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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姑苏城外寒山寺 > 第48章 46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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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无疑问,恒日财团的事业如日中天。恒日的财富,占据了大明朝财富的将近十分之一。恒日的产业囊括金融、钱庄、烟土、酒水等领域。恒日,还利用与朝廷大员的关系,染指军械、盐铁等朝廷专营物品。

    恒日最大的股东,正是龙听寻,与当朝首辅大学士龙嘉辉有莫大的关联。人们默认了这一事实。在太宗皇帝的威权笼罩之下,龙嘉辉战战兢兢,苦心经营。到了今上当政,他得到了他应该得到的,声势显赫,德高望重。

    恒日的强劲势头,引发了仁宗皇帝的担忧。于是,财富帮在长安成立了。财富帮的帮主上官问鼎,给人的感觉就是,干净、大公无私,精干精明,威严与秩序的完美结合。上官问鼎不但得到已故的仁宗皇帝的赏识,也得到今上的赞许;更得到快意王陈亦欣、陕西巡抚赵启刚、陕西布政使左使雷尔礼,西安知府游通,兰州左将军朱夕照的大力支持。财富帮的成立,强势地遏制了恒日对民间资本的盘剥。将恒日的势力范围,压制在山西、京师、关东、天津、山东一带。而财富帮则染指了西北,乃至河南、西部等地的所有行业。只要能挣钱,都要捞一把。所有的商人,都是一样的。

    中原一带,往南到湖广省,却是活财神,中原首富周福祥的天下。当然,中原商业的一部分,是陈亦欣前夫人王夫人的产业。两广,平乐有商重晋,广州有陈勋奇。西南一带不明显,群雄争霸的局面。南直隶以至于江浙一带,更是一派繁荣景象,百舸争流。

    北京城,香山。红叶落尽的半山腰上,一座不起眼的庄院。傅南冰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眼光望向窗外的假山。他的心情很好。因为,昨天晚上,他跟吴馨的交合,十分的完美。甚至,现在想起来,犹有余味。

    在书房的巨大屏风上,画着四个当今武林大豪的像。第一幅,是西部昆仑山冰风谷谷主萧胤禛;第二幅,是长安城财富帮帮主上官问鼎;第三幅,是关东镖局联盟的话事人司徒涵秋;第四幅,是南京寒食帮孙振威。

    曾经有人问,为何单单挂这四人的画像。傅南冰笑而不答。他本该年轻的额头,布满了皱纹。谁都想不到,已经谢顶的他,只不过三十六岁。正当年的他,却形容憔悴。没有人知道,在海上,在靠近扶桑国的那片奇妙的海域,他是怎么拼搏拼杀的。他与烟台侯常辅国不同,常辅国有老爹遗留下来的庞大家产。他可以坐五色的帆船出海,逍遥自在。而他不同,他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家徒四壁。他是出来玩命的。

    冰风谷萧家,是蒙元封地西北一带的关中王,参与了逐鹿中原。却可耻地败给了朱元璋跟张士诚的联盟。当然后来,张士诚又可悲地败给了朱元璋。总之,萧家在惨败之余,受到了明教的疯狂追杀。萧胤禛从他二十岁那年开始,一路拼杀。终于给他拼出一条血路,逃到了西部昆仑山,终于有了个安身之处。什么王图霸业,都成虚话。

    上官问鼎、司徒涵秋、还有孙振威,他们也都是白手起家。靠一双手,杀出的今天的局面的。终究成为一方武林大豪。

    傅南冰现在是神秘赌局的庄家。神秘赌局是得到太宗皇帝,仁宗皇帝,及今上默许存在的。目的是要平衡武林各势力之间的关系,平衡江山与江湖之间的关系。神秘赌局的幕后老板,就是三朝元老夏元吉。神秘赌局的最高法则是愿赌服输,什么都可以赌,钱、权、色,甚至是命!

