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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郁瞥他一眼，什么居士、军士的，他也不怕闪了他舌头？
秦桐被他看得有些恼怒，正要斥责，却见刚才那知客僧又回来了。
他双手合十，低念了一声佛号:“几位施主，岳居士让几位到后堂备茶。”
牡丹点点头，迈步跟着他往前走。秦桐和秦郁也忙跟了上去。
这寺庙确实不大，所谓前殿和后院也只不过隔着一道墙，他们穿过一道门便进了后院。
院子也不甚大，里面种着几株苍劲松柏，除此之外再无植物。在院中的石桌上坐着一个年过六旬的老者，他颌下两捋须髯已经花白，看着面带红光，脸上隐隐挂着一丝笑意。
牡丹以前是见过这位岳师伯的，年轻时候的他脾气很是暴躁，就是四五十岁的时候，还经常和人争吵的面红耳赤，有一次还差点和师父打起来。不过这几年在寺庙中修身养性，看着性子倒恬静了不少。
牡丹过去见礼，“晚辈白牡丹见过居士。”
秦郁和秦桐在后面也跟着见礼，“拜见居士。”
岳恒山在三人脸上扫了一眼，见不过是三个毛头小子，低哼道:“你们和乌凯歌那厮有什么关系？怎么就有我送他的画了？”
在他面前铺开的正是牡丹亲手所绘的画，岳恒山论起作画水平并不能算大家，就是牡丹也比他画的好一点。不过他们师从一家，于绘画风格上颇有几分相似，是以岳恒山虽一眼看出那幅画不是他画的，不过却认识那笔风，知道作画之人定是和乌凯歌关系不浅，是以才有此一问。
牡丹忙道:“下学白牡丹，当年有幸跟乌大师学过一段时间的画，今日特来拜会师伯的。”
岳恒山哼一声，“你这娃娃，欺负老夫是傻子吗？乌凯歌一共就收了三个徒弟，一个已经死了，一个是女子，剩下一个今年也四十多了，你说你是那厮的徒弟，有什么证据？”
牡丹暗道，难道师伯竟还不知道她已经去世的事吗？便是他不知，她也不会提起，有时候人晓得太多了，也不是种幸福。
她笑道:“师伯这话问的不对，师父还有假冒的吗？就算能假冒这笔走龙蛇的画风也假冒不了啊。咱们师门的画作讲究的是形似神似，形神兼具又岂是旁人不长眼的能模仿的来的？”
岳恒山点点头，她确实没说错，但看这幅画，若没有十年功夫绝画不出来的，只是这小子好个口气，如此年纪轻轻，莫不是从三四岁上就开始学画了？他倒不觉得他那个师弟，有那闲心当保姆给人带孩子。
“这幅画可是你画的？”
“正是。”
“好，那你就当着我的面再画一回。”
牡丹也不推辞，在石桌上铺好了纸笔，运笔于腕间，然后开始大笔挥毫起来。乌大师作画有一个毛病，喜欢从右边起势，这与旁人不同，牡丹跟他多年，也学了这个毛病，所以一看她起笔，岳恒山就信了**分，待她一幅牡丹图绘了一半，便已经信了十成了。
若这会儿有人说这不是乌凯歌的徒弟，连他都不信了。
他轻吁口气，“说吧，你们来找老夫，到底有什么事？”
牡丹撩袍跪下，“请师伯收我等为徒。”
秦桐和秦郁也跟着她跪了下来，不过秦桐大字不识几个，自然不会跟着读什么书，只不过见他们跪下，他也不好站着，便跟着一起了。
岳恒山蹙眉，“老夫已经多年不收徒了，不能答应你们。”
牡丹道:“师父常说，师伯平日最有惜才之心，师伯收不收我倒也罢了，只是我家弟弟却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师伯不肯收徒弟，可是错失了培育国家栋梁之才的时机了。”
岳恒山有些好笑，这小子伶牙俐齿的，倒让他想起多年前见过的那个跟在乌凯歌身边的丫头，那丫头也很是能说，小嘴巴巴巴巴的，一说起来没完没了，那道理讲的，连他都驳斥不了。
想到那孩子，他莫名觉得心中一暖，那时候他的亲子逝去，和那孩子相处的甚是融洽，心里便有几分舐犊之情。只是不知这么多年过去，那孩子究竟怎么样了？
牡丹见他松动，忙示意秦郁赶紧把准备好的书法字帖，以及他前些日做的几篇文章拿了出来。
秦郁高高的递过头顶，高声道:“请居士指教。”
岳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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