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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一枕繁华 > 第六十四章吓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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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先前陆一平借着身体、公务为由数次推迟婚期,因此陆周二人的婚期尚未定下。就在陆一平踏上来杭州的行程时,同时也休书一封请父母前来重新拟定。

    就在周文丰归来的第三天,陆国豪夫妇在次子陆天化的陪同下来到周家。

    这不一大早周家一众人立于门口齐齐整整的迎接,不多时就由一队人由远而近来到周家。领头的马车是一辆单驾朴素马车,随后一辆乃是朱顶粉宣的双驾马车,二旁的随行身着劲装,腰挂大刀的护卫,处处表明身份那是气气派派。官驾马车后紧跟着的是装的满满当当的六七辆大车,辆辆插着双面锦旗,飘飘扬扬展出几个字威武镇远。

    威武镇远那是江湖威名谁人不知,那是陆一平长兄陆天鸣所创的镖局名声在外,再加上随行而来的官家兵将一路之上行来谁人敢惹。

    周家在杭州乃至整个江南那是赫赫有名,哪怕是一点动静在杭州也是惊天动地,在周家门口一早也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渐行渐近车队稳稳地停在周府门口,车停好以后随侍之人将车帘掀开,由里面下来几人,头前下来的是三人这三人分别是陆一平的父母,在就是二哥陆天化。三人等着后车下来身着官服大的陆一平上前,几人方才一起踏上周家门前。

    围在周家门前的众人不由开始议论纷纷,本以为这是哪个官家上门来与周家大小姐来求亲,因为整个杭州哪人不知,这个周家大小姐生的是国色天香、貌赛天仙至今未嫁。

    可意想不到的是陆一平上前就撩袍跪下,朗朗告罪:“孩儿玗郎拜见岳父、岳母,孩儿初入官场事事尚不了解,故此推迟几次与水儿的婚期,让二老与水儿招惹不少非议,在此孩儿告罪,望岳父母赎罪。”说罢俯身叩身于地。

    这是何意周文丰怎会不知,就十分配合道:“孩儿何罪之有,快快起身吧”弯身将陆一平扶了起来。

    谢过之后陆一平转身从刘茯苓手中接过一个托盘,走到周若水跟前将它掀开,将它放在周若水手中。那上面放的是一顶精致凤冠,这凤冠层层珠玉环翠,凤头乃是足金雕刻,凤尾乃是东海珍珠珠珠串成,颗颗点缀加上凤嘴含坠,数数而来共有九十九颗,取意吉祥乃是长长久久。

    这真是羡煞旁人,妒红了双眼。

    双方家长几番客套之后,众人就被请入周家,独留下那刘茯苓。他站在台阶上吩咐众人:“把东西都抬进入府内,小心点全是贵重之物,小心点。”

    仆人是搬的搬、抬的抬,那一车车的聘礼也被取了下来,齐齐整整一共十几大箱。这还不算什么,更让人惊讶的是被抬下来的丈高几尺的大红花轿,这花轿是红漆之上金漆点,红彤彤富贵吉祥、金灿灿彰显奢华。再看那轿门也不是木门雕花,而是层层纱幔颗颗珠玉串,望里面朦朦胧胧隐隐约约。再望轿顶层层到顶,上雕嵌有观音送子吉祥菩萨,再有如意辟邪兽,还有那福禄寿三星四角坐,最后不得说那矫顶的赤金凤光亮亮、金灿灿,就算有眼不识金镶玉,光这十六抬也知是皇家物。

    众人虽闻周家二婿乃是官家身,可有识之人都知道就算一品诰命,最高也只得抬轿八人数,这周家次女有何德何能坐这皇家之物。

    这亦是陆一平想要的结果,想那屡次推迟婚期,已经让周若水饱受非议,:。:他此举便是为其证名,她的夫婿不仅活着,她不仅不是克夫后面还有大好的日子等着,而她的夫婿也一定会待她如珠如宝。

    经过隆重的迎接后,陆一平的父母被引进了正房厅堂,四位长辈在厅中虽谈话时间不长,必要的含嘘还是有的。之后陆一平的父母被安排在贵宾居住的东厢,待二人休息一日后,次日在商定二人具体婚期。

    在经过父母的准许后,周若水便随陆一平一起前去东厢。

    周若宁虽被禁足,但未免让人看了笑话,迎接的队伍中自然也有她的身影,自然也没有错过那让人羡慕的一幕。那一箱箱丰厚的聘礼;豪华气派的大红花轿,这原本应该属于她的一切,此时却成了他人之物。一切一切的不公平让她染红了双眼,尤其见到陆母阮氏对周若水得夸赞,那一句一句格外刺耳,让她平息不了怒气。

