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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天骄大道 > 第二十二章 井里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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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然跟随金墨进入北山书院。

    一路上看见院子里每间隔一段距离就栽种一棵树,上面还题了一句诗,并且还注明了何人何时所栽,确实够文雅的。

    金墨告诉陶然每个进入北山书院的学子都会栽种一棵,树的种类不作要求,捡你喜欢的,随便什么树都行,当然越是笔直的树越好,如果栽了一棵歪脖子树那可是相当不吉利。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嘛,栽树育人也有那么一点意思。

    书院希望每个从这里走出去的书生,不管以后是继续教育其他弟子,培育新苗,还是进入庙堂为人做官,都能像树一样挺拔,正直。

    千万别像歪脖子树一样一辈子直不起脖子。

    希望每个走出书院的学生,都能挺起胸膛说我是北山书院的弟子。

    也希望每个提到北山书院的官员百姓,都能竖起大拇指,赞叹一声北山书院是个好书院。

    其实不论是北山书院还是其他书院初衷都是美好的。

    但真正现实的发展属实难以预料。

    在这片神州大陆,虽然绝大多数书生都是男的,但还是会有少量的女子书生。

    陶然在路上就看到几个女子模样书生,手拉着手气质娴静优雅的说着悄悄话。

    有个年纪不过十一二岁的女孩子,穿着白色衣衫,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捧着一本圣贤书,背着一个快有人高的书篓,闭着眼睛在那摇头晃脑,口吟之乎者也的。

    就那副小身板,也不怕一阵风吹过来,书篓把她压在地上起不来,活脱脱一个古板刻薄的小女夫子形象。

    嗯,她的书篓里还有一把戒尺。

    是照葫芦画瓢,依照先生的板子制作的,她可不敢告诉任何人。

    真是怕死了先生的板子,但是她也想有点先生的威严嘛。

    金墨领了陶然进了一处院子,因为他佩戴黄色玉珏,有着安排客房的权利,下人便为陶然找了间客房。

    陶然道谢之后,进入房间看到里面素雅整洁,有一张书桌,一张凳子。

    床上的被褥也叠的整整齐齐,没有一丝污垢。

    金墨看到陶然满意的神色,便和他告辞.

    他要去找先生汇报一下,这次的采风见识所闻,读书中的感悟收获。

    陶然笑着点头,道:“赶紧去吧,我看你啊,有点货就兜不住自己,又去吹嘘了是吧。赶紧去吧。”

    金墨嘿嘿一笑,咳嗽一声,拿出一柄纸扇,悠哉悠哉转身离去。

    陶然在客房住下,伸了下懒腰,又拿出经书,开始练习真元的运转,经过这些日子的努力,陶然对于身躯各个部位的真元流淌路线已经有些心得。

    譬如膻中穴部位比较脆弱,此关隘真元流淌速度就比较缓慢。

    而大凌,神关等穴位比较粗壮,又是处于手臂上的穴位关隘,关系到对敌时,真元侵吐能力,这种部位真元流淌速度最快,这也算是身体自我调节功能。

    而有些部位的真元稀稀散散,干脆就成了一滩“死水”,任凭你如何调用,始终无法运转起来。

    陶然此次便是试图将这滩“死水”给弄“活”,为以后调动真元流通全身,来个投石问路,打下一点基础。

    于是调动窍穴气海里的真元,来到那些真元犹如“死水”的地方,陶然此时猛然冲击,那些透明无色的真元使劲往前推进,一步,两步,三步,但凡是沾到新来的真元,那些“死水”立马相拥上去融为一体。

    陶然心里有些得意,这下把这滩“死水”给带回去,又能增加不少真元啊。

    事实上他的窍穴气海真元,目前来说也只是堪堪恢复了七成,即便是有了四个角落的四时之景,灵气的转化也是极为缓慢。

    因为他发现了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事实,那把悬停在窍穴之上的道尺,竟然也在吸收灵气,陶然不知道它要吸收灵气干嘛。

    但是他敢肯定,它是直接把灵气当糖豆一样吃了,也不怕撑着。有时觉得还不过瘾,甚至直接把陶然辛辛苦苦积攒出来的窍穴真元也给吃了,难道这把尺子荤素不忌,真元和灵气都能吃下去?并且这把尺子没有任何攻敌致胜的法门,就像是一个饭桶而已,除了明事致理,洞若观火,当真是废物一个。

    陶然定了定心神再次冲击,用尽所有力气去打通此处关隘,然而就如同行人在沼泽泥泞中行走。

    只走到了第六步,便无法前进,陶然脸上身上流出大汗,浑身湿透,喘着粗气,决定先不再练习。

    上床睡了一觉,醒来后到了半夜,此时推开窗户发现一轮明月在天空照耀,洁白无瑕,清冷高贵。

    走出门外,风吹动面庞,大树枝丫摇晃,阵阵清风吹过,舒爽不已。

    陶然又走到其他院子里转了一圈,他发现半夜有许多灯火正在逐渐熄灭,他们今天都忙了一天,也向同窗和先生吹嘘了一天,累了。

    陶然走过院子,走过走廊,又穿过了鱼池。

    他看到了一份张贴再墙壁上的考试成绩名单。

    他有些好奇,上前一看。

    果然如此。

    金墨还是那个金墨。

    那个喜欢吹嘘自己却又极富才学的金墨。

    因为榜上的金墨都是第一名。

    陶然现在反而觉得他有些太谦虚了。

    不要这么低调行不行?

    陶然呼出一口气走到一处小山偏僻处,静静欣赏此时的风光,躺在草丛上,双臂枕着脑袋看着天上的月光,有一丝惬意也有一丝感伤。

    听起来很矛盾却又很合理。

    今天他刚刚听见隔壁客人吟诵了一首诗词,并且解释了词意。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突然有一声呼救将陶然惊醒。

    是一个女子声音,如婴儿般的嗓音嚎啕大哭。

    陶然立刻起身,前去查看发生了何事。

    他跑到了那名哭泣女子的身旁。

    她哭的梨花带雨,眼都肿了,像个孩子一样无助。

    她就是那个白天背着,等人高书篓的小女孩。

    她本来就是个孩子嘛。

    此刻地上的血迹染红了草丛,那是她腿上的血迹。

    她的腿被咬出两个小洞。

    小女孩抽泣,颤抖着声音,用手指向一处道:

    “那,在那里......”

    那,在那里,是一口井。

    一口荒废已久的井。

    向上提水的栓绳已经全部损坏。

    陶然走近井口。

    他向天上望了一眼,是月亮。

    他再向井里望了一眼,还是月亮。

    还有一张血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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