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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表哥没有喜欢男人,那那些市井流言就不用管了!”
“怎么可以不管!”裴纶一脸苦大仇深,“若不遏止流言,你表哥的一世英名就要毁了!”
“哼!有这些流言在,就没有女人来纠缠表哥了!”南月璃哼了一声,再次声明,“以后璃儿可是要嫁给表哥的,可不想在进侯府前听到表哥和哪家女子纠缠不清!”
“……不行!我还要请说书的将你断袖一事编成故事,传遍全国,让那些心怀不轨的女子全都断了念想!”
说完,南月璃就风风火火的冲出门外,要将这个灵光一现的计策立马实施。
啥?有了流言还不够,居然还要编成故事让说书的到处演说?南月璃,你莫不是和我有仇吧!
“璃儿,不要!”
裴纶伸出“尔康”手,悲怆的喊道。然而南月璃早已离开,根本就不管他的反对之言。
裴纶只能垂头丧气的用早膳,联想起这几日的倒霉事,源头都在常兮那儿。
不行!待会儿一定要和那臭小子比一场,非把他打趴了,老老实实给他磕头认错才行!
想到这,裴纶加快速度用餐,吃完后,他边剔牙边问婢女,“知道那个君慕寒现在在哪儿吗?”
“舅老爷一早就出门闲逛了。”
呵,顶着熊猫眼还有兴致闲逛!
裴纶冷笑几声。
昨夜常兮咬他的时候,他一时激愤,伸手捶到常兮的眼眶,当然,报应不爽,他的两只眼同样也被常兮给打了。
所以现在,他是黑着两只眼圈,肿着一边腮帮,脸上时而愤怒,时而诡笑,时而咬牙切齿的表情,看得婢女们都毛骨悚然起来。
小侯爷失踪了一整日,昨晚上回来的时候还带着一身伤,现下又是这副奇怪模样,莫不是中邪了?
裴纶也不管婢女们心里在想什么,让人拿了个金制的半脸面具戴在脸上,遮掩伤口,跑到中院和姑母闲话,顺便等常兮回来。
这期间,自然见到了他曾心心念念的江湖第一美人君晚秋。
只是见面不如闻名,那君晚秋的确生的貌美,可温婉柔和的新妇模样并没有让人很惊艳。反倒是她弟弟,那又是嚣张又是桀骜又是乖痞的坏模样,更令人萦萦于心,无法忘怀。
啧,那小子也就生的好这一样优点了!
裴纶逼着自己别再想那张迷惑人心的脸,闲话说着说着,就说到满城流传的风言风语。
裴若萱好笑的看裴纶,“听说你昨晚和个男人在城外鬼混,还被守城的卫兵给撞破好事,怎么,如今美人儿已经满足不了你了?”
知道姑母是在调笑他,裴纶无奈的摊手叹道:“城里流传的那些风言风语纯属招摇!昨夜我是和人比试谁先回城,在城墙上斗的难分难解才被人误会!说起这个,姑母,你可得好好管管璃儿,她居然要让说书的把我编成断袖之人,传遍全国,这不是坏我名声么!”
裴纶说的最后,都有些委屈了。
裴若萱在主座上笑的不行,“你知道璃儿的脾气,若不让她做,发起脾气来半个金屏城都会被毁!反正你也不是真的断袖,名声这东西又不能当饭吃,牺牲一下也没关系……”
裴纶脸皱的跟陈皮似的,知道从姑母这儿找不到援助,只能盼望这场流言蜚语传几天就能被人遗忘。
又聊了一会儿,有下人来禀报说小舅老爷回来了。
裴纶蹭一下站起,眼里冒出跃跃欲试的兴奋光芒,喊人拿了他的兵器就去堵常兮。
·
常兮此刻正指挥着下人帮他把买的东西全部装箱。
后日君晚秋和南月璋要归宁,他特地抽出时间逛金屏城,买一些特产好带回去给父母兄长做礼物。
“君慕寒,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还有一场比斗未完!”
忽然一声怒吼传来,常兮抬头,就看到裴纶戴着一面镶了红宝石的骚气面具,手提一根两尺长的,雕了繁复花纹的金棍,怒气冲冲的杀过来。
“哟,小侯爷,还记得欠我一壶酒么?赶紧拿来,我好封箱带回问剑山庄。”
常兮两手抱胸,老神在在的站在原地等裴纶走近。
裴纶走近了,看见常兮脸上一片光滑细嫩,丝毫没有昨夜留下的乌青瘀肿,不由惊奇道:“你用了什么药?伤怎么好的这么快!”
常兮摸了摸自己的脸,再看那遮的严严实实的面具,就知道那面具下的脸一定是惨不忍睹,心情大好的笑道:“我是天生不留伤不留疤的体质,你羡慕不来!”
裴纶不信,啐道:“不说算了,当我稀罕你那药吗?”
