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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花如瘦 > 章六 花枝醉也花枝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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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花无倾。

    他的笑容雅淡,对着花如瘦是温恬的,他将荼蘼花移送到她手中,握着她的手叹气道:“我应该早点将事情告诉你,看你的样子,怕是急火攻心了。”

    “哥哥。”花如瘦温温地唤道,梨涡浅浅,看到他心里蓦然平静,他们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花如瘦意识到失态,便同他一起坐在平板上,把玩着白色的荼蘼花,眼中流露着异样的目光。

    花无倾道:“进屋吧,我替你疗伤,去过水潭,留下隐患也不好,顺便与你说一些事。”花如瘦无可反驳,对他可以说是非常信任,他是她可以依靠的唯一亲人,同时他们早就达成协议,互相帮助,为了达成终极目标。

    坐在床上,花无倾运功推气,真气的输入渐渐缓解水潭寒气带来的伤害,正如花无倾所说,花如瘦真的急火攻心,内里损伤,一时间也没有缓过神,此时好了许多。

    花无倾收力,翻身下床,踱步,道:“阿瘦,往后要注意修心,你最近杀伐血斗,有些迷乱了。”杀手对杀手说这样的话,实在荒谬可笑,但花如瘦知道花无倾要她明白的是什么,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心乱不得。

    “杀刀狮的时间选的不对,撞上了陶练和纪源衣,但应该无碍,他们也没有认出我来。”花如瘦声音很冷,杀手本色,却又忽顿才道:“他们定亲的事,其实我早就料到,却没想到会是今日宣布,我不会让他扰乱我的心境的。”花如瘦自然是指花夕龄和萧皓庭的婚事,这话也表明她对萧皓庭有意。

    可花无倾却背对着她,摇了摇头,神秘地笑了一下,道:“阿瘦,你不必如此违背自己的心意,你们两情相悦我很欢喜,花家早就想和萧家联姻了,可是这姻联不成,两家的联盟不就破灭了吗?在我们这些年的扰乱之下,万花门对各花庄掌控渐弱,但它的实力依然不弱。你在多次行动中使用桃李刀法,江湖上风言风语,不少人对万花门和桃李山庄不满,这次万花门来也是打着重立声威的心思来的,这些不必管。我的意思呢,便是让花萧两家联姻不成,关系破裂。我看得出来,萧皓庭确实很喜欢我家阿瘦,他这个人也还好吧。”

    花无倾这算是在说媒,却也有另一重打算,让人不懂,花如瘦却一定懂。

    “扑哧。”花如瘦忍不住掩嘴笑了。

    明明此刻是商量大事来着,却又说到萧皓庭,对于这个哥哥,她总猜不透他想什么,坐在床上她盘腿,笑得很俏皮,仿佛已不是刚才独自心伤的女孩,道:“真不知道哥哥你怎么看出来的。既然你说到这个,我也没什么好反驳的,只要我们的计划一步一步进行下去。”花如瘦走下床,走到花无倾跟前的凳子坐下,气息幽若,眼眸顷刻黯淡。

    花无倾也坐在凳子上,倚着旁边的桌子,给自己和花如瘦倒了两杯茶,悠悠说道:“你要煽动萧皓庭,断了与花家的关系,如果他犹犹豫豫,我便不希望你陷进去,我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朵荼蘼花,是你的下一个任务,武林大会后不久便是姑苏扬仙郡主的生辰,你得去扬州一趟。”

    扬仙郡主是齐国公的女儿,齐国公早年在江湖中薄有声名,后入仕为官,喜交江湖侠士,在朝廷有一番作为,不知因何原因要留守扬州。齐国公的女儿封作扬仙郡主,此次他为女儿举办生辰宴,会邀许多侠士来庆贺,天下第一派的九伏派自然也会派人来。

    “扬州?”花如瘦扬眉,眼眸若有所思,啜饮一口茶道:“那位郡主的生辰宴上,莫非会出什么事?总不会有人要杀齐国公,你让我去保护他?”

    杀手向来只杀人,保护一词与他们从来都是对立的。

    “差不多,但你要去杀一个人。”

    “谁?”

    “齐国公的女婿廖晙。”

    花如瘦不解,将她心中的疑惑道来:“廖晙两年前在比武招亲上胜了扬仙郡主,入赘齐国公府,两人夫妻恩爱,举案齐眉,两人孝顺齐国公,素来为武林人士称道,我实在想不出廖晙他要杀齐国公的理由,我又怎么能这样堂而皇之地动手呢?”

