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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一枕繁华 > 第四十七章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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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朱显将宴席安排在风景如画的花园,可他并不是好心方便陆一平欣赏美景,而是方便自己带来的护卫将一平斩杀。他站在那里双手背于身后那是自信满满,为了确保陆一平有去无回,朱显做了两手准备。他自以为会得偿所愿,可不知的事会不会吉人天相。

    他背着手转动着手指上的扳指,望着忙碌不停的丫鬟侍女,欣赏自己所布置的一切。终于一扫连日以来的不悦,为了皇位也好、为了那诱人的佳人也好,那人今日必须命丧于此。

    话说另一头陆一平与姚明浩率众人来到随园门口,守门口的护卫本想将人阻于门外,可一看众人衣着就知这些人是宫中的金吾卫,宫中之人谁人敢惹小小王府护卫自是不敢抵抗,不一会的功夫就全部被拿下。而后姚明浩又听从陆一平吩咐,在他进入后不久就悄悄潜入。

    陆一平虽只带着刘茯苓一人,却悠闲踏路而来,他悠闲自得的样子不像赴死,倒真的如同赴宴一般,衣着自然朴素,却是风度翩翩儒雅俊朗。

    一路行来石子铺成的甬路两侧是三步一人、二步一哨的,这些护卫是王府护卫,个个也是经过精挑细选的,虽只有区区五六十人个个可以一当十,精神奕奕站在那里让人不由心生紧张。此处重兵把守陆一平一点也不意外,如果放在半个时辰前他也许会有所忌惮,可如今,这场鸿门宴尚不知是谁给谁设的

    朱显稳如泰山坐于正座,他自信自己真的可以将陆一平除之而后快。可看到陆一平悠闲而来,不免意外失色,只有勉强保持镇定轻笑一声讥讽道:“陆兄来迟了,你让本王好等呀本王以为你惧色此处不敢来了呢,正想派人去请你呢”

    弦外之音不难听出,陆一平不以为然没与他见礼,而是走到席前款款而坐,儒雅一笑道:“微臣失礼让王爷久候了,还望海涵。”

    朱显眉尖一挑,笑容不减看似大度不计,言有所指道:“陆兄果然没让本王失望。”他既然来了就知道他还是有弱点的,而且那个弱点在自己手上,他自然别想活着离开。

    陆一平懒懒扫了他一眼,缓缓收起笑脸,微微不悦道:“王爷招数高明,在下无力招架,如今微臣的软肋捏在王爷手中,就算是刀山火海微臣也不敢不来。”

    朱显半带讥笑,且有一丝狂妄:“看来在陆兄心里还是比较看重女色的。”话语之中略带另一层意思。

    陆一平听完好笑一声,听出这其中的意思。这个如果回答不好便会成为那恋色之徒,自己贞爱一世洁身自好的名声就会付诸东流。陆一平微微皱眉,曲着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子无不提醒:“王爷身边有美女相伴,却又掳获在下之妻,王爷不也是同道中人”

    一句话就让朱显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他干巴巴笑了两声。他是不错却不希望于那种人相提并论。他轻咳一声岔开话题:“陆兄真会说笑本王好心宴请陆兄,想与陆兄进进关系破那不和谣言,可谁想却落得陆兄的埋怨。”

    陆一平轻哼一声,摆弄桌前的茶杯盖,淡淡道:“微臣一路走来,此处皆有武功高强之人把守。而且今日一早王爷又派人传话以微臣妻子的性命清白相要挟,如果如此也是进进关系的话,太令身为臣下的心寒了。”

    朱显此时才明白此人永远不会为自己所用,如果今日放他离去将来只会是自己一个劲敌。他转动了一下拇指上的扳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慢慢讲:“明人不讲暗话,父皇病重明眼人都知道,他已经时日无多,朝中虽立太子但至今未见其面,皇位之争只在朝夕。本王只想问你一句,众皇子皇位之争你立于哪边。”

    皇上要知道自己还未死,他的儿子们就开始明争暗斗,相互暗杀个个不念亲情会作何感想。陆一平轻摇一下头,叹一声皇室之中可有真情,他清淡一笑表明立场道:“谁也不帮,置身事外。”

    面对他的回答朱显有些意外,他本以为他会参与皇室之争,毕竟他才是那名正言顺之人,只要他一站出来,没有人会反对。

    他未来之前朱显还在犹豫,本来还不确定陆一平会不会在乎那个女子,如今他坐在自己面前就知道,那个女子就是他的软肋,如今正好在自己手中。既然他无心皇位之争,不如就利用这一点,只要他肯立于自己这边,不愁大事不成。

