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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燎……”菲奥娜有些羞涩的声音。
“嗯？怎么了。”张燎轻柔的问道
“那我先走了，你家在那，我回来去找你。”菲奥娜对着张燎说道
“我没有家，好男儿四海为家。”张燎满脸豪气却又好像在俺饰某种寒酸。
“……”菲奥娜回想起自己住的地方，虽然还不错，但是显然是不够庄重气派的，果断把张燎带到她家去住的建议否决了。
但没有关系，她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赢得这一切。
“那亲爱的，你在那，我们以后在那相见呢？”菲奥娜拒绝把暂住邮件地址告诉他，她绝不让张燎知道她可能住在不够配的上她贵族地位身份的地方，那怕是衰落的贵族。
“菲奥娜，这个，你看。”张燎一边对着菲奥娜说道，一边拿出了一个黑色的树叶递给菲奥娜。
“这是什么？有什么用？”菲奥娜看着这片树叶问道
张燎拿起这片树叶，他与菲奥娜相互面对注视着，他用中指与食指夹起这个黑色椭圆树叶，然后轻轻一吹，树叶的纹络泛起红色。
“你不管在那，只要你将气渡入这片树叶，我就会来到你的身边。”张燎说道
“天涯海角？”菲奥娜语气有些朦胧的说道
这是一个充满幻想与憧憬的疑问，他不想做出承诺，因为他不想对于他不爱的人承担责任，一旦无法承担，这伤害的不止是她。
但是他还是对着菲奥娜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
“天涯海角。”张燎说道
嗖的一声，这个黑叶子就被菲奥娜不知道装进那里，然后她装作正经的咳嗽几声，然后又在那左走右走，好像天很热一样，最后她又哀媚的看了张燎一眼，走到他面前。
“抱我。”她的声音严肃又正经。
“我可是恶魔，你可是贵族。”张燎故意调笑着说道
“混蛋，你不是。”菲奥娜一下子跳到张燎的身上，张燎顺势接住了他，将她抱在他的怀里，菲奥娜长的高大，她被抱着高了张燎一头，她按住张燎头的两侧，紧紧的看着他。
“你不是恶魔。”菲奥娜看着他严肃的说道
张燎看着菲奥娜，眼神平静且深邃。
“我不再是曾经的自己了。”张燎说道
“但我依然也是一名恶魔。”张燎又说道
“像你这样的小姑娘最受魔鬼喜欢，天真无知，但自以为通晓世事，又有些自命不凡，但实际最容易受人蛊惑。”张燎对着菲奥娜说道
“我不是小姑娘，我已经……不，你说的对，我就是小姑娘。”
“你说的对，说的对，我天真无知，自命不凡，容易被人蛊惑，但你会一直蛊惑着我，不让我从这美梦苏醒吗？”
“不会的，我不会一直蛊惑你的。”张燎回答了她。
然后张燎沉默了，菲奥娜看着他的眼神起初是愤怒，然后是强行装作无所谓，那两只摸着他细长黑耳朵的手攥的很紧，最终她的手松开了，眼神中回复了平淡，但那平淡有着死寂。
这短暂的沉默里时间像是变慢了一样，如此缓慢，令人难受。
“我只会一直保护你。”张燎声音低压的说道
“你怎么哭了？”张燎强行压抑着自己语气保持平淡。
“混蛋，你这混蛋。”菲奥娜的泪珠子从眼睛里不断掉下来，她不断拧着他的黑色尖耳朵发泄着她的怒气。
“放我下来！”菲奥娜愤怒的说道“你居然敢戏弄我，你居然敢戏弄我，我应该把你刺死，你这个混蛋，刚刚我就应该把你掐死。”
“你误会我了，我没有戏弄你。”张燎试图安抚她。
他是个在生活上很严肃真诚的人，如果没有特别的必要他不会刻意说谎。
所以，他为什么会犹豫片刻回答出这种答案呢？如果他有蛊惑她的必要，为什么要犹豫，如果没有，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他怎么了？
“菲奥娜，我很抱歉，我错了。”张燎继续试图安抚她。
“你错了？我怎么不知道？”菲奥娜气哼哼的说道
菲奥娜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在看他。
她还想要更多，张燎这种老油条瞬间心里就敞亮了。
给她想要的，但不是以她预想中的方式。
