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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逆痕 > 第四十七回 我人在江湖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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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然推了门静坐旁,一袭墨衫,一记墨冠,一柄莫问,倒是穿出了女子的英气来,巾帼不让须眉,瞧见桌上趴着无精打采的林逸不由敲了下他脑袋,平淡道:“这会的跟我装了,装的像极了,将我都给骗了,你说这一掌就给人打傻了,又何能当着矩子,那这天下间一夜要傻多少人才成啊!也只有我愿意信得。”

    林逸依旧呆愣着目光不说话。

    青然笑了笑,好似自言自语道:“京城被搅得风雨凄凄,你我将立于何地呢?还是你早有预计?”

    林逸呵了一声,没精打采的拄着一手,哈了口气。

    青然也是毫无办法,只得坐了下,拾起一块桂花糕含进嘴里,这入口即化的桂花糕,乃是月儿嫂子亲手做的,取桂花汁来研磨出汁液来,香气宜人,这长安内风水不同,一年花开两度,尤是这桂花最是清楚,一花吹动珑璁,十里清香,介引幽人雅思长,长安内赏花人不少,倒是胜景空前。

    青然瞧见林逸不回答,继而道:“真真假假的,假假真真的,就如这一世,说不清道不明的,就如那墨门上平白无故的少了那些人,出自何人之手?今儿我去墨会了,瞧见的尽是勾心斗角,立于台上,就如你一般,心中没底,瞧下边人心中忐忑,又得时时防着一边人动刀子,我今儿倒是明白你这傻得好,装傻装的更好,看得更透澈些!”

    一句两真真假假!

    林逸懒懒的打了个哈欠,青然无法,一个人一个劲的拼命说,得不得回应难免有些失落,索性闭起目养神来,林逸趴于桌上,目光倒是不如起先那般无知,先是瞧了瞧闭目的青然,无奈的笑了笑道:“你倒是将我一眼望透了,大难不死,捡回一命,才知这隔境如隔山,一掌下却是生死两重天!当日一掌下,确实是懵了。”

    林逸揪起衣内一件黑色衣甲,道:“幸好命大,得了这不知名东西才捡回条,一掌挫骨,经脉皆乱,魔门心法果真霸道,若这一掌再玩胸口偏三寸,估计今儿就坐不到此地饮茶了。”

    那日林逸挖龙骨,就由下边揪出这件衣甲来,虽是年岁有些久了,有些残破,但一想,这差些就化龙的长蛟所伴之物焉能是凡品,内息一探,却是毫无反应,不似法器,不似宝器,好似件死物,这山河图没了灵气,一来二去的,依林逸心念,这得了一件衣甲也是不错,就给穿上了,今儿两掌,却是实实的保住了性命。

    青然一愣,见得其握杯之手紧了紧,好似颇为愤怒,一会又泛起丝微笑对林逸道:“怎么,不装了?装装多好,弃了这一身烦恼,装着瞧不见,心不烦,多是自在。”

    林逸苦笑道:“在外装,在内再装,未免太累了先,别把自个当外人啊!这几日见着了不少东西,就是你盯得我太死了,不过你伴得倒是挺像,下次这戒指给你戴了!”

    青然淡然一笑,问:“墨门之人你杀的?”

    林逸摇头道:“我哪有那能耐,随意一人能将我打的开了花,所用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伎俩罢了,杀我费劲心机,我为何又不能杀他?不过这次确实是草率了些,你可懂我并不知谁欲屠我,屠些人示警罢了!”

    青然呵呵一笑道:“那还真得花上不少钱!看不出,你倒是蛮狠的!”

    林逸咳了一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欲杀我我就杀谁,管其是不是真凶!只可我负人,还妄图他负我!修界墨门就是比灵墟实在些,好处着实不少,你可知这墨戒乃是以储戒,其中光是历代矩子所纳之物就可堆积如山,加之灵丹妙药的还真不少而已,动的是墨门财力屠得是墨门中人,当真爽利。与我十年,我可踏平这卫国江山!”

    青然白了其一眼,丢了块桂花糕过去,林逸眼疾手快,赶忙张嘴便入了口中,青然倒是一点都不在意道:“你这话不如不与我说,于其他女子说有用些!士隔三日,当刮目相待,口气倒是不小,这一掌将你拍出了不少心气来!有种给我平了这座江湖。”

    林逸不禁眯眼道:“其他女子太聪明,不如与你说的好。我那话不过说说罢了,当不得真,江湖可不敢,江湖儿女千千万,提把菜刀就能干,江湖人这多,如你我不过是小角色罢了,前些日子也算吃一堑长一智了,花钱买凶果真实惠便利,给我十年,必破地境!”

