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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姑苏城外寒山寺 > 第77章 75宝刀邪浪,人心更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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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土光做的第二件恶事是,将一个不满意报酬,上门闹事的豪门被辞家丁狠狠的打了一顿。

    三山海口的豪门林天贵,向来以吝惜刻薄而著称,一个叫商天成的家丁,因为不满意东家的报酬,说了几句牢骚话,居然被林天贵给开除了,甚至还克扣了一个月的工钱。商天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天,纠结了一帮混黑道的地痞,找上门来,跟林天贵家的家丁,言语不合,就当场在林家大门口打了起来。

    正好遇见汤圣泽路过,他二话不说,上去就给那个商天成好一顿狠打,打得他满地找牙,寻不着北。众地痞一哄而上,想扁他,被他使出降龙六式的神龙摆尾,居然将他们全都打翻在地。

    林家管家很感激,有意想让商土光在林家当个守门家丁的主管,但商土光婉言谢绝了。商土光指着商天成的鼻子骂道,“林老爷是什么人,也是你这种下三滥的人敢惹的?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替林老爷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月后学乖点。”

    林家管家,将克扣商天成的3两工钱,赏给了商土光,商土光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连连鞠躬,称谢,奴颜媚骨当真是令人作呕。商土光,恶名越发著称。

    商土光经历无奈委身徐三朵的奇耻大辱之后,性情大变,更懂得低调行事。到了三山海口之后,他将往日所穿的漂亮衣物,全部换成寻常下人所穿的粗布衣裳,甚至很邋遢、卤水,他还跟丐帮在三山海口的一个分支的乞丐混在了一起。南宫冥顽败亡,丐帮由洪莲儿掌管,丐帮是一日不如一日,这辽东的丐帮分支,属位于定远城的丐帮分舵管辖,但定远分舵舵主疏于管理,这支分支的乞丐们,多有不法之举、无端妄行,当地人无不侧目。

    商土光隐姓埋名,跟这些乞丐混在了一起。一天,他恶性大发,居然一夜之间,将岛西段一带的贫民区,所有家养的鸡鸭,全部盗走,带到丐帮三山海口聚居地望城岗,在那儿大摆鸡鸭宴,将鸡鸭做成叫花鸡及荷叶鸭,大快朵颐。一时间,三山海口民怨沸腾,纷纷咒骂这个商土光,不得好死,生个孩子没屁眼。

    商土光不知悔改,更是招摇过市,混迹于市井之间。一日,一个赌光了家产的赌徒甄士美,走投无路,在海边徘徊,意欲寻短见。商土光走过去对他说,“象你这样的人,还有何脸面活在世上?如果我是你,早就找堆棉花撞死了。”

    甄士美说,“可是我舍不下我家娘子啊,还有我的女儿,她需要我去抚养啊。”

    商土光说,“你输得连短裤都扒光了,你家娘子,如果是聪明人,早该改嫁了。你自己滥赌滥输,哪里还有钱去养家糊口,不如死了算了。”

    甄士美左思右想,感觉万念俱灰,咬咬牙,“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去了,这位大哥,你若是看我家娘子还有点姿色,若是不嫌弃,你就替我好好照顾她吧,替我把女儿养大,让她嫁个好人家。”当场投海自尽。

    商土光竟真的去了甄家,在甄家赖着住了好几天。究竟他在甄家都干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但他自己却毫不知羞地到处炫耀,说甄家娘子真是细皮嫩肉的,睡在一起好爽啊,一边说一边流口水,厚颜无耻。实际上的情形,可能不是这样,但汤圣泽心想,不必向这个浑浊的世界证明自己。

    在甄家,他是呆了好几天,他告诫甄家的仅有九岁的女儿,长大后,要有骨气,不能象她的爹爹那样,做一个烂人。他当然也没有霸占甄家娘子,虽然经历了跟陶丽敏的肌肤之亲,他实际上也很想,但他毕竟没有做出猪狗不如的事。临离开甄家,他给甄家娘子10两银子,对她说,“遇见个好人,就嫁了吧,千万不要,再跟甄士美这种人,那简直是作践自己。”

    甄家娘子叫做覃赛花,也颇有姿色,对老公甄士美的死赌滥赌,是毫无办法。甄士美被商土光劝了去跳海,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要不然,他再赌下去,卖妻卖女的事也有可能做得出来。谁知道呢,这个混乱腌臜的世界。

