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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逆刀风云 > 第515章 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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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里放置着一尊巨大的石质香案,案上有一个长方开石槽,槽内积满的香灰,这石槽应是用来烧香拜祭的。

    看那香灰新旧,好像还常有人来拜祭。

    这个洞窟如此隐秘,是什么人会来到这里来?又是谁建造的这座河伯庙?

    郑安林菊等人都不禁惊讶。

    石案上面塑着一尊河伯雕像,但见那河伯是鱼尾人身,头发是银白色的,眼睛和鳞片是流光溢彩的琉璃色。

    虽然他是男性,但是长得却异常俊美,历经千年,身上似乎还有淡淡的水香。

    刘欣桃和江芯月见了,都在心中暗暗称赞河伯是个美男子。

    就在众人啧啧称奇时,林杰发像雕像的左面的石墙上刻着许多文字,林杰好奇,叫来爹爹林菊举着火把一块儿细看,

    林菊看那石牌,低声念着:

    “与女游兮九河,冲风起兮横波。

    乘水车兮荷盖,驾两龙兮骖螭。

    登昆仑兮四望,心飞扬兮浩荡。

    日将暮兮怅忘归,惟极浦兮寤怀。

    鱼鳞屋兮龙堂,紫贝阙兮珠宫。

    灵何为兮水中?乘白鼋兮逐文鱼……”

    “林杰,我考考你,你知不知这是谁作的诗?”刘欣桃在他们身后说道。

    林杰道:“让我想想,此处乃河伯庙,这上面写的是祭祀河伯的祭歌,叫那个……那个《九歌·河伯》,对不对?”

    看到妈妈眼里赞许的目光,林杰知道自己说对了,十分得意。

    眼见得没什么去处,刘欣桃便给儿子讲了一个关于河伯的故事。

    相传很久很久以前,有这一位河神,就是这座河伯庙里供奉的神,他站在黄河岸上。望着滚滚的浪涛由西而来,又奔腾跳跃向东流去,兴奋地说;“黄河真大呀,世上没有哪条河能和它相比。我就是最大的水神啊!

    有人就告诉他:“你的话不对,在黄河的东面有个地方叫北海,那才真叫大呢。”河伯说:“我不信,北海再大,能大得过黄河吗?”

    那人说:“别说一条黄河,就是几条黄河的水流进北海,也装不满它。”

    河伯固执地说:“我没见过北海,我不信。”

    那人无可奈何,告诉他:“有机会你去看看北海,就明白我的话了。”

    秋天到了,连日的暴雨使大大小小的河流都注入黄河,黄河的河面更加宽阔了,隔河望去,对岸的牛马都分不清。这一下,河伯更得意了,以为天下最壮观的景色都在自己这里,他在自得之余,想起了有人跟他提起的北海,于是决定去那里看看。

    河伯顺流来到黄河的入海口,突然眼前一亮,海神北海若正笑容满面地欢迎他的到来,河伯放眼望去,只见北海汪洋一片,无边无涯,他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深有感触地对北海若说:“俗话说,只懂得一些道理就以为谁都比不上自己,这话说的就是我呀。今天要不是我亲眼见到这浩瀚无边的北海,我还会以为黄河是天下无比的呢!那样,岂不被有见识的人永远笑话。”

    刘欣桃讲完故事,对林杰说道:“林杰,根据这个故事,你可以概括成一句成语吗?”林杰挠挠脑袋想了一会,说道:“我知道的,是坐井观天,妈妈,对不对?”刘欣桃笑着说:“意思相近,但不是这句。”

    林杰想不出来,让妈妈说谜底,江芯月便抢着说:“我知道,是望洋兴叹,故事见于《庄子·秋水》,比喻要做某事而力量不够,感到无可奈何。”

    刘欣桃道:“姐姐说对了,林杰,你还是要加把油哦。”

    林杰摸了摸脑袋,呵呵一笑道:“我知道了妈,刚才我就想到这一层意思,只是刚好没想到如何用字眼来形容而。”

    老船工和小龙跪在神像面前的垫子上,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常年在黄河上行船的人,甚至是黄河两岸的居民,理所当然会对河伯十分尊崇敬畏,郑安对此也不以为然。

    而其他船队的人则显得十分兴奋好奇,在河伯庙里进进出出,看着那雄伟建筑,啧啧稀奇。

    一名四十来岁的汉子问老船工说道:“船家,看你应该是常年在黄河上走动的人,你以前可知道这儿有一座庙?”

