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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九九微微一笑，说道：“爸，我没事，你在那边好好照顾自己和妈。”
“嗯，你也是，好好照顾自己。”牧宏说道。
“我知道。”
她会照顾好自己的，不会让自己有什么事情。
父女两人把事情说开了就好。
牧九九挂了电话，叹了口气呆呆坐着不动。
背后有脚步声传来，牧九九扭头看去，封余烬正站在桌前解手表。
她起身过去，从口袋里把银行卡拿出来带给他。
“什么？”封余烬接过，疑惑看她。
“这栋别墅，还有你花在我身上的所有钱财，都在这里面，还有爸妈那边的费用治疗。”牧九九说道。
所以，这是要给他两清？
封余烬面色有些不好看。
“牧九九，你是猪变的吗？”他说道。
“那你是吗？”牧九九白了他一眼。
“我不要。”封余烬撇下银行卡。
“封余烬，就算我们要结婚了，但现在还不是夫妻，该给你的你就拿着，我们牧家有我们牧家的做事风格。”牧九九说道。
他们牧家，从不欠人东西，也不欠人人情，更不会平白那人钱财。
“但这些是我要给你的。”封余烬皱眉，走到她面前说道：“你事事都要跟我算那么清楚的吗？”
算得清清楚楚的，半点也没有瑕疵。
虽然这是对的，更是让人赞同的观点，可莫名的就是让人窝火。
真是不爽。
“你跟我分那么清做什么？”他沉声道。
这生气的模样，至于吗？
牧九九微微不解，看着他摔门出去。
皱眉坐下，看着关上的房门。
这是不谈了，那卡收是不收？
正疑惑，门又开了。
封余烬端着一杯水进来，放在她面前。
“喝了，早点休息。”撂下有些气恼的话，封余烬进了浴室。
牧九九看着晃动的水杯里的水，起身迈步过去，打开门。
封余烬正在脱上衣，听到声音看去。
牧九九就站在门口，目光清平的看着他光果的胸膛。
“分得清，心里才舒坦。”她说道。
表情认真，没有任何其他的情绪，透着一丝执拗。
这模样和执拗莫名的让封余烬生不起气来，无奈的笑了。
“你……”他哑然。
“如果你不要，那咱们就别结婚了。”牧九九说道：“因为，你不理会我的意愿让我做我想做的事情。”
这么严重。
封余烬谈了口气，上前抓住她的手腕：“我收。”
反正结婚之后，钱就是共同的。
既然没结婚之前她不愿意用他的钱财，那结婚之后用了，她就再没别的由头说见外的话了吧！
左右，也是要用在她身上的。
牧九九嗯了声，敛下眉满意了。
可忽然，她眨眨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胸膛，脸一下红了个透。
一把推开封余烬，她关上浴室的门匆匆走开。
娇羞的模样真是让人莞尔。
封余烬抬手摸摸自己的胸膛，笑着去洗澡了。
一夜无话。
伴随着秦家的秦玉楚威胁人事件曝光，以及秦家那些害人的罪行曝光。
秦玉楚的庭审也要开了。
身为当事人的牧九九自然要出现在现场的，一早起来吃过早餐，牧九九把自己打扮了一下，确定没什么不妥了，这才出门。
到了法院，依旧是记者媒体一大帮，围着门口想进不能进，只能堵着。
牧九九在保镖的拥护下进去，走到门口看到不少熟人。
她一一点头示意，或是打了招呼，这才过去坐下。
刚坐下一会儿，旁边的空位上跟着坐下一个人。
牧九九扭头，看到面前略有些眼熟的人。
“你是。”她想了想，说道：“任雪丽。”
“是我。”任雪丽看她，笑道：“过来看看，这个秦玉楚之前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网络上说的那些真相都八九不离十了，也就那样。
牧九九没说话。
旁边都是议论纷纷的人，庭审还没正式开始，所以还是可以随意说话的。
任雪丽一直看着牧九九，眼神里透着研究。
牧九九抬头看她。
“想知道什么？”她说道：“我的事情？你可以问。”
“我在想，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任雪丽说道。
一个人，可以为了别人做到这个份上，连自己的清白都可以不要，而她……也并非是得到封余烬之后就如何的宣扬或者做什么别人会做的那种?N瑟的事情。
不是，听哥哥说，封余烬很苦恼牧九九对他的不爱！
真是……有趣的人。
“人，都那样。”牧九九说道。
人都是一样的，没什么不同。
牧九九叹了口气，说道：“你想知道的，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你可不普通。”任雪丽笑道，收回研究的目光：“你是一个很不一样的人，牧九九，你或许觉得自己很糟糕，但是你有的，是别人羡慕不来的。”
一个人长得不仅好看，还很聪明，又有一颗坚毅，商量，勇敢的心。
这些是别人没有的，所以很羡慕。
她很聪明，很漂亮。
简直是上天眷顾的宠儿，这样的一个人，别人求都求不来。
牧九九一笑。
“你也是。”她说道。
这些，不过是彼此彼此而已。
所以才说人无完人，也不是每个人都会对自己的自身满意到自恋的程度。
牧九九不羡慕别人，但也不认为自己很好。
“对，我也是。”任雪丽笑道。
身后的米卡纱扭头看了两眼，与张浅兮的目光相对。
她是太笨了吗？怎么听不懂这两个人的对话。
以前一直觉得自己很聪明，可是此时听着他们的对话，却怎么都觉得……那么的深奥。
张浅兮忍不住笑了，抬手拍拍她的肩膀。
这可怜的孩子。
……
庭审终于开始了，牧九九身为当事人，还有封余烬也是当事人，自然是坐在原告那方。
穿着灰青色囚衣的秦玉楚，长长的头发扎起来，本是个很漂亮的人，活在光鲜亮丽的世界里。
可如今却落魄成这个样子，憔悴，面无人色蜡黄黯淡。
一出现就惹得众人唏嘘，这还是那个网络上，电视上光鲜亮丽的一线大明星，豪门千金秦玉楚吗？
简直跟一个落魄乞妇一样，可怕！
秦玉楚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牧九九只看了两眼，便认真的听着律师们的对话。
当然，秦玉楚那边是没有律师给她说情的。
秦家都没了，秦钊在逃，秦磊是三天后的庭审。
他们家的罪证已经板上钉钉了，这个时候，谁会去惹得一身腥，给这种已经注定了命运的人说情，那简直是嫌自己过得太顺遂。
所以，情况阐述一遍之后，再把有力的证据一摆，秦玉楚最终没有申辩，默认了。
“……秦玉楚，剥夺政治权利终生，判，有期徒刑二十年，剥夺所有财产。赔偿牧九九三百万的名誉，心理损失费。”
秦玉楚微微低着头，侧脸看向坐在那里不动的牧九九，眼神透着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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