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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婉怪直杨昨晚没去，那前晚，他们俩一定是在一起喽？
一个男人在一个未婚女子家中，夜不归宿，真的会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齐飞跟在王樱身后，见她走得很慢，心中大约也猜到了,于是追上王樱。
“王嫂，是不是因为秦婉的话而不高兴？”齐飞问道。
“当然不是，直杨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他重情重义，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所以……所以他夜不归宿也不会怎样的。”
王樱嘴上说得有威有势的，单心里却一点底气也没有。毕竟，她已经做了什么错事了，就算直杨和秦婉真的有什么她也不能怎么样。更何况她已经辞了工作和直杨闹翻，就失去了生活的经济支柱了。
很早就有人发表过言论，说在夫妻之间，谁有独立的经济收入谁就可以说话硬气。
“王嫂，直杨曾对我说过，在这个世界上，他有两个最在乎的女人，排名第一的……”
“当然是纤柳了！”王樱有些埋怨似的，“直杨对纤柳好得不能再好，有的时候就感觉他是一个妹控。”
“他的确是妹控，他和纤柳的感情，谁都比不过。他们，绝对是世界上最亲的兄妹。”齐飞说着，眼神里不知不觉逸出了一丝羡慕。
“那当然，他心里就只有他妹妹纤柳。如果纤柳不是他亲妹妹，我看他们两个结婚最合适不过了。”
听到这里，齐飞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呀？”
“王嫂，您可别吃纤柳的醋啊，让直杨听到可不好。他们那时纯正的兄妹加兄弟的情谊，没有爱情的。如果不是他们的血缘还有一起经历过的苦难……”齐飞立即打住，差点把以前那些不愉快的是扯出来了。
“苦难？”
王樱对直杨以前的事并不是很清楚，虽然第一次见面时就很想问，但毕竟是对方的隐私，于是从高中拖到大学，从大学拖到现在。
“没什么，王嫂你知道直杨第二重视的女人是谁吗？”齐飞赶紧转移话题。
“是他母亲吧？”王樱随口问道。
“不是，那个人是你。”
“难道不是他的母亲吗？这……我想不通……”
虽然有些惊讶而且不敢相信，但王樱心里还是有一种甜甜的感觉。
“想不通很正常，不信你可以问他，不过关于他娘这块千万别问。”
“为什么？”
“不为什么，问了会发生难以预料的事情。”齐飞警告到。
在四人进入村庄大约二十分钟后，又来了一班车，车上下来一个看不清面孔的人，背着一个大黑麻袋，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有些重的样子。
直杨带着王樱等人走了很久，竟然迷了路，绕了好大的一个圈。
四人都转了一个多小时了，肚子饿得咕咕叫，却连半个人影都没见到。
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了铁铲铲在石头上的声音。
“走，我们过去看看。”
直杨立即带着三人寻声而至，果然见到了他的故人。
“直杨啊，你这孩子来得真是时候，要晚来一天，咱两个就见不着面啦。”老人拄着铁铲笑着说。
“成伯，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是医生，您身体不好我就来给您治啊。”
“不用不用，”成伯摆摆手，推辞道，“我这么大岁数了，能活多久自己心里有数，话说这三位是？”
“他们是我的朋友。”
于是直杨就简单地介绍了一下三人，成伯则是放下铁铲请他们到家里来坐坐。
说是家里，但其实成伯在这荒村里随便找个房子就是自己家。所以五人就在距离最近的房子里吃了顿饭。
饭后，成伯把直杨单独叫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同他谈话。
“成伯，看您今天干的，该不会是在给自己挖坟吧？”
“难不成死了连个坟都不能有？”
“可是……”
“直杨啊，”成伯打断道，“谁都不想看到人死，但生死是人过不去的坎儿。你也不用劝我，我这一大把年纪的也活够了，在活下去就是病痴缠身了，那不是受罪吗？一个老头子要想没病没灾的哪可能啊？不如死得好受点。”
直杨还想说些什么，但仔细想想成伯说的话，还是沉默了。
成伯也是个怪老头了，手里有一大把钱，不留给自己的儿子，却偏偏给了自己这个“陌生人”。而这一切，却仅仅是因为那次直杨顶撞医院院长，在没收治疗费的情况下给成伯做了手术。
说到这里，还好直杨为了她，曾许诺要救人性命，不管对方贫穷还是富有。