    商土光心想,别人怎么看我,真的很重要么?别人,这大多数人,其实他们的眼光,看人看事,有时候会有误,他们心里的价值观,待人接物,有时候也很扭曲。

    非但这样,商土光习惯了我行我素,只为了博一个恶名。他知道,没有这个恶名,他是无法接触玄冰岛的岛主司徒玄一的。

    于是那天,在街上,一个很穷的卖艺人,在街头表演口中吐火的魔术,他居然走上前去,揭穿了人家事先在怀里藏着酒精的真相。人们一哄而散,害得人家一个子儿也没有赚到。当天夜里,他找到这个卖艺人,给了他5两银子,让他离开三山海口,到其他的地方去卖艺。

    那个卖艺人离开三山海口的时候,商土光也离开了三山海口,他乘船去了玄冰岛。玄冰岛位于北海,是近海的一个小,原来荒无人烟,岛主司徒玄一的祖辈,先在岛上定居,慢慢的,人烟越来越旺,已经形成一个大的村落,集中的岛的中央地带。岛四周,能够种植庄稼的地方,都被开了荒。平时玄冰岛跟三山海口的交往很频繁。

    司徒玄一的府邸位于岛中部的山崖中,有一段是位于洞穴之中,而洞穴之中,又别有洞天,司徒家在洞天内,修建了气势恢宏的庄院。司徒玄一是现任岛主,也是以恶出名。

    大概是南宋末年,司徒家投靠元蒙,为蒙古人立下了汗马功劳,先人被封为侯。明朝成立,大汉光复,司徒家望风而逃,远离中原,逃到了北海中这座荒岛孤岛,从此定居下来。司徒家有一口家传宝刀,叫做邪浪的,与霸王刀齐名,都是上等的好玄铁打造,名声比冷月更响亮,但没有冷月那么锋利。邪浪跟霸王刀,都是绝无仅有的一把,但冷月,据说传世的,就有六把之多。

    打造龙泉剑、龙痕剑的,叫做欧冶子。打造邪浪跟霸王刀的,据说是欧冶子的后人欧冶萍。至于冷月,却是萧大师萧不忘打造的,萧大师不但打造了泪痕这把名剑,还一口气打造了至少六把以上的冷月。据说萧大师有两个后人,一个是萧品剑,隐居在伏牛山之巅的白云峰,这儿盛产茶叶。而萧大师的另外一个儿子,却是薛怀义。萧品剑为什么编造了一口箱子的故事,来处心积虑地骗他的同胞兄弟,长安城大镖局联盟的幕后主持人薛怀义,就不得而知了。

    司徒玄一的父亲叫做司徒章节,二叔叫做司徒篇幅,三叔叫做司徒语句。司徒章节临死前,欲将岛主之位,连同邪浪宝刀,传给司徒玄一,他的二叔、三叔都觊觎岛主之位,跟宝刀,三家人争得很厉害。

    最终的结局是,三叔司徒语句,枉丢了两个儿子司徒玄九,司徒玄十的性命,司徒语句中了奇毒,要死不活,隐居在狮子口一带。二叔司徒篇幅,跟他自己的亲儿子司徒玄六、司徒玄七,彻底翻脸。司徒篇幅一个人,孤零零的在三山海口居住,他的女儿司徒玄八,有时候会照顾他。

    在争权夺利中,司徒玄六、司徒玄七站在了司徒玄一一边,司徒玄一还有四个弟弟妹妹,他们分别就是司徒玄二、司徒玄三、司徒玄四,司徒玄五。其中玄四、玄五,是妹妹。司徒玄一住在洞天内,他的亲弟弟,亲妹妹们,还有二叔的两个儿子,以及彼此的家人后代,也都跟他们住在一起。

    司徒玄一当了岛主,邪浪宝刀却被司徒篇幅抢去,藏了起来。那老头很倔强,打死他都不交出来。这些年,司徒玄一用尽各种办法,软硬兼施,各种欺诈手段都使出来了,司徒篇幅就是不上当。他也无可奈何,但争夺宝刀之心,始终不曾落下。

    商土光在三山海口,已经听人们详细地讲述了司徒家乱七八糟的亲疏关系,一家人,为着名、为着利,演绎了精彩的故事。象这样的人,你又能仔细分辨出,他们,究竟是善是恶?为了学到玄冰脉,商土光已经彻底的变了,他不再是当初那个纯洁纯真的孩子。

    听闻商土光来访,司徒玄一竟然亲自出门相迎,两人于客厅坐定,寒暄上茶,相谈甚欢。说到商土光斩杀剧盗徐霸王一事,司徒玄一更是敬重有加,提议想看一看那把传说中的霸王刀。商土光说,“这把刀,我已经将他,送给了一个当世,很有争议很有恶名的大人物周仁发先生了。”

    “啊,杀人王!这个人真狠,听说日前,他发起狠来,将他昔日小弟丁满的堂口,全部杀光了。”

    “正是,在下正巧路过,得以见到,满地的尸体,那个惨烈,当真是难以形容。我本是想投栈,却无意中撞见了老板杀人后的壮观场面。”