    朱显提醒道:“如果你想让你的未婚妻活命,就助本王一臂之力,本王功成名就那一日,就是你夫妇二人见面之时。”

    闻言陆一平没有着急作答,只是低头若有所思,在朱显看来他是在思考皇位与美人之间选择哪边。实则陆一平却在想自己是想置身事外可那是他想就可以的吗如果真可以自己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想着手不由自主伸向茶杯。

    守在他身边的刘茯苓,眼疾手快先一步将茶杯端过来。先取出银针试了试,又轻抿一口,略等片刻确认这杯没有毒,才放心将它递给陆一平。恭敬道:“少爷用茶。”

    以身试毒这一点让陆一平非常不高兴,但他没有在此地斥责他。只是接过茶喝两口,淡淡一笑回了朱显一句:“如果我说我今日来此不是为了她的死活,而是要江山呢”

    朱显阴险一笑,放下茶杯道:“那就别怪本王了,你就别想活着出去了。”抬手拍了两下。

    护在桌附近的十几个护卫拔刀而来,将花园中央的桌子围的水泄不通。

    刘茯苓被这些人吓了一跳,侧身护在陆一平旁边道:“少爷别怕,有我在。”

    面对这一切陆一平依旧稳如泰山、面不改色,拍拍他后背安抚他的情绪。好整以暇谦谦一笑道:“王爷先别着急对微臣下杀手,听微臣讲个故事再做决断如何”

    看到毫无惧色的陆一平,朱显显得心中没底了,但此处只有他与一个大夫,就不再恐慌反正人就在自己面前,这里又全是自己人,两个文弱书生能跑的哪里去。他抬手一挥,护卫刀收回鞘虽退后几步,但还是将桌子围着,他保持风度一笑:“本王洗耳恭听。”

    陆一平扶桌起身双手一背立于此地,不用摆谱那身王者之气足以摄人,他语调平淡但听到他人耳中却很慎人:“三年前,有一个不堪被命运宣判死刑,不自量力、不懂世事且又自负的年轻人。他不想再做众人口中的病秧子无用之人,便瞒着父母只带着两个随从,千里迢迢远赴京城参加秋试。不知是他真有实才,还是上天怜见,他高中头名。还未及冠的他就位列二品坐阵大理寺,不管他走到哪听到的全是称赞、夸耀之声,他是人前春风得意,人后自命不凡沾沾自喜。

    可终究有一日知道什么叫做乐极生悲,初入官场的他便遇到一件棘手之案,此时不知有多少人要看他笑话,又有多少人判他出丑。不过他的运气实在太好了,案子竟顺利结案了,可结案后的他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知道了一件改变他命运的事。那就是他并不是他父母的亲生儿子,而是当今圣上遗失在外嫡长子,也是当朝宣立的太子。”那些话他平淡说出口,好似就是在讲他人的故事。

    这句句话使朱显端茶杯的手微微一抖,眼神涣散不知在想什么,良久才出声:“陆兄此乃何意。”

    陆一平又坐回原座,一臂倚桌,嘴角轻勾道:“王爷为何不问在下这是哪朝、哪代、哪位帝王家事”

    “哼、陆兄请讲。”

    “当朝崇光帝,而那个嫡长子正是在下。”

    朱显与刘茯苓皆是一愣,后者皱起眉头、一脸无奈,他不知陆一平会对自己的身世知之甚详,相伴真龙天子几载才悟出何为伴君如伴虎。

    而朱显则目露凶光,不难清楚其中的意思,也明白了那皇位不是自己想就可以轻而易举得到的,就算自己是皇子、就算身份尊贵又如何,自己想取而代之,只有将此人处之而后快。身子后倾靠在椅背上,持茶杯的手微微一松,茶杯便脱手而落,看似无心实则有意。茶杯落地碎成几片,茶杯上的茶水也溅起了水花,他静静等候自己安排在四周的护卫,可等了好久不见有任何动静,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淡了下来,开始有些坐立不安。

    陆一平含笑双臂倚桌,道:“微臣替王爷叫人来吧。”给一旁的刘茯苓递了一个眼色。

    刘茯苓明白会意道:“是”大喝一声:“姚小将军何在,正卿大人有请。”声音洪亮有力,掷地有声。

    远远传来姚明浩的洪亮声音:“禁军侍卫副统领姚明浩,谢正卿大人召见。”话音还在回荡,人就率领数十名金吾卫列排而来,他抬手一挥将拔刀对持的护卫团团围住。姚明浩往前几步大喝一声:“将他们的兵器下了。”

