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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鹿晗淡淡一笑说：“我站在保卫科里，我真希望自己有破案的真本事。你知道，我是从部队下来的，原来又是文职干部。说得不好听，我在保卫科，只是滥竽充数，打打杂还可以，要说破案那真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
王自强讨好地试探说：“你真谦虚。这次间谍案子的侦破，你们保卫科的人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上次厂里传遍了图纸被盗，不知道那个贼抓到了没有？”
“据说盗窃图纸的人还逍遥法外。他们也真是胆大包天，上次偷走了一张图纸，昨晚又潜到档案室去偷图纸，幸亏被警察当场抓获，不然，我们厂的损失就更大了。”李鹿晗动情地说。
王自强疑惑地看着李鹿晗说：“警察怎么会知道他们的行动？莫非有人知道他们的行动计划？”
“这是警察的事，我没有资格过问。”李鹿晗拒绝说。
“那是，警察掌握地情况是保密的，我们没有理由去质疑。”王自强自我解释说。
吴琴做好饭从厨房出来说：“昨晚停电，是不是间谍闯进了厂里作案？”
李鹿晗说：“间谍闯进了配电间，要配电间值班的人帮他们炸掉配电间。值班的见势不好，怕引起厂里火灾，拉下匝，使厂里全部停电。”
“这帮不知死活的家伙，怕是活久了腻味了想死了。”吴琴厌恶地说。
李鹿晗微笑地鄙视说：“脑袋顶在脖子上嫌重了，想尝尝飞蛾扑火自取灭亡的下场。”
军工厂的会议室里坐满了前来论证tq图纸的武器专家和厂里tq攻关小组的科研人员。他们围绕着图纸的所涉及到各方面的问题展开了深入地讨论，各抒己见，对各种可能出现的技术问题和需要改进的问题提出了自己见解，讨论十分激烈。
查德清对各位专家提出地问题认真地在笔记本上详细地记录了下来，并且对各位专家提出地问题作了解释说明并详细地阐述了自己的观点。
王自强拿着一张图纸来到会议室的门口正想往里走。
担负执行任务的解放军把他拦在了门外说：“请出示证件！”
王自强尴尬地从兜里摸出工作证说：“我是厂里的工程师。”
“工程师，没有会议通行证也不准进去。”
“我是厂里的工程师，我找总工程师有事，请你们通报一声好吗？”王自强站在那里对站岗的解放军说。
“开会时间，不许任何人离开现场，也不允许任何人进去，这是纪律，请你只觉遵守。”
他对站岗的人缠着说：“我真有要事要找查德清总工程师，请你们帮帮忙替我叫他一声好吗？”
“有要事等会议结束后再说吧。现在开会，谁也不准进去，谁也不准离开。这是纪律，你懂吗？”
王自强进不去，只好在外面来回地徘徊。看那样，真是有什么急事，非要查德清总工程师出来才能解决。
李鹿晗走过来看着王自强手里的图纸说：“怎么？要找查总工程师啊，现在他正开会，你不是有特别紧急的事等散了会后在说吧。”
“哦，李干事，你也在这里啊？”王自强见了李鹿晗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说。
“我是保卫科的，开会做好保卫工作是我的职责，当然在这里。”李鹿晗微笑说。
“你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进去找一下查总工程师。”
“什么事这么急？”
“我这图纸上的内容工人看不懂不好施工，拿着给我看，我也翻译不过来，只好找查总工程师。请你网开一面，让我进去一下好不？”
李鹿晗微笑说：“不是我不同意你进去，这是会议纪律。没办法，你还是等到会议结束吧。”
“开什么会连说句话的时间都不给啊？真是伤脑筋。”王自强满腹怨气地说。
李鹿晗看着他微笑说：“开论证会，现在正在讨论，你去打扰确实不合适，再说，谁违反了纪律是要受纪律处分的。你先回去，等会议结束后我跟查德清总工程师说吧。”
“会议要开到什么时候啊？”王自强不耐烦说。
“至少要半天的时间吧。”
“你说车间里的工人看不懂图纸，我又不懂这上面的德文，你说这不要耽误半天时间的进度吗？真是急死人了。”王自强着急地说。
“你把图纸给我，我看看能不能帮你翻译过来。”李鹿晗从王自强手里接过图纸打开。
王自强狐疑地看着李鹿晗说：“这里。你行吗？”
“你别忘了，我是搞翻译工作的。”
李鹿晗看完后用笔在图纸旁翻译成中文说：“这上面的德文我全部给你翻译好了，你们可以按翻译的内容进行操作。”
王自强看着李鹿晗翻译过来的德文，他狐疑地说：“你翻译不会有错吧？”
“如果你怀疑我翻译不对，那你等会议结束后问查德清总工程师吧。”李鹿晗看着王自强说完准备走。