    在傅南冰的案头,有一本崭新的书,题目是《名人说说》,正是岭南奇才章惇的作品。这个章惇,舍弃了一把残剑,却获得了一支比剑更犀利的文笔。

    第一条说说,居然是今上的,朱瞻基,“叶孤心反我,狄惊云入邪恶,难道我,真的那么无道,真的那么没有威信?”第二条说说,也是当今皇帝的,朱瞻基,“自从当了皇帝以后,我越来越发觉自己。。”后面的话只有这么六个点。这个章惇,真是大胆,只要是聪明的人,都知道这个省略号的意思。

    第三条说说,却是神秘赌局庄家傅南冰的,“年轻时物质的匮乏,中年时感情的空白,以及老朽时光阴的短促,均是人生中最最悲哀的事情。”

    第四条说说,是本朝神人诸葛卧龙说的,“人生中三大幸福境界:少年时知足常乐,中年时临渊垂钓,老朽时无疾而终。“还是诸葛卧龙,“用四十年时间,我终于明白一件事,我已经输了,彻底的输了。”傅南冰眉宇间愁云密布,他想,“天地间,谁是真正的大赢家?是我?夏阁老?今上?都不是啊。岁月是把杀猪刀,天地间真正的大赢家,也是要死光死绝的。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要败给时间的。诸葛先生,说的一点儿没错。”他目光继续朝书上望去。

    这条说说居然是陈雨尘的,“岁月这把杀猪刀,黑了木耳,紫了葡萄,软了芭蕉!”他开始笑,“我靠,陈公子,你太油菜了!”谁都知道这个木耳,以及银耳,是暗指的什么,葡萄更不用明说,这个芭蕉,真是搞笑啊。

    哑然失笑之间,龙听寻闯了进来,他带着两个护卫,都是京师丁家的人,丁伟平,丁伟长,身手不凡。当然面对沈重那样的杀手,还是束手无策的。

    傅南冰也不起身,示意龙听寻落座。在他的跟前,随时摆放着一张椅子,以方便客人前来与他交谈。“龙二爷,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龙听寻坐下,丁伟平,丁伟长,两兄弟在门外守候。他开门见山道,“是谁要杀我?”傅南冰,“我是坐庄的,不是杀人的。”

    龙听寻点点头,“很好,这答案,很好。”傅南冰对他扬了扬手中的书,“我在看书,正看得起劲,却被你打扰了雅兴。”

    “我也是个风雅的人,绝不是粗人,那就聊一聊你这本书吧。”龙听寻不以为然道。他来,是志在必得。一定要弄到那个杀手的资料,一定要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杀了他。居然有人敢在他老虎头上动土,跑到他龙二爷跟前撒野。太耻辱了,已经很少会有这种耻辱了,他几乎想都想不出。

    “章惇,岭南的一个免试贡生。写出了那篇享誉海内的得意小楼记,还写了这本,当今名人的说说。”

    “说一条我来听听。”龙听寻说。

    傅南冰说,“李祚庥的,其实我也想好好爱一个人,无奈,我的心里,只有恨。”

    龙听寻说,“啊,说得好啊。小李探花,的确是这样的人。他应该恨。如果不是命运的阴差阳错,他至少,至少也该是个统领,或者一个省的布政使,甚至是巡抚也不一定呢。”

    傅南冰说,“薛怀义的,我们都是为了利益而战。陈凤鸣的,很多时候,我不知道是薛怀义可恶一些,还是处心积虑设计了一个圈套让人家往死里钻的萧品剑更可恶。”

    龙听寻说,“这个薛怀义,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想不出那口箱子,是萧品剑专门用来忽悠他的呢?”

    “正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机关算尽,反误了卿卿性命。他自己手中,有绝世名剑泪痕,却还要抢人家的箱子。总之,人性之贪,是世界上最犀利的武器,任谁都躲不过。但所有的贪婪,都躲不过岁月这把刀无情的抹过。”傅南冰叹息道。

    龙听寻脸色变得一变,“你难道是在指桑骂槐么?”

    “哈哈,既然赵高能指鹿为马,就一定会有人指桑骂槐,甚至是指着秃驴骂和尚。你又何必在意,你岂非拥有得太多,本不该是轻易在意的那种人了。”

    “是的,已经没有什么事可以让我在意了。但派人来杀我,却不同。”龙听寻正色道。“难道你能够忍受别人来杀你?”

