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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地睁大眼睛，看宁欣出了会议室，唐玲还是感觉自己脑袋里一片空白，没有赶上趟呢。唐玲傻傻地挠了挠头。
会议室外面，宁欣追上了叶笑笑。
两个人在员工休息用的茶水间里，把门一关。密闭的空间中，只有她们两个人。宁欣看着叶笑笑，她表情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情况。
可叶笑笑却打从心底觉得害怕。
“你开门，我要出去。”纵使这里是明旭，已经不是学校；纵使她今天也不是当年那个微胖又胆小的叶笑笑，但面对宁欣，叶笑笑始终无法充满自信。
她对宁欣的恐惧就好像是天生的一样。
宁欣悠然自得地抱着手，看叶笑笑害怕得像只小兔子。
“我就该打你一顿，打到你服气为止。”虽然明显是在说笑，可宁欣却还是看见叶笑笑的表情当了真。叶笑笑退到茶水间的一角，拿起扫把，随时准备迎接宁欣的攻击。
宁欣心中感觉到了一丝苦涩。
“Come on！”宁欣说：“你到底还要纠缠在过去的时光里，纠缠多久？不论你愿不愿意，我们现在都是同事了——你这个样子，以后我们有可能在一起共事吗？”
“宁欣！”叶笑笑嘶哑着嗓子，几乎是崩溃地喊出来。
宁欣脸色一沉。
叶笑笑红着眼眶说：“你当然不在意。因为受到侮辱，曾经活在地狱里的人又不是你。我真的突然很恨唐玲，她陪我经历了这么多，怎么还会忍心把你招到明旭来？”
“她变了——变得我不认识了。”
“还有这次的比赛活动！”
叶笑笑一肚子怨气，爆发出来，连对面的听者是谁，她都顾不上。她只知道一股脑地往下说：“她为什么可以允许通过？”
“袁帅的意思分明是让我去做托儿，我讨厌这样——这种感觉很恶心。”
“我知道你们都怎么看我。你们希望我穿得性感，小裙子白丝袜，戴着猫咪耳朵造型的耳机，在电脑面前，吸引那些爱打游戏的男性玩家的目光！”
“我还不能打得差了，不能显得业余。我得‘色艺俱佳’！”
“这种纯满足男人臆想的工作，我不懂，为什么唐玲会同意我去做！她知道她在要求我干什么吗！”
听叶笑笑毫不遮掩地将心中的话全数吐露，宁欣的表情就好像一堵墙，严肃、厚重。她说：“你说的对，我们应该按照你的想法——换人。”
叶笑笑警觉又戒备地看着宁欣，她相信宁欣的嘴里吐不出好话。她全身汗毛倒竖，等着宁欣往下说。
宁欣也没有犹豫，道：“你的性格我很了解，让你做这样的事的确勉强。唐玲她这个人，哪怕一万次里面，有九千九百九十九次，能观察入微，但也至少会有一次，搞不清楚状况。“
“这样的工作不能交给你，”宁欣用眼神往门外面一指：“交给倪佳佳，都比交给你合适。”
叶笑笑忽然火大，她暴躁地道：“宁欣，你是想趁这个机会名正言顺换掉我吗？还是，你要故意刺激我？你拿倪佳佳和我比？”
“我没有。”宁欣却出乎叶笑笑意料地，直直地看着叶笑笑的眼睛，仿佛是要看进叶笑笑的心里。
她说：“我只是同意你说的每一句话。”
“让你去当‘电竞美女’，给我一种没有尊严的感觉。为取悦他人，特别是用那些饱含男女关系的臆想，去让女人取悦男人——很恶心。”
“这不仅仅是让你当托儿的问题，还是在让你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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