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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冤家对对碰:首席老公,悠着点 > 第311章 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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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远眼睛倏然一凛:“她摔了腿?”

    “云先生您不知道吗?”

    怀远干咳:“最近我们俩关系有点……咳……所以我就跟出来看看……你接着说。”

    “哦。”招待员狐疑地看了看怀远:“她摔了腿,我们教练吓坏了,明明痛到冷汗都出来。她却只是说,不痛。我们要送她回去,她却坚持一个人走了。云先生,你真的不知道吗?”

    冰蓝咬着牙一瘸一拐走出门的样子,怀远都能在脑海里完全想象出。她怕疼,她很怕,但她从来不会喊疼。就像那次的刀伤,她总是咬着牙自己处理伤口,又不让人发现。她总是会这样,一个人躲在角落舔舐伤口。

    这一点叶芊芊跟寻冰蓝很像!

    怀远本想开口再问,却听到不远处冰蓝的声音,他立马掏出钱塞到招待员手中:“不要告诉我夫人我来过,记住了!”说完他立马闪身离开。

    冰蓝出来见怀远还坐在车内,她故意从柔道馆另一头门出去,状似不经意地经过怀远的车子,怀远立马撇开头,生怕被这女人发现。

    冰蓝有些好笑,走过去还特意敲了敲车窗,怀远继续当没听见,只是埋头。

    “怀总,怎么那么巧啊!”冰蓝带着笑意的招呼声让怀远浑身不自在地僵了僵。

    见实在装不下去,只能硬着头皮摇下车窗:“巧啊。”他实在装不出惊讶的样子,因为摆明了他是在跟踪她。

    怀远想了想不对,窗外面这女人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也就是他被诱导着开了车窗,还傻乎乎地跟着打招呼!想到这里怀远眉头拧成一团,被算计的感觉果然不好。

    “你怎么知道是我。”怀远真是一点都不知道伪装,这样的问题算是间接承认自己在跟踪这女人。

    冰蓝忍不住又笑,指了指车上那鲜明的旗帜:“盛世集团的标志,太明显了。”

    怀远眼角跳了跳,他怎么没想到把那该死的标志给撤了!怀远抚额,这一生,他只有碰到一个女人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那就是寻冰蓝!想到这里,怀远探究般的目光又落到眼前女人的身上,到底是不是呢?

    “前面有个咖啡厅,要不要上去坐坐?”冰蓝大胆地发出邀请,这倒让怀远有些意外。

    怀远点头,走下车,很自然地拿过冰蓝肩上的背包,冰蓝一愣,怀远开口:“我帮你拿着。”说着只是跟冰蓝并肩不紧不慢地走着,他原本迈得比较大,但考虑到这女人会跟不上所以有意放缓脚步。

    “怀总很会讨女孩子欢心啊!对女人这样体贴,可是很容易让她们误入迷途。”冰蓝话里带着讥诮。

    怀远停下脚步,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她们喜欢上我,就是误入迷途?”

    “我没有那么说,刚才是你自己说的。”冰蓝笑得很灿烂,到了咖啡厅门口继续对怀远说:“这家的咖啡味道很好,怀总一定会喜欢的。”

    连她的笑容都这么像,怀远最受不了的就是冰蓝的笑,老是能让他迷醉。所以当冰蓝对别的男人笑了,他会很生气地呵斥:“不准笑!”

    怀远还在愣神,冰蓝却已经走进门。

    “你喝咖啡从来不加糖?”怀远原本想给她的咖啡加糖,冰蓝却拒绝了。

    “怎么,很奇怪吗?”

    怀远皱眉:“没有。只是想起一个熟人,她很怕苦。喝咖啡一定要加很多糖。”

    “是吗?难道是跟我长得很像的人?”

    怀远沉默。

    冰蓝却笑:“我在想,能让怀总记住的人,那她的代价一定很大吧。”

    怀远搅拌咖啡的手猛然顿住,眼底却带着苦笑:“是啊,代价很大。”

    看到怀远眼中的悲伤,冰蓝嘴角勾起冷笑:“失去了才想要去珍惜,为什么当初不好好呵护。”

    怀远连握咖啡的手都已经僵住,他抬眼定定地望着眼前的女人:“因为我太过自信,以为自己做什么,她都会原谅我。”

    那时候怀远的眼中带着无限的期盼,看着冰蓝,脸上的哀伤像似跨过了千年。

    冰蓝的心里猛然一咯噔,原本坦然迎视怀远的目光立马慌乱地转开,可是就是这么一瞬的慌乱也没逃过怀远的眼。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用生命去呵护她,如果我再敢伤害她,一定不得好死!”怀远凝视她,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小小,我知道是你,你一定是小小!怀远眼中闪着失而复得的欣喜,双肩在轻轻地颤抖。

    冰蓝的心口不停有什么东西在敲击着,那里有一扇坚不可摧的铁门,一把锤子却在狠狠敲着她的心门,寻冰蓝,不要被这个男人的花言巧语骗了!当初他承诺了多少,又兑现了多少!为了他的公司,他可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会设计的人!那个雨夜又是因为谁,你白白被人糟蹋!他呢!风风光光做着他的总裁位置!