    傅南冰避而不谈,继续念章惇的名人说说,“龟孙子大老爷的,一个人,没有钱的时候,自然是龟孙子。有钱的时候,就是大老爷。当龟孙子,固然是快乐不起来。但是做大老爷的时候,我却是一定要乐呵乐呵的。”

    “孙老爷也是个聪明的人,他装神弄鬼,捣鼓出大智大通两个老不死,出卖别人的秘密,到处骗人钱财。不知道见好就收,迟早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极是,极是,见好就收。是啊,我们要学会见好就收,不要贪婪,岁月这把杀猪刀。”

    “会不会,就是你,想杀我?”龙听寻的问题太犀利了。

    “以我的武功,可不可以杀得了你?”

    “可以,甚至不费吹灰之力。”

    “可是我为什么不自己动手,却要请沈重动手,还白白支付两万银两。”

    “因为你怕死,你杀了我,你终究逃不过我的家人,还有大明律法的制裁。因此,你只有搞暗杀。”

    傅南冰苦笑道,“象我这样的人,到了这种头发日益稀疏的年纪,已经很贪生怕死了。就算我能够冲冠一怒,血溅七步,我也不愿意做了。最可悲的正是这种想法。一个人,如果他有了这种想法,渐渐的,他甚至,连暗杀别人的勇气也没有了。接着,连暗杀别人的念头,也完全断绝了。”

    “很好,说得很好,我想你的说说,也应该占据这本书很大的篇幅吧。”龙听寻不无嘲讽道。

    傅南冰说,“这条是我说的,你觉得怎么样?每一场牌局,都是以大家欢欢喜喜而来开场,以大家不欢而散为收场的。”

    龙听寻说,“很多时候,人生也是这个样子的,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散了的宴席,无不是以不欢而散为结局的。”

    “虽然我是赌局的庄家。可是,这么些年,我已经不赌了。我已经明白一个道理,十赌九输。无论多么好的运气,你都赌不过庄家的。所以我只坐庄,不赌!”傅南冰神情严肃道。

    “我出十万银两,赌你的人头,你赌不赌?”龙听寻说。

    “我的人头还值十万两么?那是龙二爷你的抬举,恐怕没人会对我的人头感兴趣了。”傅南冰继续念道,“诸葛先生说的,贫穷的确是一种痛苦,无聊空虚更是一种痛苦,无法实现人生抱负最最痛苦。只有失忆,这样才可以忘记痛苦了。”

    龙听寻肃然起敬道,“虽然,在人生这场豪赌上,诸葛先生他是彻底的输了,但我还是很佩服他。他的人品,他的个性,都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

    傅南冰,“很多来赌钱的人,总是希望自己掷骰子能够掷出三个六,做梦都想。可惜,三个六不常见,输得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的,天天有。”

    龙听寻,“其实寻花问柳和赌博是一样的,男人们总是希望,自己遇到的风尘女子,与众不同。或者是自己少年时代的偶像,或者温柔体贴,或者能够令他上天堂下地狱。但这样的幻想,简直跟三个六一样,是可遇不可求的。男人们,永远都是一提起裤子,就开始后悔,开始骂自己是头猪了。”

    傅南冰说,“下面这些说说,是关于一个叫任行远的人说的,他本来没什么名气,但居然会是七大美男子之一。他的说说,跟李祚庥有关。他的朋友萧复礼,证实,甚至有一次,他差点被小李飞刀洞穿了咽喉。也许是小李觉得他这个人很有趣,于是放过了他。他说,李祚庥,不让出黎姿,如何能够左拥右抱?他甚至拿言语来刺激李祚庥,你是不是感觉恼羞成怒了,你是不是想发射飞刀,将我的咽喉射穿一个洞?李祚庥如果真的那样做了,他也就丢尽了面子。于是他说,你是一个聪明的人,一个聪明的人,咽喉上突然多了一个洞,岂非无趣得很。任行远说,这世界,岂非无趣得很?是啊这世界真的很无趣。但只有这样无趣的人,才可以看清楚小李。也许小李,连他都看不太清楚自己吧。如果当年,李祚庥将黎姿娶回了家,成为一个人见人爱的花瓶。让她每日每日听着男人们惯常说着的谎言,岂非更加无趣?在李祚庥的心里,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爱黎姿多一点,还是爱小红小翠多一点。有时候真的很难分清楚,他那样与众不同的人。

