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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进去吧，你爸爸等着你呢。”
杜满山看着眼前的卓菲，哪还有平常办公室严肃苛刻的样子？取而代之的是羞涩少女的模样。
“明天我就要回s城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今天就和大家再聚一下。”卓东举起酒杯。
“东啊，过年也不回来吗？”杜父问。
“诶，春运人多，况且飞来飞去挺累的。就趁我50岁大寿回来趟，所以过年就不回来了。”
“公司那边现在怎么样啊。”
“挺好的。公司的事情真的是多亏你啊，来，干了。”卓东向杜父敬酒。
他看向卓菲：“菲菲，爸爸公司在你杜叔叔的扶持下东山再起，缺少个帮手，你想和爸爸回去吗？”
“爸，我在这里干得好好的，又是满山的秘书，和你回去不太合适吧。”卓菲委婉拒绝。
“哈哈哈，我知道你想和满山在一起，行爸知道。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你就成了总裁夫人了。”卓东打趣。
“诶呀爸。”杜满山看到卓菲羞涩地看向自己。
“满山，说句话。”杜父向他暗示。
“放心吧卓叔叔，我不会亏待卓菲的。”他夹了一片糖藕放在嘴里。
“你怎么喊菲菲的全名呢？还有，亏待是什么意思？你觉得不亏待菲菲就行了？”卓东有些喝高了，对杜满山的回答不太满意。
杜满山感觉到父亲正用严厉的目光审视着自己。
“卓叔叔，我在办公室喊习惯了，否则公司的人怎么想我们俩的关系呢？”他解释。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家菲菲？”面对卓东的问题，杜满山将话茬转给卓菲。
“诶呀爸你喝多了。”卓菲夺过爸爸的酒杯。
“闺女，你跟爸实话实说，杜满山他喜不喜欢你？”
“爸满山他很喜欢我，他就是平常很正经。”
“东啊，满山很喜欢菲儿的，你别瞎想了啊。”杜父也安慰他。
“那让他亲自告诉我。”
杜满山放下筷子站了起来：“对不起卓叔叔，那我实话实说。”
他无视了一桌人的惊讶：“我不喜欢卓菲。”在卓东发作之前，他接着说：“我认为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不能靠强扭硬掰，我一直把卓菲当妹妹一样看，没有别的意思。”
说完，周围静悄悄的。
“我吃饱了。”
“你……咳咳咳。”卓东气得咳嗽，指着他大喊：“你别走你给我回来。”
匆匆离开这场闹剧，杜满山被卓菲叫住了。
“满山，你等等。”
他转过身，卓菲的泪水已经汩汩而出。
刚要开口道歉，被她打断。
“先让我说。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故事吗？”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本子，“我来念给你听。”
那是本粉红色封面的密码本。
“密码是你的生日。”卓菲按着阿拉伯数字。
里面的字密密麻麻，整整写了一本。
“2月3日晴，今天我交了一个好朋友，他叫杜满山。我们一起完了滑滑梯，我不小心从滑梯上滚了下来伤了膝盖，疼得我想哭，但是看到他站在我的面前，我就一点都不害怕了。他陪我说了很多话，我很开心。”
“2月4日阴，我偷偷地走进他家的大花园，就看到他趴在阳台上。我小声的喊他，但他不回应我，好像睡着了。我就一直看着他，直到爸爸喊我回家。”
泪水打湿了纸张，黑色签字笔写的字都氤氲开来。
“2月5日雨，没有见到他，我很难过。”
“2月6日晴，看到他被他的爸爸逼着背书，我有点心疼他。”
“2月7日晴，我过生日，想邀请他来我家玩，可是却被他爸爸拒绝了。我当时觉得他的爸爸比大灰狼还坏。”哭着哭着就笑了，卓菲擦着眼泪还想继续读。
“对不起。”他只能说这三个字。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只想要你。”卓菲撕扯着嗓子对他喊。
“对不起。”
“你是不是喜欢那个蒋花开？”
“别说了。”杜满山一惊。
“我就是要说，你就是喜欢她，否则你就不会处处维护着她。带她吃饭、抱着她去宾馆、就连有一次你在她们办公室看蒋花开的全家福、闻香袋的事情我都知道。”
“我让你别说了卓菲！”杜满山好像被人戳破了心事。
“你吼我？”
“别不懂事卓菲，回去吧。”他不想在与她纠缠，转身要走。
“杜满山！你凭什么指责一个爱你入骨的姑娘不够懂事！你凭什么！”卓菲将密码本扔进旁边养鱼的水塘，粉色渐渐地沉了下去。
望着身影远去的卓菲，杜满山愣住了。
一个人在马路上来来回回的穿梭，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回到家，就看到父亲铁青着脸坐在沙发上，杜满天和继母坐在旁边不敢出声。
“你还有脸回家？”杜父拍桌而起。
杜满山没有吭声。
“我和你卓叔叔几十年的好友了，今天居然为了你结了梁子。卓菲哪点不好了？”
依旧沉默。
“好啊你别装哑巴。这个女的是谁？你们是什么关系？”杜父把娱乐报纸摔在桌上。
“我们没有关系。”
“你骗谁呢？难怪你那天凌晨才回家，原来和这个女混去了。你还说没有关系？”
“你爱信不信。她只是我的下属。”
“好了好了，两人都少说几句吧，满山你先回屋，我劝劝你爸。”女人开口了。
杜满山躺在大床上，接到了卓菲的信息：今天我有些失态，明天我会和爸爸回s城，有缘再见吧。
他蹭的一下坐起来。
这时，杜满天推门进来：“哥。”
“陪我坐坐。”杜满山拍了拍床。
“哥你也别太在意了。爸就这脾气，明天就好了。”
“卓菲辞职了。”他把信息给杜满天看。
“她一定很伤心。今天被你这样直截了当得拒绝，给谁谁都不会好过。”杜满天安慰地拍了拍杜满山的肩。
“嗯。”
“那你空着的秘书位置怎么办？”杜满天问。
“招聘呗。”他揉了揉太阳穴。
“你心里难道不打算将这个位置给蒋花开？”杜满天挑了挑眉。
“她还需要锻炼。”
“那你自己看着办吧。”
杜满山编辑了很长的短信打算发给卓菲，可想了很久还是按着删除键一个字一个字的删去，最后只剩下三个字留在空荡荡的页面上：对不起。
现在说再多也没有用，只能用道歉来弥补她心里的伤痛。
他会永远记住她说的话，还有当时满眼泪水，哭得双眼通红的她。突然想起，自己还欠她一个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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