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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现代神医 > 第七十九章 事不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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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陈仁布“咳”了一声,终于开口说话:“你们两个也不要争了,其实这件事也瞒不了人,我也有一些风闻,你们看这样可不可以,反正这个家疯子待着也没什么意思,我呢,孤老头子一个,就把疯子过继给我养老,你们看如何?”

    曹清泉夫妇没有想到陈仁布这样打算,疯子还是事不关己的样子,无言的泪水已经打湿了前胸的衣服。

    “孙大伯,这……好吗?”曹清泉有些拿不定主义。

    李秀英像是丢了一件自己最不喜欢的东西一样,绝情的说:“只要是不留在我家,去哪里我管不着,我也索性大放血,当时他亲爸给我们放下了三万块钱,我给他个整数——五万,以后也不要再来烦我,路上碰到了就当不认识才好。”

    “你给我闭嘴!”曹清泉气急败坏的冲着他妻子吼叫一声。陈仁布也没有再说什么,叹息一声,拉着疯子就向外走,好像今天的事情是他早预料到,专门来等着领疯子回去的。

    疯子木然的走了两步,又停下,转身问曹清泉道:“爸,请允许我再叫你一声爸,我想知道我亲生父母叫什么名字,可以吗?”

    “孩子,我……”曹清泉有些哽咽着说道:“孩子,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爸爸,这些年,我没有照顾好你……你原来的名字叫风覃,你爸爸是个烈士叫风良宇,你妈妈我也不认识,你爸临走的时候什么也没有说,我帮不上你。你戴着的那个项链是你爸爸留下来的,将来也许可以找到你的母亲。”

    陈仁布听到这个名字,寿眉突的跳动了几下。疯子喃喃的重复着这个第一次得知的自己最亲的那个人的名字。

    “妈妈,我的亲生的妈妈,你在哪里呢?为什么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无依无靠?”疯子心中一痛,不知道该怎么接受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自己开始成了一个孤儿的现实。

    要不是自己从小好强,有一股狠劲儿,吃不饱就在山里乱踅摸,找些野果充饥,打些野兽做粮,能不能活到现在还是不一定,可是就是这样的家,如今也没有了,就这样一时间什么都没有了。

    他很想有个能让他遮风避雨的地方,那个地方有爱,有温暖,有亲人……可惜他现在什么都没有。

    回到陈仁布的诊所,疯子一动不动的坐在书房自己的床上,陈仁布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的对面。

    这样的感情波动对于一个修行者是很不利的事情,尤其是疯子体内还有那股怪异而不受控制的内息作怪,老爷子希望他可以痛痛快快的哭出声来,可以让他积郁在内的烦躁得到宣泄。

    可是疯子依然没有哭泣,他聂呆呆地望着房顶,大脑中一片空白,努力去回想着很久以前地模糊地记忆,希望可以找到父亲母亲地影子,来填充空虚地感觉。

    “哭出来吧,孩子,在师父面前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陈仁布在他的后背猛的拍了一掌,说道:“哭出来会好一些。”

    “师父……呜呜,师父没有人要我了。”疯子终于“哇”的哭了出来,无助的感觉困扰着他。

    “呵呵,胡说,我不是和他们讲好把你过继给我养老了吗?以后呢,我养你小,你养我老,相依为命吧。”

    许久疯子才缓住哭声,身心疲惫的斜倚在被子上,看着师父悠闲自在的喝茶,问道:“师父,你为什么不安慰我。”

    “我为什么要安慰你?你也不是个小孩子了,十五岁,你应该学会自己承受一些东西,虽然这样地事情不是谁都可以遇到的,但是你想象看:你以后还会遇到更多的比这个更深的痛苦,那时师父不在身边,谁去安慰你?”陈仁布放下手中的茶盏,说道:“痛苦也是一中享受,记住时间是最好的良医,他可以医治一切。你还有个妈妈,还有个希望。可是我这个孤老头子有家回不得,有个爱人又长眠于此,她可是就在我的怀中走的,我那时不也挺过来了?日子还长着呢,向前看,该忘记的就忘记,学会了忘记,才会过得舒服些。”

    疯子盯着陈仁布的脸,回味着这一番话,在他这个年龄不可能完全理解这些,但是这半年来经历的几件事,让疯子快速的成熟起来。只是这种成熟是以少年的快乐为代价换来的。

    “你以后怎么打算?”陈仁布问道。

    “师父,我想找到我的亲生父母,您能帮我吗?”

    “不是已经知道你父亲是个烈士了吗?曹清泉他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去哪里给你找去?”