    任行远说,……是对权力的欲望,支撑着他,练成了例不虚发的飞刀。前不见古人,后难有来者可追。李祚庥常常紧握着双手,痛苦地说,我这个人,做皇帝,必定是象嬴政般的暴君。做官,也是如李林甫一样口蜜腹剑。我,注定不是好丈夫,将来也不会是个好父亲。实际上他的肺早咳没了。他,是爱着黎姿的。他,为她伤为她痛。他是个十分矛盾的人,一个不可救药的人。

    龙听寻耐着性子,听傅南冰讲完章惇的说说,他显然拿傅南冰没办法。他甚至是乞求口气说道,“说完了当世名人,现在来回过头来,说一说,是谁想杀我。”

    傅南冰的嘴张得大大的,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他眼光望向身旁的巨大屏风,屏风上是当今四个武林大豪的画像。他叹息道,“想杀你的人很多,你又何必执迷不悟?”

    “你神秘赌局,神通广大,一定会有所耳闻,算我求你了。”龙听寻很诚恳道,原来当世首富,也有诚恳的时候,不得不诚恳的时候。

    傅南冰眼光又看看了门口的丁家两兄弟,他说,“以我的武功,不需要他俩在这儿吧?”

    龙听寻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对门外说道,“伟平,伟长,你俩先出去。到山庄的门房那儿等我。”

    丁家兄弟犹豫了片刻,没有挪窝。龙听寻很和蔼道,“你们放心去吧,傅南冰虽然不是我的朋友,但也不是敌人,他不会害我的。以他的武功,在京师,应该没几个人可以在他的跟前害我的。”

    丁家兄弟走了之后,傅南冰站起身,走到屏风前,仔细地看着屏风上的画像,他慢悠悠道,“这些画,可是周名诚帮我画的,我给了4万银两。他花费不少的心血,才完成的。”

    龙听寻是聪明人,邃然问,“难道是他们中的一人?”

    傅南冰已经在上官问鼎的画像前站住了,“上官帮主,当世英杰,他的财富帮,如秋风扫落叶之势,占据了西北、西部的经济利益。甚至已将手伸到了长江沿岸,以至于江南。”

    龙听寻似乎明白了什么,“是他!”

    傅南冰接着走下去,在司徒涵秋跟前停下,“我什么也没说。再说了,他不怕你,你也奈何不了他,是么?你就算派尽手下的高手,甚至是那个孟小楼,也不一定能奈何得了他。最关键的是,他不会承认这件事的。而沈重,已经逃往西部,据说加入青云会,成为秋风堂的堂主。司徒涵秋,是个正气的人,但他,却也有男人们都有的通病。”

    “司徒朗这孩纸,据说人缘还不错。每个人都偶尔会犯错误的,司徒涵秋也不例外。但是,我却不能犯这样的错误。苏宛儿,我绝不能让她怀上龙家的孩子。因为朱婷她,是绝不能容忍的。”朱婷是龙听寻的正室,是绥王朱泓熠的妹妹,封风华郡主。龙听寻只有一个妻室,他无论怎么在外面疯,都不敢惹怒朱婷。

    傅南冰已经回到自己座位上,继续翻阅那本章惇的说说。他想,今天与龙听寻的很多对话,其实更精彩,很期待将来,章惇,将他与龙听寻的对话,继续编入他的名人说说第二期。

    龙听寻呆呆地坐在那儿,半晌说不出话来。他跟上官问鼎一起喝过酒,洗过澡,一起听歌看舞。两人拥抱过,握过手,甚至达成过无数次的妥协跟共识。大家虽是劲敌,却保持表面的一团和气,从不曾翻脸。没想到,没想到,他居然会派人来杀他。而且一派就派了个当世排名第二的杀手,据说排名第一的叫做程无双。幸好他遇见了孟小楼。如果上官问鼎派来的是孟小楼呢?也许,他就早已经去阎王爷那儿报到了。