    “是”金吾卫领命将如临大敌的护卫手中的兵器轻而易举的下了。

    身为死士的夜风等人,则手持龙泉剑近身护在陆一平身边。

    而姚明浩从一旁的金吾卫手中接过被缎布盖着的九龙袍双手托起,单膝跪地道:“卑职姚明浩恭请正卿大人更衣。”

    “请起。”待姚明浩起身后,陆一平才起身离开座位。

    起身后的姚明浩抬手一挥,十几名禁卫军站成一排护在陆一平面前,将他护得严严实实,姚明浩双手托着九龙袍绕过几人与刘茯苓一起来到陆一平身边。

    一会众人散开陆一平换好衣服走来过来,这一幕使朱显看傻了眼,何为九五之尊,看到身着九龙袍、头戴雕龙赤金冠的陆一平就知道了。

    身着九龙袍将陆一平身上的王者之气诠释了,他此时只是独独站在里就足以让人望而生畏。

    朱显握响手指咬牙怒视他。

    陆一平则在护卫与金吾卫的簇拥下坐回原座,那是威风凛凛陆一平淡淡一笑道:“微臣,来的着急未曾用膳,不知王爷何时开席。”

    朱显忍着怒,双手紧紧握着椅子扶手,干笑两声道:“瞧本王,只顾与你讲话,将这事忘了来人给正卿大人上酒。”

    “是”一声轻声细语,马玉娇应声而来她双手手持红木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银质镶宝石的酒壶,与一个同样的酒杯。缓缓走到桌前微微行礼:“玉娇见过大人,见过王爷。”

    “好了,不必多礼了”朱显不耐烦的挥手让人起身,暗暗递过眼神暗示她该做什么,就起身提起酒壶斟了一杯酒,将斟好酒的酒杯放在托盘上道:“先于大人敬酒。”

    “是”马玉娇虽然在极力控制可还是难以自控,她脚步轻移手中端着这重逾千斤的酒杯,向陆一平走去。

    也许是心愧,也许是畏惧那迫人的王者之气。马玉娇不敢抬头直视陆一平,无疑她也在思索陆一平上午所讲的那些话,为了这个自视高贵的的男子真的就值得付出自己的一切;甚至包括自己以及整个家族的性命吗如此一想她的心也开始动摇了,难道自己成功毒杀了陆一平就可以获得那正妃之位;获得那母仪天下之位,恐怕到时自己一家只会死的更惨。

    她越想越是心惊胆战,到了陆一平跟前看到他那平静如水的眼神更是胆怯,连忙低头怯怯弱弱道:“大、大人请用酒。”双手微微发抖递了过去。

    “多谢”陆一平接过酒杯谦谦一笑,扫了一眼心虚的马玉娇。转目就目视朱显,举杯示意谢恩:“微臣谢王爷赐酒。”刚要喝就见一只手伸了过来。

    刚刚得知陆一平已经知道他自己的真实身世后,刘茯苓就清楚了自己是何身份,自己永远只能将他视为主子,伴君如伴虎使他对陆一平产生了畏惧,此时他自是将他的命视的高于一切。他马上出手将一平的动作止住,道:“少爷,让奴才试一试有没有毒。”

    陆一平躲过他的手不悦道:“又想让本座喝你的口水,你还是省省吧,这是王爷赐的酒安全。”

    “不行,奴才不能让少爷有危险”见陆一平不听自己的劝,刘茯苓着急起来,不顾身份有别,伸手就去夺酒杯。

    又一次陆一平躲过他的抢夺,转动着酒杯有心或无意说了一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能活到几时岂是你我可以做主的,也许就在顷刻之间。”话音一落懒懒扫过众人一眼,将他们的表情一览无异。面对生死陆一平一如往常,他气度优雅的端着酒杯,慢慢靠近唇边,他目不转睛的盯着低垂头的马玉娇,无疑他这是在用自己的命做赌注,胜了他的命得以保全,而且还挽救了一个弥足深陷之人;输了那就死的不止自己一人了。

    而朱显也目不转睛的盯着陆一平手上的动作,与处在生死边缘晏然自若的陆一平相比他是截然相反,他屏气慑息就连紧握的双手都出汗了。

    马玉娇内心也是非常煎熬,当看到那杯毒酒快被陆一平喝了时,终是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大喊一声:“这杯酒有毒。”立刻冲过去将他手中的酒杯夺了过来扔在地上,看着洒在地上的毒酒,心中的斥责稍稍减轻,看到怒视自己的福王她清楚了自己的下场,也只寄希望于陆一平希望他可保自己一家人的性命,连忙跪在陆一平面前悔恨交加,道:“请大人降罪,大人要处罚只处罚臣女一人,这只是臣女一人做的与家人无关。”

