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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花如瘦 > 章四 花面不辞风雨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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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纱揭露,朝冠离媚眼含笑,不说一句,便弹起琵琶,旋律深沉、苍劲、柔中带刚,仔细听来,正合武人心中豪情。

    有人已猜出弹奏的是名曲《大浪淘沙》,朝冠离轻拢慢捻,手法奇妙,音乐奇高,抑郁的音调时断时续,仿佛让人心中压抑的情感抒发出来。

    第一段后紧接着是第二段,她以摭弹的指法奏出曲调中轻快而富有活力的一面,倏然明快,让人心中一动,到了第三段速度更快,旋律铿锵有力而坚定,人听了十分畅快,一场听觉盛宴让人极尽享受。

    花如瘦也不由得露出笑容,她心中十分明快,感叹朝冠离技法高超。

    曲毕,朝冠离依依谢礼,听的人痴了才后知后觉鼓掌叫好,欢声一片。

    朝冠离一身湖蓝衣衫,广袖长扬,款款飞落,让人目不转睛。她身后的舞女跟在她身后,相较之下,她确实绝美。

    一抹红唇,玉璧般的肌肤,她施礼贺道:“瑶空台主朝冠离在此祝贺武林大会圆满办成。”

    瑶空台是朝冠离师父创办,遍布天下,是有名的歌舞场所,却有是帮派,有自己的管理体系,以女弟子为主,也习武。瑶空台势力并不弱,近些年来势力渐强,雇得多名高手,在江湖中一直是中立势力,朝冠离等人武功高强,尤其是朝冠离,她才有资格做武林第一美人,见之难忘。

    灵伏子抚须赞道:“台主好琴技,台主来贺,我九伏实感蓬荜生辉,已为台主备下台席,请入席。”

    将琵琶交给其他女弟子,朝冠离笑道:“曲毕舞起,我听闻荼蘼舞冠绝天下,曾以为此生无法见到,但其舞传人拜入九伏门下,希望她能起舞台上,助兴大会,不知掌门,各位,能否同意冠离这个要求?”

    她的要求,她的软声甜语无人能拒绝,而她所指之人正是花如瘦,她有意刁难,其他人当然也听得出来,但周围有人起哄,这无伤大雅的要求灵伏子也没有拒绝,他看向花如瘦,道:“小幺你可愿意?”

    不愿拂师父情面,花如瘦答道:“承蒙台主看得起我,只是舞艺略有生疏,望台主和各位不要笑话,我就献丑了。”

    去换过衣服后,花如瘦着洁洁白衣莲步轻移到大台子上,正要起势,一个白衣身影足踏清风点落在台边,向前道:“荼蘼花影,舞亦纯美。一舞只有一曲音,在下愿以清箫音为如瘦姑娘奏曲。”正是纪源衣,他手中握着一支精致的长箫,此时他谦谦有礼,彬彬风采。

    花如瘦说:“那就有劳纪公子了。”声音清妙,仿佛是山间清泉,泠泠作响。

    纪源衣给人的印象是一个不一般的杀手,此刻他白衣胜雪,与花如瘦遥相呼应,持箫玉立,仿佛不染尘世,就像荼蘼花一般洁白洁净,纤尘不染,就像他杀起人来,从不让血染脏了他的衣衫,此刻他的箫声与他绝配。

    他自风流,怎么会没有一个除了杀人以外更好的技艺呢?