    茶香弥漫,平静之中暗藏煞气,他们两人平淡之口谈吐杀伐之事,对于这些事他们就像久经沙场的兵将一样,心惊动魄也变得平淡。

    “时世间皆有因果。”

    听着这佛家话语''''花如瘦微讶:“难不成那廖晙与齐国公有什么仇怨,才潜伏在他身边吗?齐国公受高手保护,近他身确实不易。”

    “倒也不是,是廖晙背后的人,那个人安排廖晙潜入的。廖晙原名叫叶寻。”花无倾将最后一句重重吐出。

    此刻,花如瘦也通透了,姓叶的人,她想起荼雪枝曾说过,花叶相依,花在明,叶在暗,万花门虽控制花庄,但最信任的莫过于叶家,叶家明面上是万花门的外门弟子,但却是一个暗探组织,一直为万花门清除障碍。但她又不完全明白,道:“花家与齐国公有甚仇怨吗?”

    摇头,花无倾一脸深沉,“花家只是万花门的掌控者,与齐国公倒无仇怨。齐国公几年前与镇威将军在四川剿杀了一伙江湖势力''''虽近成功,但还是有余孽逃出,那可算是仙主宗的一支势力,仙主宗近些年来崛起,可见是盯上了仇人,镇威将军镇守边关,不好下手,这齐国公可别人盯上了,所以一个廖晙出现了。”花无倾的话意味深长,花如瘦也猜出仙主宗和万花门种种关联。

    “仙主宗和万花门互相勾结?哼!互相解决祸患罢了。齐国公在剿杀中似乎带出了什么东西,事关仙主宗,这个事情我也是听阿离说的,齐国公一个手下被套出了话。十二年前仙主宗参与天机庄一事被揭也不哼声,今日万花门派出密探替他解决危机,我隐约知道这两大派关系匪浅,互为利用。”天机庄的事是花如瘦永远无法释怀的事,但凡与这件事扯到关系的人她都会密切关注的,她之所以与花无倾联手,对付万花门,也是如此心思,那一天天机庄惨斗,她却是闻到特异的花香,经过多方求证她才终于确定这件事与万花门有关系,与花家是否有关系还不大清除。

    花无倾抿唇一笑,风情万种,对她所说并不否认,他知他这个妹妹能力非凡,远超那个骄横跋扈的花夕龄,倒也没有白费他对她的栽培,传授了如此多武功,她虽然不好掌控,但幸好有共同点。

    花无倾起身,拈出花如瘦发髻中精美的钗子,这只钗子看上去便与众不同,雅致生辉,他便知这就是萧皓庭对她的心意了,眼珠一转,脸上再生笑意,别样俊美,说道:“此次你与萧皓庭共赴扬州,注意廖晙的行动,若有什么异动,不管用什么方法也要杀了他,这人除掉,便是直戳两派心门,你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廖晙平时难近齐国公的身,他应该会格外注意的。同时你要拿到齐国公带回来的那个东西,交给我!花无倾说完便将钗子插回去。”

    对于花无倾,花如瘦总是格外信任,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她相信花无倾不会害自己,所以对于花无倾如何知道廖晙的身份也不会多想,没思考便应了下来。

    花如瘦一身青衫,丝缕柔美,正与茶盏颜色相衬,天然优美,眉眼淡然,画中仙也不过如此。

    两人闲谈许久,等花如瘦平定心境花无倾才离开。

    送走他,花如瘦却还有一事愁眉不展,她虽告诉花无倾水潭之事,但却未告诉他自己在别人面前动用了梅花针,仪绍然虽然死了,纪源衣却瞧在眼里。

    梅花针是梅家绝学,一直传为江湖神针,初初只能用梅花针作暗器用,学得越高深,便可穿针引线来操纵,是一门极高深的武学,她也是在花无倾的引领下拜谒梅花庵,从昔日梅姑梅九娘身上学来的,花无倾也多次告诫她除非是杀死那人,否则不可轻易动用其他武学,现下纪源衣知道了,她虽然惆怅,但也相信纪源衣不会轻易将这事说出,说到底,她也是不想杀死这人,两人若是斗起来,也不敢说谁输谁赢,最多是个平手,也只希望纪源衣如他的为人,自有隐忍秘密。

    看着桌子上的荼蘼花,花如瘦又没了表情,纯洁如荼蘼,白色纯情,可是她从许久之前便染上血腥,又怎么配得上荼蘼花。她一直都不是在意花的,或许是没有时间欣赏,可她心中也有那么几分寄愿,还有那么一些纯洁心地。

    花如瘦拈着花茎,打开门,提裙走向后院''''在一片荼蘼花丛中寻了个小空地也蹲下身,用手挖开土,将带根的荼蘼花种入其中,堆上土,从旁边的井水中打出一桶水,一一浇上,难得有闲情雅致浇花弄水,她便拿了一个锄头翻了翻土,又去旁边的菜园理作,下午阳光甚是清许,少了灼意,凉意便从树荫下袭来,片片芳香''''裙衫擦过成熟的青叶,摇动菜叶,一阵风来,微风习习。此刻没了茶她的心也是安详的。

