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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芹看着丈夫问：“是不是那个姓林的家伙又来找你茬啦？”
“那个家伙倒没来，秦工程师今天带着一个家伙到医院买了点水果借故看妈，其实是别有用心叫我参加他们的什么行动。这下完了，我想不理他们，但被他们紧紧黏上甩都甩不脱，想跑都跑不了啦。你说如何是好？”李德兴一边喂着母亲的饭一边说。
乃芹看着丈夫心里一紧责怪说：“你也是，世上的好人有的是，你一辈子也没有交上两个；世上的坏人只有那么几个，你却跟他们都黏糊上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居，看来你跟那些乌龟王八蛋比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就是不学好的悲催下场。”
“你说什么呢？”李德兴瞪着眼睛看着她说。
“我说错了吗？早些年，你跟姓秦的来往，我就说这人虽帮助过你，但这人心怀鬼胎，诡计多端，你一个榆木脑袋实诚得很，你是看不透脑瓜子也转不过他的，你不听我的。这下好了，人家把你往笼子里带，整死你。”乃芹越说越气。
母亲看着乃芹说：“你也知道他走过一段弯路，从弯路上回来的人是需要别人的理解与同情和帮助，同时也需要有一双温暖的手拉他一把。就在大家热忱地关心帮助他学好的时候，秦力书突然出现，借辅导他学习之名亲近他关心他，使德兴感到了秦力书对他的温暖和关怀，谁也不会想到对人这么关心地知识分子居然是一个外国派来的潜伏特务会把他往坑里带，成为他手里的一颗棋子。谁都难看出他的野心，人心叵测，世事难料啊。”
“既然你们知道他是潜伏特务，你们怎么不报案把他抓起来？”
“当时也是考虑他对德兴有恩，只要没侵犯到我们的利益，跟他保持一段距离，不惹他也不参加他们的行动是不会惹麻烦的，他也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
“距离，距离能摆脱特务的围攻吗？那是时机不成熟，时机成熟了，你不想也得硬着头皮去。这不是惹祸上身逼他去干坏事吗？”
“是啊，我真后悔当初没拦住他跟秦力书的来往，不然，也不会有今天的窘迫局面。”
“摆脱无知，进入愚昧，圈进笼子，为虎作伥。这就是你李德兴的四部曲。真是前世没做好事，后世要遭报应。”乃芹满腹怨气地看着李德兴说。
“事情已经过了一二十年，现在不是宣泄怨气的时候。别说些没用的，你看怎么办好。”李德兴讨厌地说。
“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么，但一条，不能助纣为虐。德兴：我们是黎民百姓，黎民百姓不去维护国家的利益，你会觉得以后会有好日子过吗？即使你再不听话再不成器，只要你不做伤天害理，破国破家的事，母亲是不会抛弃你的；如果你吃里扒外要毁掉这个家，我想母亲不会留下你跟着你成为历史的罪人。国家就是我们的母亲，我们绝不能做有损国家尊严，干出卖国家利益做汉奸卖国贼的事啊。李德兴：即使你有一万个理由要报秦力书的恩，但你有十万个理由拒绝他不成为国家的罪人，民族的罪人。别理他们，他们爱怎么着就怎么做，一条，出卖国家犯法的事打死也不干。”乃芹看着李德兴坚定地说。
母亲一边嚼着饭一边说：“人遇大事往往不能思前想后冷静慎重地做出决策，一念之差酿成大错，甚至丢了性命，给自己和家人带来不可挽回的损失。因此，我们需要冷静的头脑，慎重地选择眼前该走哪条路，不能有丝毫偏差和犹豫。乃芹，德兴是你的丈夫，也是家里的顶梁柱，你帮他拿拿主意。”
乃芹瞅着母亲，然后转向李德兴说：“以前的事就不要说了，现在他逼到你的头上来了，你还不赶紧报案，是不是要等他们刀架在你脖子上才想报案？晚了！”
李德兴看着她说：“能报案吗？要是能报案我早就报了。”
“为什么不能报？是不是那姓秦的对你有恩，你就投怀送抱甘愿为他献身？李德兴：你可要想好了，他接触你帮你不是出于真正对你的关心，而是事先有预谋有目的想利用你才假惺惺这么做的。他尽一切努力取得你的欢心，是为了赢得你对他的信赖。于是一副狰狞面孔慢慢显露出来，逼迫你为他做坏事，一步步把你拖下水淹死你。你还在替他隐瞒事实不敢报案，你这不是把自己往死里逼吗？”