    箫声如流水一般流出来,淌入耳中,无比清澈。花如瘦也随声起舞,倚歌和之,舞姿优美,歌声婉转,宛如一朵荼蘼,舞出的风采无人可比,动人的嗓音又仿佛穿透岁月而来。纪源衣似乎知道什么曲子最适合她,曲子非常动听,却鲜有人知道曲子的名字,听出来的人中只有花空缘,他打翻了酒杯,恍惚失神。

    起初箫声悠扬,花如瘦舞得灵慢,长袖任她收放挥舞,一阵风来,她在风中起舞,白裙飘摆,长发飞舞,她两手交错起跃旋身,袖挽荼蘼,没有灵媚的神情,也没有枯乏的动作,她就这样灵巧的化作荼蘼花,一摆一动都有花的神韵。

    不同于朝冠离的灵气内敛,花如瘦是绽放的花朵,灵气外放,绽放在每一个人的眼中,心中,此刻所有人才意识到她的美是不输于朝冠离的,朝冠离的倾国倾城的而她是绝代风华,眉眼间极具风情,那双眼睛已经超越了她的美貌,是绝美的。

    花如瘦是用家乡话和着箫声唱的,绝美的舞姿和歌声,简直浑然天成,如同仙乐仙舞。箫声婉转,几度变化,她亦变化,是荼蘼舞,也非荼蘼舞,这已经有花如瘦自己的韵味、自己的灵性了,看的人已痴绝,原本不过是刁难,现在却真正让所有人惊艳到了,朝冠离似乎也非常高兴,兴高采烈地看着。

    花如人,人如花,花面不辞风雨住,从今后,又换作人间一场风情。

    曲将尽,花如瘦双手将长袖拢作一团,迅速转了一圈,双手往空中一放,顷刻撒出满天白色的荼蘼花瓣,如下花雨一般,盛大的花雨在最终的结尾作收尾,美妙无比。纪源衣也不由得怔住,他没想过会这么和谐,在心里一辈她的身子迷住,美不胜收。

    花雨落尽,花如瘦谢礼,望向朝冠离:“台主可满意?”

    “非常满意。”

    花如瘦正要转身退下,花空缘忽的起身唤她:“阿瘦!”他从刚才的舞中看到了荼雪枝的痕迹,心中微动,多年过去,他心中十分想念她和她的女儿,可是如今只剩下愧疚在心中。

    “花主有什么事要吩咐?”花如瘦定定地站着,她不敢想象那苍老的声音是他的。

    “阿瘦,如今我还能补偿你吗?”花空缘所指的正是花如瘦所遭受的苦难,花空缘鬓微霜,目如炬。

    “补偿?不必了,没有你我照样活的自在,从十二年起我的母亲逝去,我也就没了父亲,花主这份关怀实在不必留给我,还是给别人吧,我不需要?”花如瘦冷笑道,已将话说得十分绝情了。

    反是花夕龄怒而起身,斥道:“花如瘦你不要不识好歹,你也配得到这份关怀!”

    忽然寒光闪现,一柄飞刀射出,从花夕龄耳侧擦过,断了她几根头发,飞刀直板板地插在后面的石壁上,吓得花夕龄惊目瞠舌,飞刀神速,几乎没有人看得出花如瘦是怎么出手的,只觉怒刀已发,不可收止,而她欲伤不伤花夕龄,刀法准绝,力度把握之妙足以让人称道。有些人不敢大口呼吸,此刻静极,如死水之波。

    “诶、诶、诶,怎么氛围一下子这么沉呢。大家都是来比武庆欢的,不管如瘦姑娘与万花门有何纠纷,今天她荼蘼一舞,可谓是尽了兴,大家看得也非常高兴,就都不要管这些繁琐事,尽情饮酒,明天才好比斗一场,不是吗?”纪源衣走到花如瘦面前,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为她解围。

    纪源衣接着道:“好不容易瑶空台台主过来了,武林第一美人哪,大家可不能轻易饶过她,说不定正有人准备找她比试,向她求亲呢。比武招亲向来是瑶空台的传统。”说到这里他又看向陶练。纪源衣两三句话转移了焦点,引得众人大笑,不过朝冠离在现场人中也是一等一的高手,陶练也连连看向纪源衣。

