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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姑苏城外寒山寺 > 第92章 90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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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洛阳城为中心的河洛地区,历史上被称为“河南”,与“河东”、“河内”相对应,是华夏民族最早的政治活动中心。自从有历史记载以来,洛阳城一直是这一地区的政治中心。

    西周,周成王时周公营雒邑,此为成周城所在,是西周王朝的东都。东周,雒邑为首都。战国时期,雒邑改称雒阳。秦置三川郡,郡治雒阳。

    西汉,此地区东部属以洛阳为中心的河南郡,西部属弘农郡。从这一时期开始,“河南”正式成为行政区划中的一个地理名词,到本朝为止,“河南郡”、“河南尹”或者“河南府”一直特指以洛阳为中心的地区。东汉,河洛地区的建制与西汉时期基本相同,只是河南郡改为河南尹,辖区不变。

    三国,属曹魏。雒阳改称洛阳,行政建制基本上沿袭东汉。东晋十六国时期,天下大乱,行政区划已不可考。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河洛地区仍是以洛阳为中心的河南郡,附近的其他各郡基本没有变化。

    北魏统一北方后,迁都洛阳,又改河南郡为河南尹。另置渑池郡,其他各郡无变化,但新设了很多县。隋朝统一天下,复改河南尹为河南郡,以东都洛阳为中心。唐朝区划变化很大,河南郡改为都畿道河南府,仍以洛阳为中心,辖区比隋朝的河南郡有所扩大。

    五代十国又是天下大乱,增设陕州、孟州,所以河南府的辖区很可能又回到隋朝河南郡的范围。北宋,河南府以西京洛阳为中心。南宋,金国河南府辖区有所缩小。元朝设河南江北行省,从此以后,“河南”所指代的范围不再限于河洛地区。到了本朝,河南府进一步扩大。

    洛阳景色有八景之说。一为龙门山色,古称伊阙,隋唐以后始称“龙门”。这里两山夹峙,形若门阙,伊水流经其中,宛如一条长龙穿门而过。白居易曾说“洛阳西郊山水之胜,龙门首焉”,因而“龙门山色”很早被誉为洛阳八大景之首。

    一为马寺钟声。白马寺到了北魏、唐、宋时代,因为佛教极盛,寺院殿堂巍峨,曾有僧众千余名,僧人们每天早晚按时上殿诵经。每当月白风清之夜,晨曦初露之时,殿内击磬撞钟诵佛,钟声悠扬飘荡,远闻数里,听之使人心旷神怡。到了明代,寺内有口大铁钟,重约5000余斤,钟声特别洪亮。据传这口钟与洛阳东大街钟楼上的一口钟音律一致,可以共鸣。人们往往在听到白马寺钟声的同时,紧接着洛阳城钟楼上的钟也响了,民间流传着“东边撞钟西边响,西边撞钟东边鸣”的佳话

    一为金谷春晴。金谷园,是西晋石崇的别墅,遗址在今洛阳老城东北七里处的金谷洞内。石崇是有名的大富翁。他因与贵族大地主王恺争富,修筑了金谷别墅,即称“金谷园”。园随地势高低筑台凿池。园内清溪萦回,水声潺潺。石崇因山形水势,筑园建馆,挖湖开塘,周围几十里内,楼榭亭阁,高下错落,金谷水萦绕穿流其间,鸟鸣幽村,鱼跃荷塘。石崇用绢绸子针、铜铁器等派人去南海群岛换回珍珠、玛瑙、琥珀、犀角、象牙等贵重物品,把园内的屋宇装饰得金碧辉煌,宛如宫殿。金谷园的景色一直被人们传诵。每当阳春三月,风和日暖的时候,桃花灼灼、柳丝袅袅,楼阁亭树交辉掩映,蝴蝶蹁跹飞舞于花间;小鸟啁啾,对语枝头。

