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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战魔灭天诀 > 第四十四章 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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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行风和方回一前一后出了巷子。羽行风手中提着红紫葫芦,方回手中提着两大包桂花糕,自然是羽欣风付的钱。

    “姨做的桂花糕好吃不?好吃以后常来。这两包也带上。”桂姨热情地对方回说道。

    羽行风在一旁小声说道:“姨,今天银子带的不多”

    桂姨嫣然一笑,用手指一点羽行风说道:“你这说的什么话?一纹银子一分货,吃多少给多少就行,姨还能占你便宜让你赊账?”

    “不能不能不能”羽行风讪讪说道。

    于是方回手中多了两包足斤足量的桂花糕。

    羽行风有些感慨,要说这妖怪还是比人强。这桂姨就算挣钱,也从不会缺斤短两。不知是不屑于赚那等昧心钱,还是压根儿就没有学会。

    方小姐满怀希望地看着方回,却不敢看羽行风。羽行风走到方鸣凤跟前,驻足抱拳深深施了一礼,之后提起放在地上的酒葫芦,一句话也没说,翻身上马,把马头调转到来时的方向,哒哒哒走远了。

    方鸣凤凄然一笑,似乎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眼角不经意间有两滴晶莹泪水滑落,嘴角却还上翘着。方鸣凤也没说什么,只是低着头开始往回走。

    方回对着云澜和方兰摇了摇头,把桂花糕递给方兰,从云澜手中接过普洱,一声不吭跟着方鸣凤往回走,那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喜悦总会让时间缩短,悲伤同样也会。方回几乎没有任何感觉,方府就到了。他不好意思地对怀里的普洱笑道:“一不留神把你带回家了,你自己回报恩寺吧。”说着把普洱放在了地上,普洱拱着背两脚使劲前伸,虎口张的老大长长打了个哈欠。而后迈着均匀的“猫步”渐渐走远了。

    方回看着普洱走出了视野,才面色忧郁地走进了方府后门。留了一包桂花糕给方兰,方回和凌语尘提着另一包进了方心泉的小院。

    这时候,博学的鸿儒和出尘的真人仍在滔滔不绝地交谈着。约莫是方心泉不忍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天文地理,阴阳术数,经史子集,道妖佛魔,只要是自己不明白的,都想从凌语尘这里求一个明白。到最后连凌语尘都有些自叹不如,这方家的,果然都不是正常人!自己听的都有些口渴了,方心泉竟然还能正襟危坐舌灿莲花,这毅力果然不是盖的。

    “凌兄,小弟先前偶尔知道周时有一位西城泽明,那书上说这西城泽明并不姓西城,而是西城泽,小弟不敢轻信,不知道凌兄可否为小弟解惑一二?”

    凌语尘微笑道:“这西城泽明,说起来也是位了不起的人物,据说早在古秦之时,就已经渡劫成仙。我父亲曾经说过,前辈的确姓西城泽。”

    方心泉颔首微笑道:“原来如此,古人诚不我欺。”

    正在此时,方回闯了进来,后面跟着有些拘束在门口逡巡的云澜。方回回头一招手:“进来!”云澜这才抬脚跨进了这个略显寒酸的小院。进屋之后,云澜规规矩矩对方心泉施了一礼之后,才站在了凌语尘的身后。

    方回把桂花糕往桌上一放,一边拆着黄纸一边说道:“二叔,我小姑今天与那大魔头羽行风交手,败了。”

    “哦?竟有这等事?”方心泉一声苦笑,果然这瓜还是不能强扭,一不小心就得溅身上一滩苦水。

    方回狠狠咬了一口桂花糕,含糊不清地应道:“可不是,估计现在还哭着呢。”

    方心泉一脸苦相:“早和她说过,可她就是不死心。现在断了这个念想,总好过日后用情过深,不能自拔。”

    凌语尘拣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味略苦,却有一股桂花固有的醇厚香气流于唇齿之间,不禁忍不住细细咀嚼。

    “这桂花糕不错,你从哪儿得来的?”凌语尘尝出了一丝特别的味道。

    “清泉巷。”方回好不容易吐出了三个字,嘴上沾满了糕粉。

    凌语尘意味深长地一笑,似乎知道了些什么。其余三人中,只有方心泉捕捉到了隐约留在凌语尘嘴角的一丝笑意。果不其然,那凌语尘随后说道:“方兄,不瞒你说,这桂花糕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每日里若是无事,不妨吃上一两块,确有延年益寿的功效。便是贵一些也无妨,能吃上一块就是赚了。”