    怀家人是怎么逼死你母亲的!寻冰蓝!你通通不能忘记!

    “世上哪有那么多机会,已经有过一次就很不容易了,怀总,人要懂得知足。别人的东西不该拿,自己的东西就该牢牢握住。我还有点事,就不奉陪了。我们改天再见。”冰蓝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站起身对怀远微微颔首。

    怀远呆呆地望着对面空荡荡的位置,任凭冰蓝从自己身边走过。

    突然冰蓝的手腕一紧,是怀远拉住了她的手,怀远依旧盯着那空荡荡的位置,嘴里轻轻地呢喃:“为什么不原谅我呢,只要她回到我身边,我愿意解释,我愿意弥补,无论怎样,只要她回来。”

    冰蓝的身子一颤,神色平静地一根根扳开他的手指:“如果一切过错都能弥补,那这个世界又哪来的仇恨。”

    怀远看着空荡荡的手心,痴痴地望着冰蓝离开的身影:“你活着!你真的活着!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肯认我呢!”

    看着冰蓝毫无留恋地转身,怀远的双手紧握成拳,寻冰蓝!我一定会让你回到我身边!再也没有人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我一定会让你承认,你就是寻冰蓝!一定!

    “怀远还不死心,竟然跟踪你?”坐在冰蓝对面吃饭的云澈有些好笑。

    “他疑心病那么重,当然会一直怀疑下去。”冰蓝给曈曈切了小块肉丁放进她嘴里。

    “可是……那冰蓝你是什么意思,是想让他知道,还是?”

    “我就是想让他知道我是寻冰蓝,却偏偏拿我没辙。只要我一天不承认,我就还是云夫人,他也拿我没办法。那种滋味,我相信会很不错。”

    “可是,以怀远的个性……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我觉得现在你还不适合撩拨他。”

    “他除了抢还会干什么。如果真是这样,他只会让我更加讨厌。”冰蓝拭去曈曈嘴角的油渍。

    云澈沉默了会儿,张嘴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冰蓝见状疑惑地问:“怎么了?”

    “听说……”云澈看了看冰蓝:“听说怀远的母亲还在人世?”

    “什么!”冰蓝惊诧莫名:“这消息,可靠吗?”

    云澈点头:“我起初也不太相信,但是后来发现这段日子怀管家行踪诡异,就派人跟踪了他。”

    “结果呢?”

    云澈皱眉:“他经常去西郊的疯人院看一个女人还喊她老夫人。后来我调查了那女人,发现她是在十几年前从瑞士逃到C国。”

    冰蓝完全震惊,不是说怀远的母亲早就死了吗?那这个老夫人是谁!

    “确定是怀远的生母?”冰蓝现在是怎样的心情,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怀远的母亲,就是那个女ren逼死她的生母!为什么她能好好地活到现在!她的母亲却悲惨地死去!冰蓝的掌心几乎嵌进了手中的叉子,一滴滴血无声地滑落,冰蓝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直到曈曈的惊呼声才让云澈猛然反应,他一把抓住冰蓝的手,将她手中的叉子拿下:“快拿药箱!”

    佣人见状立马跑去拿药箱。

    冰蓝全身都在颤抖,云澈绕过桌子着急地把她拥入怀中:“蓝子!蓝子!你再怎么恨也不能伤害自己!”

    冰蓝恨得牙齿颤抖:“我母亲好端端地活着,她分明还在病中,他们怎么忍心对外宣布我母亲已经死了!他们怎么忍心给一个活人办那样盛大的葬礼!你说!他们为什么那么坏!逼死了我母亲一家,抢夺了她的家产,为什么还要那么坏啊!”

    “蓝子,蓝子!你冷静一点!”云澈的心都提到嗓子眼,生怕冰蓝再做出些伤害自己的事。他真是该死,他就知道怀远生母还在的消息不该告诉冰蓝!