裴纶心里的确稀罕。若是伤在别处还无所谓,偏偏伤在脸上!伤没好前,他都要戴着面具见人了。
常兮笑而不语,探身凑到裴纶脸颊边,想从缝隙里偷看那面具下的脸究竟伤成什么德行。
裴纶猝不及防,闻到常兮身上淡淡的莲花清香,如水雾般,在这炎炎的夏日午后,无端的让人整个身心都清静下来。
裴纶还陷在这奇异的感觉里无法抽身,忽然脸上一轻,面具被常兮摘下,随着惊天的爆笑,裴纶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脸彻底暴露于人前。
“我操!君慕寒,赶紧还我!”裴纶恼羞成怒,就要伸手去夺,常兮却拿着面具,脚下轻点,飘的极远。
“这么好看的脸遮了多可惜,还是现出来让大家伙乐呵乐呵才对!”常兮边跑边回头做鬼脸嘲笑。
“君慕寒,这是你自找的!”裴纶怒急攻心,右手一按棍尾的机关,“咔嗒”两声,那金棍突然延长,从顶部探出一个寒光凛凛的枪尖,直向常兮后心刺去。
一股所向披靡,万军莫挡的杀气迸射而出,搅得四方空气都凝滞起来,常兮仿佛听到了战场的厮杀声,兵刃的砍击声,以及两方骑兵相撞时的轰然雷响……
久违的熟悉感萦绕心头,挥之不去,令常兮脚步一顿,陷入恍惚中没有反应。
裴纶见常兮突然停下,对他的愤怒一击完全不加闪避,心中一惊,连忙错手,于千钧一发之际将长枪收回,怒道:“你不要命了,突然停下!”
他是有把握常兮能躲过,才这样出手,哪知道常兮会忽然失神,差点让他伤到要害。
常兮被那声怒喝惊回神,对自己的失常皱眉不语。
怎么回事?刚才的一瞬间,他心里忽然涌出无数情绪,纷乱如麻,像潮水一样把他淹没,可现在去回想,又什么都没有。简直跟中了邪一样!
“喂!你怎么了?”裴纶走到常兮面前,拧眉问道。
常兮摇头,没有说话,倒是把面具还给了裴纶。
裴纶接过来戴上,故意体贴道:“比斗还来不来?你要是身体不适,可以认输。”
常兮斜了他一眼,傲然道:“你等着,我拿剑过来和你好好比一场,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裴纶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做出一个放马过来的手势。
·
南月府很大,自然能找到比试的场地。
当常兮和裴纶站在擂台上,遥遥对峙时,周围也挤满了得到消息前来观战的人。
君晚秋坐在看台上,忧心忡忡。
倒不是怕常兮输,而是怕常兮赢的太快,落了武成侯世孙的面子,两家出现嫌隙可就不好了。
南月璋注意到妻子的神情,握着她的柔荑笑道:“别担心,表弟知轻重,不会伤到小舅子的。”
君晚秋嘴角轻扯,不好明说她担心的是小侯爷讨不了好,反落一身伤。
血衣修罗的事,君家瞒的紧,就连丈夫也不知晓,还以为常兮真是从叔伯家过继来的弟弟。
唉,但愿寒儿能看在亲家的份上,不要让小侯爷输的太难看。
擂台上,裴纶喊道:“事先声明,谁先被打出擂台谁就输了,若是比不过,嘴上认输也行。”
常兮点头,没有发言,倒是精气神全都凝到了最高点。
从之前裴纶刺出的一枪判断,他的确武力不凡,而那种经过战阵厮杀出来的枪法,一往无前,无坚不摧,让他在心悸之中又有诡异的兴奋感。
他有预感,这一次比试,说不定能让他踏入天人合一的境界。
他的万象剑法,只有在头一次领悟时达到了无我境,之后,不论使出多少次,总差那么一些感觉,像稍纵即逝的流星,拼命抓也抓不住。
君烈云说,这是因为他没有从小习练剑法,对剑还不能做到随心所欲的地步。只有下苦工,日日磨剑,才能在某一天灵光一现,领悟到超凡之境。
“锵!”
一声脆响,下人敲了锣,示意比试开始。
常兮先发制人,提剑攻上。裴纶大喝一声,“来的好!”不闪不避,以枪尖相抗。
常兮嘴角一勾,在即将对上之时,剑招变刺为撩,以极其刁钻的角度,错过枪尖,向裴纶手腕点去。
裴纶轻笑一声,松了持枪的手,一个转身,用脚轻轻一踢,将快要落地的枪又踢回手上,杀了个回马枪,直指常兮后心。
常兮的背后好似长了眼睛,也不回头,一个矮身,躲过必杀技,右手持剑向后横扫,朝着裴纶的下盘攻去。
裴纶左脚一踏,鹞子翻身,转到常兮身侧,挽了个枪花,点向常兮的肩膀。
常兮眸光一闪,以手拍地,整个身子似陀螺般凌空翻转起来,利剑带着惯性,荡开银枪,以裴纶的胸前要害为目标,直搅而去……
观看的众人只觉得眼花缭乱,短短两个呼吸间,台上的两人就已经交手了不下十次,每一次都是险象环生,一个应对不好,便是丢命的下场。
惊叹不已的同时,有心思活泛的便开起了赌局。
“你赌舅老爷赢还是小侯爷赢?”
“我赌小侯爷!他在战场上历练了七年,从堆积如山的尸体中爬出来,可不是那些耍的好看的花架子!”
“我赌舅老爷赢!那可是问剑山庄哎!剑术之精绝,无人能出其右。瞧瞧那剑势,像潮水一样连绵不断,把小侯爷都逼到角落去了。”
“哼,你只看到表象,没见小侯爷一脸轻松写意吗?他定能应对……看!他反攻了!”
“小侯爷不是戴着面具吗?你从哪看出的轻松写意?”有人不乐意的反驳,“再说了,反攻有什么用,衣服都被舅老爷划破好几道口子了,赢的绝对是舅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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