    一为邙山晚眺。邙山又名平逢山,太平山,郏山。它像一条长龙蜿蜒横卧洛阳之北,东西横旦数百里,海拔约250米,如同洛阳的天然屏障。俗话说“生在苏杭,葬在北邙”,古人把气势雄伟、土质深厚的北邙当作死后长眠的好地方。孟津新庄村附近古冢林立,这就是东汉诸陵和王公大臣们的墓葬区。每当春天清明时节和秋高气爽的重九(农历九月九),成群结队的男女都要踏青登高远望。特别是城北的翠云峰,唐宋时代古木森列,苍翠如云,是人们登高游玩的胜地。每当夕阳西下,暮色茫茫,万盏华灯初上,万户炊烟袅袅,站在峰顶观看山下高大的城郭,雄伟的宫阙,宽广的园囿,富丽堂皇的楼阁,十分壮观。

    一为天津晓月。天津桥,在洛阳桥东100米处,古时用铁索连起无数大船而形成的一座浮桥。建于隋炀帝大邺元年(公元605年),后来,被隋末农民起义军烧掉。到唐代,才改建为石桥。其时,隋唐城周围五十余里,人口百余万。洛河自西向东穿城而过,天津桥横跨其上,北与皇城的南门、端门相应,南与长达“七里一百三十步”“街宽百步”的定鼎门大街相接,为都城南北之通衢。每当凌晨时分,晓月还挂在天空,天津桥上的行旅就熙熙攘攘车马如流了,无怪乎唐代诗人刘希夷写道“马声回合青云外,人影动摇绿波里”,真是写景如画。“天津晓月”历来被称为洛阳八大景之一,因此唐宋诗人有不少歌咏天津晓月的诗篇。可惜自宋以后,历经五百余年的战火,天津桥被破坏了。

    一为洛浦秋风。洛河,自隋唐直至北宋五百余年,经过千百万劳动人民的治理,既有舟楫之便,又有风景之胜。那时的洛河,桃李夹岸,杨柳成荫,长桥卧波,一年四季风景如画。特别是“金风消夏”、“半月横秋”的时节,更是充满诗情画意。数千年来,洛滨景色不知使多少古今文人墨客留连忘返。早在三国时,曹子建说他在河畔遇到一位神女,就借题发挥写了一篇《洛神赋》。号称初唐四杰的王勃、杨炯、卢照邻、骆宾王都曾徘徊洛滨,不忍离去。唐高宗时,上官仪循着河堤,缓辔咏诗,洛滨景色之佳,可以想见。

    一为平泉朝游。在洛阳城南30里,龙门西边的山脚下,有个梁家屯村。这里山峦环抱,林木掩映,泉水泛涌,清溪萦回,这就是唐武帝时宰相李德裕的别墅椘郊易之所在。

    一为铜驼暮雨“铜驼暮雨”是洛阳八大景的最后一景。城东关外的中通巷,隋、唐、宋时叫“铜驼陌”,它位于隋唐城的城东北隅,当时国际贸易市场叫“丰都市”一带。它西傍洛河,桃柳成行;高楼瓦屋,红绿相间;每当阳春时节,桃花点点,蝴蝶翩翩,莺鸣烟柳,燕剪碧浪,其景色之美,别有洞天,不亚于晋时石崇在城郊所建的金谷园。隋唐时代这里人烟稠密,每当暮色茫茫,家家炊烟袅袅上升,犹如蒙蒙烟雨,纷纷扬扬,这就是人们赞不绝口的“铜驼暮雨”的由来。

    很快就要进洛阳了,凌未风就要面对薛怀义了。其实,洛阳只有一扑黄土,薛怀义已驾鹤西去。

    现在小陈,陈凤鸣手中的那把泪痕剑,已经没有了泪痕。小陈终于明白了很多。

    薛怀义不可恶,可恶的是萧品剑。一个被他处心积虑算计的人,是自己的亲兄弟,他死灰一样的神态背后,是否会痛苦?

