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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魔王之刀 > 第195章 待命的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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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饥饿是一种很体面的体罚。

    皇宫栏院茶肆酒楼都被广泛应用。这说的是人为的。不人为的难道没有么,树木小草枯萎了需要甘霖,是不是一种饥渴?肉食动物的狼们觅不到食吃,是不是一种我们忽视的饥饿?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人类的贪婪像流行音乐一样百听不厌,饥饿就有了更多的机会显示无情的面目。

    到了大王山北面他们停歇下来,荒凉的大山寂静得嗡嗡响了起来,山上的浓荫似乎开始了一场谢幕,次第凋谢。

    大王,这里是大王山,你来到了这里也就别再走下去了,白玉城在天上,你永远也去不了了。伊苦面前无表情的站定说道。

    我平生只有一爱,那就是聂小倩;也只有一诚,那就是大王你。我和小倩的情感你不知道,你也不用知道,今后也不知道了。她其实已经怀了我的孩子,马上就要分娩了,她腰身不显。

    梁父镇的那场大火,是我安排人故意放的,否则就救不了小倩。

    你会说并没有得到她,但事情没这么简单。今后这件事情会像一块大石头堵在我的心上,我们只有毁灭才能消除这一切。

    是你逼着我掀这张底牌。

    说着打了个手势,山坡上呼啦啦出现了三万余将士。又做了个手势。兵将门立即把酸王的所有人马控制住了。

    看着酸王有话要说,打了个制止的手势,继续说下去,这些兵力是我经营十几年才招募和组建起来的,原本是打算给你复国用的,我看着朝中形势不稳,早就着手布这一局棋了。

    这山上也有很多的机关陷阱和洞穴,是这些忠勇的将士们挖掘和设置的。没想到到头一场空,白费了力气。

    你可以说话了。

    酸王摇摇头,不打算说什么了。

    你不说我说,你会认为这只是一件小事,不就一个女子吗,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吗?你错了,我是个没有底线的人,我唯一的罩门就是小倩,他是我的全部。今天我放了你,放心不下她;放了她,放心不下你。我活着肯定会痛苦,只有都死了,事情才回完结。

    然后走上一个高台,其实就是个山壁上伸出来的大石台子,威风凛凛的一站,山风立即知趣地吹动起来。他的盔甲在阳光下闪着银白的耀眼光泽,手朝下一挥。大王的部下立刻身首异处,红雾遮挡着小倩惊恐的眼睛。部下砍瓜切菜般执行完了任务,擦拭了刃上的血,等着下一步命令。

    把他送到虬龙洞,指指酸王,把粮食全部搬出来,放下截龙石,最后一道绝心石我来放。生命是一种精心的设置,我们绝非偶然就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我王,饥饿是一种体面地惩罚,那滋味打死我我都不相信你会尝过,这一次你就慢慢品味吧,很辉煌也很壮丽。

    顺着似有似无的声音,施施然,前面就是一个小高坡。春末夏初的景致已经不是枝叶扶疏这么简单了,开始有了错落有致的风范。声音骤然立住脚步,貌似不是经声梵唱,也不是鸾凤和鸣,而是空谷杂花野树被风拂出涟漪的声音。就是这里了。谁也不喜欢遭遇人去楼空,燕子楼被密不透风的历史裹挟着沉闷地不想开启,八宝绣花铲鞋开了线,闲置的心事是秋千架白衣白裙的底色,然后是偷偷摸摸想幽会,最后竟然还是放了手。

    伊苦最后开动机关,沉重的大石嘭地一声落下来,最后一点光线被掐断了。绝心石放下来谁也回不了头了,只能走下去,走到山穷水尽坐看云起。看到伊苦放下绝心石,人困顿了一下,有些疲惫。但眸子里却燃烧着浓烈的蓝焰。他整整盔甲走到了外面的小高坡上。

