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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一枕繁华 > 第四十九章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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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杭州这边暗潮汹涌,京城这边也波涛惊涌,病了多时的齐中宗刚刚有了些精神来处理政事,就从暗士口中得知洛王已经率众出了京,本想这几日有了精神就将洛王手中的兵权剥夺,谁知自己刚有了这一想法。洛王就先一步做出了计较,于是就宣来大将军姚公止进殿面圣。

    姚公止是开国十大功臣中的一个,也是唯一还在世的,他年过八旬但却依旧精神奕奕。

    齐中宗盖着锦被半倚在偌大的龙上,虽然有了些精神但那蜡黄消瘦的脸,无不表明他也没好到哪里去,他抬手摆了摆手让殿内的内侍退下,不一会偌大的永甘殿只剩下了君臣二人。

    大齐边防以及朝中的状况不容他转弯抹角,既然洛王已经不在京中,不如就趁此机会将他的势力除去。可是姚公止已经多年没有参与军事,他阵亡之子与洛王亦是上下级、又是兴趣相投的好兄弟,虽不知他的立场,但是齐中宗还是决定一试。他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尽量提高自己的声音道:“护国公近日可听到些什么风声。”

    姚公止是跟随开国先帝开疆扩土,立下汗马功劳的十大将军之首,也是唯一还在世的开国元勋,年过八旬精神依旧饱满,他方脸阔耳一脸严肃满是公正严明,一看就是明辨是非之人。

    经历了三代皇帝依旧还在朝堂物必有他过人之处,姚公止自是明白齐中宗所讲所指何事,他回道:“皇上所指可是洛王离京之事。”

    中宗无力垂下眼皮直接开口道:“他的野心不用朕多讲,朕不指望你关键时刻出手相助,只希望你可以在我们事败之后,可以保玗郎一条活路,他本该避开这场纷争,却无端被卷了进来,朕不求你保我所有血脉,只求你给他一条活路。”

    陆一平的身份已经是众所周知之事,虽然还没有名正言顺,但已经是众望所归。

    姚公止心领神会道:“皇上就这么对正卿大人没有信心,这几年以他在大理寺的成绩有目共睹,也许正卿大人有办法反手一博呢。”

    听罢中宗缓缓抬起头,那略微浑浊的双眸瞧着姚公止道:“他也许有办法,但可惜的是他无实权,纵有反击之计但与桢弟相抗,无疑是以卵击石。朕不想就连他也葬在这场权利之争的漩涡之中。”

    闻言姚公止抬眼,莫名异样的眼神瞧了一眼齐中宗,暗自思索一会表明心迹道:“在明浩出京之时,老臣让他转交给正卿大人一样东西。”

    一听就知道他暗指什么,中宗满意抿嘴一笑道:“金牌令箭。”

    在朝局与百姓安康之间选择,孰轻孰重的选择结果令人痛心,扔出鱼饵钓住大鱼,虽然陆一平舍得可惜,但是为了千万百姓死得其所。谁让他不好好的继续在民间,非要来趟这滩浑水,这就是他的命运,所以他决定走这步险棋。

    姚公止怎会不明白他的用意,虽觉可惜但也无奈,只希望自己那个曾孙不会让他失望。也就不置可否道:“洛王离京并不全是坏事,朝中他的党羽此时群龙无首,应该也掀不起什么风浪。老臣虽年事已高,但这张老脸在军中还有些威望,只要圣上哪日有精神上朝,老臣就有办法断其羽翼。。”

    中宗闭上疲倦的眼睛,摆了摆手道:“好,朕就以你所言,你看好时机准备好一切,就来通知朕一声,朕现在累了,你退下去吧。”

    :。:    “老臣告退。”姚公止略微失望的看了一眼中宗,就退了下去。

    此时中宗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既然这场纷争谁也无法避免,不如就拼个鱼死网破,也好过江山江山落入异族之手。

    从随园回来刘茯苓就一直纠结陆一平所讲的话,如今真正到了表明心迹的时刻他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从身上的配包中取出一个黄段布包着的,形状椭圆形的似令牌的东西,心情复杂的看了一眼已经入睡的月影难以平静,她还好说她是皇上派到一平身边的,不管是何时她均可全身而退,可身为另一派的自己又如何保身呢不帮洛王无疑那是把自己一家推上死路,可如果真的依洛王的吩咐加害了陆一平,他更是无颜活在世上。自己是不是该向陆一平坦言相告,他是否可以在他功成名就之时,看在自己那么一点点功劳的份上饶过自己一家的性命。

    犹豫再三他将那个黄段布包放回配包中,起身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可他来到陆一平的客房门口时,就有些踟蹰了久久不知该如何是好,走来走去就是下不了决定。

    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时,房门就被打开了,看见陆一平身披单衣立于门口,刘茯苓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少爷你醒了,我不是打扰了你休息,我这就走。”

    自从从随园回来就发现他有些不对劲,就猜到是自己在随园说得一些话触碰到他某一处的脆弱,他怕自己开口问会伤他的自尊,于是就一直等他自己开口,如今看他如此犹豫只好替他找好借口了。陆一平只是微微一笑道:“你别自作多情了,我是口渴下喝水。正好听到门外有动静就出来看看,这么晚在这别告诉我你是在乘凉,你是不是找我有事。”