    不远处竹林翻摇,有什么擦过竹叶也听不清了。

    翌日,各派稍作休息,继续比赛。

    几日下来,各派高手逐渐显现本领,浮出水面,此前仪绍然下毒一事令九伏派遭受不白之冤,堂堂大派无人察觉也令人委实笑话,可这几日它便实力回击,最显眼的莫过于灵伏子的一些弟子,除去远游修习未归的,无一不令人刮目相看。万花门中精英亦不俗,花无倾并不参与,倒让花夕龄大放异彩,因着她与萧皓庭的婚约,她也被人关注着,万花门中有一位叶姓弟子名唤叶影也是脱颖而出。

    至于花如瘦更不用说,她有的放矢,一路完胜,佳绩斐然,可苦恼的是她今日要比的是花夕龄,心绪略复杂,倒不是忌惮什么,拿下这局比赛她是毫无疑问的,她只是在想该怎么教训花夕龄,毕竟她也有自己的心思。

    伏台山上,一处武场,场上两头都是冷艳绝伦的女子。花夕龄,一袭束身深蓝花纹短衫,手握精铸的铁鞭链,望着花如瘦尽是不屑,而她对面的花如瘦,淡拂柳眉,清冷面容,手负胭脂剑,颀长身影,飘飘白裙,犹如谪仙天人。

    花夕龄扬唇对花如瘦放话:“久闻九伏掌门座下第十徒弟不凡,承继化生剑术,又习得伤云剑法,想必剑法超群,我今日正好讨教讨教,我的鞭法可不留情的!”

    “聒噪!”花如瘦厉眸,扬剑指向她。

    花夕龄瞪了她一眼,心火怒放,再不多嘴,将长长鞭链狠狠甩出,犹如可怕的蛇,让人忌惮花如瘦旋身避开,落到台上空地,台下不少人都看着,期待两方使出杀招,让人大饱眼福,其中纪源衣和陶练坐在不远处的小石棚里观战,玩笑打赌谁输谁赢,陶练和纪源衣都压了花如瘦,可见她们两人的实力他们也心知肚明。

    见花如瘦轻易闪过,花夕龄再出狠鞭,长鞭如蛇鞭缠来,无法再躲。

    花如瘦划出眩目的剑花将长鞭挥开,花夕龄不依不挠,跳起再度鞭来,她两腿撑平将力全使在鞭上使自己跳的很高,在花如瘦看来她已遮阳光,花如瘦侧身一闪,鞭几度而来,竟将胭脂剑卷住。

    对峙时刻,花夕龄得意冷笑,可下一刻她便没了笑意,花如瘦硬生生将她拉住,力度之大让她惶恐,花如瘦将她拉近一脚踢起将毫无防备的的花夕龄踢出老远,她竟跌至台沿,连带她的兵器也落了地,十分狼狈。

    花夕龄见自己不敌,又在众目睽睽下丢面子,鼓着腮子,怒火中烧,轻喝一声,拍地而起,再度扬鞭,节节鞭链甩出时竟已分节,化作短刺朝花如瘦射来,花如瘦眸微沉,迎步上前,化生剑术随手而出。

    化生,化生,可化一切危机,花如瘦挥剑断刺,片片飞花入水流,顷刻之间,她已化危机,朝花夕龄刺来,花夕龄已无兵器,空手应敌,难以阻挡,最后被花如瘦用剑生生架在脖子上,怒目以视,却无话可说,只得偏过头收敛神色,听着定胜负的钟声响起。

    已经赢了,且赢的漂亮。花如瘦悠然收剑,对着花夕龄抱拳,说道:“承让。”她嘴角分明溢出笑容,与阳光相照,甚是夺目。

    远处,陶练慵懒摇着扇子,眼眸犹似繁星,点点明亮,一番不意外的话脱口而出:“我这个夕龄表妹仍须历练,她久长于万花门,虽得高深武学,奈何不敌灵伏子高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但花如瘦也不过长她一两岁,怎的身手如此狠辣敏捷,轻易制住了她,若是我与她比斗,怕也未必占得多少便宜。九伏派还是九伏派,武学高深,高手如云哪!”

