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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良田喜事:农家童养媳 > 第五十七章要前程不结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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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牡丹心知不能再任凭两人打下去,便伸手从柴门后面抓出了铁锨,抡起来就对着场中打着的两人冲了过。

    那两人打得再热闹,那也不过是花把势,乍见一个大铁锨拍过来,都吓得往后一缩,这一下倒是拉开了。

    牡丹见两人分开,把铁锨往地上一扔,怒道:“能有多大的事?还至于玩命了。”

    秀才娘子被刚才冲力一灌,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会儿瞧见牡丹,顿时又哭又嚎起来了,“来人啊,来人啊,秦家的童养媳打人了,要打死人了,救命啊。”

    牡丹脸抽搐了一下,她最被怕看见的就是这种蛮不讲理的泼妇。曾经前世段进宇就有个小妾,就是这么蛮不讲理的泼辣货,被她说看几句,就敢撒泼打滚,又哭又闹的。她那会儿不知道怎么应对,干脆就叫人堵上嘴塞进柴房里,后来倒落了一个跋扈,虐待小妾的名声,就连段进宇都指着她的鼻子骂,说早知道她如此不贤良,就不该娶她进门。

    是啊,贤良,贤良的女人就应该任凭小妾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任凭小妾爬到脑袋顶上拉屎,任凭她撒泼打滚,满口谩骂?

    想到从前的种种,她莫名的心里便升腾起一股怒火,高声吼道:“闭嘴,不许哭了。”

    这一声吼的凌厉而有气势,极为骇人,秀才娘子吓得缩了一下,竟一时被她气势所慑,止住了哭喊声。

    牡丹揉揉颇为疼痛的额头,随后弯身把李氏从地上扶起来。

    李氏看见她,立刻跟小孩子似地告起状来,“牡丹,你不知道,这人八成是疯了,一进门就拿着菜刀砍人。”

    秀才娘子叫起来,“要不是你家秦郁绝别人门路,哪个会寻你麻烦”

    牡丹这才知道是秦郁在胡同口摆摊给人写对子惹出来的事,这本不是什么大事,若是放在别人身上也闹不起来,偏巧这王娘子是个不吃亏的,这才闹僵了。

    她心里明白,到了屋里把李氏给她买花戴的半吊钱拿了出来,都塞进王娘子怀里,口中笑道:“婶婶,这事是咱们不对,大过年的别跟自己过不去,这要是伤着点肉皮,王秀才还不疼晕了过去?婶婶莫怪咱们,我在这里跟婶婶赔罪了。”她说着福身拜了拜。

    秀才娘子收了钱,气儿才顺了,她从地上爬起来,对李氏道:“今天也就看在你儿媳妇面上,不跟你计较了,下回小心点。”

    李氏到底力气不如她,被她一通乱打,气喘吁吁,头发散乱的。这会儿见她得了便宜还卖乖,心里别提多郁闷,可让她破口大骂也没力气了,喘着粗气骂道:“滚犊子的,要不计较也该是我不跟你计较,下回要是叫我看见你,一定撕烂你的嘴。”

    王娘子撇撇嘴,“你嫁个死鬼还有脸了?撕我的嘴,有本事你就撕啊。你有儿子,以为我就没有吗?等我儿子从省城回来,有的是给我站脚助威的。”说完,扭着屁股摇摇摆摆的走了。

    她力气大,今天这架打的完全占了上风,一辈子窝在肚里的火都出了个痛快,又得了牡丹的半吊钱,心里更是犹如大夏天吃了块冰,真是说不出的舒爽。

    李氏见她这德行,立刻跳起来要追上去,被牡丹和秦郁按了半天,才给按住了。

    李氏怒视牡丹,“你拦我干什么?还拿钱给那贱人,当咱家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吗?刚给你半吊钱你就送了人,你这个样子,手里存不住钱,还怎么以后学着管家?”

    牡丹道:“娘,你消消气,那个王娘子本就是个不讲理的,咱们跟她置气不值当的。何况她是秀才娘子,秦郁马上就要考秀才了,这会儿何必多得罪人,闹出了不好的名声,对秦郁可没好处。”

    李氏一听有碍儿子前程,立刻闭嘴不说话。

    牡丹对秦郁使了个眼色,秦郁忙劝道:“娘,咱们不至于,不就是钱嘛,儿子再赚就是,过几天舅舅就要来了,你还得给舅舅收拾房间呢。”

    他连哄带劝的把李氏给安抚住,扶着她让屋里上药去了。李氏打这一架,虽没受了什么大伤,身上淤青却也不少,她到底年岁不小了,走几步路疼得直呲牙,也就没心情再管王娘子了。

    因为卖对子的事惹恼了王娘子,虽是他们故意挑事,不过到底对秦郁不好,牡丹跟秦郁商量,好歹到王家走一趟,把这事抹和平了,若是起了仇怨,终究对他的名声不好。

    两人都是大仇未报的再生之人,都一门心思的想摆脱现在的身份,有朝一日能进了京,手刃仇人。而对于他们这种最底层的身份,科举便是唯一翻身的机会了,所以这个被推荐院试的名额,就是抢破头也必须争取过来。

    院试是为了取得参加正式科举考试资格先要参加的一种考试,也叫章试。各地考生在县或府里参加考试,由省里的提督学政主持,考取者称生员,俗称秀才或相公。考中院试才是开了登天的梯子就能往上爬了。

    若是闻浩言还做着县令,她还能找他帮忙,帮秦郁争取到机会。可现在他坐在她身边,两人都是一样的身份,说不得就只能靠自己了。

    秦郁见她满脸踌躇的样子,忽的笑起来,“牡丹,你这为我操心的样子,倒真是像极了我媳妇。”

    牡丹横他一眼,又觉不解气,不由又啐一口,“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媳妇了。”

    秦郁抿着嘴笑,秦桐在外八年能不能回来都不一定,左右他现在是秦家唯一的儿子,以后若要娶了她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她和秦桐既没拜堂,也没婚约,最多只是一纸卖身契,一个口头约定,实在也当不得什么。回头有机会跟李氏说说,撕了卖身契,还了她自由身,再明媒正娶过来就是了。

    他虽是一朝身死,身首异处,断送了一个县令前程,但现在老天爷给他的似乎更多了。他一切重新开始,将来一定给她挣个一品诰命夫人,让她享一辈子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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