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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药女淼淼 > 19丢官避祸老夫妻落难求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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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立刻出了门去桂花院,在路上商议马莲的出路。

    周怡姐弟在都城不知被政敌的官员弹劾不多少回,倒是不怕被白鹿书院的博士以窝藏杀人凶犯的罪名弹劾。

    周怡温声道:“你不用离开。本县主修书一封给北地城府刺史,刺史再写信给几个捕头捕快,来回最多一个月。”

    马莲满脸感激,跪下道:“多谢县主、县公庇护,只是属下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这件事会是此生的污点。”

    周怡问道:“那你准备如何?”

    马莲沉声道:“属下求县主向朝廷上本折子将属下的官职撤掉抵罪。属下今个离开白鹿书院去军队,日后立了军功再重返县主麾下报恩。”

    周怡瞟了垂手站在一旁的林淼淼一眼,“以退为进,也是个办法。只是你没了官职去军队只能从最低级的军士当起,军功可不是那么好立的,你可要想清楚了!”

    马莲目光坚定,“属下已经想清楚了。突厥来犯,大女子当保家卫国。属下愿意去军队当个军士。”

    周霄轻叹一声,问道:“你的女儿呢,托付给谁?”

    “属下把女儿托付给林大人,林大人也愿意帮属下这个大忙。”马莲在北地城府也有挚友,只是岳母一家也在那里,她怕岳母把马仪琳夺走。

    岳母岳父已经把田生教导成一个杀了马莲乳父的淫夫,马莲自是不能再让她们教导马仪琳。

    林淼淼开口道:“属下家里的长辈都喜欢小孩子,小表弟与仪琳年龄相仿,两人能玩到一起去,仪琳也不会寂寞。”

    周霄打趣道:“淼淼,要是别人问,这是不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说?”

    林淼淼哭笑不得道:“属下倒是想有个仪琳这么大的女儿呢。”就她这个小身板,讲个课都得把鞋子垫高,谁会相信五岁的马仪琳是她的女儿才怪。

    周霄还想笑问那你跟谁生的这么大的女儿,又觉得当着马莲的面不妥,就瞟了林淼淼一眼。

    周怡姐弟去了书房商议此事。

    周霄缓缓道:“马莲离开白鹿书院是不想连累你我。”

    “是。她大可以不必离开。”周怡不想马莲丢掉官职,不过不削掉这次的杀人案底,日后马莲升迁就困难了。

    周霄低声道:“姐姐,马莲原是大姐的人,这回她去军队,就让她回到大姐麾下,这样也能早日立下军功,重新受封官职。”

    周怡与弟弟心有灵犀,点点头道:“我也有此意。”

    周霄夸赞道:“淼淼愿意寄养马莲的女儿,重情重义。”多养一个小孩子可不只是吃饭的时候桌上多摆一双筷子的那么简单的事。一般都是至亲的亲戚才会这样做。

    周怡深以为然。这就写信给周琼,信的内容不长,简明扼要的把事情说清楚。

    “你拿着此信去军队投奔我大姐去吧。”

    马莲双手接过信件,重重磕头谢恩。

    周怡轻声道:“许娟比你早去军队,你去了之后,应该能见到她。”