    方心泉知道凌语尘眼界非凡,感激之余起身相谢,凌语尘也没有推辞,于情于理,他都受得起这一拜。

    一包桂花糕被方回吃了一大半,被凌语尘吃了一小半,云澜没那脸皮当着方心泉的面狼吞虎咽,只是细细地咀嚼了两块,斯文的像个小姑娘。他对方心泉的敬仰只比方先生略差了半分,就是不知道眼前这位“方先生”喜不喜欢打板子。“要是也喜欢,可又得减半分了。”云澜心中想道。

    最后就剩下了两块,连方回都不好意思再伸手。方心泉温醇笑着,看得方回很是不好意思。

    “那个二叔我去看看祖母。”不等方心泉的回应,丢下云澜自己跑出了院子。

    “这孩子,在四相山中野惯了,一路上都没够。”凌语尘一扶额头,一脸的无奈。

    “这样不是很好吗像我和我哥小时候那样,天不亮就得起床背书,我可不觉得我会多怀念早晨被我哥从被子里揪出来的感觉。”方心泉微微一笑,望向窗外枯黄的芭蕉叶,左手负后,右手不经意间又在摩挲着腰间那枚质朴玉印。

    云澜想着眼前这位学富五车的状元郎被方先生从暖和被窝里提溜出来的样子,禁不住笑了又笑。原来方先生不只会打板子啊。

    不提在闺房中伤心欲绝的方鸣凤,众人吃罢午饭,各自回房歇息。老太太心疼女儿,早早吃了饭,和提着食盒的方梅一起去看自己的闺女。

    百无聊赖的方回从乾坤袋中又取出了那把不知道什么材料的短剑,反正看着倒是挺晃眼。方回的小手刚能满手握住剑柄,不过感觉有些硌手。他随意挥舞了几下,竟然没有半点风声。方回点点头,这修真界的玩意果然不同凡响。方回的玩心又起了,找来压纸的铜镇子,半尺来长的一块铜条一头探出桌子,方回用眼睛瞄了又瞄,之后一剑劈下。

    桌上的半截铜块就像刚刚被吃掉的桂花糕,刀锋过处没有一丝凝滞。方回略呆了一下,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这金剑的威力。一旁的云澜啧啧称奇道:“果然是好宝贝。只是不知道对上刑天神盾如何?”

    方回哼了一声,不服气地说道:“我这里头的好东西多着呢。”

    云澜凑到跟前讨好道:“回哥儿,来,取出来让我这没见过世面的野小子开开眼。”

    方回白了云澜一眼,“你师兄说了,财不外露,财不外露!你怎么不把你那神器拿出来让我瞧瞧?”

    云澜低声嘀咕道:“也就是我取不出来,我要是能从绛宫中取出那残片,我让你瞪大了眼睛看三天三夜,管够!”

    方回耸了耸肩,把金剑架在两块铜块之上,自己退到了床边,脱去鞋袜,盘膝坐下,心中除一剑之外别无所有,口中除御剑法诀之外别无他言。修习御剑术之初,还不用配合法印,只需以言语为引,丹田元气为基,先与飞剑法剑神兵联系起来。

    法诀好比是钩子,而从中丹田绛宫中调动出来的一丝元气就是锁链,铁钩要想钩住目标,不仅要考校钩子的形状质地,而且还与持钩之人的手法老练与否有极大的关系,这就是御剑法诀高下有别的原因以及施法之人境界高低对法术的影响。

    当然现在的方回还不懂这些,只是凭着凌语尘不太深刻的讲授来不断摸索。现在的方回钩子有,锁链也有,每天所做的就是尽力去钩住眼前这把可谓是既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的短剑。前几天晚上,曾经有那么一瞬间,方回的确是钩住了。可一觉醒来,又被打回了原形,这让方回很是懊恼,什么时候这短剑能载着自己飞天遁地呢?

    云澜见方回进入了状态,伸手拿起放在桌上的一本拳谱,坐在方椅上有气无力地看了起来。云澜现在已经达到了一个普通人所能达到的极限,因为“元霸”之气无法顺利生出,所以搬山咒被迫停滞不前,虽然身具一石之力,不过在体修大家的眼中还是有些不够看,该用一个指头碾死不会用两个指头。现在的云澜如果和以前的云澜相比较的话,用凌语尘的原话来说,就是以前的云澜就像一只毛毛虫,而现在的云澜则变成了一只甲虫。

    内篇无法继续,与内篇对应的锻体外篇更是难见出头之日,但凌语尘不愿意云澜就这么消沉下去,不知从哪里寻来一本残破拳谱,刚才丢给了云澜。

    “这本拳谱你先练着,聊胜于无,日后对战之时也多一些应变。”凌语尘从袖子里抽出一本惨不忍睹的线装书,云澜当时定睛一看,接着就有些哭笑不得,这不是初七那天三人进京城的时候,凌语尘从西市的一个旧书摊上顺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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