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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上善与若水 >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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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蜀说的水岩壁在在瀑布小溪流边,溪流潺潺。边上倚着株桃花树,满树烂漫,如云似霞。

    我眯着细眸瞧见了那壁上刻着不少名字。一眼过去眼生眼熟的瞧了个仔细。

    “故蜀师兄,这上面刻的可是曾经上善若水的学徒?”玉溪柔柔问道。

    “是的。这算是上善若水的入学仪式了。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留个名字便可。”故蜀回答。

    “那就是说我的名字将和很多远古上神共同出现在壁上了。”玉溪有些小兴奋,嘴角是藏不住的窃喜。

    “嗤-”重黎在旁嗤笑出声。

    玉溪的脸色有些不自在。

    故蜀似并无听到重黎的嗤笑声,回头与玉溪道:“是的,可惜了我们本门的师兄弟都不允许在这上面留名。若是能与你们一同在这水岩壁上留名,可是件幸事。”

    故蜀说话诚恳,声音温雅。让人很舒服。也替玉溪解了围。

    “玉溪你先来,滴几滴血下去。”故蜀抬手在岩壁下的黑石上施了个法,招呼玉溪过去。

    玉溪点头走过去:‘嗯。’

    我抱着手臂,倚着树。那方只见那玉溪在食指上轻刮了个小口,血缓缓滴落在黑石上,奇怪的是血滴落在黑石上的瞬间就被吸食了。并无半点血迹,与此同时,水岩壁上浮现“天族--玉溪”几字。

    重黎是第二个,当水岩壁上浮现“天族--重黎”脑子灵光一闪我才想起她是何人,天界的东极青华帝君之女--重黎。

    说道这重黎,我与她还是有一段孽缘的。那年我也还是垂髫稚子,她也不过总角之年,在朝歌上神的钟山处相遇,两人是上演了一场生死搏斗,赤手上阵打得天昏地暗。而起因是朝歌给了我俩一样的手镯物品,两人互看不爽,一言不合就招呼上了。最后以我偷袭打晕她的结局作尾,但我的手镯也在互殴中摔了粉碎。

    至此以后,我两竟也再没见过面。只是偶尔在一些流言八卦中听到她的一些事迹。一些与我相当的事迹

    而当水岩壁上浮现“魔界--少卿”时,我能感觉到背后某道*裸的视线。回头四目相对,重黎眸里的火光似要将我烧焦,我嘴角扯了扯,璨然一笑:“暌别经年,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我尽量让自己笑起来真诚一点。可不晓得重黎眸里的火光为何更甚。

    兴许她将我的真诚看成挑衅?

    虽然子居常说:“殿下,你一笑得真诚我就毛骨悚然,显然虚伪多些。”

    每每我都笑得真诚将他揍了一顿。

    这番重黎冷冷盯着我,也不晓得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莞尔一笑,她长得明艳,一笑更是惊媚,可我却瞧着她笑得十足的虚假:“我亦是。”

    我是怀着一颗真挚的心想与她冰释前嫌的,毕竟是幼年之事,如今还记恨着实在小心眼得很。

    “怎么?重黎和少卿是旧识?”故蜀奇怪问道?

    玉溪的眼神也在我们之间来回探究。

    “是啊。”重黎笑着道:“你说呢?少卿?”眼里的阴暗我瞧得仔细。

    “当然。”我抿着嘴,笑吟吟的瞧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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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善若水的夜里云雾萦绕,月白风清。

    我坐在一棵神木上,仰头望着天上,一抹细细的月牙儿。

    无声的叹气,心里不免埋怨上倾一番。

    埋怨完心底是凄凉凄凉的。

    自刚才离了水岩壁,故蜀站在半山腰处手一指:“对面那座小山峰叫竹烟波月。你们要在那里自己寻个地盖屋子,便是日后你们在上善若水的居所。”

    在我等三人愣神的目光下。

    故蜀道:“上善若水并不会给你们提供住所,无论何人都是自己盖的屋子。山洞也好,茅屋也罢,那个山头,你们自己选地便是。”