    林淼淼心里惊诧,原来许娟没有被湘城刺史叛死罪,而是被县主安排去了北地边防。

    周怡又去写奏折报给朝廷,将马莲杀人的前因后果说了,最后自责没有管好属下,导致属下在愤怒之中杀人,自请罚三个月俸禄,免掉马莲的官职。

    当日,马莲就离开了白鹿书院。

    马仪琳哭了一会儿,也是知道马莲不走就会被抓去做牢,便没哭了,跟着小豆子玩,晚上跟小豆子、林雄亮一起睡。

    六个捕头、捕快得知马莲已经去了北地军队,以为她把马仪琳也带走了,那个捶胸顿足,把一去不复返的客再来包子铺掌柜的骂了一通,气呼呼的离开返回北地城府复命。

    一个月之后,朝廷的公文下来了,刑部按着周怡的奏折里的请求,免去了马莲的官职,罚赔偿马族银二十两,至于周怡只是罚了一个月的俸禄而已。

    北地边防的刺史看到公文之后也没辙了,再说也惹不起周怡,就将此案消了。

    马玉月知道此事之后,气得跳脚大骂,又去托关系欲加害已进了军队的马莲。

    不过她找的关系打听到马莲已经成了北地边防监军周琼郡主的亲兵,哪里敢行动,把银票退还马玉月,让她另找人去。

    田生的爹娘不肯罢休,还要写状子去告马莲,索要马仪琳的抚养权,还要马莲赔偿重银。

    “刑部都把案子结了,本官无权再翻案。”刺史任凭贵侍田生的舅舅枕边风狂吹也不松口。

    马莲杀人案就这样过去渐渐的被人们遗忘了。

    初冬,湘城竟是下了一场小雪,细小的雪点落在大地上很快就融化了。整整下了一天都没有积雪,直到又下了一夜,夜里的温度降下来,地上这才有了一层薄薄的白雪。

    清晨,客再来包子铺就有人排起队买包子了。热气腾腾的包子散发着诱人的香喷喷肉、蘑菇、蛋香味。

    如今连远在二十里外的湘城富贵人家都派奴婢骑着马来买包子铺的包子当早点。

    有时候,白鹿书院的人来晚一点都买不着,得等一会儿才能买到。

    有人闲着无事给客再来包子铺算了一笔帐,每天卖三万个包子,一个就算两个铜钱,也是六十两白银,这还不算小菜、豆浆、鸡蛋汤、卤菜等。

    客再来包子铺看着不起眼,里面卖的最贵的卤肉菜也挺多是十五个铜钱,但是一天的流水比湘城的大酒楼都不少,且这里的地价比湘城便宜,人工也便宜,利润很高。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人打起客再来包子铺的主意,各种使坏,找人装成吃了包子腹泻、在包子铺里面打群架等等,结果自然是很惨,被客再来包子铺幕后的两大势力轮流狠狠的报复。

    如今方圆百里的人都知道客再来包子铺明着是林家开的,暗着其实是周霄、云瑞轩的产业。

    周霄是有封地、幕僚、护卫的县公,云瑞轩是人见人躲的小霸王。

    两个人任何一人都惹不得,何况是一下子招惹两,简直是找死。

    如今的客再来包子铺没有任何不稳定不安全的因素。

    和气生财。包子好吃,里面的吃食都不贵,又很干净平安,生意自然越来越红火。

    林英红戴着蓝帽穿着青色长袄,神采奕奕的从书院的大门里走出来,身后跟着穿着蓝色长袄的林老二、林老四及尾巴摇啊摇雪白的来福。

    林老二戴着灰色帽子,朗声道:“娘,今个下雪,你不听大妹的话,非得到铺子,你看这路多滑。”

    “北地边防的雪比这个大的多得多,要是下一天一夜,雪能积到膝盖那么高。书房这点小雪根本就不叫雪。”林英红望着自家包子铺门前仍是车水马龙,排队的人甚至比不下雪的日子还多些,心里窃喜下雪都不影响买卖。

    “那位中年女子就是林家夫人。听说她在北地边防打仗被突厥人砍掉右臂。不过,她的长女林大人是兽医还会做木器活,用木头给她接了一只右臂。”

    “林大人真是奇才,会灭鼠还会做木器活装木头手。”

    “你们说的是真是假?”