张燎揽住她的腰的左手用力靠向他，张燎的右手放在她的后脑勺上然后与她相吻，两张干渴的嘴唇相吻，菲奥娜瞬间就遗忘了她的怨气，忘情的互相拥抱着相吻。
张燎的舌头从菲奥娜的嘴唇里离开，看着面前满脸通红的菲奥娜，温和的看着她。
“呼啊～呼啊～”菲奥娜艰难的喘息着
“混蛋！谁～唔唔唔～嗯啊”她又被亲吻了。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张燎对菲奥娜这种整天练剑却不通人情世故的女人还是很了解的，不是不懂这些人情世故，只是不屑于学习，封闭了自己的内心，背负着重担与责任，谁也难以靠近，谁也不是她的朋友，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但一旦她的心墙被打破了，那这种积蓄了几十年的情感是真挚持久且剧烈的。
他很怜悯他，因为他懂她。
一个灵活坚韧的舌头在她的嘴里像是个电动小牙刷一样扫来扫去，时搅时点，这个舌头搅的她感觉自己浑身发烫，灵魂都要出窍了。
她是谁？她在那？她在干什么？
终于电动小牙刷没电了，她终于能够喘息了。
“起开！”菲奥娜一把推开了张燎，她感觉在待下去她会出事，一种糟糕又美妙的事。
“我走了，我们以后再见。”菲奥娜连忙捡起黑袍走向马车。
“把那个女人给我。”张燎对着菲奥娜说道
“说到底你还是为了她。”菲奥娜的声音冷了。
“……”张燎沉默了一刻
“我必须要有她，必须。”张燎说道
“那好，我也告诉过你我的答案，踏过我的尸体。”菲奥娜声音寒冷
“我成功了以后我可以给你回复破落的贵族地位。”张燎对她说道，他希望这能够劝说成功。
“混蛋！”菲奥娜拿起刺剑抵在他的喉咙上，在稍微一用力就可以刺穿他的喉咙。
张燎知道他犯错了，对于贵族来说，荣耀重于生命，但他没想到，现在还有谁真的以这为信条。
麻烦了，但他还要尝试。
“杀了我吧，菲奥娜，我必须带走那个女人……我必须……那怕是你……”张燎低沉的说道
“好啊！好啊！那就动手吧！来吧！”菲奥娜大声说道
“但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你杀了我吧。”张燎闭上了眼睛，留下了一滴泪水。
这滴泪水在恶魔的脸上慢慢的流动，滴落在鼻翼上，砸在她的刺剑上，砸在她的心上，发出轰然巨响！
“你以为我不敢吗！”菲奥娜大声喝道
刺剑微微用力，张燎的脖颈留下一滴血液。
是的，他知道，他知道答案。
他这么谨慎慎密的人为什么会让菲奥娜的剑抵在他的脖颈上？
为什么！
刺剑挥动，掉落在地上，发出清响。
菲奥娜整个人侧趴在地上，用手指掩盖在自己的面庞，哭泣着
她抛弃了荣耀，答应别人的责任没有履行。
她抛弃了灵魂，因为她本可以完成这次任务。
她抛弃了家族复兴的希望，她失去他的信任。
她失去了她努力的一切，她从年幼到现在，日复一日，辛苦修习，日夜思索，如今，她终于得到了赏识，得到了承诺，现在她被她自己松手放跑了。
她还有机会，去打败他，杀了他。
但是看着张燎的身影，她无法做到这一切，这甜蜜与温柔使她软弱，她拿起剑的手只要对着她，她就不得不花劲心思去将那犹豫制止。
她做不到
他会来安慰她吗？他会理解她的痛苦吗？他在干什……
张燎看着趴在地上的菲奥娜，心如铁石，一言不发，他大步走向马车，翻身来到马上，挥着马鞭驾驭着马车离开了这里。
菲奥娜看着张燎就这样离开这里，只是呆呆地跪坐在草地上，无神的望着马车离开的背影，然后呆呆愣愣的笑着。
“走了，他走了，他走了……”
张燎确定马车里气息还在以后，就回复人形，驾驭着马车朝着城外走去，他要先去甩掉跟来小尾巴。
正在他计算着该怎么甩掉他们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他背后，拿着一把匕首刺向他的脖颈。
张燎左手瞬间握住她的手臂，然后冷眼看着她，说道
“你好，伏娜女士，你在做什么？”
一个穿着红衣的美丽高挑的女人看着张燎，眼神憎恶
“你好啊，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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