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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没吃完的盒饭放到了一边，她靠着张佳人的肩膀，看着她画的设计图，问：“今天还上班你就跑出来了，老板没骂你吧。”
张佳人如实说：“扣了两百块钱。”
顾暖心还彼之身地揉了下她的胸：“这个月小爷我养你。”
“那我想吃小龙虾。”
“算了，你去要饭吧。”
张佳人翻了个白眼。
做事情一旦专心，一不小心就会忘了时间。顾暖心真的照着张佳人说的下载了个绝地求生的游戏，她都已经反复不知道玩了多少把，张佳人还保持着原有的坐姿画着设计图。
她玩游戏玩的眼睛发涩，看了眼时间，都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她揉着眼睛推了推张佳人：“都这么晚了，就别画了，不是还有时间嘛。”
张佳人丢笔扶额，抓过手机打开了微信界面递给了顾暖心。等了会儿，确定了顾暖心看完了后，她才启唇：“就这么一小会儿，她就已经改了五次想法，我重新构图了五次，我真是……”
想杀人！
顾暖心竖起了大拇指：“奇人。”
张佳人烦躁地抓抓头皮，长吐口气，一拍桌子，立下誓言：“她要是还改的话，我就直接不画了，这不耍人嘛，一遍一遍的！”
她话还没说完，手机就嗡嗡响了起来，看都没看是谁的她按下接听：“喂？”
“佳人啊，是这样，我刚刚又想了想觉得我跟你说得那个想法还是不太好，我都这么大人了，穿太可爱的也不太符合是吧，我就想着，要不然你还是设计一身性感一点的吧……”
暮如烟轻柔的声音从听筒中飘出来，顾暖心明显地察觉到了张佳人越来越阴的脸。
就在她以为张佳人会暴喝“爱谁干谁干，劳资不干了”的时候，张佳人翕动了唇。
她说：“好的，亲爱的。”
呵……
女人！
距离月底的时间越来越近，暮如烟的选择恐惧症就越来越严重，张佳人都已经不知道自己重新画了多少次设计图了。
好在最后还剩下一个星期的时候，暮如烟没在提出要求。张佳人以最快的速度修改好作品草稿，交给了打版师傅，沟通好细节，亲自盯着衣服成品出来。
中间的过程万无一失，暮如烟拿到婚纱也十分满意，张佳人的首次创意开门红。
月底发工资，张佳人多了一千的提成。
这可把她乐坏了，回出租屋就喊着顾暖心出去吃饭。
顾暖心瘫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屏幕玩着游戏，拒绝了：“不去。”
张佳人换着衣服，扫了眼顾暖心，势在必得噙笑道：“我请客。”
果然。
“等我五分钟。”
……
云腾集团门口，一穿着白色运动服身上还背着书包看面相约是十八九岁的少年，正伸长了脑袋蹲在一电线杆子后凝重得望着一辆劳斯莱斯旁西装革履的男人。
看他站在车旁左看看右看看疑神疑鬼的样，那小伙子冷哼：“偷东西还让我给逮住了，看爸爸我不给你抓了。”
小声叨叨着，身边刚好经过一路人，他赶紧伸手拦下，视线一直看着还在车周围的男人，他急切道：“叔，你能不能给我用下手机啊，我手机没电了。”
社会上好人还是多，路人没犹豫，直接掏给了他。
小伙子拨了110。
警察来的速度很快，没有十五分钟就来了。从车里下来两名年轻男警察，小伙子屁颠屁颠跑过去，指着听见警笛也扭头看向他们的男人，说：“警察叔叔，就是他偷东西！”
两名男警察听后对视了一眼，下一秒抬开了腿走了过去。
看着他们两人走过来，萧陌殇眉心蹙了蹙。
“有人报警举报你行为可疑，还麻烦还跟我去趟警察局协助调查。”
其中一名警察表明了来路，萧陌殇一脸黑人问号。不给他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机会，警察擒住他的胳膊就给拉走了。
小伙子也被带进了车，说是要去警察局记笔录。
夏天的夜晚清风拂过，小吃街上的浓香随风飘逸，顾暖心啃着鸡排，含糊不清地说：“大款！”
张佳人受用，探长了脖子，冲着忙碌着的老板娘又叫了份超大份的扇贝肉，还特意嘱咐要多放辣椒！
两人撸着袖子大汗淋漓，张佳人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了起来。她随手撕了两张卫生纸擦了擦右手，掏出来一看是本地的未知来电。
“请问你是张佳人小姐吗？”电话那头的男声温润好听。
张佳人撅着鸡肉口齿不清地回答：“对啊，怎么了？”
“你弟弟现在在派出所，你有时间好快过来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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