    “纪少侠可真会说笑。”朝冠离笑道,媚态生风,她的涵养功夫极好,不与他计较。

    “不多说了,你们聊。我先带如瘦姑娘下去,安抚下她。”纪源衣抓紧她的手就往台下走,很快消失在众人眼前,让众人失笑,让萧皓庭失神,纵然心急也无法一下子脱身,只能陪着他的父亲和其他武林人士,说谈欢笑,心中十分念着花如瘦,不知道她怎么样。

    走到一片空旷的草地,两个人终于停下来,花如瘦也甩开纪源衣的手,“好了,你也帮我解了围,多谢你。”她转身要走,纪源衣闪身拦住她,笑着:“如瘦姑娘不必摆出这样嫌弃我的神色吧,当时你甩出那一刀,差点伤人,当真险极,触犯众怒,你可知道我可是为了帮你舍了多少脸面,还借了朝冠离台主。”

    “我昨天才惹过你,就这么好心帮我吗?”

    “不打不相识。帮你一次,说不定以后你就会帮我。”纪源衣倒是很乐观。

    “你还有需要帮助的时候?不过你是个杀手,仇家遍天下。说不定真有哪天我会帮你的时候,这以后再说吧!”

    纪源衣还是拦着她不让走,用长箫挡在她面前,道:“莫急着走了,到那儿不也是喝酒说笑吗?你刚才如此引人注目,只是回去更加引人注目了,不如与我一同喝酒呗!”

    “与你一起?不是更加引人猜测吗?好吧,那要看你带了什么酒?能让我留下来了。”

    “竹酒,我听闻花如瘦无酒不欢,最爱竹酒,怎么样?”纪源衣果然拿出一个皮袋,打开口子,飘出的是竹酒的香味,引得花如瘦一把夺过,仰头就倒入口中,侠女风采,十分爽快。

    喝了一大口,花如瘦抹嘴道:“好酒!”

    两人坐在山丘草地上,素不相识的两人有过交恶,竟能平下心侃谈,一时忘了时间。

    武林大会正式开始的第一日,按抽签定对手,抽到相同签号则相比,参与人数约有百来人。但纪源衣只是作为桃李山庄的朋友,在一旁观战。

    伏台山大小台子有不少,足以供武斗。

    花如瘦第一场比斗是来自华山派的剑手,本来她可以赢得十分轻松,可不知为什么对手仿佛有了无穷无尽的力气,非让她把剑架在对手脖子上才定输赢。当日的第二场,来自崆峒派的拳手也十分厉害,她同样赢的并不算太轻松。与人过久的缠斗反耗了他的气力,她速战速决才赢了。

    夜间,她独坐房中练功调息,自从高淑与长孙良辰成亲后,这个房间就只剩下她一人了。

    花如瘦运功调息后,思虑这两天天的事。她去其他场子问过,情况大都如此,除了一些人,其他的人都仿佛功力大涨,势如发狂。她赢得并不轻松,其他人,几乎是殊死搏斗,挂了彩,流了血,才勉强止战分出输赢。花如瘦越想越不对劲,武斗并不是坏事,可是这样的情况很奇怪,再细想瑶空台给她的纸条,她看过后已经毁掉,上面写的并不是新的目标,让她这两天小心,少进席间酒水。

    酒水!

    花如瘦灵光忽现,目光闪动,莫非有人下毒不成?可武林大会由九伏派操办,酒水一应由九伏派提供。

    想到这里,恰逢屋外有人碰窗,夜间本来静寂,但此人有节奏的碰窗,是暗语。花如瘦迅速开窗,只见窗外是一个黑纱黑衣的看不清面目的女子,花如瘦知她是谁,让她进入,进来后紧闭门窗。

    女子揭开面纱,仿佛是黑夜精灵,充满魅惑,她是朝冠离,原来两人从小便相识,又深知对方底细,更是情同姐妹。

    “阿离,你总算来了,事情怎么样?”花如瘦握着她的手焦急问道。

    朝冠离端坐在床上,面色沉重,摇头道:“很蹊跷,没能查出来。此次大会用酒是你们九伏派自己酿的,酒料在外采制,并无问题,制酒的人聘请的是济南有名的老师傅,还有你们自己的弟子帮忙,我让瑶空台弟子去寻那位师傅,可到那时老师傅人已不见,酿出的酒和普通庆祝的酒无异,酒方现在很难寻到。”

