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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很默契地噤了声，谁也没再提接下来的话。只不过程雾要把资料往包里放的时候突然被六世阻止了。
话题到这里，学校也就到了。
六世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轻声道：“没遇到你之前，老大她，很不一样，你可能根本想象不到他真正的样子。但是现在，你只要知道，他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和你们的未来就好。至于其他的，相信我，知不知道都没什么区别，因为事实不会发生改变。”
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她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今天我什么也没问，他不愿我知道的话，那便如他所愿吧。”
况且六世对陆烨以绝对的忠诚和服从诸城，更加不可能问出来什么。
程雾自然知道陆烨的脾气，所以忍着直到现在都没问。因为能让她知道的他绝对不会瞒着，不愿让她知道的，打死也不可能从他口中得到答案。这样问一下也只不过是强迫症作祟，求个实现不了的心安。
“谢谢你，嫂子，谢谢你能对老大这么了解，我很开心。只不过你问的事情，我还是不能讲，因为他不愿让你知道。”
讲到这里，他反倒看开了似的，轻声笑了一下。
他沉吟了片刻，才轻声道：“嫂子，老实说，这些事情我是不提倡瞒着你的，老大他……我们怎么说呢？老大不想你知道，而我们需要对他绝对的忠诚和支持。他那么个人，我们能怎么做。”
六世觉得有点方，身边有一对非人类真不是什么好的体验，明明两个人的性格，举动，说话方式那些东西他研究了很久。就凭他在心理学上的研究，很自信怎么都不可能出错，哪知道别人居然早就识破了？
“哎，你们这些人，真是……”
“别装了，我都已经发现不对了。”程雾再次敲他脑袋，“你不会觉得我傻到这么明显的异常都发现不了吧？从去年冬季开始，很多时候他会给我的短信虽然是他惯有的语气，却并不是他正常说话的模式。”
“嫂子，你这，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六世桃花眼眨了眨，显得有些迷茫。
程雾看他，语气很平静，“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听她这么问，六世握着方向盘的手不易察觉地顿了一下，随即一脸愣怔地扭过脸，“什么做什么？不是一直就那样子么，待在军区，处理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小六，最近这半年陆烨在做什么？”
程雾靠在后座上，好几分钟后才又开了口。
六世见她自己看得开，知道前面的话奏效了，也就点到即止，给她自己思考的时间。
“得，你自己知道就好。”
“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你不用担心，我这样的人，不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会用虚无缥缈的所谓感情去赌一场拿命去换的局。”
只是叹息声刚落就被你程雾在脑壳上敲了一下。
六世虽然不是很理解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为什么总是会流露出这些不符合年龄的情绪，却也无端被她话中的寂寥所感染，同样叹了口气。
“哎，”程雾叹了气之后突然就笑了出来“我都怀疑我是注孤生的命格了，这么多年也没享受过正常的宿舍生活，好不容易这次好像正常了些，还没乐够呢。”
“那倒不至于，不过你还是小心点，和她相交的话，自己把握分寸……”
程雾看他，轻叹一声，“这话你信么？反正我是不太信。而且，就凭今天初遇这一幕幕，要不是很肯定那边还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甚至连程雾这个人也不知道，更不可能得到师父的行踪，我都要觉得她是别有用心了。”
“其实也没什么，她是她，她哥哥是她哥哥，如果你能看的开……”
六世看她笑的比哭还难看的样子，动了动嘴，终是违背自己所学的专业知识试图安慰她。
“是啊，保护的无法无天但是该有的聪明也不少。”程雾点头表示肯定，“这事儿确实值得让你这么为难，这个世界啊，还是太小了。”
“他想保护一个人的话，别人自然是查不到的。看的出来，那小姑娘被人保护的很好。”
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唇边笑意化成了苦笑，“之前查了那么多资料，没显示他有一个妹妹啊。”
话说到这里便停下了，翻资料的手也顿在了那里。
程雾看六世难得头疼的样子，不禁乐了起来，边把本来打算回去再看的资料从文件夹里拿出来边轻笑，“我倒要看看什么身份能让我们伟大的福尔摩斯六世同学都为难成……”
“只能说缘分天定，你自己看看吧，哎，看上去挺好玩一姑娘，怎么就那么个身份。”
“看来你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六世没否认，空出来一只手将一叠资料递给她。
程雾一点也不奇怪六世的问题，揉了揉额头，“你是说若瑄吧？”
?“嫂子，你有觉得你哪个室友，有些不太对的地方么？”
等到只剩下两个人，六世启动车子，脸上笑容立刻敛了起来。
除了张若萱其他几个人虽然也想坐一下这辆限量版的法拉利，可也没办法强塞，只得一脸遗憾地去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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