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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凝烟就在她们身后。
三人俱是一惊，随后便感受到了大祸临头的恐慌，忙不迭地跪了一地。端水盆的小丫鬟胆子略微大些，还记得求饶：“小姐饶命，奴婢们再也不敢了！”
“你哭什么？你又没有说错话，这么害怕做什么？”玉凝烟眼神淡漠地看着她。
“小姐……饶命啊……”
“别哭，女孩子一哭起来，就不好看了。”玉凝烟绕过哭泣的小丫鬟，走到嚼舌根嚼得最厉害的两人面前，对她们说：“我这人小气，很在意别人是怎么看我的。”
她轻轻地笑了起来，微微抿起双唇：“你们说得话，都是谁教的？”
扫地的老妇眼珠转了转，回道：“禀小姐……这都是下人们乱传的，其实奴婢也不相信啊，小姐这样善良，怎么可能会跟传言里一样呢……”
见这老嬷嬷还在耍花招下套子，玉凝烟已经失去了耐心：“紫兰，把这三个人押下去，就按照她们刚刚说的……吊在梁上抽鞭子，不打到快咽气了就别放下来。”
“是。”一等丫鬟紫兰应了一声，走过来，也不管她们如何嚎哭，如何后悔，直接押下去施罚了。
“呼——”玉凝烟呵一口气，假装没看见身边跟着的绿竹苍白的脸色，状似不经意地说“我喜欢成全别人。既然她们都这样传了，那我也只好如她们所愿……坐实这一传言了。”
绿竹只低着头不说话。
玉凝烟又故意提起了寿辰的事：“对了，说起来，祖母的寿辰也近了呢。”
绿竹回她道：“老夫人最疼小姐，小姐您准备的礼物又这样用心，一定会让老夫人高兴的。”
“是吗？”玉凝烟淡淡一笑，说道：“可是我方才突然想起了一茬，若是没办好，怕是不太好交差。”
“小姐，您说清楚些，奴婢也好为您分忧呀。”
“唔，是这样的，我虽然为祖母抄了经，可是总觉得还不够呀。”
绿竹生怕她临时起意改变寿礼，忙接嘴道：“怎么可能不够？老夫人最疼小姐了，小姐您亲手抄的经书，只怕老夫人见了高兴都来不及呢。”
“是吗？可是祖母这样疼我，我总不可能就跟个棒槌一样捧着一本独独的书去吧？”
“小姐的意思是……”
“祖母那样精细的人，最是注意礼节了，我须得给书配上个合适的匣子才好呢。”玉凝烟蹙起眉头，为难道：“可是金银的太俗，玉器的又寻不到大小合适的……唉，这可怎么是好？”
绿竹大喜，忙道：“小姐莫要为难，奴婢觉着用沉香木的便是最佳，又吉利，又够份儿！”
“这主意倒是不错，但我也没有沉香木的匣子啊。”
“奴婢寻得到！小姐，奴婢寻得到！”
“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绿竹，你这是帮了我的大忙啊！”
绿竹勉强压住嘴角的笑意，对玉凝烟行礼道：“能为小姐分忧，是绿竹的福分呢。”
“那你快去寻来吧，我回房去等你……慢着！正好我抄的书就在手边，你直接寻了替我装进去吧。记着，寻个颜色深些的，祖母喜欢庄重的东西。”
玉凝烟看着拿了书就忙忙地往外跑的绿竹，忍不住勾起一抹冷笑——鱼，就要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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