    一番思索,花如瘦才道:“有些奇怪,不过真是找那个老师傅,恐怕酒方子也很普通。,况且那个师傅已经失踪了,恐怕是已经死了。这两天比赛的人大多数精力非常,力气好像用不完。这是第二天了,增强体魄的药单个用也就算了,可偏偏变成片功力增长,不像某个门派单个所为。”

    花如瘦:“如果最后出事责怪全都到我九伏派头上,看来是有人有意是嫁祸于我门派。你可还记得二十年前风峥岭内一场武斗吗?这不是这样的武林盛会,但却斗了三天三夜,几乎尽毁风峥岭,双方精力最后尽泄,全部暴毙而亡,看上去是疲力而死,但我娘亲对此事究探,告诉我是有人下了三生三世藏心毒,我娘精于医术,将症状描述得一分不差,三生三世,三天三夜后就是受不住毒力死了,这种毒只发一次,前三天会让人强大数倍,可是,谁不是用这种毒药,还毒了那么多人?”

    花如瘦惊恐,一步一步猜度,“我当时确实没喝酒,这两天也没有胀力,这说明我没有中毒,可是我的师兄师弟和师父都中了毒。此时去说,也不会有人相信我,更会打草惊蛇,惊走凶手的。”

    少看到花如瘦这么忧忡,朝冠离安慰她,并细细分析:“这种毒只能溶于酒中,更是特别的水中。按你所说,酒方应是无异,若是凶手早些安排好制酒的水,水本无香,但出水的地方应该是不同的。如果用这种水调制出三生三世藏心毒,也应该可以调出它的解药。此时我们不仅要找出凶手,更要调制解药,或许还能找到解药。”

    “你说的不错,此毒种于人体,若是斗个三天三夜,提起精力才能达到效果,否则会晚些发作,这样我们会多一些时间。在哪儿会有解药呢?下毒的人应该是熟悉本门的人或就是本门的人,可是人数驳杂,实在分不清哪些人会混起来。你可知这几天,有人有异动吗?”花如瘦此时急得焦头烂额,她自然不愿意这种事情发生。

    “凶手应该是在坐等,我们不知道谁有没有喝过,但基本上是饮过酒的。这个人应该是对九伏派早就怀恨在心的人。能想到用二十年前用过的毒,应该与二十年前的事脱不了干系,你师父可曾说起你们门派与人有什么恩怨吗?”朝冠离分析道。

    花如瘦摇头,突然脸色一变,道:“我娘亲曾经有恩于九伏,吴缠衫师叔也同我说过此事,掌门夫人那时正当难产,一众弟子护着,师父与人拼斗,恰逢我娘亲经过,不想伤云剑法力克强敌,击退了他们。可是掌门夫人生下孩子后,乏力死去,不久后孩子也夭折了,此后我师父伤于此事,再未婚娶,我猜这可能与此事有关。我想三生三世藏心毒也有了来源。”

    二人心思灵密,对武林往事如数家珍,此刻不约而同的说了出来:“毒君子唐安。”

    花如瘦分析着:“那时恰逢唐门覆灭,攻覆唐门为首的九伏派就成了亡徒的首要目标。也许天机庄的事也有他们的参与,暂不管了。三生三世藏心毒是唐门毒药,万花门下的杏花庄虽精研制毒,却未必比得过唐门,想起三年前我曾潜入杏花庄,险些中毒身亡。我猜想这三生三世藏心毒必取九伏山中一物,唐门原本的毒药早就在二十年前没了,现在唐门已经并入了仙主宗,难知消息。我熟读九伏山各种经谱,一定是哪里记载着某种特殊的东西,是为制毒所需要的。不行,我得去一趟经云阁,明天正好没有我的比赛,明天就是比赛的第三天了,明天傍晚之前我看能不能找到解药和它的制法。”