    “自是真的,不信,你去问问林夫人便知。”

    每天清晨,林英红来到包子铺,都会引起一阵小骚动,原因就是有客人非常好奇的要看林淼淼给她装的木头右臂。

    林英红抬起已经与身体协调许多的假右手,朝众人挥了挥,笑道:“我要去算昨个的帐,各位慢用。”

    林老二、林老四去厨房巡视了一番,特意仔细的检查了馅料、发面、灶什么的,就去后院与林英红一起核帐。

    过了一会儿,林家的一个大奴婢急匆匆到了后院,“夫人、二少爷、四少爷,大小姐刚才吩咐,今个下雪,让厨房煮姜糖水,每个客人送一碗喝了驱寒。”

    “我这去安排。”林老二立刻去厨房安排。

    林老四继续拨着算盘,轻声道:“我就没有大妹心细,想不到这些。”

    林英红嘀咕道:“姜倒是不贵,糖却贵得很。这么多人每人喝一碗,得喝掉多少糖。”

    一刻钟之后,林老二兴冲冲返回,手里还揣着一个托盘,盘上放着三碗热气腾腾的水,有些激动的道:“刚出锅的姜糖水,咱们都趁热喝。”

    林老四微笑道:“真甜,还有点姜的辣味,真好喝。”

    林老二有些得意的道:“我亲自守着她们熬的,自是好喝。”

    林英红一边津津有味的喝着姜糖水,一边直说太甜了这要用掉许多的糖花掉许多的银钱。她与李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是扣门的人。

    两兄弟对视相望,不再说话。

    三人对完帐,又去视察包子铺,这时到了早晨的人流高峰期,店里特别忙,他们也要搭把手帮忙。

    贺花与两个小二边给客人送包子边高声道:“今个有雪,天气寒冷,小铺免费给新老主顾每人送一碗姜糖水驱寒,不要着急,人人都有的喝。”

    “掌柜的真大方,免费赠姜糖水喝,谢谢!”

    “姜糖水放的糖可真不少,这家铺子的人可真实在。”

    排队的主顾当中有一些人府里地位低下的奴婢,来包子铺是买包子带回去给主子吃,不是自己吃的,平时有几个月银都给家里送去了,舍不得买糖,在府里也捞不着吃糖。

    这次喝了免费姜糖水,都很欢喜,心里想着回报,日后多劝劝主子常来这家买包子。

    比如以前买过青菜套餐的胖老头就是一位博士府里奴仆,天天负责采买,时常早晨排队买包子给主子吃,自己却是捞不着吃一个,今个免费喝了姜糖水,喜得跟什么似的,竟是盼着日后天天下雪。

    林老四特意道:“娘,你听听大家都在夸咱们家大方,以后还来买咱们铺子的包子。”

    林老二道:“娘,我刚才主厨房用了三斤糖,三斤姜,大概用了七十个铜钱,就收到新旧主顾的夸赞呢。”

    “你们大妹就是聪慧。”林英红已被好几个老主顾道过谢了,心情自是愉悦,听到两个儿子的话,有些觉得自已小家子气,心里想着以后还是得改变一下花银钱的观念,不然总有一天会妨碍到铺子的发展。