    那老船工摇摇头,“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来,可真怪啊,不知道是谁把庙建在这儿。”

    那汉子点点头:“对,我在附近活了大半辈子,可是从来不知这儿有座庙。”

    郑安出了河伯庙,站在平台上,抬头看向四周岩壁,洞内没有光亮,四周漆黑一片,单凭手中火把,就是他有夜视之眼,也看不到稍远的地方,郑安觉得这儿气氛压抑,非常诡异阴森,是个不详之地,得要尽快离开。

    他召集众人,说道:“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里不太安全,并非久留之地,咱们收拾一下就离开。”

    林菊也感觉到这里有些不对劲,立即赞同了,老少船工虽然不解,但也没有多说什么,立即下船。

    洞内没有风也没有水流,只能靠人力拨桨,郑安、林菊、钱进宝也操起桨帮忙。

    送亲的队伍中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走到平台边问道:“几位兄弟,你们这是怎么了,外面还下着暴雨,巨浪滔天,这个时候出去,很可能会翻船。”

    听着外面轰隆隆的雷声雨声,郑安也感觉出洞有沉船的危险,然而这个洞给他很不好的感觉,当下回答道:“我们还有急事不能耽搁,只好冒风雨前行。”

    各人一块儿使力,木船调转船头,往洞外慢慢驶出。

    刚刚驶出大洞,只见前面的小洞一片水气茫茫,能见度极低,一丈开外的地方已经看不见人影,各人只好凭感觉拨动船桨,木船在迷雾之中前行。

    林菊道:“郑大哥,这雾来得太突兀了,伸手难见五指。”

    郑安点了点头,“小心点。”全本

    突然之间,船头前面传来杂乱吱吱怪叫之声,,声势浩大,密密麻麻听得各人心中发颤,那怪叫声愈来愈近,也愈来愈响。

    郑安猛然感觉不妥,叫道:“大家快趴下!”

    话音刚落,一只只黑色的怪物冲破迷雾冲了过来,郑安眼尖,知道飞来的是蝙蝠,但见那蝙蝠外形怪异,张着利爪迎面猛然扑过来。

    郑安和林菊反应很快,各挺刀剑劈出,唰唰唰连声响起,当先的七八只蝙蝠立即死于刀剑之下,然而飞近的蝙蝠数以万计,铺天盖地,如潮水一般涌来,杀十只八只的有什么用。

    幸好郑安和林菊的刀幕剑墙多少为各人争取了一点时间,立即趴在船甲板上。

    叫小龙的年轻船工动作稍慢,被一只大蝙蝠迎面撞上,利爪扯下了他左脸一块皮,顿时鲜血淋漓,他也顾不得叫喊,忍痛趴下。

    洞中浓雾弥漫,影响了它们的认路感官,有不少盘子大小的大蝙蝠撞到船上,它们的爪子极为锋利,遇到障碍物首先撕扯,船身木板被挠抠出一条条刮痕,如果抓到人的皮肤,那可是不堪设想。小龙就是最好的例子。

    过了片刻,蝙蝠群终于全部飞过,怪声渐远。

    众人重新爬起来,操起木浆拨动水波,然而在迷雾之中他们走了很久,仍然未能到达出口。各人又渐渐议论起来,刚才进洞绝没有发那么长时间,撇去雾气影响,那也是该早就到达洞口了。

    渐渐的,各人耳中的风雨声变小,钱进宝道:“外面雨势减弱了,真是天助我们也。”

    那老船工却道:“不是的,有问题。”至于有什么问题,他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过了好一会儿,迷雾散去,林菊举着火把照明,不禁大吃一惊,他们竟然又回到了河伯庙的平台之下!