    萧品剑跟薛怀义,是亲生兄弟,他们是一样的人,但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萧品剑从小就享有萧大师的一切,他优哉游哉,闲得没事,可以上街提笼架鸟,跟大菇凉小媳妇嬉笑玩耍,也可以鼻子插葱装象、瞎掰出一口神秘的箱子。

    薛怀义不同,他是男人,却天生缺陷,他失去了孔武有力的能力。他受人冷落、嘲笑。他不甘心命运的捉弄,他以他的智慧,他的坚韧,顽强拼搏,可是这在萧品剑眼中,却是“祸乱天下”。

    稳坐钓鱼台、稳操胜券的萧品剑终于杀死了他的亲弟弟薛怀义,他感觉如何,苍天真是公平的很。

    朱猛、蝶舞,钉鞋,司马超群,这些多么令人热血沸腾的名字,还有陈凤鸣,他们都是英雄,但他们都在萧品剑的掌握之中。萧大师的衣钵传给了萧品剑,即便是萧大师的另一个儿子,薛怀义,都不能抢,否则大逆不道!

    凌未风一进洛阳城,就受到了财富帮洛阳分舵的盛情款待,他仿佛回到2011年前后,他依稀记得,他也曾经享受过不少的前呼后拥,但那些好日子,好光景转瞬即逝。

    财富帮洛阳分舵的舵主南宫峻远,瘦削的脸庞,他依稀觉得,他跟自己很熟识,是陈劲风么?他在2011年前后的主管。每个人的一生,不是有无数个主管,就是自己当别人的主管。想逍遥自在,除非到过去旅行,他选择了,一个人回大明朝流浪。

    “凌兄这条路,还要走多远?”其实南宫峻远都四十多岁了,他是靠自己的兢兢业业,勤劳肯干而做到今天这个位置的。他什么都好,就是怕老婆,因为,在他年轻的时候,他的老婆,当时寡居,带着一个孩子,嫁给了一文不名的他。有人说,有了家的男人,干劲更足,一点儿没错。用了十年时间,将财富帮洛阳分舵,打理成为财富帮最强盛的三个分舵之一。

    另外两个最强盛的分舵,是西安分舵,跟兰州分舵。这三个分舵的人员组成,超过千人,拥有的资产产业不少于一百万两。

    “不瞒南宫舵主你说,我这条路,还要走很远很远。在我年轻的时候,在我二十八岁之前,我要完成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三次旅行。”

    “哦,愿闻其详。”

    “就在去年,我完成了长沙-岳阳-武昌-九江-金陵-苏州-广州的旅程,写有《雁飞不度衡阳,过春风十里》的游记。”

    “游记啊,但未见传世啊?”

    “烧了,深埋了,我的文字,如同我这个人,都不合时宜,在万丈红尘中,我来去自如。”

    “凌兄,不必太介怀。来到了洛阳,你就是我们财富帮的贵客。”

    “我有点不明白。”

    “当日,我财富帮从江南铩羽归来,要不是因为当时有凌兄、沈钟麟兄、于忘相兄在场,我财富帮江南各分舵的众多弟兄,恐怕早就遭受孟小楼等人的屠戮了。因此,帮主放出话来,凌兄,沈钟麟兄,于忘相兄,只要前来,均是我财富帮的贵客。”

    “沈钟麟兄可否来过洛阳?”

    “以前他来过,但自从去年冬天之后,他就出关,在嘉峪关以西,搅得陈亦欣很不好受。”

    凌未风心想,看来,威震海内外的快意王,冒牌的陈亦欣,真正的肃王朱赡焰,在世上的时日不多了。他接着说道,“此行,正是我此生第二次远行,起点是开封,经洛阳,预计要到达西安、兰州、嘉峪关、敦煌;再折返回来,经天水、汉中、成都、向西到松潘,向南到眉山,向东到渝州;经武陵源,经柳州,返回广西省城桂林。”

    “当真是漫长的旅途。此去西安、兰州还好,也算是旧日繁华之地。但是过了平凉崆峒,就越来越荒凉了,在那条河西走廊,只有蜿蜒起伏的祁连山山脉,跟寸草不生,鸟不拉屎的戈壁滩,你一个人,很郁闷啊。”

    “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是啊,你一个人,向着谁去呢?据说,你已经到过,你曾经心爱的人的家乡了。”

    “原来我的行踪,非但锦衣卫感兴趣,连财富帮也很感兴趣啊。”

    “你是名人了,被关注,很正常。那么你的第三次旅途呢,将会怎么走?”