    好不容易忍到客散,就一人前去花园散火。可谁知刚一踏入花园就碰到了那个自己最不愿意见到的人难以抑制心中之火,当即就决定在她身上撒火。前几日教训了周若水还一直担心会被责骂,可一日过去竟无一人上门,所以也就有些恃无恐了,扬起下巴提起罗裙向来人走去。也许得意过了头;也许被怒火冲昏了头,根本就没发现站在不远处的二人。

    自三年前陆一平任职大理寺,就一直公务缠身。除了逢年过节可以回家探亲之外,要么就是家人进京探望才可以阖家团圆以外,亲人见面的次数是少的可怜。幼年直至少年陆一平就鲜少出门,自小他与这个足以做他父亲的二哥感情最是要好。虽然有陆天化在京中陪伴照顾,可因公事繁忙见面机会也是极少,所以在如此悠闲时刻,再加上有亲人在侧一直以来精神高度紧张的陆一平,此时也放松了警惕任由周若水一人前行。

    就在二人相谈甚欢是,一眼余光陆一平瞧见了周若宁的身影。今天这种境况心知她一定会迁怒与周若水,于是连忙向二哥告罪一声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在周若宁扬起手时陆一平及时阻拦了,另一只手将周若水拉到了自己身后护了起来。

    人未打到又被人给阻拦,被陆一平这么一抓,周若宁又羞又恼,怒火反而更盛了,气急败坏道:“男女授受不亲,陆一平你这样不知礼节的抓着我,让我如何见人,快放手”

    陆一平并没有因此而放手,怒目横眉,威胁性且有些提醒意味道:“我最后一次提醒你,水儿是我陆一平的妻子,是当朝二品大员明媒正娶的夫人,受封诰命。如果你再敢放肆,本座就命人将你下了大狱,也让你尝尝皮鞭加身的滋味”说完才将她的手重重放下。

    这里是周家是自己的家,周若宁因为几天前的教训无人追究,根本就没将这句话听进去。她扬着下巴,有恃无恐道:“你敢”

    见她根本没听进去,陆一平冷笑一声,双手一背身子微微前倾,冷视她道:“想试一试”

    这句话一出让周若宁不寒而栗,身躯不由的颤抖起来,她将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努力控制自己那颤抖的手。想反驳,可不知怎么脑子根本就不听使唤也不知该如何说。

    看到这种情况,周若水不想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连忙走到一平身边抬手扶在一平的手臂上,轻轻推了推道:“平哥,还是别与姐姐计较了。爹、娘还在等着我们,我们还是快走吧别让他们久等了。”

    刚刚还一脸厉色的陆一平,转眼又是一脸温柔,满是柔情,抬手轻轻拍拍了放在自己手臂上若水的手,双眸盈满笑意柔声道:“好,我们这就走。”牵住若水的手二人并肩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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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对周若水满是柔情的陆一平,周若宁本来被恐慌压下的怒火又冲上了头顶。也就不顾陆一平的警告,在二人走过自己身边后,猛地转过身,瞪圆双眼盯着二人背影,气不择言:“周若水你真以为自己赢了吗你高兴的太早了,谁笑到最后还不知道他什么身份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天下乌鸦一般黑,所有男人全都是见异思迁、喜新厌旧之人,你真的有把握把他留住到时候美女如云,只会防不胜防。你只有独守空房的份,你就等着被他遗忘吧到时候就算是高高在上,你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她的话使周若水身子一颤,就连迈出去的脚步也停在那里。是啊别说豪门贵族,就算是殷实之家哪个不是三妻四妾,不管情不情愿都要与别的女人共享丈夫。周若水心里十分清楚红颜易老,独靠容颜又何能留人一辈子。她是习惯等待;习惯了放弃,却又害怕失去,尤其是面对如此优秀的男子她紧紧握着手中的帕子,不知该如何是好,僵僵停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身份明摆在那里自然会有身不由己之事,陆一平自认自己会有把握不让此事成真。因为对自己来说万里江山都不抵那低头一笑,不如那心甘情愿深夜等自己归来的人。他将周若水微颤的身躯揽在怀里,回过头凝视周若宁,心中百转千回周若宁此人做事不经考虑、又义气行事,如果不改日后定吃大亏,面对这个自己曾经心动过的女子,不管如何自己都不希望她有任何意外,就算为了自己的那份曾经的心动,更是为了让她姐妹二人的关系改善,一定让她记住这个教训,吃一堑、才会长一智。

    他低头看了看怀中暗自神伤的人儿,就更加下定决心。陆一平抬手一挥招来暗处的护卫。

    两个护卫上前单膝跪地,洪声道:“见过主子。”

    无疑这一声让周若宁心中一颤,此时的她也明白陆一平根本不是同自己开玩笑,也明白陆一平那句话也不是儿戏。

    陆一平抬手一指周若宁,面无一丝怜惜,沉声道:“周若宁当众羞辱朝廷命官,让本座颜面扫地,将她押下去交于州衙从重处置。”