“直杨啊，我老头子闭眼前最放不下的就是你这孩子了。你是好孩子，心里一只鬼都没有。和你来的那三个人里，那个齐飞不像是有什么问题的，但那两个女娃子啊……”成伯顿了顿，凑近直杨的耳朵低声说，“她们两个心里啊，都有鬼！错不了的，我心里的眼睛可没花，你千万别被她俩拖累了。落个坏名声什么的还算轻的，搞不好就丢了命啊！”
“不会吧？她们心里有鬼、还能弄得我丢性命？难不成是杀人了？”直杨开玩笑道。
“想啊……”成伯捋捋胡子，语重心长地说“记得上次看到她们这种神色已经是在两年前了。而且你又没有发现她们两个比起你和另一个小子抢着帮的忙要多很多？”
“这不是很正常吗？”
直杨有些摸不到头脑，难道看着一个老人独自忙活就是心里没鬼了吗？
“她们啊，更多的是因为心中有愧。直杨我告诉你啊，两年前我看到的那个小伙子也是这样，要不是看清了他那神色，我这老头子都得被骗呢。那两个女娃子要么是最近杀的人，要么是什么事把她们杀人的回忆勾起来了。”
“成伯，那您给我讲讲两年前的事吧？”
两个年前，同一条路上，驶着夜班车，而成伯正在路边等待。
这个时候的成伯早已经有了不少的积蓄，正琢磨着找一个心里没鬼的好心人继承自己的财产，这趟夜班车是他设下的考验。
车来了，停在成伯旁边，成伯就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上车去，还没站稳，车就开了。
一个小伙子立即扶住成伯，搀着他坐到座位上。
夜班车上的人并不多，一共也就五六个左右，而且大都在前排，后排空空的。
成伯在座位上坐稳了之后，满意地看了一眼这个小伙子。
不到三分钟，车停了下来，车门开了，但是没有一个人上来，然而车却停了大约三分钟。
车上的人昏昏欲睡，谁也没有在意这些。
十几分钟后，大部分的乘客都差不多都睡了，但成伯却很清醒，他向后看了一眼后排，十分惊恐地推了推那名正坐在自己前面的小伙子。
“大伯，你干嘛呢？”小伙子睡眼惺忪的问。
“你快看后面！后面！”
成伯的声音很小，但却透露出无限的恐惧。
小伙子看了一眼后排，那里只是有三个人在站在，有座不坐罢了。，于是又开始睡起来。
后排那三个人一直站着，一动不动的。当这辆夜班车经过路灯时，灯光下的三人都是惨白的脸色。但是，最可怕的是中间的那个人，她的头发长长的，垂在车上，像是黑色的瀑布，而她的脚……竟然是悬空的！
成伯摇摇头，叹了口气，突然喊了起来：“我的钱包没了！抓小偷！快抓小偷！”
车上所有昏睡的乘客都被他这一喊惊醒了，他们左顾右盼，并没有因为车上那三个突然出现的人而感动惊讶。
成伯一把抓住那名小伙子的手腕愤怒地说：“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偷了我的钱包！整个车上只有你扶了我一把，一定是你在扶我的时候把我的钱包偷走了。”
“你这老大爷怎么回事啊？我好心扶你一把你怎么还讹上了？”小伙子也有些生气了。
“司机同志，快停车，我要把这个贼送进派出所！”说着，成伯那只枯瘦却有力的手紧紧抓住小伙子的手腕。
车竟然停了，不知道是司机嫌烦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反正成伯把小伙子从车上拉了下来。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小伙子怒不可遏道，“我告诉你，我哥是当警察的，我亲哥，他能让自己的亲弟弟当贼？我告诉你，我钱不多你讹不了多少！”
“喂，小伙子你先别激动，我的钱包没丢。”
“那……你没事找事吧！”
“不，我是看着你心善，来救你的！”成伯捋着胡须说。
“救我？”小伙子有些懵了，这么快就有人知道了？
“你想想啊，我上车的时候啊，后排有没有那三个人呐？”
“好像没有吧？”
“那中间这车停过几次？”
“就一次吧？”
“有人上来吗？”
“当然没有啊！”小伙子果断道。虽然他也睡过去了，但是车停的时候醒来了，那时候他还抱怨这次为什么没人上还停三分钟。
“那车为什么要停，这三个人又是怎么上来的呢？”
讲到这里，小伙子明白些什么了，脸上露出了慌张的神色。
“那三个人呐，”成伯顿了顿，“不对，那三个东西，中间一个是脚悬空，恐怕没有几个是人呐！”
“见……见鬼了！……”小伙子想起来了，“头发……头发不应该那么长……哪有人把头发留的那么长？！”
小伙子变得歇斯底里起来。
如果直杨听到这句话一定会反驳的。
因为直杨曾对纤柳说过，他觉得女孩长头发好看些，于是纤柳就刻意地把头发留的很长很长，长到解下辫子散开的头发可以垂散在地上。
“小伙子啊，”成伯拍了拍那小伙子，让他消停一会儿，“我啊，会看一点面相，那三个东西，八成是冲你来的吧？你做了什么错事啊？”
“我……我没错啊……老伯，这错不在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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