉说道。
她嘴唇干涩，呼吸很急促。
很显然，几个人都有些动容。
好死不如赖活着，将来的事情谁能说得准，指不定能过上想过的日子，不是谁都想要不是人的日子的。
如果能过上好日子，过上普通的日子的话。
“草泥马，再说一句打死你。”刘标怒目道。
突然，身后有人抓住了刘标的手。
封雪釉瞬间扑上去，抓住牧九九的手往自己的面前拉，人扑过去抬脚用力踢刘标。
刘标被踢得撞过去，人往水里摔，被人拉住了。
封雪釉正有些高兴，一个人抓住了她的手臂，把她往下拉。
人摔出了栏杆。
“柚子……”牧九九跌倒在地，被人扶着。
她扭头看去，看着封雪釉摔下去，顾不得疼痛扑上前。
被警察拉着的刘标见大势已去，手里的枪往下垂。
啪！！
有鲜血飞溅出来。
牧九九愣在了围栏边，被人抓住了。
那黝黑的黥江水花溅起，随后消失不见。
牧九九被水花的声音激得人回过神来，张了张嘴人往外就要扑去，后面的人死死的拽住她。
“啊……”她狂叫着，眼泪不停的往下滴落。
“九九，九九……”牧宏冲了过去。
“啊……”牧九九挣扎着，被牧宏拉了下来。
范淑华抱住她哭道：“九九，九九，你看看妈，你看看妈。”
牧九九看着范淑华，张着嘴许久。
“柚子，柚子……”她想要说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九九，人已经去救了，有人已经下去救她了，你不要怕，柚子不会有事的。”范淑华说道。
牧九九嘴唇哆嗦，抓着范淑华的手臂。
“妈，妈，柚子一定不会死的对不对？柚子不会死的。”她说道。
范淑华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说不出话来。
刚才他们听到枪声了，而且掉下黥江，水也不是很清澈，都不知道能不能捞起来。
范淑华眼泪流淌下来，抱住她。
“不要怕，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她说道。
但这句话根本就不安慰人，牧九九哭得很厉害，突然，牧宏惊喊出声。
伸手要把牧九九抱起来。
“血，血。”他喊着。
范淑华闻言大惊，低头看去果然看到牧九九的腿上有血渗出来。
牧九九还在哭，人却软软的，往后倒去。
“快，送去医院。”范淑华喊道。
牧宏把人背起来，迈腿就跑，好巧的是桥头不远就是人民医院，有好心人看到开了小三轮把人送去医院门口。
“柚子，柚子……”牧九九喃喃喊着封雪釉的小名，眼泪一直往下流淌。
牧宏红了眼，看着医生把人推进手术室。
他坐在一旁，范淑华也跟上来了，走过去坐在一旁看她。
“老牧啊。”范淑华流着泪。
“怎么会这样？”牧宏喃喃一句，抬手捂着自己的脸。
手上都是血，是女儿身上流的血。
她怀着孩子，又几次摔倒，受了惊吓。
不会是……
“怎么会这样？”他一拍大腿，哭道。
范淑华也不知道，咬着牙愣愣的坐在一旁。
很快，新闻都传开了。
而在黥江的警察和消防员怎么都找不到人的尸体，翻滚的江水流淌很快，受了枪伤还浸泡在水里。
活不了了。
人找不到活不了了。
消息传回封家，方舒急匆匆赶到医院，看到的就是呆坐在椅子上等抢救结束的牧宏夫妇。
“亲家爸妈……”方舒上前。
牧宏看着，抖着身子起来，过去抓住方舒的手臂。
“对不起。”
范淑华抬手捂着脸。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牧宏哭道。
他们太没用了，害得好好的孩子没了。
“对不起……”牧宏一直说着。
“……”方舒捂着嘴，跌坐在椅子上。
“是我们，没能拦住雪釉，是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保护不了她，我们赶到的时候，我们赶到的时候……”范淑华说不下去了。
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封雪釉被拉下江，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在眼前。
无能为力，救不了。
方舒哭着，没有回答。
封邢宇也从公司赶来，看到滞愣的三人，心沉了下去。
“阿舒……”封邢宇喊了声。
方舒扭头看他，泪流满面都是心痛：“老公，我们的女儿……我们的女儿……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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