    兵士们,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所有的准备都是为了一个完成,国家不存在了,虬龙洞里的那人就是国王,已经被你们亲手埋葬。一切都结束了。结束就是开始。储存的财宝和粮食你们都分了,各奔前程。打家劫舍也行,啸聚山林占山为王也行,抛掉武器种田种菜也行,去天南地北天涯海角也行,来杀死我也行。散了吧。

    从心底浮现的愉悦,在营造的氛围中展翅欲飞。宁静把心湖的涟漪荡漾成假如相思的深刻。对着紫楠木雕花的菱花镜,映衬深石榴红的梳妆台,镜子里却是素面朝天的清秀。外面城市的灯火,演绎酒绿灯红的喧嚣。浮华的遐思延伸出的触角不知道在哪个路口停留。

    远去的蹄声如同远处的风铃,大王山蒙上一层薄沙,细腻柔软变幻而神秘,寂静的高地也在一轮皓月下格外岑寂,就算府衙也沐浴在清冷的月光里,衣不胜寒,人在千里。

    下一步怎么办?这才是重要的。伟岸的高山身姿都永远挺拔,树木郁郁葱葱,白云飘过都不忍打扰。据说高山之上也有山洞的,那是神秘的,好像有些潮湿,黑魆魆的,但从里面望出来就是一种类似跨界的古蓝色。狼王和魔王受伤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地来此疗伤。不管是缝补战甲还是舔舐伤口,都是悄悄地修复。于是山下的流水才会阵日地欢快。流水不一定要喧哗,但一定要灵动,否则就是有水的干涸。也不管在淙淙中是倒影的青枝绿柯还是飞鸟的倩影,都会无怨无悔。那种不经意是对于山的浸润和维护,是超脱平凡的一种痛苦的努力。

    孩子安然来到了人世,是个可爱的女孩。她抱在怀里怎么爱都不够,她知道她的任务也完成了。

    乌朵是一头漂亮的母狼,整天羞羞怯怯,打扮的漂漂亮亮,夕阳的余晖把她的身影拖得很长。

    她不喜欢呆在沉闷山洞里,喜欢蜷曲在清风明月的夜晚,远处送来野花的芬芳。

    男狼们用速度丢掉烦恼,而她愿意耽搁在幻想里,让自己迷失在旷野中。

    小倩把自己的死设置得像一个意外。

    把孩子放在乌朵的臂间,顺着远处送来野花的芬芳,朝着狼群奔去。

    为着查探张晓宇的身世,夏末秋初的光阴,我在奔波里感受了不同以往的气息。

    姓刘的一个老头,路遇之后就成了我的向导,说你心急什么,关于大王山就是两点,一是狼族的徽章标记,一是阿七堂叔的木器加工场。

    很显然,我的旅途的感想都会融化在他们碎碎的故事里。

    据说遭遇过狼吻的人,不管结果如何,都会被强迫转移徽章在身上,是在右胳膊,鲜明的一圈白,在肘弯上面。 有了狼族徽章的人类,信奉的是丛林法则,开始残忍和凶狠。

    阿七的远房堂叔好像是走过南闯过北的人,被狼群围攻大难不死,而后开了一家木器厂。

    大王山的林木变成了钱,林地慢慢缩小。

    滚石的焦虑写在额头上,迁徙的计划逐渐形成。

    但不是说走就走,为了狼族的稳定,这个核心机密一直秘而不宣。

    就在这时候,因为乌朵的原因,一场对峙开始显现。

    大王山沟壑纵横,地形复杂,野草杂树丛生,有三岭一坡分成不同的区域。是摩天岭,玉女岭,狼山岗,鱼鳞坡。我军的前哨就在玉女岭。那里和敌人相距不过三里地。玉女岭山石林立,或窈窕瘦腰或龙盘虎踞做各种形状,故名。当然,也少不了一个美丽的传说。