    看到花如瘦已迅速换掉身上的白衣,套上紫色衣裳,决心准备去做,朝冠离也为了不让她多担心说道:“我会让人密切关注可疑的人,九伏山的周围出入口都有人守着观察,如果平安度过,那凶手恐怕就急了。阿瘦,你且放心去吧,若是有人来找你我会让人扮作你在这里调息的。千万小心,带着这瓶花粉汁,沿途撒下,如果没有按时回来,我会带人来救你的。”

    朝冠离再三叮嘱,花如瘦忽的抱住她笑道:“那么多年你还是那么啰嗦,我会小心的。再怎么样我都不会有事的,你是知道的,阿离。”

    拿了花粉汁瓶,花如瘦飞快地闪出房间,消失在月色中。

    经云阁在伏奇山,距伏阙山并不算太远,何况花如瘦熟门熟路,轻功一绝,没多久就赶到了伏奇山下。

    默默看着山上灯火微闪的巨大殿宇,这里是除伏龙山外最神圣的地方,经书竹简万卷,功法更是无数,从来都是许多高手把着。

    花如瘦也多次到这里,从捷径快速登山,脚一点,她点叶拂风,极快地登上了经云阁的最高端,俯视脚下,云低水阔,月色如水,此时她却没功夫欣赏,她知道哪个书阁里有她需要的,悄无声息得潜入,守卫的弟子安分无察。

    进入书阁,借着月光,看着架前的小木板,花如瘦急切地寻找着,戴着面纱的她不露声色。

    一一掠过,花如瘦再轻轻移向另一个架子,一切都静得可怕,花如瘦轻手轻脚、轻拿轻放,悄无声息。

    花如瘦眼光闪动,似乎已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九伏奇志,倏一出手往外抓,却仿佛那竹简仿佛被定住,纹丝不动,她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被另一人抓住,力度均匀。

    花如瘦心中略讶,经云阁竟来了一个和自己相当的高手,和自己竟有同样的目标,却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只是黑暗中那一双锐利的眼睛让她眼眸一沉,这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对手,一个强劲的对手。

    两人深知不能引发大动静,暗推内力比较,难分胜负。花如瘦眼见僵持,见机出手,她劈出左手,掌风退去此人几步,她才趁机抓出。

    这人不依不饶,提力翻跃至她面前,衣动无声,利爪向她抓来,她后仰闪开,左手撑哇于地,两腿翻起踢向他,他交拳挡住,拳手忽变爪抓住她的小腿,将她往空抛抓起。

    花如瘦被抛至空中即刻旋身绞动逃离他的爪子,轻落在地板上,看向他,他依旧一身白衣,腰间束一蓝带,束着长发,他似乎是不屑于任何遮掩的,并没有掩面,清澈月光倾洒在他棱角分明、坚毅的脸庞,此时他的冷漠才符合他的杀手身份,花如瘦眼微眯,没想到纪源衣会来。

    不管那么多,将竹简插入腰间,花如瘦毫不犹豫得出手,出拳划风,纪源衣在拳将触衣前抓住她的拳,花如瘦极快反应,右腿踢向他,被他另一只挡住,两人双目交锋,时而洪波汹涌时而烈火炽狂,两人已在眼神对目中厮杀了百回,暗蕴杀机。

    花如瘦用左腿往下踢他的肚子,用力踩着,借力弹出。

    两人再度交手数十个回合,却都无声无息,只在一片小小的空地板上,不想惊动别人。花如瘦护得很紧,竹简并未丢失。

    只见纪源衣疾风般向她扑来,手钳住她的脖子,将她压在墙上,同时花如瘦也抽出匕首抵在纪源衣喉咙处,万分险极,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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