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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再次恢复。
却不是最开始那样刺眼的光芒，换上了暧昧的光线。模模糊糊的，像是浑浊不清的欲望。
有纨绔子弟，已经迫不及待地对会场的少女动手动脚。
少女们惊恐地逃窜着。
有少女疯狂地敲着紧锁的大门，恳求外面的人进来救她们，却被一个纨绔子弟拦腰抱起。
尖叫声，哭喊声，以及男人们放肆的笑，纠缠在暧昧浑浊的灯光下。
令人作呕。
穆七夜眼中慢慢浮上了一层暴戾的阴影。
少女们的命运很惨。
这些纨绔子弟玩的很恶心，超乎人的想象。
她记得前世，少女们浑身是血的被抬出去，听说有后来这些少女，有的精神失常，有的身体受到了永久性伤害，还有些选择了自杀。
这件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
因为都是些命如草芥的私生女或平民少女，这些纨绔子弟的家境，一个比一个显赫。最终他们以势压人，赔了一大笔钱，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前世，若非是穆薄言亲自来救她，一脚废了程云，她的下场不会比这些少女好多少。
听说，这个程云那之后就在帝都失踪，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小七夜。”
程云阴森的声音从穆七夜身后传来，金丝边眼镜里透出来的眸光，残忍又淫邪。
他手中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水果刀，微微笑道，“你看起来，像是个听话的，不然会像她们那样，吃苦头的。”
他指了指一个被按倒在地的少女。少女撕心裂肺地哭喊着，绝望地挣扎，一个纨绔子弟，直接拿了一瓶红酒，朝着少女的脑袋砸了下去。
穆七夜眼中，杀意丛生。
她眯起道：“程少，咱们能换个地方么？”
“原来小七夜不喜欢别人观赏，好好，哥哥现在就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程云将穆七夜带到阳台。
穆七夜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满月，隐在层层铅云之中，月色晦暗。
很好。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程云急不可耐地朝着穆七夜扑了过来。
然而，程云的身子忽然僵住。
“怎么……不行？”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身下，满脸的怀疑人生。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不行？！不会的！”
穆七夜微微一怔，也随着程云的目光看去……
……平平如也。
她记得，前世程云是个正常的男人。直到穆薄言给了他一脚，才废了他。
莫非，是因为散阳粉？！
系统科普散阳粉能使人阳气亏空，而阳气固守于肾，散阳粉将阳气散尽，男人自然就……
穆七夜脸上露出些许微妙的神情。
这个系统真是……
太妙了！
竟然出产如此神药，简直是男人的噩梦！
“我不信！老子今天非要上了你不可！”程云发了狠，作势朝着穆七夜扑了过来。
穆七夜冷笑一声，一脚踹在程云胸口。
真真诠释了，什么叫人狠话不多。
程云倒在地上，一口血喷了出来，捂着剧痛的胸口，抬头看着少年。
却狠狠怔住。
少年哪里还有半点纯良天真的模样？
浑身杀气腾腾，精致的脸寒光凛冽，唇边的笑宛如凝结了冰凌，寒冷刺骨。那一双眼，平静中又带着丝丝邪气。
他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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