    此时陆一平才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一局自己赌赢了。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刚要开口。

    自视陆一平为大哥的姚明浩,面对这明明确确的刺杀,自是气得不得了。只见他双眉横立,目视众人呵斥:“谁那么大的胆子敢毒杀大人,如果不说别怪本人心狠手辣、屈打成招了。”

    朱显见事已败露,恶狠狠瞪了马玉娇一眼。她与自己的关系京城早就传的沸沸扬扬,要想摘清关系摆脱嫌疑,只有将计就计将责任全推给马玉娇。只要自己能摆脱嫌疑,就可以争下次可以成功

    这渣男想罢愤愤起身,用力拍在桌上指着跪在地上的马玉娇,做戏十足斥责道:“大胆毒妇,当着本王的面就胆敢刺杀朝廷重臣,如果本王姑息你,那是再伤朝臣的心,来人将她压下去速速处死。”

    面对朱显这话,马玉娇心寒如冰,心痛不已,满目委屈的她还抱一丝希望起身抓着朱显的手臂求助,颤着声音道:“王爷,你怎么可以这样对玉娇,明明、、、、、、”

    朱显心中一颤,心惊不已,怕她再讲下去这事只会粘到自己身上,抬手一巴掌打在马玉娇白希美艳的脸上,这巴掌力气之大体型微胖的马玉娇,被这一巴掌打倒在地。他指着倒在地上的玉娇,红着双目气道:“自己做错事,还敢推在本王身上,毒杀朝廷重臣、诬告皇亲,二罪并罚,今日不用陆大人这个受害人,本王、、、、、、”

    一阵拍手声将朱显的话打断,他扭头瞧着这拍手之人,入眼之人正是陆一平。

    陆一平拍了几下手后,起身走到马玉娇身旁,俯身将倒在地上的玉娇扶起语重心长道:“值得吗”

    马玉娇神色暗殇,悲痛万分声音哽咽道:“不值得,但那、、、、、、”

    “现在回头不晚,我不会降罪任何人。”见人不信陆一平也清楚她的顾虑,语重心长又讲一遍道:“君子一言,我不动你,就没人敢动”

    马玉娇不胜感激连连施礼道谢:“谢正卿大人、谢正卿大人。”

    “不必。”陆一平转头面色不悦目视朱显这个渣男,他用渣都是侮辱渣这个字。淡淡一哼轻不可闻,但足以表示他的不悦道:“王爷堂堂七尺男儿,既然有胆量做为何没胆量承认,就算没胆量承认,也不必推到一个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女子身上吧”

    哈哈、、、、、、朱显大笑两声坐回原座,见事一到这种地步,也就没必要再装下去,他撕掉那副伪面具,嘲讽道:“正卿大人只是关心本王的女人,可有关心自己的,她在这一天,长夜漫漫正卿大人就不做他想”

    陆一平咬牙忍下要冲上去打这人的冲动,愤愤问:“你把她怎么了。”

    朱显恬不知耻,又站起身带着一丝狂妄的笑,一步一步慢慢逼近陆一平道:“本王真替正卿大人感到可惜,你身边有如此一动人尤物,竟不懂享受,是不是心脏有问题,导致那方面也不行了。”说完就像听到一个巨大的笑话,狂笑不已。

    陆一平紧握拳忍怒又问一遍:“你把她怎么样了。”

    朱显满眼讥讽之意盯着满腔怒火的陆一平,明显看到他的呼吸开始急促,就又火上浇油道:“陆兄年纪也不小了,有些事该明白,男人女人同处一室能干什么。本王不得不说,陆兄的未婚妻果然与众不同,你不知她那小巧柔软的嘴唇有多香甜;她那纤细匀称的身材有多诱人;她、、、、、、”

    朱显接下来的话,被怒火冲到头顶的陆一平根本没听下去。清白、桢洁对于一个女子有多重要,可这个道貌岸之徒却嬉笑谈论。如果此时陆一平再忍下这口气,还算是个男人嘛陆一平怒不可遏咬牙大喝一声:“朱显闭嘴”只见他长臂一伸,将夜风手中的龙泉剑抽出剑鞘,冲着朱显的脖子横扫过去。

    陆一平一直以来在外人面前都是温文尔雅、彬彬有礼,面对任何嘲讽都是极能忍耐的,此时之举众人大惊。

    朱显被这举动吓傻了一动不动,听到他身边的管事太监吴永的一声喊,连忙把身子一缩,剑身从头顶擦着发髻而过。锋利的宝剑将朱显的发髻连同束发的金冠销了下来,而朱显此时无半点皇子威严,披头散发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良久才回过神指着陆一平气冲冲道:“陆一平你好大的胆子,你敢杀本王,你想造反吗”