    “二少爷、四少爷,你们都不用管,我来收拾桌子。”贺花连忙阻止林老二、林老四。

    贺花就是刘生的女儿,性格比较活泼,来到客再来包子铺已经一个多月了,跟大家相处的都不错。

    她与王生的女儿刘春每天住在包子铺看守仓库。

    她的差事是小二。刘春年仅十二岁,性格内向,林淼淼她安排的差事就是在的后厨切小菜。

    包子铺的差事有小二、洗碗洗菜的杂工等等,最累最脏的是洗碗洗菜,一年四季要弯着腰不停的洗,手一天得有四、五个时辰泡在水里,干得久了伤身子骨。

    林淼淼照顾两个同乡,给她们安排的小二、后厨切小菜都是轻松的活。

    “今个人比平日都多,我们都闲着,搭把手也无妨。”林老二见桌子有贺花擦了,就去厨房给邻桌拿包子、小菜。

    林老四也是眼里很有活,不吭不哈的帮着从桌子上收起空盘子空碗拿到厨房。

    大概忙了半个多时辰,高峰结束了,外面排队的人没了,进铺子吃早饭的人仍是很多,不过几个小二应付自如。

    母子三人一直在铺子呆到快巳时初(早上九点多),林雄亮就提前来了,让她们都回家去。

    林淼淼给林家四兄弟、林雄亮排了班。

    林家四兄弟两人一组,分为上午、下午班。两班都是一个半时辰。

    林雄亮单独一人值中午班,也是一个半时辰。

    林英红是自愿每天来包子铺帮忙。她都是早班来,专门核算昨日的帐。

    她明明有福可以享,可是做为大女子,不愿意闲在宅院里不出来不干活。

    再者,她觉得四个儿子早晚都要嫁出去,包括这么年青的弟弟肯定也会嫁出去,到时长女开的包子铺就没有懂行的人能够接手管了。

    她这是未雨绸缪,提前来适应以后的管铺子的生活。

    母子三人与几个老主顾打了声招呼,走出客再来包子铺,往白鹿书院大门走去。来福摇着尾巴跟在后面。

    突然间,林老二猛的回头望去,见自家包子铺对面官道的大树下着站着两个穿着破衣破裤的看不清男女的人。

    林老四问道:“二哥,你认识那两人?”

    林老二摇摇头,疑惑道:“不认识。那两个人是谁,怎么一直盯着我们家的铺子?”

    林老四蹙眉道:“又来坏人了?”铺子平平安安了一个月,怎么又要起乱了。

    “你们呆着不要动,我去瞧瞧。”林英红板着脸走过去,来福也跟了过去。

    官道旁边的大树下都是泥泞,一男一女蓬头垢面穿着单薄的秋衣冻得缩着脖子直发抖。

    她们正是周婆子夫妻。

    周婆子躁得低下头,不敢瞧衣着鲜亮的林英红。

    赵生眼泪汪汪的哽咽道:“亲家”

    林英红先是一怔,而后怒道:“你莫要乱讲话,我的儿女都没有成亲,哪来的亲家!”

    周婆子硬着头皮,泣道:“我们一家错了。求你们家看在小豆子的份上,救救小豆子的舅舅性命。”

    林英红气道:“小豆子已被你们抛弃,姓都改了,你们还有脸提小豆子?”转身就走,懒得理这对不要脸的夫妻。

    赵生追了去,来福拼命的狂吠要扑上去咬他,把他吓得后退不敢追了。

    林老二朝地上呸了一口,“原来那两个叫花子是周婆子、赵生。活该,落到现在的现场。”

    林英红板着脸气呼呼道:“我去把你们舅舅换回去,这几日他不能再到铺子里来。”

    林老四道:“舅舅不会对她们心软。”

    两个少年与来福等到了林雄亮,就一同回家去了。

    周婆子、赵生远远的看着曾经的女婿林雄亮穿着跟贵人一般,等认出来时,林雄亮已进了白鹿书院的大门。

    守护白鹿书院的护卫伸手拦住周婆子夫妻,“尔等何人?”

    赵生眼珠子一转,“我们是刚才那两个少年的亲戚。”

    护卫咔嚓一声拔出腰间短剑,喝道:“休得骗人。快走开。”

    林雄亮五人回到了温暖如春还不潮湿的家里。前些天,林淼淼指挥奴婢给家里的卧房及偏厅都安上了火炕。

    林老二立刻去偏厅跟坐在热炕上的邓生、李生道:“姥爷、爹,你猜我们刚才看到谁了?”

    邓生在教林全燕说话,李生在教马仪琳、小豆子认字。

    两人抬起头来,不约而同的问道:“村里的人?”

    林老二摇摇头道:“不是。你们再猜。”

    林雄亮与林老四鱼贯而入。

    林雄亮神情恹恹。林老四关上了门。

    林老二道:“周婆子、赵生!她们穿得破破烂烂像叫花子,站在咱们家的包子铺对面。我瞧着她们面熟,就停下脚步,我娘过去确认果然是她们,就让舅舅回来了。”

    “活该变成叫花子!”李生板着脸道:“你们都莫管她们。”

    邓生盯着林雄亮,问道:“她们是不是已经找过你了?”