    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为朋友、主子而死也好落个有情有义。况且他认为凭自己对一平的了解,只要自己有求与他他一定会帮自己。于是点点头道:“是”

    “进来吧”陆一平转身回到了屋内,稳稳坐在桌前倒了一杯水等他回复。

    刘茯苓又挣扎片刻,才重重吐了一口气,开口道:“少爷那日赴宴说过,如果你大难不死,我们真诚相待。”

    陆一平点了点头道:“说得对,为表诚意我先说。你每日与我寸步不离,你了解十之。我唯一瞒你的就是三年前我因洛王失踪一案,我对自己的身世多多少少有了些了解,除此之外我就没什么隐瞒的了,现在到你了。”

    他对陆一平的了解除了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少爷之外,还是一个面对任何一个有罪之人都不会心慈手软的人,此时他不免心中有一丝恐惧,面由心生他此时面如土灰,颤着声道:“常言道伴君如伴虎,我希望少爷看在茯苓陪伴少爷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到时候过饶我家人一命,我一人死而足以。”

    到了以死明志的地步,陆一平就清楚这里事态的严重,能让刘茯苓如此的世外之人如此忌惮,就可以想象那幕后之人有多让他畏惧。而知可想刘茯苓此时有多尴尬,他就如同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无论同意帮哪一边都只会是死路一条。

    为了不让他有所顾忌,陆一平笑容可掬道:“只要我可以在这场纷争中活下来,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可如果、、、、、、我们只有共赴黄泉。”

    刘茯苓苦笑道:“少爷放心,少爷是真命天子众望所归你不会有事。”

    陆一平笑了笑道:“好了,我自己有几斤几两,别人不清楚我难道还不明白吗说你的事吧”

    &:。:nbsp;刘茯苓整理了一下思绪,方才开口道:“自从我爹退隐之后,就一直对外界之事不再过问。当年老爷为了少爷的病上门求了不止一次,我爹始终没有开口同意,直至有一人登门我爹才松了口,少爷可知是谁。”

    闻言陆一平心中有了一个人的雏形,为了得到应征于是问道:“是谁。”

    刘茯苓道:“那个人就是洛王。”

    陆一平道:“他们认识。”

    刘茯苓一边回想一边道:“崇光五年我爹还是当时的太医院院使,同年初春洛王突染重病,圣上就命我爹前去会诊,可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自从我爹从王府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书房,整整两天不吃不喝。无论我娘怎么叫门都没用,两天后我爹是出门了,但也写好了辞官归隐的书信,而后就带着我们一家回到老家,过起了隐居的生活。”

    十五年前,诸多事都是从十五年前开始,究竟十五年前发生了什么事,让本该平静的生活偏离了轨道,陆一平沉思一会又问道:“你爹有说过他为何归隐吗”

    刘茯苓摇头道:“不管我娘如何追问我爹绝口不提,不过我可以感觉到此事的严重。”噗通刘茯苓跪在了陆一平面前,苦苦哀求:“少爷我知道就算我们是逼不得已,但毕竟是做了不该做的事。不过那些全是我一人做的,是我一脚踏两船想左右逢源。可如今看来已经没那么好运了,如果少爷有个万一,茯苓自是无颜在活在世上,自会自杀谢罪。可如果少爷成功登位、摆脱王爷的控制,茯苓也就更是无颜面对少爷,我一人之罪,罪不及父母、妻女,求少爷看在茯苓跟了少爷这么多年的份上,饶过他们,求少爷了。”说完深深叩了一头,久久不起。

    陆一平此时心虚复杂,他所想的比茯苓更深更远,一代名医、一代儒商、一个权倾朝野的王爷,三人看似毫无联系,却又紧密相连。他耷着眼皮沉思片刻,伸手将茯苓扶起道:“他大权在握,手下精兵百万,而我却孤身一人,如果真到了生死相搏的那一日,你就带着家人有多远走多远,不必犯傻同我一起去赴死。我是皇室子孙不管愿不愿意,这场纷争我是不可能脱身的。他苦心算计十几年,自是不会让任何人轻易逃过。”

    刘茯苓听完他的话明白陆一平的顾虑,似乎想到什么从佩袋中取出那个黄缎的袋子,取出一块纯金的椭圆形雕龙的令牌,双手承与一平道:“这是姚小将军临走的时候,托我转交给你的。”

    陆一平接过来,看到这块令牌上上刻的几个字,那是心潮澎湃久久不能自己,那张苍白的脸也因激动微有红晕,他将令牌紧紧握在手中,明白了姚公止的意思。

    皇上与洛王明争暗斗已经不是一日两日,此事外患未平不是内争的时候,只有暗暗将他手中的兵权夺取,才能平息一场内乱。姚公止此时出了援手,不难说陆一平多了一份胜算。

    面对垂手可得的大权,没有谁不动心的,他陆一平也不例外,他充满自信一笑道:“好,我答应你饶他们一命。”

    刘茯苓心花怒放道:“真的。”

    “君无戏言。”陆一平目光如炬,一直以来他总在逃避所有的问题,一时无法面对;二是有所顾虑,可如今他手握洛王手中的百万雄师,他还有何畏惧,也就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熊熊的野心

    题外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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