    陆一平握剑的手向前一伸,将剑尖紧指着朱显的鼻子,横眉怒视道:“如果水儿有个万一,我劈碎了你。”

    刚刚被陆一平突然的举动吓到,一时间不知错措,如今回过神来他才想起自己好歹是皇亲王爷,众目睽睽他陆一平会有如此大胆。转瞬气焰又升了上来,如泼妇一般指着陆一平气道:“陆一平你好大的胆子,本王是皇子你、、、、、、”话还未讲完他就后悔了,他是被气昏了头,他忘了此时陆一平身着紫金九龙袍,手持龙泉剑,那就是说他所拥有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力,就算此时真杀了他,这里的人也不会敢说什么,毕竟是自己失言激怒了陆一平。

    “哼”陆一平将手中的宝剑扔给夜风,走到朱显身边,双目寒光一闪道:“你想试试,好”说着修长的手指一伸,狠狠地捏住了他的脖子,探头到朱辰宇耳边低声道:“我忍让你不代表我怕你,可你、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我的底线,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了。”说着手上的力气加重了几分。

    朱显此时头胀难忍,整张脸也涨得发紫,呼吸也开始困难。他没想到自己几句话,就可以将这个小白脸激怒,更没让他想到的是这人手劲还不小。朱显紧紧抓住陆一平的手腕,用力拍着他的手臂,从口中努力挤出几个字:“陆陆、陆一平放、放手、放手。”

    那是王爷不管成不成器,毕竟是皇上的儿子,看着已经快要窒息的朱显,怕一直以来把少奶奶当宝的陆一平,真的把他怎样,慌忙拽住陆一平的手臂道:“少爷,就算把他杀了,也于事无补,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少奶奶。”

    陆一平看也没看他的一眼,只是声音冷淡说了一句:“我是你的主子,如何做我比你清楚。”双目寒光冷视朱显,手上又是一用力提醒道:“我是什么身份,全都心知肚明我的人都敢乱动,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你为自己清除障碍不择手段,这也就在提醒我是不是借着这个机会,斩草除根。”

    朱显不敢往下想,努力挤出几个字,向他求饶:“别杀我、别杀我,求你别杀我。”

    朱显此时敢放下绝佳的夺位机会来此横插一脚,一定有人在背后出谋划策。陆一平心中有几个人选,定要从他口中得知验证,捏着他脖子的手松开,看着大口喘气的朱显问道:“我问你,是不是有人给你出谋,让你出京刺杀我,是不是许了你什么承诺是。”

    朱显一时没反应过来。吞吞吐吐道:“什么,什么谁出的主意。”

    陆一平轻笑一声道:“圣上病重,但凡有点脑子的皇子都知道,此时该干什么,而王爷却舍去这争权夺位的好机会,选择此时来杭州,你别告诉我你是不想兄弟相残,选择退出吧说。”

    刚刚陆一平的举动早就把朱显吓得肝胆俱裂,此时无疑被这一句怒吼吓到,怕他真的会一时不高兴真的把自己杀了。乖乖回答:“两个月前,有一个蒙面妇人来找本王,她说她的主子有办法帮本王得到皇位,唯一的条件就是要杀了你。”

    一平又问:“她的主子你可曾见过。”

    朱显连忙摇头道:“没有次次都是她来传话。”

    见他不似说谎,陆一平起身陷入思索。姚明浩见他深思,便走过去问道:“平哥,接下来该怎么做。”

    陆一平回头看了姚明浩一眼没有着急作答,只是回望朱显片刻,二人毕竟血浓于水、他们再怎么说也是骨肉兄弟,虽做不到团结一致对外,也不必兄弟相残。

    他提醒道:“我提醒你,最好我的未婚妻没事,如若她有个万一,就算你能逃到天边,我也有办法将你赶尽杀绝。”

    朱显惧色道:“不,她好好的,我没把她怎样,她、、、、、、”

    陆一平打断接着道:“日后回京我劝王爷安安分分,这夺位之事你最好敬而远之,别在动心思试这里的水深浅,如果你不安分到那时别说皇位,还得赔上爵位和性命。”

    朱显点头怯然道:“明白,本王明日就走。”

    陆一平满意抿嘴一笑,望着起身的朱显又陷入深思,心中多了更多顾虑,那立于黑暗之人只是微微出谋,就有人不堪引诱跳出来当这出头鸟。更别说京中那几个不安分的,看来此人想坐收渔翁之利,此时只有走朱辰宇这个麻烦,自己才有多余的精力与此人一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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