    说有一个美丽的女子为了救一个猎人勇敢的扑向狼群,女子被狼咬死了,而猎人得救了。

    这里就是11号高地,背后就是巍峨的玉女岭,左右前就是敌人安营扎寨的地方。

    呈一个扇形将我76军团团围住,而敌人的兵力是将近两个军。

    并且是外无救兵,内无粮草的情况下,军长的心惴惴然。

    两军相逢勇者胜,看来只好硬拼了。这几天天一直阴沉着脸色,连点明媚都不给。

    除了挖工事,筑碉堡,辜军长就是整天在硕大的地图前面看,看并且沉思。

    很显然,坐等敌人来进攻是不明智的,最好的方法是在一个方向上撕开一个缺口突围。

    但到底应该从哪个方向什么地方突围也很费思量,这还不是最主要的。

    敌人包围我们两天半了,为什么还不进攻,这中间一定存在别的原因,围而不打是一种方法,但现在我们这方面并无战事,拖住我军的原因应该不存在。

    几次派出侦察营都无功而返,而上级的指示反倒是不要先进攻,看看情况再说。

    如此一来,迂回,穿插,集中火力的突围就用不上了。

    在任何时候军人都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军只好等。

    虽然战场上也可以灵活机动,但也是在一定范围内。

    乌朵乌黑油亮的皮毛泛着妖异的光彩。

    它发现了一处可以吃鲜肉的地方,用它们的语言进行了传递,某处山坳的土层里有鲜肉吃。

    吃之前先付出点劳动,用爪子扒拉一下土层,下面就是多不胜数的鲜肉。

    迁徙行动暂时搁置。疯了的狼群们瞪着血红的眼,在搜刮尽了掩埋的所有尸体后开始向着村庄和人群攻击。

    夏天开始的时候,“果腹行动”像一阵风深入到大王山的旮旯角落,就像第八人民医院的人己66号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疯狂地开始杜撰小说。或者他不是在写什么狗屁小说,仅仅是为了用一条看不见的绳子捆绑住自己,不让自己的心按捺不住地疯狂。

    这一家的鸡被狼吃了几只,那一户的羊凭空被狼拖走了,牛马也逃脱不了厄运,惊悸而暴躁起来。

    红了眼的狼四面出击,石头和乌朵有了更多在一起的机会,即便如此它们还是找机会身贴身地亲昵在一起。它(他)说,一切的阴影来自于光亮,太阳制造了最大的黑暗,那就是黑夜。火光、月光、星光以及后来的用电发出的光,使光明更加炽热和透亮,但无形中也制造了更大更黑的黑暗。就如同寒冷和酷热只是形容,确切起来就需要计量一样。

    夜的掩护就是一种天赐。

    狼们说起人话来,莫不是疯了吗?

    是疯了,疯狂来自于那些尸体,还有木器厂的阿七堂叔。

    掩埋尸体的山坳上面,顺着一道斜坡上去,就是一个大的山洞。里面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敌人的某秘密实验室就在这里高效运转着。

    上级的命令及时到达,76军迅速撤离。饶是如此,撤离后有半数的人员染病,三分之一殒命。

    敌军更是大面积中毒,一多半人死亡。山洞被成吨的炸药炸成平地,又接着炸成凹陷。

    狼群再也没能够回到草原,全部客死他乡,迁移计划进不了陈列馆,但狼们的后代一代一代复述和传递着这个计划,就好像x5计划一样,也就是削减人类一半人口的计划。

    一年后大王山易名南山。

    有五名和平军来到木器厂押走了阿七的堂叔。

    在门口看到一对夫妻抱着个小女孩在打听孩子的出身情况,木器厂的工人都说不知道,有一个小伙子显然认识这二人,亲切地说,贾叔叔,进来坐会吧。麻溜地到上茶水,这孩子从哪里捡的啊,你们这么喜欢就自己养了吧。夫妻俩像听到圣旨一样的连声说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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