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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林老师。”
一般来说，遇到不好的事情都是小黄负责开口，因为她是女性，天生有谈判优势。
“家里临时决定，想在签售之前开个发布会宣传一下，您看……”
日程里面并没有这一项，估计是书林和乐文被第一天的销售成绩亮花了眼，紧急安排出来的。
这种是双赢的好事，林致远当然不会拒绝。
“好的，没问题。”
“时间不多，那中午就只能随便凑合了。”，小黄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手表：“辛苦林老师，不好意思。”
“没啥，你们不也陪着我一起辛苦么。”，林致远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听说印刷厂开了三班呢，大家都辛苦。”
“万恶的资本家啊！”，两位宣发人员叹着气，先行出去，联系接车的司机。
“没想到出个名就这么累啊。”，萌妹子晃着脑袋感慨。
其实她这一趟出来，遭到了经纪人极大的反对，最后小俩口签了无数不平等条约才得以被放行。
“张姐说回去要把耽误的通告通通都给补上。”，小丫头打了个寒战：“我这几天要痛痛快快地玩，把本给玩回来！”
“使劲玩，加油吃。”，林致远揉着她的头发：“这里的兔子头很有名的，去尝尝。”
“兔兔那么可爱……”，妹子圆睁双眼，怒视眼前这个残忍的提议者。
“切！”，对方不屑地撇嘴。
于是妹子迅速撕下伪装，轻舔嘴唇踌躇道：“听说很麻狠辣的，不知道吃不吃的惯。”
“不试试怎么知道？”，林致远极力推荐：“去吃吧，吃啥补啥。”
“你是说我不够聪明，要补脑？”，萌妹子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
“不是补脑。”，林致远见到小齐正在出口处招手，便迈开脚步：“是补小兔子。”
“我杀了你！”，萌妹子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然后便冲了上去，拳头像雨点般地落在他的后背上。
……
仓促举行的发布会并没有什么新意，记者们的问题基本都围绕着‘破纪录’、‘最年轻’这些话题。书林方早有应对，根据奥运冠军的采访记录衍生出几份标准答案，让林致远照本宣科。其实有没有这些套话都无所谓，那些靠笔杆子吃饭的家伙自然会妙笔生花，写出一篇篇繁花簇锦的文章来。
快要结束的时候，现场冒出了个不和谐音符，一个眼睛男站起来问道：“请问林同学，日前著名作家茶墙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网络小说是文学作品中的快餐，意思也就是垃圾食品，请问你对他的观点有什么看法？”
茶墙？两辈子都没听说过这个名字，肯定是个扑街货色，著个球的名作家啊。
除此之外，不管那个叫做茶墙的有没有说过垃圾食品这种话，眼前这个提问的鸟人挑拨离间得目的实在太过明显，其心可诛！
“还有。”，眼睛男看了眼手中的采访本：“《藏獒》的作者，著名作家杨老师昨天在谈起《诛仙》的时候，用鲜花来做比喻，意思是这本书经受不起时间的考验，请问你对杨老师的观点又有什么看法？”
我擦，你这鸟人，收了红包还问这种问题，有没有一点职业道德？！
“请问您是？”
“我是《蜀城生活周刊》的记者。”
又是生活周刊，记得前天在江城造谣中伤的也是生活周刊吧，是准备组团pk我么。
“杨老师和茶墙老师是我非常尊敬的前辈，是我学习的榜样，谢谢。”，林致远话音刚落，主持人立即接道：“下一位，有请第三排的那位记者朋友。”
吃过中饭，小齐跑过来找到了林致远。
“我把这两次发布会的视频发给家里了，家里联系到了杨老师。”
“那边怎么说？”
“还好以前合作过，说话比较方便。”，小齐掏出手机来：“杨老师把他接受采访的视频也传过来了，你看。”
视频里面，一位只露出后背的人拿着话筒问道：“最近网络小说《诛仙》上市发行，作者说预期销量至少是《藏獒》的两倍，请问杨老师对他的观点有什么看法？此外，请问杨老师对于网络小说有什么建议和意见？”
镜头转向一个书卷气息十足的中年男人，脸上笑容可鞠：“销量高说明书写的好啊，至于网络小说这种新的文化形式，我个人表示欢迎，百花齐放才是春么。”
至此视频结束。
两人对视一眼，目光里面除了愤怒，还有无奈。
这些颠倒黑白的记者，竟然能够从‘百花齐放’引伸出‘诛仙被比喻作经受不起时间考验的鲜花’，初中的阅读理解题肯定特么的满分！
“凭这个能告他们吗？”
“够呛。”，小齐苦笑着摇头：“最多发个律师函……还是算了吧，不惹事。”
“上次我也想不惹事来着，可这还没完了，跟条疯狗似的咬着不放！”
“狗咬人正常，咱总不能咬回去啊，唉。”，小齐叹气。
“不咬回去，踹它一脚总可以吧？”，林致远不爽地掏出手机：“我问问公司的律师。”
“别介呀林老师。”，小齐连忙劝阻：“让我问问家里的意思吧。”
打了十分钟的电话之后，小齐郁闷地报告：“领导说了，还是大事化小的好。”
然后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领导说会找人问问咋回事。”
又问：“林老师你是不是得罪谁了？”
看得出来，最后这个问题已经憋在肚子里面很久了，现在顺势问了出来。
“没啊。”，林致远自己也琢磨过，却毫无头绪：“我一个学生，怎么也得罪不到共合社的大腕去呀。”
生活周刊是共合社集团下属的刊物，所以宣发小组断定，这次不实报道的源头肯定是那个张记者，或者张记者身后的某个人。
“也是。”，小齐表示赞同：“我让小黄也跟他们领导联系一下，看是不是乐文的问题。”
话虽这么说，但是两人心里都明白，黑手的矛头直接指向的是林致远本人，所以最大的可能，还是林致远惹的因果。
怼它！林致远瞬间便下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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