    “没有。今个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她们。”林雄亮脸上不悲不喜,摘了帽子去抱林全燕。

    小豆子的目光在几人脸上来回打转。

    林老二见家人再就没有动静了,看了小豆子一眼,“我跟大妹说去。”

    林淼淼在书房里练字,身为周琼郡主的幕僚,不能写出一笔臭字,这个是可门面,必须要下功夫练好。

    林老二气呼呼道:“大妹,刚才周婆子、赵生来到书院外面,准备找咱们家人帮忙救周生,还提了小豆子呢。”

    “终究来了。我还以为不来了呢。”林淼淼放下毛笔,看了看还算工整的小楷,这些天的练习没有白下功夫。

    林老二疑惑问道:“你早就知道她们会来?”

    “对。我这去跟家里人说说这事。”林淼淼去了偏厅,在火炕边坐下,也不叫人把小豆子抱走,就将周家发生的事简明扼要的说了。

    原来周玲被将军赶出军队之后,在返回湘城的途中经过一个庄子,见庄子的主人富商给唯一的儿子招上门老婆。

    周玲听围观的人说,富商家财万贯,儿子极为英俊,就前去应招,经过一番角逐,竟是被选上了。

    当日成亲,周玲春几杯酒下肚就醉倒了,次日醒来时,发现人去楼空,富商、少爷及所有的奴婢全部都不见,整个庄子竟是没有一个人。

    周玲身上近二百两的银子及马匹也不见了。

    她跑到附近的村子打听,才知道这座庄园的主人是当地的一个官坤,根本不是那个外地富商。

    她惊觉可能受到骗子了,连忙去县里衙门告状。

    县令传了官坤来问话,官坤派了管家来答话,真相是富商跟官坤是租客与房主的关系,富商花了十五两银钱租了官坤的庄子一个月。

    周玲非要官坤赔偿丢失的二百两白银。

    县令判官坤无罪,把周玲赶出了衙门。

    周玲身无分文,走投无路,抢了一个小叫花子的银钱,引来一群叫花子,把她毒打一顿,右脚脚骨被打断,成了跛子。

    她一路乞讨好不容易回到了家乡县城,得知林雄亮父子已经跟着发达的林家人住到了白鹿书院,肠子都悔青了。

    周玲告诉周婆子曾经托人带给周生五十两白银,让他交给林雄亮父子。

    周婆子说林雄亮没有要一个银钱,周生也没有把五十两白银给她。

    周玲特别气愤,立即向周生追要五十两白银。

    周生已把五十两白银给了妻子家里做买卖,一时半会可拿不出来,要周玲宽限些日子。

    周玲认为周生不还银钱了,再加上以前周生总挑拨她与林雄亮的关系,认为要是没有周生,她就不会休弃林雄亮,就不会落得现在这般下场。

    正好周生婆家与好几家合伙卖货得到的三百三十两银票到了,存放在周生家里,就等着人到齐就分掉。

    周玲一不做二不休,把周生的妻子及岳母打晕,偷走三百三十两白银逃离县城。

    一下子丢了这么大笔白银,不是周生婆家能够担待的起的。

    周生婆家被合伙的商家告了,婆家只能交出周生。

    周生被县令关在县城衙门的大牢里面,限周家十日之内交出三百三十两白银,不然就把他杖打五十流放三千里。

    周婆子夫妻为了救周生,把家里的房、田、杂货铺都卖了才凑了不到五十两银钱。

    林淼淼早就通过朋友跟县里的捕头打了招呼,准备等着周玲一回来,就把她弄成残废。

    哪知,周玲从边防回到县城时已经变成跛子,紧接着没两天就盗了银潜逃成了通辑犯,自己就把自己作死了,根本不需要林淼淼动手。

    林淼淼目光不屑,“现在能救周生的只有他亲姐姐周玲!”林家有几百两人白银送给谁不好,非得送给已成仇家的周家。这事她绝对不管。

    邓生骂道:“周玲真是狼心狗肺,一家人都被她害了。”可怜周婆子、赵生到老了,还落得如此境地。

    林老大冷声道:“周生也有错,那五十两银钱我舅舅没要,周生就该交给周婆子,谁叫他给了婆家做买卖。”

    林淼淼道:“这对姐弟就没一个好东西。都是活该。”

    林老二、林老三、林老四幸灾乐祸的笑出声,每人都把周玲姐弟骂了几句。

    林雄亮到底是曾经与周家人生活了这么多年,特别是周婆子对她还不错,轻叹一声。

    林老二收了笑容,有些担忧的问道:“舅,你不会是想要大妹帮周生吧?”

