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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暗恋成婚 > 第805章渐离渐远的他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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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05章 渐离渐远的他和她

    季子默的步子顿了顿,只是很快的,她又抬步继续往前走,刚刚停下那么几秒好似是因为她自己想要停下,而并非是因为顾疏白的一声喊,她好似是将顾疏白的声音当成了耳边风。

    “季子默,我让你站住。”

    不止心里起了火,顾疏白的眼中也哧的一下就升起了火焰,浓浓的火焰烧的他几乎理智全无。

    如果说,刚刚在面对向北阳的时候还能够保持一点儿理智,现如今面对这样子冷然的季子默,他是一点儿理智也没法保持。

    比情敌出现在眼前更令人烦躁,无法保持理智的是心爱之人的不搭不理。

    顾疏白抬步朝着季子默追过去,靠她很近的时候,长手一伸,准确抓住她垂在身侧的手,也仅是因为抓住了她的手,那怒火暂时没了,被担忧所取代:“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因季子默的手十分的冰凉。

    “放开我。”

    季子默用了极大的克制力才克制住自己不动手去推开靠近自己、抓住自己手的顾疏白,可一想到不久之前亲眼看到的那一幕,她的心就非常的疼,眉眼间不经意的就是流露出来一股子的厌恶。

    这厌恶恰好入了抬头来看她脸色的顾疏白眼中,他浑身一震,几乎以为自己是看错了,毕竟这人儿的眉间怎么会显露出厌恶,对他的厌恶,不该是爱意吗?如他对她,满满的爱意。

    “手好凉,老公帮你暖一暖。”

    顾疏白张嘴想要问一些什么,没敢,是,话到了嘴边,又被他吞咽回去,他脸上浮上笑意,然而这笑意,看起来是十分的勉强,他笑着开口,带着一点儿讨好的意味,是刚刚的那些怒火已全然的没了,因季子默此刻这模样。

    她这会儿这个样子令顾疏白的心中十分的不安,总觉得是出了什么事情,没问,如方才所说,没敢问,哪怕话已经到了喉咙。

    “不需要。”季子默甩了甩顾疏白的手,见甩不开,索性也不甩了,只是说出来的话依旧是个抗拒。

    “你怎么了?”

    顾疏白没法忍了,不过他语气不敢放的很重,也不是说出刚刚到嘴边的那些话,有些质问意味或者不是很好情绪的话,他换了些词,带着一点儿试探意味的。

    “我没事。”季子默摇头,声音很冷“我要上楼去休息了,你放开我。”

    顾疏白听她的声音在耳中,只觉得见到了从前的自己,冰凉凉,阴冷冷,只是他那一副模样也是从来没有在季子默面前出现过的。

    无论是很久之前,还是现在亦或者以后,他绝对不会用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对着她。

    可他的笃定不是她的笃定,她此刻用这样冷冰冰的模样对他了,张口闭口的就是放开,放开她。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不过半天的功夫,这人儿像是完全的变了一个人。

    是,虽然之前她也有那么一些的变化,自打他说了要打掉孩子的事情,她对他的态度就是有所变化,他察觉的到,只是一直也没说,毕竟她心里肯定对他不给原因就要打掉孩子有意见,非常大的意见,也需要一个发泄的方式。

    然而前面一两天再怎么样不对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啊!

    难道是因为向北阳?

    她因为向北阳对他冷淡?

    刚刚她在向北阳面前所表现出来的样子和现在在他面前是截然不同的,她对着向北阳说话十分的温柔,她会对着向北阳笑。

    一想起这些,顾疏白觉得自己的心再度被嫉妒之意占满,他没有松开抓住季子默手的大手,甚至抓的更加的紧,甚至一个用力将小小的人儿给拽入了自己的怀抱,他紧抱着她,声音低沉暗哑带着全部的柔情:

    “你到底怎么了?宝贝儿你是不是在和我置什么气?老公有哪里不对了?惹你生气了,你告诉老公,老公改,老公向你赔礼道歉,你别这么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对着老公好不好?老公看着很难受,尤其的你刚刚还那样对向北阳”

    说到这里,顾疏白停顿了下,再接着道:“对着他温温柔柔的,还对着他笑,对我呢,这么冷冷的,太差别对待了吧?老公嫉妒了,吃醋了,你说你要怎么的来安抚我的情绪?”

    以往,这样的情话,顾疏白不是说不出,也不是没有说过,比这更加露骨的都有。

    只是吃醋,嫉妒这两种情绪他没有表现的这么明显过的时候,这是第一回吧,也不一定,可能还有很多,以前,因为厉少泽,可能也有这样浓烈的嫉妒,吃醋的情绪,也曾在她面前表露。

    然后,顾疏白以为此刻这样表露出来,这人儿会变一点儿,是,他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都这么低头示弱,都这么的袒露心意了,她总不能还与他置着什么气吧?就算是要置着什么气,她也是会说出来了,毕竟他这个台阶给的够那啥的了。

    换了以前,季子默确实会,顾疏白这么哄着她,又这么大大方方的在她面前表露出他的心意,他的嫉妒,他的醋意,她绝对是会高兴,有什么怒气都会没有,就算有,也如顾疏白所料,她会全部的都说给他听。

    只是,那是以前,不用说到很久以前,就他说打掉孩子以前,就从喜儿那里听出来不对劲以前,就乃至今天,几个小时以前。

    终究不是了。

    从他说打掉孩子的那一番话,从她给他打电话,问他去向,他骗了她时,从她跟着他,又亲眼见了他见了别的女人,与别的女人一道从自己面前离开,最后还有她看着自己身下流出的鲜红色的血液,在阳光下红的令人眩晕的鲜红色血液,她呼喊他,他没有听见,没有回头,她那么无助开始。

    所有的以前几乎一笔勾销。

    说是一笔勾销也不。

    毕竟,要是真的一笔勾销,她如今不会这么纠结,纠结于到底该不该质问于他,质问之后如果是真怎么办?那个真相是否能从容面对?不会这么疼痛不堪,因为想这些事情,痛苦,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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