    他说着,有几分自嘲。

    “那确实,她也是武林新秀,却又高出几筹。灵伏子教徒有方,你昨日不也败在高熲手上,这两日下来,只怕灵伏子门下弟子会有几番争斗,明天似乎是花如瘦和萧皓庭的比拼,这个我倒是极有兴趣看的,必定很精彩!”纪源衣噙着笑杯口端近嘴边停住,眸光盛满期待。

    “没想到此回到九伏山,却又遇到不少事。被人下毒一事居然不知不觉,也多亏了你和花如瘦,不过倒也因此那小姑娘与你结下友缘,近日她对你脸色可好些了,没有再捉弄你了。”陶练笑嘻嘻的,戏谑地看向纪源衣。

    不知为何,纪源衣总还希望花如瘦能像前两日一样捉弄他,不过这几天她愈发沉稳''''如临大事般,寡言少语,灵气隐匿,难见活跃,他也暗暗一惊,自己何时在意的她?竟会生出关心之感?旋即又暗笑摇头,不再言语。

    一阵喝彩过后,花如瘦将剑收入剑鞘,面无表情地走回伏阙山的房间,看到衣裙飘逸的朝冠离站在门口等她,捧着一个食盒,嘴角弯弯,花如瘦又忽的笑着跑向她,笑靥仿佛是冰消雪融后盛开的雪莲,恁地妖娆,她扶着朝冠离的纤纤手臂,说道:“阿离,你怎么来我这里啦?还带着吃的。”

    “你今天又胜了一场,这是我做的玉酥糕,给我家馋阿瘦送来,”朝冠离笑着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我今日便要离开了,浙江的瑶空台出了些事,扬州我怕是不能陪你去了,这次你顺道去一趟偓佺阁,宋之筌天天嚷着要见你,他又不能来找你,可惜他那钓鱼的手艺,烤出的鱼实在让人心里发寒。”言下之意,不过是说宋之筌想念她做的饭菜,宋之筌便是花如瘦之前说的钓友,他们每月相伴去钓鱼,情谊深厚,她却忽然发现,认识这人也有五六年了,做饭烤鱼的手艺估计万把年也不会好转的,可惜那些鱼了。

    花如瘦憋笑道:“他这个人啊,就是这样,我会去的,扬州事一了,我会一路南下去寻你的。”对朝冠离,花如瘦也不会有多少隐瞒,她们可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生死之刻也没能将她们分开,这些年瑶空台实力大增也有花如瘦的帮助,解决一些麻烦。

    “你那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你去扬州拿着我的令牌就去那里的瑶空台,估计会有些帮助。这些年我接手瑶空台,大小事务我处理渐熟,你放心吧!”

    “嗯!那这盒糕点我收下了。你经过扬州时,去告知宋之筌,让他多准备齐国公的资料,查探他府里有什么东西在那里。”

    “恩。不过,我听闻明天你要对上萧皓庭,从他们婚约被宣布之后你就没有理过,他在生他的气?今天我可看到你的花夕龄出手不是一般的快狠,三两下就将她拿下了,可是发泄怨气?”

    看到她的脸色,朝冠离又道:“我就知道你表面上不露声色,心底其实也怪萧皓庭,你真的是对他有意了。你说过他心性温纯良善,他对你的爱,只怕早就有了,可是阿瘦你确定他就是你真正喜欢的人吗,也许你们师兄妹,这么久了,日久生情也不无可能,但我总觉得他不是最适合你的,你这人心高气傲,爱自由,最喜欢浪迹江湖,不肯久居一隅,其实在这九伏山也时常外出。你哥哥要你诱携他,可是你若不爱,可得想清楚,你是一个鹰一样的女子,只有风一样的男子才能托乘你翱翔九天。”朝冠离宛如她的姐姐,用怜爱的目光,语重心长的话对着她,让花如瘦陷入深思。

    一时间也难以理清,花如瘦只道:“我确实对萧师兄有着朦胧情意,我们还一同约定归云之后去云游天下,你知我身世凄苦,多年艰辛,但他总是呵护我,爱意重重,温暖我心。怕是任何一个女子,也无法拒绝的,我想总要去试试。也许我真的爱他呢!”想起萧皓庭那双总对她脉脉含情去深潭的眼睛,蕴满情意,花如瘦心里总有一阵暖意。

    朝冠离是了解她的,要强也很犟,认定一件事很难改变,别的男子很难走入她的心里,而她至今也没有走出那件事的阴影。

    像风一样的男子?

    怕也只是会短暂地来到她身边,然后停驻她心上,却是无缘。朝冠离视她为妹妹,心里总是挂念她。

    “好了,有些事强求不得,你得顺着自己的心意,有些风儿擦身而过就那么一会儿,有些风一直在你身边。我也该启程了,阿瘦,保重。”朝冠离嫣然一笑,光华夺目,缓缓离去,倩影婀娜。

    坪前空旷,花如瘦起意在坪上舞剑,霎时风沙涌动,剑风狂扫,十分酣畅淋漓,她许久才停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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