    林雄亮轻声道:“不会。我只是有些可怜周婆子。”

    林淼淼便道:“女不教母之过。周婆子养出周玲这么个女儿,周婆子就没有问题吗?”

    林雄亮嘴唇微张,没有发出音来。

    林淼淼接着道:“再说了,周婆子自从去了县城之后,从未到雨泉镇、书院瞧看过小豆子一眼,她已经不把小豆子当成外孙子。现在出事了,她和赵生还说什么让我们看在小豆子的份上帮忙,也真能说的出口!”

    邓生骂道:“呸!臭不要脸的东西!”

    林雄亮嘴唇紧紧闭上。

    邓生问道:“姐在哪里呢?”

    “姐。”林全燕小手指向林淼淼,笑嘻嘻露出六颗白白的小乳牙。

    “爹在哪里呢?”

    林全燕小手又指向李生。

    林淼淼目光落在林全燕、小豆子、马仪琳身上,“姥爷、爹、舅舅,以后不许你们宠溺她们三个。”

    连着三日,周婆子夫妻都在客再来包子铺的对面等待林雄亮,除了第一天见了他一面,再也没有见过他,这就息了心思,去想别的法子。

    又过了几日,县城那边的人给林淼淼带回消息,周玲在湘城被周生的媳妇找到了。

    周玲被全城通辑,躲在青楼里面只用掉了六十几两银票。

    周生的媳妇家赶紧把银票还给生意伙伴。

    几家商户一起去县衙门消案,县令把周生放了,却是把周玲抓捕,当场打了二十棍,判了流放三千地十年。

    周生的媳妇把周生给休了,并将之前周生拿来做生意的五十两银钱还给周婆子夫妻。

    如今,周婆子夫妻带着被休掉的周生回到了雨泉镇,求求街坊邻居,又把宅子、杂货铺赎回来了,至于田地,原来是五亩良田,由于银钱不够,只能赎回两亩。

    李生幸灾乐祸的道:“周玲不是个东西,落此下场就是报应,活该!”

    林雄亮冷声道:“以前周生一天到晚的想要周玲把我给休掉,现在他自己该尝尝被人休弃的滋味!”

    邓生感慨道:“周婆子、赵生有了杂货铺,以后不会饿死。”

    林秀嘱咐道:“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以后周婆子一家人再来,我们也不要理睬。”

    林淼淼细想了此事的前后经过,

    周玲出了军队就遇到了假招亲被骗去所有,然后被人打成跛子,回到县城没两天就偷银钱,再过几天就被周生前妻家的人抓住归案。

    周家四人的命运,周玲成了残疾被流放,周生做了几天大牢被休,周婆子、赵生失去所有担惊受怕做了几天叫花子

    四人都受到应有的惩罚。林淼淼总觉得这一切像是有人在暗中安排。

    当日下午,周霄要与周怡在桂花院召见湘城刺史,没有去练武场。

    林淼淼与云瑞轩独处。

    “淼淼,你终于来问我了。”云瑞轩笑眯眯,凤眸目光带着几分得意与自豪,“这是我大姐的手笔。”

    林淼淼恍然大悟般道:“我就说怎么事事这么巧合。”

    云瑞轩低声道:“我那三个姐姐个个都对我极好,我却写信给大姐去办此事。我大姐身为未来的家主,自是有些手段。我交给大姐办此事,最是妥当。”

    林淼淼感激道:“多谢。”

    云瑞轩扭过头去,低头轻声道:“你以后不要做对不起我的事,不然我大姐生气了,你可就倒大了霉。你怕不怕?”