“你要知道，他们不是一个两个人，而是有组织有纲领的团体。你报案，如果他们其中的几个被警察抓了，查出来后是我们报的案，接踵而来的就是间谍暗杀，血洗我们李家。他们这种人是不择手段任何坏事都做得出的。”李德兴顾虑重重地说。
“你要知道，即使我们死了，警察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别怕，有国家撑腰，有国家的法律保护，即使我们死了也值。”
“你要知道，我们李家曾经数百人全部惨死在日本鬼子的屠刀下，鲜血就像河里的水一样流淌整个街啊。我们李家再也经不起折腾，经不起杀戮了。我真不想李家再遭到血染成河的历史悲剧重演，更不想让外国的狗特务在我们的国土上盗取我们的情报，为外国的主子效力来践踏我们的国土残杀我们的同胞。”李德兴深沉地说。
“那是什么年代？那是家破国亡的时代。我们中国现在强大了，外国强盗再也别想故伎重演来践踏中国的领土，残杀中国人民。”
这是发自内心的醒悟啊，母亲欣慰地看着儿子，然后转过头对儿媳妇说：“德兴说的有道理，我们不能让外国的走狗在我们中国的领土上称王称霸。我们现在要想一个万全之策怎么对付这帮家伙。”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还是勇敢面对吧。我就不相信，再厉害的间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敢胡作非为。再说，他们的人那么多，即使他们想害我们，我们防得了初一，也难防十五啊，怎么防啊？我们几个脑袋里全是浆糊，能想出什么好计策来？”乃芹说。
“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我们三人好好想想，琢磨琢磨用什么办法既不参与他们的行动，又不得罪这帮家伙。”母亲说完看着他们的反应。
“要是我真答应他们，必定要我参加他们的行动，必定会安排我做不愿做的事。如果我不答应，他们怕我走漏风声，必定会对我下毒手，搞不好还会牵连到家里人。如果我在这个城市消失，他们还会派人找我吗？显然他们没有这么多的精力对付我。我想我还是离开一段时间的好。”李德兴说完看着母亲和乃芹。
乃芹看着他说：“其它地方我们又没有亲戚和朋友，即使有，谁愿意收留啊？”
李德兴看着她说：“当年我的父亲在全家人惨死后去了寺庙逃过了一劫。我想到寺庙去躲躲，也许能摆脱这场劫难。”
“妈，这只是权宜之计，你知道三十六计里不是有一计是反间计吗？我们何不利用反间计套取他们的情报给警察争取立功呢。”乃芹看着母亲说。
“说地轻松，那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特务，就凭你这榆木脑袋使的小伎俩你以为他们看不出？别自欺欺人了，就凭你肚里的那点墨水还耍小聪明，真是自不量力，到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行了，你们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你们还是考虑如何躲开免得遭殃。德兴，你还是听我的去寺庙吧。”母亲训斥地说。
“去寺庙，去哪座寺庙啊？”乃芹拗不过母亲问。
“有华山，嵩山，你们看去哪好？”李德兴看着他们问。
“别走得太远，北京有很多的寺庙，就到天开寺吧，那里离城里远，谁也不会想到你会去那里。”母亲看着李德兴说。
“妈，我走了你怎么办？我工作怎么办？”
“家里还有乃芹，你还有两个姐姐，不会有事的。你工作的事，乃芹到你单位找人先请一个月的假，我相信领导是不会为难你的，你就安心走吧？”母亲看着李德兴说。
“好，家里一切，乃芹你就多担当点。”李德兴深情地看着乃芹说。
“乃芹，你回家给他拿几件衣服，来的时候注意有没有人在你的后面跟踪。”母亲叮嘱乃芹说。
“好，我会注意的。”乃芹等母亲吃完饭拿着食桶走了。
李德兴站在窗口朝楼下看着乃芹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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