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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逆痕 > 第二十一回 我欲以杀伐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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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逸掂量掂量这柄于仙心峰上剑冢中拾兜出来的剑,锋利是锋利很,吹毛即断,但其上剑气却是不如这一般仙心峰上剑士所用的剑气强,显弱些,林逸拾了柄剑却是折腾的一声伤,今儿满肚子的怨气没地撒,也就找到了这老道屋内,背上那道剑气所伤做不得假,虽是梦间虚虚实实,但林逸这一觉醒来,满头大汗的,心中憋屈,气匆匆撒气道:“道士,臭道士,寻剑,寻剑,你压根就没跟我说这剑冢中有多险,今儿入这剑冢中差些就没了性命,就与你问问有何解?”

    老道瞄了一眼其手中提着那柄剑,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摇头道:“叫你去拾柄剑,小子你眼光着实也太差了些,真不懂你这柄剑有何用可为,虽是可御的剑,但这剑气不显,反倒是做柄法剑还算不错,不就是些剑气,你便挡不住了,此剑不成,再去寻把??”

    林逸提着手中那柄剑不以为意,嘿嘿直笑,好的剑,剑气强自个拾不来,也就掂量着自个斤两,随意取了一柄,趁手些的也就好,摇了摇头,不去,不乐意去!

    老道皱眉道:“你入这剑冢前多远?”

    林逸搬了个椅子,端坐老道面前,诉苦道:“剑冢未进得,真够险的,其中剑气是一丝都受不得,识这柄剑,就因为这铸得有点像莫问,就瞅着哪里见着了,不过这入剑冢没几步就瞅着不知哪蹦出个不知是死是活的老头,于这万剑中行走自如,对我用剑,这一剑便将我差点捅了个通透,小子我昏迷也就算了,这老头挥剑而来,还想梦中斩我神识,言我气运太盛,若不是现一紫色麒麟,今儿怕座于此的就不是个活人了!”

    老道皱了皱眉道:“老头?生的是何模样,归墟上居然有人可对你出手!”

    林逸想了想却是记不得那老头生的何须模样,只觉得背上隐隐作痛,其未观得这剑痕却是斩于这麒麟纹身处,血肉就这般被斩了一块,麒麟纹身肌肤处如被万剑穿过,血迹点点,少了很多灵性。

    林逸有些怨愤道:“一素衣净衫老头,须眉白发,未着道袍,面上却是模糊一片,本是瞧得真切,而今是什么也瞧不清了,使的乃是仙心御剑术,于这剑冢中游走自然,如若庭闲,其唤我于这剑冢中随其一同守剑,我自然是不留,其便御剑斩我神识,凌厉的很,我瞧着像仙心峰上守剑剑侍,剑奴!”

    老道沉吟片刻,摇身而出,立于竹林之上遥望青冥山剑冢处,凝眸道:“入梦?归墟上何来如此人物,有胆于剑冢中行走自如,剑冢从未有过剑奴,何来的守护,其令你于剑冢中守剑,怕是要将你一辈子困于剑冢中,更是持剑伤得你,使剑纵使如顾惜风来也未有此等阵仗敢于仙心峰剑冢中游走,那可是仙心前辈养了一辈子的剑,不同于他峰之剑,岂能小觑乎,若我这般觉得可出入这剑冢中定然是魂识驱物,你确定其提剑伤你了?若可持剑冢中之剑伤你,必然不是魂识,若是魂识,谁也没那胆,剑冢之灵岂能小觑之,就不怕神魂尽灭了!”

    林逸于下,望着上边的仙风道骨,点头道:“那还会有假,其一剑刺于背肌肤上,而今这背还隐隐生疼的很,最后那柄剑有如神来,一剑指天,一剑指地,其眉目中更是有剑两柄,一柄莫问,一柄不知何剑,锋利的很,如出洪荒。”

    老道面色一变,赶忙踏空而下,揪起林逸背上破碎衣裳瞧见了背上这麒麟纹身,面色大变道:“归墟上叛出师门的数百年还未有,如你这般所说,真有剑奴不成?归墟上仅有祖师一人可于剑冢中来去自如,近于剑,剑自然不会以剑气伤之,其传言可御万柄剑,乃是御剑上上法门,不过既然对你出手了那便做不得假,此事便交由掌门去寻便是,这人拾得一剑确实狠辣,剑气虽不利,但欲以剑道伤着其中精魂,道纹烙印你肌肤麒麟之上,怕是个上上品剑道之人,而今你境界突飞猛进,这九曜上玄也算进得快,背上麒麟纹身伤的不轻,庆幸的便是未伤及本识,此人既然留于归墟上,那边寻得出,便是一缕不散孤魂,也得让其烟消云散了,你而今就留于归墟上修行,切莫他去,既然归墟上有人插手了,这道门上已然无太平之日,你好生修炼便是,日后之事,待留日后再说!”

    林逸丝毫没为这进了两小阶心中快哉,反倒满眼愁容道:“你若要我好好修行怕是难得很,我这人就一个脾气,别人对我好,那我便对他好,别人若欲杀我,自然容不得他!你不欲言这其中之秘,我自然也知晓一二,老头说过这背上东西示不得人,但这可参天机就如修士般多如牛毛,藏的了一时藏不了一世,而今我就是躲归墟上也好,就是下去修行也罢,总有天你们谁也顾不得我!”

    老道奇异道:“你如何杀得他?”

    林逸扬了扬手中提着之物,道:“剑!”

    老道笑道:“小娃儿心气不低,你凭这手中之剑?”

    “加这心中之剑!”

    “你这剑使得好!”