    “故蜀师兄,你可是在与我开玩笑。”我眨巴眨巴眼睛。

    为表示尊重,称一声故蜀师兄不为过,

    “何来玩笑之说?竹烟波月那处还未有其他人在那居住,你们可随意选。”

    “故蜀师兄,我等不会盖房子。”玉溪苦着个脸。

    重黎不说话,脸上有些难看,大写的不满。

    故蜀轻笑,如沐春风。背过身声音淡淡:“这是上善若水的规矩。”

    上善若水的规矩,没有不会。

    语落他就消失了。

    虽然心里止不住的悲凉,但斜目瞧着旁边的两人。心神一定,这再怎么落魄也不能输气势,不能给魔界丢脸。

    昂头,挺胸,眉梢间要微扬,脸上的表情要云淡风轻。抬脚,背影要有碾压对方的大气。

    可面对水光山色的竹烟波月处,我愣是呆坐着到日落时分,甚至看那晚霞流动,水面如云,更甚仙境。

    最后寻着棵巨大神木,就此将就一晚。明日再去寻些竹子怎么也要盖间竹屋。

    望着天上那抹月牙,心里不禁暗骂上倾,暗暗念着她的那些酒最好是坏了,床底下的那些话本子被阿狸咬个稀巴烂。阿狸是子居养的小狸猫。性子极野又爱与上倾反着干,与我甚是投机。

    又是无比想念子居,子居埋在后山树下的桑落酒香甜得很。做的糕点也是好吃得紧。

    然后是苏雪臣,但愿他能争气些,早些应劫升仙。这次离别太过匆匆,他似乎很伤心。

    昏昏入睡前,又想着上善若水的日子过得快些,再快些。

    次日,天刚破晓,晨雾缥缈。

    我撸起袖子准备干活,那是我昨儿选的一地儿,郁郁葱葱,山清水秀,靠着大神木。

    几间小木屋,院子里弄个小桌几,没事喝喝茶酌酌酒。这上善若水的生活也能过得自在。

    怀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我寻着一片翠绿翠绿的竹林,一个魔力化刀过去,咔嚓——竹子一根接一根倒下。,有身影欣长之人立于一片翠绿间。

    我微微讶异。我并未感觉到这竹林中有人呢。

    那人侧过身,一双清冷眉眼,表情漠然,白袍素带,长身如立,腰间斜插着一支玉笛。是我平生见过最清冷之人,比苏雪臣更甚。

    “这位兄台,我不晓得你在这竹林里,可有伤着你?””我道。

    他并未直接回应我。

    只是漠然道:“这片竹林是我的。你砍了我的竹子。”

    我觉得他这话有点无理取闹,故蜀说这竹烟波月并未有人居,如今除却重黎玉溪与我,这山头就是除了山就是水了。这位摆明了后来或者外来的,这么大片竹林他说是他的便是他的?论顺序,也该是我的。

    “若是按你说的,这整的竹烟波月是我的。”我道。

    “你的?”他似乎有些讶异“怎会是你的?”

    “这竹林都是你的了,这竹烟波月怎就不能是我的呢?”我道。

    他的眉头好似稍微皱了一下。

    “这竹林乃是我的居所。自然是我的。你是在拆我的屋子盖你的屋子。”

    语落,他手一挥,身后的竹林化成个带有院落的竹屋只是前面的院门塌了一半。

    我:

    我有些惊讶,我着实没想到这里竟有以本形为居的精。远古时期,开天之初,茫茫天地间,浩瀚无垠,唯混沌之力结余,万物始于混沌,是万物最初形态,有花草树木自于混沌中生,吸混沌之力成精。最初的精物都是以自身形态为居,有其形便可居,再者生来性子怪异,灵力惊人喜暴力,且雄性居多。反之那些后来自天地灵气而生的精怪,大多寿命不长,灵力薄弱性善。治愈为多数。

    看起来眼前这只是远古的竹子精。八荒六界中已没有这类精怪,这上善若水竟还有。

    我琢磨着了一会,我方才那番高山景行的举动,抵不了赖。动起手来似乎也打不过人家。

    颇有些心虚道:“兄台,这拆了你的窝,实属误会。”顿了顿又道:“这竹林翠绿翠绿的很是养眼。我看着欢喜,便想用它来盖间竹屋。未曾料到这是你的居所”

    “你可认识上倾?”