    “冷静?我怎么冷静!那样的深仇大恨,我却傻乎乎地爱上那种男人!不仅违背父亲嫁给他,还为了生他的孩子差点丢了命!可他是怎么对我的!任凭别人设计我,明知道我被设计还要这样侮辱我!大庭广众,我就像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接受那一群群人的审判!如果不是他,我又怎么会被那种人渣玷污!我的双手怎么会沾上那么肮脏的血!”冰蓝的身子颤抖得近乎痉挛,声音哽咽,眼中带着无可磨灭的恨意。

    云澈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他只是狠狠抱着她,抱着这个自己从小就贪恋的女人,无论他怎么恋她,她的眼中从来都只有别人。可是这样就够了,至少他现在还能拥着她,这是任何人都享受不到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冰蓝的泪水终于收住,她的眼中一片清澈,只余海浪过后的平静。

    “怀远知道吗?”冰蓝平静地问。

    “怀管家也是刚找到,因为老夫人已经疯了,怀管家暂时隐瞒着,可能怕怀远接受不了。”

    “寻冰蓝死了他都能好好的,他有什么接受不了!既然怀管家不说,那我们就代他说!盛世集团的老夫人,原来是个疯婆子!怀远这不孝的儿子任凭生母在疯人院自生自灭!”

    “怀总!怀总!疯人院的老妇真是您母亲!”

    “怀总!你在商界叱咤风云,怎么忍心把自己的生母丢在疯人院不闻不问!”

    “怀总,盛世集团股市跌至历年‘新高’,这样讽刺的数据您准备如何挽救?”

    “……”

    “……”

    现在怀远只要一出现在公司立马被媒体围堵,甚至有的记者早在西郊疯人院蹲点,本以为怀远会因为舆论压力出现在疯人院看望母亲,却发现过去很长一段时间,怀远也未曾出现。

    “是谁散播的谣言。”怀远低头翻阅着文件,语气里只是透着淡淡的冷漠。

    “还没查清楚。”舒管家无奈。

    “这不是谣言。”门口突然传来个声音,怀远抬头见是怀管家,脸上扬起有些疲惫的笑意:“叔,你怎么来了。”

    “少爷。”怀管家推着轮椅到怀远面前:“老夫人!真的还在人世!”

    怀远愕然地瞪大眼。

    “找了很久,总算让我们找到了!老夫人在十几年前被老爷赶出门,听说是偷渡到了C国。所以我一直在找!少爷!真的是老夫人呀!”

    他的母亲还活着,怀远有些不敢置信,他眼中闪着欣喜:“母亲,她可好?”

    “好!老夫人她好!就是心心念念着总是要见少爷呢!”

    “还等什么!快带我去见她!”

    避开那一大群记者,怀远来到西郊的疯人院,看着那坐在窗户边满头白发的女人,怀远的脚步忍不住一顿,印象中,母亲老是被父亲打骂,每当那时母亲都会抱着他一颗颗泪珠像断了线般,怎么都止不住。

    他一直都不明白他的母亲那样和蔼,到底做错了什么,父亲总是一遍遍地打她,她的身上每天都会有新的伤痕,旧的还没来得及褪去,又会增添新伤。

    有时候父亲心情不好,拿起鞭子还会抽他,这个时候她的母亲就是像护着雏鸟一般将他牢牢锁在怀里。

    有一天母亲突然消失了,别人都说是父亲把她赶走了,可是他总觉得母亲是不会抛下他的。

    走到窗户边的女人面前,怀远直挺挺地跪倒:“妈!”

    那女人呆呆地转回了头,看了怀远一眼,眼中并没有情绪波动,呵呵笑了几声,又把头转向了窗外。

    怀远一怔,看到母亲的样子,联想她所处的地方,是说不出的心痛。

    “妈!我接你回家!”怀远扶起那女人,女人也只是任由他扶着,又是呵呵地笑。

    “我儿子应该也像你这么大了!”那女人很温顺地由怀远扶着,扭头又突然笑呵呵地说。

    怀远一怔,眼中染上一层湿意:“那就把我当您儿子!”

    老夫人没有说话,布满沧桑的脸满是笑意,不一会儿,她的脸上又升起愁容,眼底是抹不去的哀伤:“我儿子听说七年前就死了呢!真是报应呢!我逼死了他们,现在他们又回来把我儿子害死了呢。”

    怀远不明白看似正常的母亲在说什么胡话,只是心疼地扶着她,暗暗发誓着,他一定会好好待他的母亲,她以前所受的苦,他一定要好好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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