    “我预计从桂林出发,经长沙到南昌,到杭州,经松江,到山东;在山东盘桓些时日,谒孔庙,游泰山,再经天津卫到山海关,进京,稍作逗留,继而向西行,登恒山。”

    “如此说来,凌兄你已经走到华夏江山很多地方了。将来,想必是斩获多多。”

    他还会有第四次,第五次旅行,在未来孤独的灵魂,但愿在大明可以求得解脱。今后三天的行程,南宫峻远已经替凌未风安排好了。中午摆酒席席宴请凌未风,然后派人送他去洛阳花客栈下榻休息,下午跟晚上由他自己自便。

    次日,南宫峻远陪他一起吃早餐,然后去龙门石窟游玩,在那儿将会有一场有趣的打斗。是洛阳豪门上官杰跟欧阳影两家由鸡毛蒜皮引发的一场争端,据说要大战四个回合,八场之多。双方都约了助拳的人,不分出个胜负绝不善罢甘休。中午在白居易的墓园白园吃午饭,下午游白园。

    后天,上午,由财富帮的人带凌未风去风华园看牡丹,凌未风来得不是时候,其时,正是一年当中最寒冷的时候,牡丹花还未开。下午,去参观一场由中原首富,活财神周福祥住持的珠宝首饰展,将要展出全华夏各地的奇珍异宝,精美首饰。

    言谈中南宫峻远提及,他们的上官帮主,盛赞凌未风跟沈钟麟,是强大的第三方势力。江湖中需要更多的象他们这样的第三方势力,避免江湖出现一帮坐大的格局。从南宫峻远言辞中得知,上官问鼎还说,有空,他一定要跟凌未风会面。一个大人物,说他有空一定要跟你会面,意思也许是,他不可能有空跟你会面。

    南宫峻远是个恬淡的人,因此款待凌未风的酒宴就显得比较简单。作陪的有财富帮洛阳分舵的副分舵主刘明芝、副分舵主石金荣等,还有李中州。他原来是财富帮松江分舵主姬未来跟前的红人,松江分舵被孟小楼摧毁,姬未来身亡,李中州侥幸得以逃回,被安置在洛阳分舵。

    南宫峻远素与姬未来不和,姬未来败亡,他旧日的爱将,自然不受南宫峻远的重用。李中州在洛阳分舵,任一闲职,心情十分的郁闷。凌未风在洛阳的这段时间,他作为联络人,陪伴凌未风。

    南宫峻远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午宴匆匆结束。从财富帮洛阳分舵出来,难得一见的阳光,照在阴冷的街道上,一派熙熙攘攘的繁华景象,接送凌未风的豪华马车早已等候多时。

    孟郊有诗曰,“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看尽洛阳花。”洛阳花客栈,正是当时洛阳城最豪华的客栈,占地面积极广,相当于未来的六星级服务标准,有酒楼、澡堂、赌场、妓院等等设施,那是相当的完备。

    洛阳花客栈是中原首富、活财神周福祥的产业。周福祥跟官家并不沾亲带故,他是经商奇才,靠了自己的本事,打拼出中原首富、活财神的名头。甚至这样一个商界奇才,不会武功。但那又有什么关系,象他这样的人,随时有至少四个以上排名在百名以内的高手,在暗地里保护着他。

    这真是一辆令人回味的马车啊,相当于未来的加长型奔驰或者劳斯莱斯,车内有冰柜,冰是从北边雪山上专程运来的。冰柜内藏着从波斯进口的葡萄美酒,车内的座椅、软榻,纯手工的皮饰,空间宽敞,可以容得下四个人打一桌麻将。凌未风内心暗暗吃惊,财富帮洛阳分舵的舵主,居然能够动用如许资源,上官问鼎的权势,可想而知,炙手可热。