    他明显对我的话没有兴趣,只是突然望着我问道,墨黑的眼眸深沉冷冽。

    我脑海里瞬间闪过的是这精怪是上倾在上善若水的仇家,要不就是老相好。不管哪样,我都不做那替死鬼或是传话者。

    “那是何人?”我故问道。

    “她是魔界一界之主。”他嗓音平淡。

    我故作恍然“啊-魔界魔君啊,这样说来似乎有点印象。”

    突然后面插进来声音:“神君。”

    我回头望去是昨日的故蜀。他看了看我摇摇头。又朝竹林中的那人尊敬道:

    “神君,此事是故蜀的过错。少卿刚到上善若水,我还未同她好好讲这里的规矩,是以这里的禁忌她都不晓得。望尊者莫要怪罪于她。”

    神君?我微讶,能被称为神君就是上善若水的那几位了。就这么的遇上了。这运气也是

    还未等我有所思绪,那神君身子一动,几步就到我跟前。我惊了惊,后退几步。那双冷冽的丹凤眼似要将我看穿。

    故蜀在身后微惊:“神君!”

    瞬间我便动弹不得,他瞬间就将我定住我甚至还未反应过来。只是紧皱着眉头,任他瞧着。

    他虽然眉眼冷冽,眸里却也没有想杀人的戾气。再者,上善若水堂堂仙尊,为了几根竹子便杀人,岂不笑话。而且若是真真想动手,我这番打打不过,跑跑不了。

    他这番举动奇怪得很,但想着应该不是知晓了我与上倾的关系。又或许这上善若水的神仙都这般奇怪?

    须臾。

    “神君可瞧仔细了?”我抬眸道。

    “或者能允许我换个姿势。我这半侧着头,脖子有些酸。”我着实有些累了。

    他看上去有些失神,眸光微动。解了我的禁锢,转身便消失走了。

    “上善若水的神仙都这般无理?”我扭了扭脖子,斜眼回望故蜀。

    故蜀道:“上善若水的神仙可不会拆别人屋子给自己盖屋。”

    我瞋目切齿:“是你失职在先。你可未曾告诉我这里的禁忌。”

    “啊-是我忘记了。”他轻拍头“抱歉。”

    我冷哼,他那副隐笑的模样可无半点抱愧的样子。

    “这是哪位神君?”我问道

    “长衍神君。”故蜀有些不解道:“不过长衍神君怎么会在这里”

    “总不会是我将他带来的。”

    故蜀轻笑:“但是你直接就将神君的竹屋拆了。”

    “方才你说过是你的过错,我是记得的。”我抱着手臂。

    “我是怕你被神君一掌拍下竹波烟月。才说得那些话,你也莫要当真。”

    上倾常说天界的神仙是十足的伪君子,如今我是见识到了。

    我不与他争论,横竖我是没错。

    “你来做什么?”我又问道。

    “昨日太过匆忙,忘记告知你的学舍的位置。也未告诉你上善若水的规矩。就过来了一躺了。”

    故蜀手上化出一套叠好的衣衫:“你换上,随我去若水坞。”

    我接过,红衣白纱,是一套女衫。捻着个术法就换上了。一头长发也用用红丝带高高束起。

    故蜀点点头:“顺眼多了。”

    “我一向就长得十分顺眼。”我低头打量着自己道,庆幸不是那些白袍。

    虽然昨日做着男装打扮。可也未觉得他们会瞧不出我的真实性别,当然若是眼瞎就另当别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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