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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头？十二，学无止境！”楚忘一听，顿时觉得索然无味，伪仙之上当是执掌凡人生死的神才是。
“的确是学无止境，可有几人能走到伪仙层次。”彭十二伸出右手的五个手指头缩回四根，“几百年来，唯剑圣江乐贤一人而已。”
“江乐贤？”楚忘听其大名有些时日了，也不知赵老头儿能在江乐贤面前撑几招。
“公子，武道一途还需脚踏实地，不可投机取巧。”彭十二见忽然语重心长的开口，“九品之下的武者实力增长很快，可入破禁之后，往前踏一步都难。”
楚忘大有深意的看了眼彭十二，对方真的是他肚子里的蛔虫，绕着弯告诫于他。
十六岁多的年龄有六品实力，楚忘自然是觉得自己天赋颇高。
“十二，我不入魔就有六品刀客的实力，你觉得如何？”楚忘看着彭十二问道。
彭十二缩了缩脖子，低声反问道，“公子，你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楚忘喝了口水，不以为然的说道。
“一般。”彭十二下巴缩到领子里，干笑回答道。
“那假话呢？”楚忘抓了下头发，他此等武道天赋竟然是一般？不该是天资不凡嘛！
“比一般好一些……”彭十二咧开嘴，赶紧为楚忘倒上茶，劝慰道，“公子不要气馁，破禁之后以术入六甲，六甲之中以悟踏入伪仙层次，即使是骨骼不惊奇也无妨。”
楚忘慢慢的喝茶，陷入沉思之中，他四岁之时，麟牙传他内功心法，算算时间也有十二年之久了，他每日吐纳，任督二脉都还未自行打开。
同天下会的连城，还有苍宿派的魏星河比较起来，他的确是天赋平平。
“十二，你在我这个年纪，实力怎么样？”楚忘沉着一张脸，叹了口气问道。
彭十二闻言后，他立即挺直了腰板，要说他年轻之时，自个儿雄姿英发，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不过入破禁之后，他在武道上境遇就让人唏嘘了，三十几年，未曾踏出破禁层次。
他伸出大拇指和小拇指比了个六，见楚忘骤然瞪大了眼，随即把另外三指也是伸出，打了哈哈道，“五品，要比公子差些。”
楚忘见彭十二僵硬的脸庞，信了对方的大头鬼，他自然是知道对方是怕折了他的颜面，才说五品。
不过彭十二都这样说了，他也不能还继续问下去，煽自己一耳光，人家给了台阶下，自然也是顺便抬对方一阶，“哈哈，十二，你天资也是不错。”
“一般，一般……哪有公子的天赋异禀……”彭十二听到楚忘夸他，顿时忘了方才说楚忘天资一般的话，眉开眼笑的说道。
楚忘不再说话，心情微微失落。
“公子不要灰心，酸臭的文人怎么说的……”彭十二见自家公子眼神有些失落，他的笑声戛然而止，抬起干瘦的手抓了抓头发，“叫……叫大器晚成……好像就是这个道理，破禁之下看不出什么。你说怀孕的妇人，几个月可以看出来嘛？不能呀，有悟性就跟怀孕是一个道理……”
楚忘抬起手打断了彭十二未说完的话，敲了敲方桌，“十二，有酒不？我俩喝几杯。”
彭十二揺了摇头，院子都是临时买的，何来的酒。
“走吧，十二，你带我去到处逛逛。”楚忘站了起来，把书合上，伸了个懒腰，看了近三个时辰，他再看下去也不一定可以记得住。
“公子，可是去喝花酒？”彭十二往门内瞅了眼，压低声问道。
楚忘脸皮一僵，彭十二没去逛过窑子，他是不信的，对方年龄一大把了，还未在武道一途中踏入六甲层次，追究说起来也是有原因的。
他看了眼屋子内，见沐思鸢的身影隐隐绰绰，干咳了声，板着脸道，“你家公子是正经人，花酒不如井水。”
说完此话，楚忘立即转身，重重嘘了口气，在他看来，柴桑的青楼定然是比不过淮阳的烟花之地。
彭十二躬着身跟在后面，掂量了一下掌心中的钱财，嘿嘿一笑，也是够二人喝花酒的了。
……
“公子，多喝一点。”
小翠整个人缩在了蒋怀灵的怀里，上半身单穿着一剑绮罗肚兜，上面绣着两只一上一下的鸳鸯，上面的那只鸳鸯轻啄着下面鸳鸯的头部。
两只鸳鸯栩栩如生，仿若尾羽也在颤动一般。
“公子，你为什么还不醉呢？”小翠仰着头，用手摩挲着蒋怀灵的下巴，醉眼朦胧间，她轻笑了句，“好俊，嘿嘿……来这喝酒的爷儿哪个不是……”
她还未说完，便是醉倒在蒋怀灵的怀中，蒋怀灵替小翠穿好了衣裳，瞥了眼四周醉醺醺的姑娘们，她勾起了嘴角。
楼下，春华苑的老鸨姗姗来迟，长乐坊的老鸨赶紧迎了上去，“呦，这不是赛西施嘛？今个儿是吹得那阵风，把你给吹来了。”
春华苑的老鸨黑着一张脸，没有说话，她带着几个身形壮硕的男人走上二楼，来到蒋怀灵身前之时，她立即笑逐颜开，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眼自家的姑娘。
“你也别为难她们几个，我下次去春华苑，若是见她们吃了苦果子，定是不会放过你。”蒋怀灵警告了一番春华苑的老鸨后，随手丢了一袋子赏钱给对方。
老鸨接住钱袋子，点头哈腰间称是，不敢造次。她背后有点眼力色的仆人立刻走出，把春华苑的姑娘扛走。
蒋怀灵冲对方挥了挥手，兀自的喝了口酒。
老鸨赶紧折返离去，走到门口时，恰好遇到了楚忘两人，她一把拉住楚忘，指着春华苑说道，“公子，何不去我们春华苑坐坐。长乐坊的姑娘可是醉的差不多了，没几个可以陪公子了。”
——啪
彭十二一巴掌拍在春华苑老鸨的臀上，使劲捏揉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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