    林淼淼目光坦诚,笑道:“云哥哥,我不会怕你大姐。你我是如此好的知己,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那再好不过。”云瑞轩抬起头来,笑容灿烂。

    林淼淼见云瑞轩穿着火一样的红衣,肤如玉,眸如星,琼鼻朱唇,俊美的无与伦比,还透着几分青涩,像是天上的仙童,不由得看得有些痴了。

    云瑞轩坏笑着伸出一只手张开就握住了林淼淼巴掌大的小脸,轻轻摇了摇,道:“我大姐要是看你这样盯着我看,肯定会很生气。”

    林淼淼也是个脸皮厚的,呵呵笑了几声,把云瑞轩的手拿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生得比别人好看,我就多看几眼。”

    云瑞轩嘴角上翘,凑上前去,盯着林淼淼问道:“你我天天见面,你老看着我不觉得烦吗?”

    “不烦。”

    “总有一天会烦。”

    林淼淼瞪大眼睛同样盯着云瑞轩,“那也是猴年马月的事。”

    云瑞轩问道:“你怎么不敢看我表哥?”

    林淼淼伸手扶额,“你不就是想问我,你与县公谁更美吗?”

    “是。我想知道不行吗?”

    “我告诉你,你们各有千秋,不过我更喜欢看你这类型的。”

    “我会把你的话告诉表哥。”

    “唉,今个过年我少收一个大红包了。”

    突然间,云瑞轩仰天大笑几声,伸手指向林淼淼的身后,“你不敢看的人来了。”

    “淼淼见过俊美无双风采翩翩无人能及的县公。”林淼淼瞪了云瑞轩一眼,边说着话边转身,却见不远处只有一脸同情的老张、老方,哪有周霄的影子,气道:“云哥哥,你又骗我!”

    过了一会儿,有奴婢飞奔而至,“林大人,县主请您这就随她前去湘城赴宴。”

    云瑞轩问道:“湘城刺史来找我表姐、表哥,只是为了请吃宴席?”

    奴婢是周怡身边的人,非常恭敬的答道:“朝廷派钦差持尚方宝剑到南地巡视,钦差大人想要见县主与林大人,就让湘城刺史亲自来请。”

    云瑞轩蹙眉,俯在林淼淼耳边低声道:“刘长青是二公主的人。二公主与我的大表姐是死敌。此宴不是好宴。你须小心。”

    二公主叫周明玉,她与三公主周林红是同母异父的姐妹,是周琼的姨母。

    刘长青是正三品的金紫光禄大夫,这个官职是个文散官。刘长青一直没有什么实权,这次竟是得了钦差这样的实权官职,虽然只是一年时间,但是权力很大。

    “好。”林淼淼早在几天前就听周怡说过刘长青,这个人曾经为了向二公主表忠心,出卖在官场上提携她的先生及两位同窗,亲手把她们送上断头台。

    桂花院。大厅。

    周怡、周霄正在与湘城刺史万蓉笑谈天下大事,见云瑞轩跟着林淼淼一起来了,给他们引见万蓉。

    云瑞轩是白丁,然而身世显赫,又生的俊美无双,万蓉先跟云瑞轩打了招呼,才跟林淼淼说话,“自古英雄出少女。我像你这般大的时候连秀才都不是。你现在就经是身踞六品,真是了不得。”

    林淼淼鞠躬行礼道:“下官见过万大人。”对于万蓉的夸奖听听就得了,没有当真。

    周怡走至,很亲昵的伸手揽过林淼淼的肩膀到一旁去,声音有些低,“陛下非常喜欢乌龟,此次刘钦差沿途寻了一只三百年的龟,想要赶在过年之前献给陛下,只是这只龟近日生病了,不怎么吃东西,刘钦差想要你去给龟瞧瞧病,你要是没有把握,我替你回绝就是。”

    林淼淼答道:“县主,下官得去瞧瞧龟得的是什么病,才能知道有没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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