    “您看这个项链坠有什么特别吗?”疯子说着从脖子上解下那半块玉璧递给师父。

    陈仁布拿过来端详,这半块玉璧镂刻的是蟠龙和云纹,用粗线条和细线条沿边装饰,使其线条更为顺畅。颜色白而泛青,似是受到青铜器的浸沁,呈现微带黄色的“冰糖白”质地很坚硬。半晌说道:“这应该是出自于风中期的玉珑,是礼器的一种,用来祈雨之用。可惜是残缺的,不然可以称得上是上品。是个不可多见的好东西。”

    “那您说我爸爸既然是烈士,武大哥会不会认识?他也是军队上的人啊?”

    “当年我国又军队几百万,怎么可能认识?你还是不要再想了,有机缘的话,你们自然会团聚。”

    “还有几个月就要中考了,你准备的怎么样?不要到时候掉链子。”

    “嗯,我知道了,可是……”

    “可是什么?你担心上学的费用吗?我还有一些积蓄,够你用的,你只要把书读好就行。”陈仁布在他的头上慈爱的拍了两下,以示让他安心。

    好在疯子不是突如其来的得到这个不幸的消息,虽然一时不能接受,但很快就调整过来自己的心情。他希望自己可以顺利的考上大学,那样就可以和风覃永远的在一起,他在想去石市一中读育才班的可能,只是不知道风覃会不会去,这要等到开学后才可以知道。

    毕业班放假比其它班级晚,可是开学却要早很多,才过了正月初七疯子就要返校。在他内心而言他是希望开学早一些,不仅可以看到风覃,全身心的投入道学习之中也可以忘记让心痛的经历。

    约好了陈俊,两个人一同回到学校里属于他们的宿舍中,一中比较重女轻男,女生的宿舍是楼房,而男生是住平房,也不是女上八个人一屋,而是全班三十几个臭男孩儿挤在一个大仓库一眼的屋子里,夏天出汗多,屋里汗臭薰天;冬季倒是不怎么出汗,可是棉鞋捂着臭脚,又不敢开着窗子,更是能把人熏个跟头。走进闷了十几天的宿舍,待不了几分钟就跑了出来。

    也不知道风覃现在回来没有整个寒假的十几天,风覃都没有给疯子通电话,他给拨过去,每次又都是她奶奶接,总是说她不在家,出门走亲戚去了等等。疯子很是不安心,现在他特别希望可以找到她,和她说说自己的事情,期冀从心爱的人那里得到一些安慰。

    这个希望又落空了,风覃知道开学后一个星期也没有来上课。疯子更是担心起来:“她会不会是病了,她奶奶不愿意告诉我知道?还是出了什么事情?”他有如坐针毡的感觉,想到韩老师那里打听一下,可是没有什么借口。学校里打电话可没有在诊所里那么方便,只能苦苦熬着。

    这天疯子从食堂吃过晚饭回到教室,吴冬梅走到他的座位上对他悄声说道:“喂,风覃要你一会儿到她家去找她。”

    “她终于回来了吗?”

    “你那么大声干嘛,她回来了不过一会又走了,她要我转告你去找她。”

    疯子找不到理由请假,只好偷偷越墙而出。风覃家也不是很远,平时她也是步行往返。

    心急的疯子几乎是一路跑着到了风覃家门外。从门缝向里观望,很是奇怪的想:“怎么黑着灯?没有在家吗?不会是吴冬梅和陈俊两个人合伙耍自己玩吧?”疯子觉得真是很有可能。

    既来之,则安之。试着按响门铃,响了几声没有人回应。

    “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疯子转身欲返回学校的时候,里面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疯子,是你在外面吗?”里面传来风覃的询问声。

    疯子欣喜若狂的说道:“是我,你可回来了,我担心死了,快开门。”

    风覃把门打开,疯子挤身就进到小院里。身边的风覃把门拴好,就在身后抱住了疯子的腰。

    “怎么啦,风风,你父母没有在吧”

    “没有,没什么……我就是想你。”

    “我也想你……都快要想疯了,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嗯……”

    院子里黑黑的,月光也朦朦胧胧才从东边的天空升起,借着微弱的光线,疯子看到风覃像是哭了。

    用手把风覃的脸捧起来,笑道:“怎么想我都想成这个样子,我太感动啦。”

    风覃不好意思的擦抹着泪水,拉着疯子的手直接走到自己的卧室,打开灯。风覃家住的是医院系统的家属区,改造后家家用上了暖气,虽然很久没有人住,房间里还是很暖和。

    明亮的日光灯照在两个人的脸上,疯子有些不敢再看下去的念头,他怕自己冲动之下做出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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