    各人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没想到在雾中,他们竟然转了一个弯沿路返回,可是他们都没有感觉船有转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平台上的人见他们返回来,便问外面是不是水流湍急,浊浪翻涌。

    郑安一言不发,指挥木船再次调头,说也奇怪,大木船刚刚进入外面的小洞,行没多久,竟然又起雾了,并且,那怪异而密集声音又再度呼啸而来,各人都知道有什么东西飞来,很自觉的便趴在船板上,待得蝙蝠飞过,船上又多了十几只撞死的蝙蝠尸体。

    这下各人脸色大变,为什么会这样?

    若说外洞有雾没有散去还好说,但连续两次撞到蝙蝠群作何解释?

    郑安道:“大伙儿留意一下,用心感觉咱们脚下这艘船有没有转弯,很可能迷雾散去的时候,咱们又回到河伯庙前。”

    各人不在说话,用心感觉船的前行,并且尽量做到两边划桨的力道与频率一致,这样就尽最大的限度使般走直线。

    他们记得,刚进来避雨时,感觉前洞并不大,木船如果要转弯,势必转得很急,船上之人虽然看不见,可是没有理由感觉不到。

    事情确实很诡异,待得雾气散去,一船人发现他们又在河伯庙下。

    平台上的二十多人也是吃惊不小,他们来来回回折腾是为那般?

    郑安带着众人从回平台上,那个汉子又过来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郑安脸上不动声色,问道:“这位兄弟,你在平台上有没有见到浓雾?”

    那汉子道:“什么大雾,那儿有什么大雾?”

    郑安与林菊对望了一眼,知道事情不妙,有人阻止他们离开。

    是谁,为什么要阻止他们离开?

    郑安和林菊将河伯庙里里外外检查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最后郑安对那汉子说道:“我们惹到麻烦事了。”

    那汉子神色一紧,问:“什么麻烦事?”

    “我们走不出去。”林菊把刚才发生的事细细说了,并提意他们派一艘船试试能不能走得出洞,那汉子半信半疑。

    郑安指着甲板上的蝙蝠尸体道:“你如果不相信起大雾,这些蝙蝠撞人撞船之事该信了吧,蝙蝠尸体我们可是变不出来的,况且我们骗你们干什么?”

    那汉子扫了一眼,见他们没半点开玩笑之意,立即回去找到那个青衣老道,跟他说了这桩怪事。那老道儿神情严肃,问了一些事,说道:“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那咱们可能无意之中进入了禁地,有人不想我们离开。”

    平台上的人一听,不禁哗然,脸上变色。

    当下青衣老道派了八名汉子试着驾驶一条船离开,木船慢慢在众人视线中消失,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那艘船果然转头回了来,船上汉子一脸的惊恐,他们事先有了准备,没有被蝙蝠伤到。

    这下再无疑问,他们被困于在洞中了。

    各人没有办法可想,分开默默坐着,如果出不去的话,那全部都要死在河伯庙里。

    那个汉子又走了过来,与众人招呼道:“咱们都被困在这里,只有同心协力才有可能走出去,不知几位朋友怎么称呼?”

    见林菊郑安他们没有开口的意思,钱进宝上前还礼道:“我们是黄河上的客商,真是倒霉,刚出门就遇到这样的事。”

    中年男子点点头,自我介绍道:“我叫廖品行,祖上三代都在这黄河边上种田为生。说来也真是令人痛心,前些日子我的女儿到镇上去赶集,不知道为什么既然坠河身亡,还好尸首找了回来,根据习俗,须得把我女儿献给黄河大王,谁知却遇上了这样的事,难道是黄河大王生气了?”

    那老船工说道:“大伙儿也不须太焦急,呆会咱们一出到外面的小洞,咱们就贴碰上岩壁行驶,不信那迷雾还能将咱们带回来。”

    众人都觉得他的计划可靠,脸上又雀跃起来。

    廖品行听了却没有什么喜色,中年丧女,只觉得能不能出去好你不太重要,脸上的神色非常悲戚,隐隐有泪光闪烁。不过他赶紧吸了吸鼻子,强颜欢笑道:“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我是不能哭的!”

    “什么大喜的日子?”钱进宝故意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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