    他捏紧了拳头。其实,捏紧了拳头,通常代表的是很无奈,很无力。他自己也知道,这个财富帮,得到了朝廷甚至是神秘赌局的认可。存在就是为了要平衡大明的财经势力,就是为了要遏制恒日集团的经济垄断。他能怎样?在百笑声的兵器谱上,将孙仁忠先生的拐杖列为第一,将上官问鼎的龙凤双环列为第二,将李祚庥的飞刀列为第三。这世上的高手多了去了,都不是以兵器出名的。叶孤心、西门俊玮、陆临渊那帮人,楚念云、胡天华那帮人,沈钟麟、沈重,沈梦飞。他也知道,上天看他龙家太显赫了,有意要警示他,莫得意莫忘形,要低调。否则必遭天妒人怨,一点儿没错。

    然后,还有匪类青云会,青云会的目的很明显,不独是要称霸武林,根本就是要染指江山社稷。所以他想了解更多关于青云会的事情。便问,“哦,沈重一入会就是秋风堂堂主,分量不一般啊。青云会的堂口结构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傅南冰道,“目前还不是很明了。青云会不但有四季堂,还有七色旗,各地分舵更是以三百六十五天的日历为名。四季堂除了秋风堂,还有春日堂,夏雨堂,冬雪堂,分别设置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七色旗,好像是红橙黄绿青蓝紫,分布不明。总舵在一个叫做神秘岛的地方,有可能是舟山群岛,也有可能是小琉球岛,或者琼州岛。也可能是故布疑云,根本与上述三岛无关。”

    “我该怎么办呢?怎么办呢?”龙听寻感觉非常的烦躁。他用力,坐下的椅子竟然被压得咯吱咯吱响。

    “孟小楼呢?你打算让他跟着你,当你的私人保镖么?”

    “想是这样想,但这样未免太屈才了。”

    “你这样想就对了。他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武林奇才啊,你要好好利用。京城里那些世家弟子,目前都很闲啊,需要有个人领着他们去做点事了。”

    “继续说。”

    “当初财富帮成立,有个不成文的协议,他们只在西北、西部,及太行以西发展。现在他们越界,都跑到江南和南京了。甚至,他们效法魏晋时的石崇,冒充绿林,在各地道上抢劫过往商旅。是该好好打击一下他们的嚣张气焰了。”

    “跟他翻脸么?”龙听寻似乎对上官问鼎心有余悸。

    “不必翻脸,装作不知道是他们的人。让这个孟小楼,带着京城豪门的那些帮闲少年,从开封到济南,从武昌到南京,连挑财富帮在这些地方的所有分舵,将他们的人全部赶回关中去!”

    “妙啊,我又没跟他翻脸,他也不好怪我的。我也不承认我对他做过什么,如同他不会承认他派人来暗杀我一样。”

    “龙家的龙二,龙五,龙七,丁家的丁放,丁纵,萧家的萧墙,萧檐,孟家的孟新,孟波,孟奇,王家的王风,王火,雷家的雷行云,雷流水,雷皓月,雷清风,这下,他们不是有事情做了么?不单单如此,这个孟小楼,武功非凡。他打出了声威之后,我们就抬举他为新一任的武林总盟主,替代故去的郑思远。孟家在广州本就是豪门,你去联结镇南王朱迟煊,让他跟擎天剑派支持孟小楼当武林总盟主。他自然是乐意的,他需要借助你们家的力量,来消除他儿子朱瞻坵谋反的不良影响。”

    “如此一来,孟小楼的崛起,实际上,就会有效的遏制财富帮在武林中的强势地位,也就是无形中替我树立了与之抗衡的威信跟实力。先生这个建议太好了,真是太感谢先生了。”

    “不必谢我。”

    孟小楼将要带领京城豪门弟子,展开如火如荼的厮杀。将财富帮的势力,遏制在西北和西部一带。直到十年后,李祚庥入关,上官问鼎终于遇见了真正的对手。他一定,非得试一试,自己的龙凤双环,是不是比李祚庥的飞刀快。于是江湖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李祚庥成为无可置疑的神话,黎巧慧执掌财富帮,那已经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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