    林逸反而大笑,将这剑扛于身上,边走边笑道:“天下间欲杀我之人多如牛毛,好死不如赖活着,既然活着那便得好好活着,而今他杀不得我,今日既然不死,那待一日自然就由我杀他,虽不知最后他为何留情了,他惧怕我手中之剑了?我呀,就当他怕了,但既然起了杀机,那便容不得他,天下之大,如你所说,欲杀我的人不少,有人瞧我气运盛,那边是惧怕我了!”

    林逸这话说的平淡,言语中虽无杀气,但铿锵的很,修为虽低,但这老道丝毫没有轻视的一丝,本是在那凡俗间,依林逸这般修为已然可问鼎武榜了,而今修为高了,见得人自然就不同了,归墟上修为便是地境起,地境下皆若蝼蚁以其这般说可是对的很,就如林逸这未破地境修为,辈分又大,实则不受人待见。

    老道摇了摇头,翻身入竹屋中,林逸人心比天高,那剑冢中人既然欲杀林逸,怕是就是将其私自给屠了,也没人知晓,为何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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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对面寒雨峰上琴瑟声未响,林逸低低吹了一曲,剑这紫竹箫收入衣内贴身而藏,其本就不是风雅之人,但而今做这事,却是雅气十足。

    “我就是个俗人,奈何俗的不够!”

    林逸而今持了柄剑,端坐竹林灵根上,突而修为涨了两曜,由下玄一跃便至上玄,一剑之效,林逸于那梦中毫无隐藏,势破两曜脚踏林逸而上,但这一醒来,自个修为却是真切的涨了两曜,不知为何,林逸胸中便是有如一股闷气挥霍不掉,血气游离于林逸周身处,一怒下,便是血气翻涌,林逸被压于腰腹上这股血气好似有压不住之势,那人这一剑一丝都不轻巧,剑上法门奇异,斩于其身,却是后患无穷。

    林逸一手扶剑,这剑上剑意微弱,反倒若是欲提持剑画符箓倒是不错,法剑于这持剑相斗的硬气活可是不同,以剑驭法,或风,或水,或木,流云诀可谓是法剑,力剑相合之剑道,再加之剑走诡道,实则凌厉的很,但其间剑意生涩难懂,御剑这一便是走剑驱剑之法,养剑为主。

    今日竹林气氛压抑的很,林逸引地脉之力入身,再运青冥,林逸只觉浑身一股清力流淌全身,血气自然就稀薄了些,林逸今日未伐竹,持剑而立,只知不懂如何出剑,闭目间,周遭林木间风声其,林逸忽然转身,怒目道:“谁?”

    “我!”

    一轻笑声由远而近,一步当三步踏。

    林逸闭目,杀伐诀一剑斩于声来之地,一往无前,一剑挥空。

    笑声依旧不停,一剑落,林逸顿觉不对,骤然退。

    一须发白眉,不着道袍,仙风道骨样,笑了笑道:“老夫未至,娃娃你这一剑使得急了些,剑意极好,但却不是我归墟上法门,不知这一剑从何而来!”

    林逸依旧瞧不见其面容,持剑有些惶恐,再退几步,故作镇定道:“前辈一而再再而三得欲前来寻我麻烦,不知所谓何事?”

    须发老头平淡道:“上次未将你斩了,今日老夫有些反悔,自然是再斩一次!将你斩得死透死绝了,我便下这仙心峰!”

    林逸揪了揪自个皮肉,道:“不是梦!”

    须发老头笑了声道:“必然不是梦,我可入得梦,也可不入得梦,你于这仙心上修行,确实不错,再过个数十年,怕没几人是你对手!”

    这老头又是于前行了几步。

    林逸凝眸,低声道:“前辈曾言,我若不入剑冢你不会来寻我,今日又来屠我,不知是为何,晚辈去剑冢只为寻得一剑,不为其他,前辈屡次对我出手,怕是于礼不合,前辈既然欲伤我,斩我,晚辈任你打骂便是,而今我可否反悔,随你一同去剑冢守剑便是,晚辈自然不求能于有生之年胜于前辈你,今儿就求个活路,如何?”

    须发老头摇了摇头道:“你气运太盛,太盛,本是欲斩你,怎奈还让你提了两曜,却是命中注定之事,怎奈这天意再强,有人欲造就你,自然有人得将你斩落,这便是煌煌天道!”

    林逸淡淡问道:“前辈今日是实是虚,可否告知一二!”

    须发老头瞧了瞧这地板上未有影,有些不寒而栗,强做镇静,瞧了瞧今儿老头眸子中依旧是两柄剑,一柄莫问,一柄与莫问五分神似之剑,又像极了林逸这把手中剑,林逸手中蓄势。

    须发老头笑了声道:“自然是实,小子你认为我是鬼,那我便是鬼!”

    “你欲拖延时间?那还真切是无妨,今日便更是容你不得了!”

    林逸第二剑落,杀伐之道,杀意席卷这竹林间,翠竹晃荡。

    须发老头轻手抚掉这一剑!

    三剑起,阵阵肃杀声,竹林间刮起一阵猛烈狂风,老头捏起二指,捏住这剑势!

    寒雨峰上琴瑟声顿响,却是杀伐金戈之声,惶惶来,惶惶去,仿佛沙场间刀兵相较,令人血脉狂涌,林逸闭目,一道白衣身影持剑而立,林逸随其,第四剑引天势,杀伐再落,竹林间狂风势,流云散!

    老头面色讶异,一手虚化,顿时一柄虚剑拾起,对上林逸这剑!

    寒雨峰上顿时声一顿,转轴拨弦,声一尖,林逸四剑落,眸中划过地五剑模样,白衣人持剑而舞,林逸随剑而动!

    老头面色变幻道:“好个杀伐剑道,留你不得!”

    突而这竹林间一苍老声清冷道:“前辈对一小辈出手,实则不是大丈夫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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