“你别走。”王自强喊住了李鹿晗。
“还有什么事？”李鹿晗问。
“不是我不相信你，这是实际操作要出产品的，不是写文章，来不得半点翻译上的错误。虽然你翻译过来了，但我还是要等查总工程师自己给我翻译，我怕万一出了问题，我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你说是吧？”王自强认真地说。
“好吧。那你就等着他开完会吧。”
“你可以进去，能不能把图纸拿进去让查总工程师看看，要他用笔翻译一下。”王自强期待地说。
“那我看看里面的情况怎么样，如果查总工程师有时间的话，我要他用笔标注一下，如果没时间，那你只能等他会议结束后再说。怎么样？”李鹿晗理解地说。
“没办法，只有这样了。”王自强客气地说。
李鹿晗拿着图纸进了会议室来到查德清的身旁贴着耳朵轻轻地说：“王自强拿着图纸要见你，说是图纸上的德文他看不懂要你帮他翻译。我在上面进行了翻译，他怕我翻译错误不敢接受。他要你帮他翻译过来。”
查德清接过图纸，看着上面的德文，再看李鹿晗的翻译说：“你翻译的没错。”
李鹿晗说：“那你在上面写几句话，让他按图纸上的译文做。不然，他不会相信我说的。”
查德清按李鹿晗说的在图纸上写了一行字交给了李鹿晗。
王自强见李鹿晗拿图纸进去了，心想在外面听到一点只言片语也能揣测一点会议的内容出来。他屏住呼吸，连一个字也没听到，真恨自己没有隔山耳，恨自己没受到领导的重用，连这样的会都不能参加。他狂躁不安不停地徘徊，会议室的隔音条件怎么就这么严密，墙壁怎么就没有一点缝隙呢。开会把门关得这么严，也不怕开会的人缺氧窒息啊，哪怕是留点缝，从门缝里也能传出一点声音出来也好啊。他轻轻地吁了口气，只可惜自己没有特异功能，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平平凡凡的俗人，想有点特异功能偷听到一点消息，那真是做梦。
他看着坪里停放的小轿车，看着车牌，来开会的人不是一般的科研人员，而是上级领导或专家学者。他们一定是在讨论攻关小组最新研究出来的tq图纸内容。图纸不是被盗了吗，是不是被抓的几个家伙把图纸交出来了，图纸又回到厂里了？被抓的几个家伙抓进去没有几天，图纸丢失的时间却不短了。他们今天开论证会，他们就不怕图纸的内容被人篡改，拿出的图纸没有异议吗？不对，查德清和攻关小组的人的智慧不会比我差，我想到的他们一定想得到。绝对会比我想的或预计到的各种可能性会比我多，他们绝对会把各种因素都考虑进去的。如果是这样，图纸即使又回到了厂里，他们要重新进行修改，要开论证会也没有这么快。不对！要不图纸根本就没有被盗，放出的烟雾弹来蒙蔽外面的间谍；要不，图纸被盗后，查德清又重新组织人加班加点把图纸赶出来。要是重新赶出来，如果是画图纸不会有多大的问题，关键的是图纸上的各个参数都要重新进行演算。虽然攻关小组的人都是技术过得硬的尖子，但是演算和图纸的制作的衔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从图纸丢失到现在，少说也有半月吧，那么多的数据，图纸的制作能出得来吗？我看不好说。
他真想过去问问是不是开tq图纸的论证会，但见到威风凛凛的解放军，即使不是论证tq图纸，那也是论证有关的武器装备上的事，这次会议非同一般。只可惜，自己虽然是工程师，但还是不够级别，只有站在门外的份，真是对人格的一种侮辱啊。
李鹿晗从里面出来看着王自强的那种不满地情绪说：“你看一下他在上面写的字，我翻译的跟查总工程师翻译的都是一样的。你赶紧拿去施工吧，别耽误了时间。
王自强拿着图纸去车间了。
李鹿晗鄙视地看着他的背影，论证会是临时通知开的，鼻子还挺灵的，这么快就嗅出来了气味。是来刺探情报的吧？没想到，这些日子抓了那么多的间谍居然对他没有一点触动，还敢胆大妄为，还想刺探厂里的高级机密。没想到，吴琴这么反对他做间谍，他还是要死心塌地为外国情报机构卖命，真是进了间谍的圈里，要想他从里面跳出来真是太难了。你坚持吧，千万别落到我的手里。落到我手里，你可见了棺材别落泪啊。
会议结束了，开会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外面站岗的人也撤了。里面只剩下查德清和他的助手刘工程师在收拾幻灯片的资料和会议记录准备离开会议室。
李鹿晗和几个保卫科的人站在会议室的门口，等待着查德清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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