    “他因何不连你。。。。。。连你也一道杀了?”司徒玄一做了个砍头的姿势,“斩草除根啊,你总也是他杀人的一个见证人啊。”

    “你有所不知,当日他已经筋疲力尽,别说是杀我了,随随便便一个人都可以砍掉他的脑袋。可是我对他好生钦佩,见他所惯常使的东洋刀,已经卷了刃、缺了口,于是便将霸王刀相送,以表结纳之心。”

    “啊,也是,能够结交杀人王这样狠的角色,月后,若有事求于他,必定是有求必应吧。那把霸王刀,好歹也值得个万儿八千两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对了,贵岛不是有一把邪浪宝刀,跟霸王刀齐名的么?司徒岛主,倒为何对霸王刀起了好奇之心?”

    当下司徒玄一摇头叹息,将个中缘由对商土光说了一遍。商土光久久不语,然后扼腕长叹,“都怪岛主你家二叔,他太过于顽固,迂腐了,长期霸着此刀,是在是可惜可惜。若是,宝刀到了岛主你手里,声威名望,自然是要超过徐三多,直追周仁发先生也未可知?”

    司徒玄一连连跺脚,恨声不断,突然他说,“商兄弟,你年纪轻轻,徐三朵那种恶人都栽你手里,不知你可有办法对付我家二叔?如果能助我夺得宝刀,必将倾囊相授我祖上秘不示人的玄冰脉内功。”

    商土光叹息道,“非小的能力过人,实在是财色害人。当日徐三多抢了那么多钱粮,又抢得众多如花似玉的美女,一时色性大发,松懈了对我的提防,才使我侥幸得以手刃强寇。却不知道令二叔他可爱财爱色?”

    “财他自然是爱的,色可能是有心无力了,但不管我使尽任何伎俩,他都不上当,我很难做啊。”

    “他是否会顾念跟你三叔的亲情呢?”

    “这个,应该会吧,他跟三叔,一直是同声相连,同一个鼻孔出气的,如果在三叔身上打主意,必定能诳得到他。”

    “如此,就从你三叔身上着手。”

    “三叔身中奇毒,行动不便,正好利用这个可乘之机。我知道他的亲信仆人司徒离妄,经常会去看望二叔,你去把司徒离妄给做掉,然后拿着司徒离妄的戒指去见我二叔,就说三叔遭遇强敌,你是三叔新近收的弟子,司徒离妄已经身亡,需要借用邪浪宝刀御敌,二叔顾念三叔安危,或许能够成功也不一定?”司徒玄一自己都怀疑这个主意的可行性,说完了,他犹疑不定,左右摇摆。

    商土光说,“这好说,我对你二叔演示两手我所学会的降龙六式,对他说,对付完三叔的强敌,我就帮助他们来对付你。只要一提对付你,他自然少了防备之心,一定会成功地诳到邪浪宝刀。”

    “咦,对啊,只要是对付我,他巴不得。因为这么些年来,他恨我恨得入骨,一定会深信不疑,将宝刀交予你。”

    商土光去了一趟狮子口,在一处隐蔽的小村庄,找到了要死不活的司徒语句,趁司徒离妄不备,将他敲晕,抢了他的戒指,回三山海口找司徒篇幅。

    司徒篇幅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风烛残年,腰也驼了,腿脚不便,还落下个常年咳嗽的老毛病。这样一个人,居然会耿耿于怀他没能当上岛主,更是藏着掖着也不愿意将家传宝刀交给侄儿司徒玄一。

    这位可怜的老人,很快就相信了商土光的鬼话,因为商土光好歹也算是关外名人了,手刃恶贼徐三朵,更是在三山海口做尽了恶事。三弟若是有此人相助,何愁不除掉司徒玄一那个逆贼。

    商土光想不到,他至死也要藏着的宝刀,就藏在他的卧室里。不藏在床底下,也不藏在窗口下,更不藏在房屋横梁上,居然就藏在进卧室的门槛下面。所有的人进进出出,都会怀疑屋里任何一个地方,会藏着宝物。却根本想不到,每个人必须经过的地方,脚步就打上面过的进门的位置,门槛的下方,被挖出一个齐齐整整的洞穴,稳稳妥妥地藏着那把宝刀邪浪。宝刀邪浪,据说可以掀起惊天巨浪,用之杀敌,无往而不克,是司徒家先祖为蒙元立下显赫战功的强有力见证。

    邪浪宝刀,大异于寻常之刀,刀身比霸王刀长,比霸王刀窄,比寻常刀要薄,寒光闪闪,据说刺入敌人心脏,敌人毫无知觉,已经死去。刀抽出,血还未沾染刀锋。的确是把好刀,商土光前脚拿到宝刀,司徒玄一后脚就进了屋。