    李中州有点儿郁郁寡欢,他跟凌未风说起当日在开封城南被无影剑客跟京城十六硬汉追杀、如丧家之犬的那种凄凉感觉。财富帮的一切,都是靠他们这些人,玩命拼来的。但突然有一天,天降一个无影剑客孟小楼,象上官问鼎一样的狠,杀得财富帮江南各分舵毫无招架之力。上官问鼎都忍了,因为他错在先,他派了沈重去刺杀恒日财团的首脑龙听寻。孟小楼如扫落叶般地清除了财富帮在河南东部、山东、江南的势力,上官问鼎哑巴吃黄连,有苦也要往肚里吞。

    “我差点就死了,在松江的时候,叶家三兄弟反水,我被叶六一砍了一刀。叶家三宝,真特么二的称谓。”李中州叹息道,只有经历过死亡威胁的人,才真正懂得活着,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逃回洛阳的他,性情大变,能不杀人,尽量不杀人,能不做坏事,绝不做坏事。

    昔日的风光不再,人生的辉煌,如明日黄花,“我这个人,这辈子就这样了,想不到啊,最后,连一个副分舵主的名分都捞不到。”李中州未免有点儿酸溜溜的感觉。

    “其实你,还是不甘心的。”

    “凌兄,以你之力,是否能够胜得了孟小楼?”

    “不好说。西门俊玮一直想求证,究竟是陆临渊能够接住他的剑,还是他的剑,直接穿透陆临渊的胸膛。但陆临渊却一直在回避。我的人生态势,应该属于陆临渊一边的吧。”

    “有点儿消极。那未必好,我一直想,如果他俩不是好朋友,西门俊玮硬是要出招。”

    “结果早就出来了,你懂的。陆临渊是那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人,他从来不主动攻击别人。我也是。”

    “我明白了。这也是当日孟小楼不赶尽杀绝的原因,他知道你们不会帮我们。但是,他如果要一意孤行,杀光我们所有人。那么,以你,跟沈钟麟、河洛传说的总瓢把子于忘相,你们三人的力量,势必要让京城十六硬汉血染中州。”

    “中州是于忘相的,也是沈钟麟的。”

    “现在大家都知道,沈钟麟是沈亦嗔的儿子,他们不会坐视中州发生任何不公不平不正之事。而你,凌公子,神秘人,也是一位响当当的好男儿。帮主常对手下人说,三沈,得一人,何愁武林总盟主之位,不入我财富帮之手。若得三人,则天下群雄,莫不闻风归顺。”

    “言过其实了,天下群雄,能人何其多也,怎么算,也算不到我凌某人头上。而贵帮帮主,雄心勃勃,就不只是称霸武林那么简单,恐怕有染指江山之意啊。”

    李中州脸色一变,“这话可不敢乱说,要掉脑袋的。”

    “其实贵帮帮主,不是怕掉脑袋之人呢。”

    “帮主也知道,你不可能屈居人下的,他也听说了,你在仙人林婉拒了高老大的邀约,又直接忽视了十分坏人楼楼主刘坏的盛情,更是不给于忘相面子。凌公子,你这个人啊,我看天下间,只有一个人,可以令你看得上眼,那一定是陛下。”

    “好为梁父吟,每自比管仲乐毅。”凌未风脑海突然就冒出,这句话来,诸葛孔明,雄才伟略,最后也不过是投靠了一个颠沛流离的刘备。而自己,现在,是不是也有点丧家之犬的味道。有家不能回,有名字不能用,不敢以真实面目示人,以戴着面具的神秘人行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痛苦,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也许自己,在别人眼里,已经有了很高的评价,跟非同寻常的身价。但实际上,自己还是一文莫名,这条路,还很漫长,前途未知。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一个人,孤独的走下去。

    “到了洛阳,就不能不了解洛阳武林的基本状况。总体上,洛阳是属于财富帮、少林寺跟周福祥的。当然嵩山派、中岳庙也名头响亮,与他们并存的,还有萧品剑,他隐居在伏牛山中。”

    “我就说这个萧品剑没那么简单,萧大师铸剑无数,想必也创下了不小的基业。”

    “正是,中原雄狮堂,实际上就是萧品剑在洛阳城的代言人。薛怀义意欲吞并雄狮堂,因此,萧品剑编造了一个之虚乌有的故事,一口瞎掰的箱子。”