    青然闭眼笑了笑,不说话,林逸趴桌上继而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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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后,墨门大乱,上下共是死了数个大墨,更是墨客墨侠之首为人所刺,算是这墨门上下为数不多的惨案,墨门震怒不已,以其他掌权大墨一起说是要立墨门之威,一瞬间三千倾巢而出,杀气腾腾,去寻所刺之人,搅得整个京城内人心惶惶,纵使朝廷上也是无可奈何。刹那间将整个京城的杀手组织付之一炬,更有墨客墨侠,入侵杀手组织,只为寻出凶手为谁,一瞬间京城大乱不已,朝廷军队蜂拥而动,先是与墨客墨侠齐头并进,一瞬间墨客墨侠于人大打出手,纵使京守都惶恐不已,京兆尹一本奏折早早地到龙案上,只为告老还乡,显宗愣是没看,将这奏折压了下来,于后花园摆起棋喝起茶来,就是上柱国都能觉着皇帝如此淡定,着实有些可怕。

    又是一日后,林逸携女眷入住墨府内,号令墨门,反对声频频而起,潘庸不在,西门玉已逝,墨门底蕴未出,虽是有大墨在,但这掌权却是不多,林逸好似一手遮天,手持矩子戒,端坐墨椅上。

    青然于一旁,淡淡道:“这墨门一乱,你便入府,不觉得太过显眼了?”

    林逸饮了口茶道:“他们能奈我何?屠我,京城大乱,欲举凶,就不怕一失足成千古恨了?这人境之上纵观在强,我有你足矣,若得墨门,其下条条大道,直逼龙位!”

    青然道:“你未免太过低估了庙堂里面那位的权柄了吧!他能扶你当矩子,就不怕一日将你踢下这位?”

    林逸呵呵道:“从未低估,入城内到此时,我可说从未逃脱过其眼线,我手中有几分斤两应当逃脱不出他耳目,前路可谓是忽明忽暗,我现今即不懂他有何后手,为今之计只可走一步算一步!这城中可动之势越少,就越得出奇不易,他欲夺这墨门矩子位,以握大势,争霸天下,我就夺他玺玉,以保自身。”

    青然摇了摇头道:“你可当真坦然!怡然不惧!”

    林逸舔了下舌头,于屋内巡了一圈,道:“当不得这词,小人物罢了,于这城中举棋不定,还不如先下手为强的好,搞不好倒是连这皇城门都摸不着,今儿夸夸而谈,只敢与你说说,若是说出去,只怕被人笑之!这城中局势,乱中有序,他有底牌,我有后手,不知谁更发力些,我便要夺了这禹王玺来。”

    青然淡淡道:“一直猜不透,他为何举你当着矩子!”

    林逸扯了嘴笑道:“不由你说,我也不懂,他倒是生了个好女儿,看不清聪明是傻!”

    青然平淡道:“你舍得动她?”

    林逸呼了口气,往青然发丝处吹拂,好似暧昧,玩味道:“我连你一根手指头都动不着,何况是她,未免太高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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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墨府四门,十二厅,三十六个院,极大,林逸高坐兼守厅,饮了口茶淡淡瞧着面前面色有些含怒的大墨,见其这番模样,林逸也不着急,一口一口的饮着茶。

    记得他唤作李元芳,倒是不失方圆的名字。

    李元芳在下,声有些大道:“矩子,而今墨门于这京畿内,已然乱套,你居然还有心思于此饮茶!我等推举出墨子,不是推举闲人,还望墨子能出面阻止大家。”

    林逸不咸不淡道:“口渴饮茶有何不可?”

    李元芳目光凌厉扫来道:“那也得分清时候!”

    林逸笑道:“今儿我都分不清你是矩子还是我是矩子了,就由得他们闹闹,闹累了,便歇了!毕竟死了我墨门诸多大墨死的冤枉了些!”

    李元芳有些焦急道:“而今长安内外硬是屠了数百人,这乱还不算得大?更是有大批趁机以墨门身份,为非作歹,大有损我墨门声誉!”

    林逸轻轻道:“朝廷就未采取何等措施?”

    李元芳摇头道:“未有!”

    林逸哦了一声,笑道:“当初说清得是你们,而今这乱了套却又是来寻我,可我确实个未有实权的矩子,你这唤我出面,岂不是要将脏水往我身上泼,让我成了这墨门罪人了!”

    李元芳面色一变,突而低头道:“不敢!”

    林逸平淡道:“不知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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