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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的脸已经有些发白。
此刻他的目光只敢落在苏娆月身上，不敢移动分毫，生怕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
“我说了，想要她走。那需要帮她报仇，或者是消了她的执念才行。”苏娆月淡淡地说道。
明明她的语气，没有什么起伏。
可是许言辞却感觉，苏娆月像是有些不高兴一般。
她似乎在不高兴，自己没有把她的话记在心里。
许言辞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慌乱，他的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急切：“我记得你之前是这样说过，可是她之前不是已经离开了吗？”
也是这个时候，一阵冷风从外面吹来。
过于阴冷的风，也给许言辞些许熟悉的感觉。
“那个东西……好像又出现了。”许言辞忍不住又朝苏娆月靠近了几分，他的视线根本不敢从苏娆月身上移开。
“既然害怕，就不要看见了。”苏娆月的声音依旧淡漠，可是她的手已然抓住了许言辞的手腕。
只要两个人有了接触，许言辞不会再看见那些东西，而苏娆月恰是能够借此，可以看见和交流。
借着许言辞的本事，与归来的柳筱筱交流，是苏娆月早就想好的事情。
要不是她现在能力保留不完整，不能直接看见柳筱筱，也不会再让许言辞在这个时候担心受怕一下了。
不过，着一些许言辞都不知。
在他眼里，就是苏娆月看见他害怕那些东西，特意抓住他的手。
苏娆月这样做，只是单纯不想让他继续害怕。
很快，许言辞又看见苏娆月的唇瓣继续张张合合，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他知道，苏娆月这已经开始和那个东西交流了。
手，无意识地收紧了几分力，手心里都渐渐有汗渍渗透出来。
还是有些紧张。
除了畏惧，就是这手腕被握住，温热的感觉传来，让他的心脏“砰砰”跳动着。
*
“你看见了他们下场……”本该是一句疑问，可是从苏娆月口中说出，只能让人感受到其中的笃定。
似乎有一种，世间的一切都在她的把握之中的感觉。
她这神棍的人设维持，可不仅仅是在旁人面前，连鬼面前，她都要装出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
“我看见了。”那个白衣女鬼脸上的神情有些扭曲，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悲伤。
身上星星点点的血迹还在。
那是她死的时候的样子。
她其实有些想落泪的。
可是她已经死了，她是一只飘荡在世间的鬼，已经丧失了落泪的能力。
这一切都是张权犯下的罪恶……
很快，柳筱筱披散着头发，却很兴奋地看着苏娆月。
“清萝大师，我虽然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是我真的很感激你。”
“你走之后，我还一直在那里，我看见，海棠不知道为什么拿着刀朝张权刺过去，嘴里不知道骂骂咧咧地在说什么，和疯了一样。可是她作为一个女子，力气到底没有张权大，所以没有能够杀了张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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