    “萧品剑做梦想不到,他处心积虑杀死的对手,居然会是他素未谋面的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那种感觉当真不好受。雄狮堂算是彻底垮了,陈凤鸣看清楚了萧品剑的真实面目,对他似有抵触。”

    “雄狮堂昔日不少好处,恐怕都落入贵帮之手了吧。”

    “实不相瞒,的确如此,南宫舵主很倚重陈凤鸣,一直想把他网罗门下。”

    “雄狮堂之外,应该还有白虎堂、金乌堂、紫莽堂、玄猿堂、苍狼堂跟青驹堂吧。”

    “这些江湖堂口,的确不容忽视,但他们,岂非已经要看我们财富帮的脸色行事了。”

    “嵩阳铁剑郭飞龙郭家,银戟温侯吕成人吕家,夺命标上官杰上官家,追魂索欧阳影欧阳家,这些世家,也在洛阳占有一席之地吧。”

    “没错,他们是站在周福祥一边的。这四大世家的主人,武功平平,但到了他们下一辈,却有了变数。郭家郭嵩阳,剑法据说在洛阳城内无敌手了;吕家吕凤先,天生神力,将其父的一对银戟毁了去,自己修炼少林的擒拿手,甚是了得。上官家上官雨(愚),光听名字就知道他是什么货色了,欧阳家欧阳纯(蠢),更是教人为之侧目。”

    “那么少林寺在洛阳城又有些什么产业?”

    “白马寺,自然实至名归,要以少林马首是瞻,还有一些车马店、丧葬店之类的行业,少林多有染指。”

    “那么于忘相呢?”

    “于忘相的势力,除了在开封是公开的,其他地方,全部是隐秘的,不亚于青云会。老实说,你都分不清,我究竟是不是他的人。”

    两人说话间,豪华马车在街市上穿行,很快到达目的地,洛阳花客栈,位于洛阳城中心位置。北面,是大名鼎鼎的周公祠;南面,是城隍庙;东面,是洛阳城的城市广场;西面,是一个牡丹园。

    洛阳花的天字号客房跟地字号客房,分别各占用一座楼,位于客栈最里进,靠近城市广场。那时人口少,又没有什么机电噪声污染,从客房里的窗子往外望出去,可以看得到城市广场上整齐平坦的地面,全部由巨大的光滑的花岗岩条石组成,经过和夯实,接缝处平整细密,几乎连根针都插不进去。广场四周,是密密麻麻的高大的梧桐树。

    凌未风的客房是地字号三号房,地字号楼的斜对面,就是附属于客栈的休闲娱乐场所,名字起得极为风月,叫做“陌上花发”。妓院前面,依次是澡堂、酒楼跟下人们居住的大杂院。天字号楼在最北侧,与地字号楼相接,地字号楼往南,依次是玄字号楼,黄字号楼,宇宙洪荒四字号楼,跟赌场。李中州告诉凌未风,随意消费,全部算在财富帮洛阳分舵的账上,到时候由他来签单就是了。

    李中州告知,他的家住在离洛阳花约五里外的甜井坊,而南宫峻远却是住在离这儿很远的北门一带,那儿是洛阳城的富豪住宅区,乘坐马车,至少要花费一个时辰方能到达。

    今天,包括未来两天的行程,财富帮都已经替他安排好了,因此,李中州叮嘱凌未风,让他玩得开心些,明天他会准时来接他,去跟南宫峻远回合,一起吃早餐,随后前往龙门石窟游玩。

    凌未风想起未来,在洛阳他住的那个宾馆,他一直记得自己乘坐电梯上下楼的模糊印象,可是客房在几楼,房间是什么状况,宾馆的管理人员的样子,他全都没有印象了。

    他下了班车走过来,抬眼望过去,第一眼看到的宾馆,觉得名字合自己的心意,就决定要住下了。但,他终归没有记住宾馆的名称。

    给他记忆深刻的是,他下车的车站,对面也还有一个车站,两个车站都非常的大,占地面积极广。在未来,他没有参观到牡丹花,也没有参观到洛阳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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