    “是”二人站起身来,朝周若宁的方向走去。

    看到来人周若宁不由后退几步,缩着脖子躲在了秋菊身后,双手紧紧抓着她的衣服,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一般瑟瑟发抖。

    周若水见到这种情况,连忙帮她求情道:“平哥,算了,你就别与姐姐计较了,姐姐这话不是有意的。”

    而陆天化虽不明白这一切所为何意,可他知道的是他们马上就要是一家人了。如果事情闹得太僵只会伤了和气,新婚在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紧走两步拦住前行的护卫,劝道:“六弟,送官究办太严重了,我们马上要成为一家人了,这样只会伤了和气,你就收回命令吧。”

    “二哥,这件事你就不要管,我自有分寸。”瞧了一眼躲在秋菊身后的周若宁,一眼坚定一字一字道:“君无戏言。”

    无疑这也是在提醒周若宁,自己还有另一层身份。周若水是他的妻子,自然也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

    陆一平的话音一落,两名护卫绕过陆天华,几步走到周若宁身旁将她擒住。

    周若宁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害怕了,双眸满是惊恐连连挣扎,颤着声音求饶:“我、我、我知道、知道错了,求求你放了我吧”

    秋菊身为丫鬟,自是心中明白此时谁才能帮助自己小姐。她跌跌撞撞跑到周若水面前跪了下来,:。:连声道:“二小姐,求你帮帮小姐,替小姐说说情吧求二小姐了。”

    不用秋菊讲周若水都会替她说情,周若水紧紧抓着陆一平的手臂,求情道:“姐姐一时失言才会不知轻重,平哥大人不记小人过,高抬贵手放过姐姐。姐姐已经知道错了,对不对。”向周若宁点头暗示。

    不难说周若宁还是挺聪明的,她立刻会意明白,连连点头道:“对对,我、我知道错了,不会有下次了,求陆大人放过我吧”

    而周若水继续说情道:“姐姐真的知道错了,请平哥收回成命。”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只有终生难忘才会长记性,他只要下定决心就不会轻易回头,所以他决定这次不会轻易心软。面容冷漠道:“本座忍她一次、两次是本座有容人之度。可她却不知深浅的一次又一次的挑衅,如果本座再不给些教训,本座颜面何存,朝廷颜面何存。本座主意已决,所以你也不必替她求情。”

    此话让周若水心寒了下来,见求情无果情急之下,跪在了陆一平面前哀求道:“水儿从来都没有求过平哥什么,这次水儿求平哥饶姐姐这次。”

    周若水的举动惊呆了所有人,也包括被擒的周若宁,一直以来自己根本就没将她放在眼里,可是她却为了替自己求情不惜一跪如今回头看看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那简直错的离谱,这个妹妹也并不是那么讨厌。

    她表情的变化一点也没逃过陆一平的眼睛,他知道火候差不多了是时候收手了。抬手示意一名护卫上前,在那护卫耳边低语几句后又讲了一句:“押下去吧。”

    “是”两名护卫领命将周若宁押着向府外走去。

    周若宁无比绝望,无助喊叫:“水儿、水儿救我、、、、、、”

    “姐姐、姐姐”看着渐渐被押的越走越远的周若宁百感交集,无不深感自己的无能,求情无果只有眼睁睁看着姐姐被押走。周若水又是自责、又是伤感,抓着一平手臂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整个人瘫坐在那里。

    看到这种情况,身为兄长的陆天化立即沉下来脸,当即出言责怪:“短短几日不见,六弟的本事见长,把官威耍到家里来了,好好,我看你一会如何向亲家交代。”

    接下的后果可想而知,陆一平深深叹了一口气,弯身伸手扶起周若水,心中有一肚子的话,可到了嘴边就不知该如何开口了,在又叹了一口气后哑声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无意伤害任何人,多事之秋我不想过多解释。我此举只是吓唬吓唬她,一会我就陪你将她接回来。”

    他是君,这就是自己与他的距离,不是他的温柔就可以改变的,他的话就是圣旨,无人敢忤逆,无人敢违背,只有听从周若水轻点一下头,将自己手臂从一平手中移开,后退两步,低眉颔首道:“我们还是快去东厢吧。”转身就先一步前行了。

    也许因为自己的决绝,也许因为那句君无戏言,陆一平可以清楚感觉到若水异样的顺从,而这种顺从就是距离,这种感觉让他心痛。他抬手捂住那隐隐作痛胸口,心中悲凉,努力了这么久全因这一次误会付之东流。

    是苦、是涩,全由他一人尝,心痛过、难过过,陆一平却不曾后悔,因为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日后他们一定会明白他的苦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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