    司徒篇幅明白了怎么回事,站起来要跟商土光跟司徒玄一拼命,可是他现在的样子,自己都站立不稳,还怎么能够杀人。他怒急攻心,吐出一口鲜血来,重重地摔倒在他平常做着的椅子里,大口的喘气。

    商土光将宝刀交给司徒玄一,叹息道,“令二叔实在是个顾念亲情的人,司徒岛主,你也该顾念亲情啊,毕竟他是你亲二叔。”

    司徒玄一眼露凶光,“他可有顾念过,我是他侄儿。再说了,今上就是我的榜样,今上都下得了手,杀他的亲叔叔,我可不能心慈手软,留下祸患。”

    商土光拦住了司徒玄一,委婉道,“此一事彼一事,你二叔风烛残年,你不动他,都活不了几年了。再说,他的儿子,都跟你相安无事,何必如此做绝,令人心寒。我说算了,且由他去吧。”

    两人正在争执不下,司徒篇幅的女儿司徒玄八出现在门口,她冷冷地说,“你要是真的狠心,就连我也一齐杀了,连我丈夫孩子,全都杀了,还有我哥哥他们。。。。。。”

    司徒玄一眼睛通红,威胁道“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

    “算了,算了。宝刀都到手了,心头再有什么恨,也该放下了。”商土光当和事老,一边劝,一边把司徒玄一拉出了门。

    两人将司徒玄八跟她老爹扔在屋里,扬长而去。司徒玄一果然守信,将司徒家秘不示人的玄冰脉传授于商土光。玄冰脉,其实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使用一种秘制的迷香,但自己必须要学会控制呼吸,在对手中毒之际,自己却毫发无伤。商土光拿到了迷香的配方,跟练习闭气的心法,他感觉自己上当了。千辛万苦,终于得来的东西,却是这么个下三滥的玩意儿,跟自己想象的相去甚远。

    他忍不住问,“司徒岛主,我想问,离这儿万里之遥的南海赤焰岛,他们岛主上官红衣的赤焰掌,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功夫?”

    司徒玄一惊诧道,“莫不成你此来是有目的的,本就是专门要赚我的玄冰脉?”

    商土光不露声色道,“岛主说哪里话,我怎么会专心一意来学你的玄冰脉,我只不过是无意间跟你学了之后,想起江湖传说,说玄冰脉,配合南海的赤焰掌,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因此有此一问。”

    司徒玄一说,“没错,上官岛主的赤焰掌,练习方法有点儿类似少林的铁砂掌、朱砂掌等外功,需要不断地用药练掌,而将我们司徒家秘制的迷药,用来修炼赤焰掌,中掌之人,更是防不胜防,神志迷糊,任我摆布,听我宰割啊。哈哈。只可惜,上官岛主,非常藏私,轻易不会传授外人赤焰掌的,而我也不肯将司徒家迷药配方给他。若得赤焰掌跟玄冰脉配合,当真是恶人手法中最下三滥的手段,不知道要害死世上多少人啊。”

    商土光越发的失望,千辛万苦,走了一半的路,突然知道了结果,感觉非常的迷惑,跟迷茫。这个赤焰掌究竟还学不学?又要费尽多少周折才能到达南海赤焰岛,又要费尽多少心机,才可以学到赤焰掌。赤焰掌跟玄冰脉,不过是江湖中最下三滥的手段!

    沈大哥知道自己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会是什么看法?当下他万念俱灰,是夜被司徒玄一灌得酩酊大醉,醒来时,发现自己跟一个女子,躺在一块。他吃惊不小,经过询问,却是司徒玄一为了报答他,从村子里叫了个妇人过来陪了他一晚上。他想起自己对付徐三朵的手段,禁不住暗暗后怕,如果这个司徒玄一,也是个心肠歹毒,诡计多端的人,自己昨晚岂不是被咔嚓了,身首异处?

    如此想着,他心生一念,一不做二不休,既然邪浪是自己从司徒篇幅那儿骗来的,为何要便宜了司徒玄一,索性就使用司徒玄一所教的玄冰脉,趁司徒玄一不备,将他迷倒,盗了邪浪,然后远走高飞?

    于是商土光穿戴齐整去见司徒玄一,司徒玄一已经将他视为座上客,根本未作提防,果然被他得手。商土光从司徒玄一内室,取了邪浪,跟龙痕剑包做一团,匆匆朝司徒家大门走去,司徒家家丁也不以为意,任由他大摇大摆地出门,离了玄冰岛,匆匆取道葫芦口、和平客栈、狮子口,快马加鞭,入得山海关,才松了一口气。司徒家先人乃前朝重臣,与本朝官家,是死敌,打死他都不敢追入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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