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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郭嘉都救不了你(三国) > 93 行贿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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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阳太守摆手:“这不是行贿嘛你这!”

    “这哪能叫行贿啊。”

    僚属摇头:“行贿通常都有目的, 而您只不过是想让将军高兴而已, 并不是有求于她呀。”

    南阳太守一想也对,而且他当了那么多年的官, 耳濡目染, 深谙其中门道。

    见太守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僚属眯眼一笑:“如何?”

    南阳太守点了点头,复又犹豫道:“那……是送男子吗?”

    僚属眨眼:“当然是男子啊。”

    这有啥好问的!

    南阳太守捻了捻保养得当的小须须, 眉心紧蹙:“不行,曹将军当御史的时候公正清廉, 必然见不得这种投机取巧之事。”

    僚属思索:“不若……以普通侍人的名义遣过去?”

    他想的很简单,如果夏侯充说的是假的, 他们这么做不至于惹怒曹初。如果夏侯充说的是真的, 他们就达到了一开始的目的。

    至于其中真意, 反正你懂我懂曹将军应该也懂的嘛。

    ……

    屋内, 灯火通明。

    曹初把之前南阳的战报翻了一遍,发现刘表主动进攻的次数少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而且就算是进攻, 顶天了就一万人,再没有多的了, 反倒是益州那边还有些大大小小的摩擦。

    曹初整理完一边战报,搬过另一边的竹简继续翻看。

    隔着一道屏风,外头立着的是坚持要守夜的黄忠。

    本来曹初体谅他年纪大了,让他早些歇息, 可黄忠却始终觉得曹将军对他有知遇之恩, 守个夜不算什么, 还叨叨了曹初一堆话——论人身安全的重要性。

    因为曹初以前从不让人守夜。

    她无奈,强制黄忠去歇息又不行,想必睡不安稳。在不涉及原则性问题的时候,曹初就任由他去了。

    邺城。

    郭嘉展开一幅画卷,对郭奕笑道:“这是你阿母。”

    郭奕鼓着小脸,好奇地望着画中的女子,艰难开口:“阿——母。”

    郭嘉的指端划过画卷:“第二百零三天。”

    郭奕不太理解他说的话,也不追问,只是托着腮端详了画卷半晌,这才磕磕绊绊地说着话:“画上,阿……母,她在……做什么?”

    “她呀。”

    郭嘉望着画卷,眉眼含笑:“那年,刘使君赶赴许都,她好奇刘使君的模样,便扒着门边悄悄往里看,那模样瞧上去好玩得紧。”

    郭奕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郭嘉把他交给乳娘:“阿翁去议事,你跟着乳娘,不许乱跑。”

    郭奕乖巧仰头:“好!”

    郭嘉心下满意,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方才还在装乖的郭奕立即恢复了本性,趁着乳娘不注意偷偷溜了出去。

    他走路还走不稳当,偶尔跌一跤,半点不慌,爬起来继续走。

    然后郭奕就撞到了一个人。

    曹丕默默把郭奕拎起来,大眼瞪小眼:“这是……奕儿?”

    郭奕抓着他的胳膊,慢慢地爬到他的右胳膊上,把睡着的曹叡一脚踢开,自己躺进去。

    曹叡:“……”

    他眯眼,一拳捶了过去。

    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打架都没什么力道,郭奕就这么跟曹叡在曹丕的怀里打了起来。

    嗯,在打架的时候曹叡还不小心把曹丕腰间悬着的香囊给扯了下来。

    曹丕气鼓鼓地把这俩人从身上拽下来,一手拎一个领子,面色不善。

    ——好过分哦。

    ……

    邺城。

    此时,被送过来的“美人”忐忑地立在门槛外,有些不敢进去。

    这个曹将军想必不太好相与,可南阳太守又命令他去讨好曹初,他在门外做了好几次心理准备,这才敢悄悄探出半个脑袋。

    但他却看不清里屋的情况,因为视线被屏风挡住了。

    屏风外立着须发皆白的黄忠,身上自带一股从战场拼杀出来的锋利之气。

    南阳太守平日里也不是养伎子的人,更何况还得是男的,只得在自己的侍从中千挑万选了一个长得最好看的,又叮嘱了一番,这才诚惶诚恐地送了过去。

    黄忠突然喝道:“什么人在外头?”

