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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文颖敲了三下唐玲办公室的门，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唐玲，”文颖声音里含着几分隐约的担忧：“关于前几天喝酒的时候，宁欣提起的那件事，我还想和你认真谈谈。”
“什么事？”唐玲继续暗中观察袁帅没有停，她跟文颖随便敷衍了一句。
文颖走到唐玲办公桌的椅子前坐下。她翘着腿，把椅子转过来斜对着唐玲，“你继续看，我在这等着，等你看完了我们再说。”
文颖的声音听起来不太高兴。
唐玲连忙回转过身，视线在文颖的脸上观察了两秒，“我错了，我错了。”最后她摆出请求文颖原谅的姿势，赶忙回到办公桌前，一本正经地坐好。
“你说吧，我们要谈什么。”
文颖仰了仰头，目光锐利地直视着唐玲。
唐玲立马反应过来。明明当事人不在办公室，但唐玲还是把声音压小地说：“你是说，倪佳佳去找前辈的事？”
“还算你聪明。”文颖点点头。
文颖忧虑地说：“她到底去找什么前辈，为什么去找前辈？行业内的事，大大小小都算商业机密，她跑去找前辈瞎聊什么？你都不觉得这值得警惕的吗？”
“之前我们就讨论过——这个倪佳佳，对她不能掉以轻心。”
唐玲回想起以前，关于这件事她和文颖曾有过的对话，她认真严肃地当着文颖的面，说：“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找时间和她好好谈谈的。”
……
大概下午一两点，唐玲去找了倪佳佳。
自从把新游戏的设计工作交给倪佳佳负责之后，倪佳佳就暂时调岗，不再担任唐玲的秘书。她工作的地点也从唐玲办公室，移到了设计部。
唐玲找到倪佳佳的时候，倪佳佳正在和下属讨论一个游戏细节的问题。大热的天里，她穿了一件高领长袖的T恤衫。
唐玲盯着这件T恤衫看了半天。
“佳佳，有时间谈谈吗？”等倪佳佳和下属讨论完问题，唐玲适时地插了一句。
倪佳佳抬起头，“唐玲！”
倪佳佳没想到唐玲会来，脸上的惊讶一时竟挥之不去。
唐玲冲倪佳佳还算温柔地微笑：“忙完了吗？忙完了的话，我们去你的办公室谈。”
倪佳佳讷讷了几秒，脸上几种情绪轮番交替之后，她语速不连贯地说：“好——好，你等我，我马上好。”
唐玲便在原地等了一会儿。
等倪佳佳把几件要紧的事赶快交代完了，她跟着唐玲，进了办公室。
进门之后，唐玲叫倪佳佳把门锁上。
倪佳佳转身锁门，同时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衣领，她浑身在微不可察地战栗。
“佳佳，你怎么了？”唐玲回头看见倪佳佳的动作，觉得有点奇怪。
倪佳佳慌忙放下手，可手指指尖还是抖的。她转过身，面对唐玲的目光。
唐玲眉头一皱，板着一张脸严厉地说：“倪佳佳，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对不起明旭的事？”
倪佳佳内心一震。“你，你什么意思？”她觉得就好像被唐玲揪住了心脏，血液无法回涌，她就快要死了。
唐玲眼睛一眨不眨，甚至泛出了点凶光：“上个星期星期五，你没去酒吧找我们。那天晚上，你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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