    侍人吓得一哆嗦,强作镇定:“是太守遣小人过来……”

    黄忠扫了他一眼,见他所言属实,方才肯点头道:“进来说话。”

    侍人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愈发紧张。

    能坐到四征将军的女子,升迁速度还那么快,在侍人固有的印象里应当是身材魁梧、面若罗刹才对。

    可真正见到了才发现,如果忽略曹初身上的那分气势,完全当得起色若春晓之花这一形容。

    侍人被这样的转变弄懵了一瞬,松了口气,随即恭敬一礼,把刚才说给黄忠的话又重复一遍:“是太守遣小人来服侍将军的。”

    曹初闻言点头,继续认真看战报,余光都没舍得给他:“他有心了,不过我不需要侍人来服侍,你请回吧。”

    就算要,那也是婢女啊。

    侍人急了,怕被太守责罚,对她行了一个大礼,殷切恳求道:“将军,我什么事都可以做的。”

    黄忠冷哼一声,看不惯这小白脸的行径:“不像个样子。”

    曹初似乎猜到了他不肯回去的缘由,继续看着战报,头也不抬:“那你说说,你会什么?”

    侍人犹豫:“我……”

    黄忠嫌弃:“这小身板儿也练不了武,怕是打着让将军府白给他月钱的主意呢。”

    侍人面色发白,似乎是想反驳,却顾忌着不敢说。

    曹初笑了,摇头无奈道:“你什么都不会,那我留你做什么?”

    唇角微弯,春风拂面,冬雪消融,哪怕说着再难听的话都显得柔和了不少。

    加之多年来眉宇间养成的贵气和威仪,又带了些难以接近的意味,仿佛远远看着便已经是最好的了。

    这样的感觉,单凭外表是带不出来的。

    侍人本以为自己被太守千挑万选出来已经是顶好的,可一旦见了曹初,哪怕她只是轻轻一笑,都难免升起了自惭形秽之感。

    他咬咬牙,鼓起极大的勇气:“我……我识字!”

    曹初终于放下了战报,略略抬了眸;“既然识字,为什么耻于说出口?”

    侍人嗫嚅道:“是太守……不准我等认字。”

    曹初点头,继续看战报,吩咐黄忠:“识字难得,去南阳守军中寻个文职给他做。”

    南阳守军是南阳太守的兵,根本不关曹初什么事,她这句话的意思实际上是不想留下这个侍人。

    对于一个只是说了两句话的侍人这么做,曹初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多数还是看在侍人没有坏心的份上才愿意出手相助。

    侍人小心翼翼地开口:“可是将军……”

    曹初的话却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我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

    侍人面色发白,不敢说话。

    曹初摆明了没那个意思,之所以先前没有点破,为的是照顾南阳太守的面子。

    她挑眉:“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不能留下你。”

    侍人感激道:“将军大恩大德——”

    “别跟我说这些话,我不喜欢听,我这么做也不是为了让你回报我。”曹初笑了,“我不想留下你,即便你的身份只是个侍人,可当我知道你目的的那一刻起,你就不能留在这里。”

    “素闻您与郭祭酒之间举案齐眉,他定然极信任您,您为何还如此小心?”侍人壮着胆子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郭嘉一直都很信任曹初,同样曹初也很信任郭嘉,从不在这些事上多问。

    “信任是一回事,能避免的误会自当避免。”

    曹初莞尔一笑:“我知道他信任我,可我却舍不得让他在这种事上费心,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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